第二十四章 易主(1 / 2)
门帘撩开,张皓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满是惋惜。
“张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么?”叶飘零右手按住剑柄,蓄势待发。
如意楼生了什么变故他可以预料,但他还是料不到竟然惊变如斯。
张皓颇为遗憾的半垂着头低声道:“你若是喝下那杯酒就好了,那是咱们如意楼的如意追魂散,能让你毫无痛苦的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飘零拔出长剑,冷冷的问。
张皓面带痛苦之色,缓缓道:“楼主要你的命。”
“你……你在胡说什么?”叶飘零脸色变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和白若兰的事情难道被小星知道了?
但张皓接着沉重道:“的确是楼主让我们杀你,只不过……不是风楼主。”
叶飘零手不自觉地握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皓惨笑着拿出一朵银芙蓉,甩手钉在一边墙上,道:“风楼主痼疾严重,已经把搂主之位传给岳玲总管,岳楼主的命令,我没有办法违背!叶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要怪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话音落处张皓双掌一振,已经扑了过来,他练的是一双铁砂掌,也算浸淫了十几年。但叶飘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愿意拔剑,倒不是多看重两人交情,而是实在有太多事情要问。错步拧身险险躲过几掌,杯盘狼藉桌子也被击飞在一边,屋中凌乱不堪让叶飘零躲避之时更加费力。
张皓连出几掌,口中呼喝连连,但叶飘零却奇怪的发现张皓武功好像大不如前一样,举手投足尽是破绽。以前自己也许还要和他斗上十几回合,现在却只要一剑就可以将他立毙。
交手之间,叶飘零发现张皓眼神飘忽,不停往另一边的窗子使着眼色,他一剑逼退张皓一步,电光火石的一瞥,那个窗子正通向后巷。
难道他是要自己从那里逃走?叶飘零不屑的一笑,就凭这分舵中的人,想要让自己逃跑只怕还不够分量,更何况自己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只是他对自己的剑十分了解,实在没有信心能在解除张皓战力的同时不伤其性命。血狼只懂杀人的剑,也只会教人杀人。叶飘零之前与柳长歌交手时本就不想把他杀死,但血狼剑法一出连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
正踌躇间突然身旁微风轻拂,燕逐雪已经一步踏出,呛得一声,声若龙吟,剑光登时笼罩住整个斗室,张皓面色大变,他也没想到这个罕见的美人出手如此凌厉,剑势轻柔却无孔不入,隐约竟是清风烟雨楼传自谢家先祖的清风十三式的路数!
张皓勉强抬掌护住胸喉,然后就觉双腕一痛,接着一阵寒气就到了自己的喉头,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架在自己颈上的剑。
燕逐雪持剑架住张皓,淡淡对叶飘零道:“你问吧。”
叶飘零感激的一笑,正要开口就听隔壁的房间传来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叶飘零和燕逐雪对看一眼,架着张皓走到了隔壁。
隔壁是一间豪华的居室,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铺满了地板,上好红木桌子上摆着琥珀色的美酒,数颗夜明珠摆在四周的架子上,让这没有一扇窗户的屋子却如同白昼的街道一样明亮。
这些东西毫无疑问不是属于如意楼的,如意楼不管什么时候,也不会拿出这么多奢侈的东西来。
同样被装饰得华贵耀眼的大床边,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洁白的脸上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明亮的眼睛,整洁的衣服,丹红的薄唇,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男人。
因为他身边足足有三个女人。()
一个女人趴在他的脚边,一件柔软光滑的丝袍包里着她成熟丰腴的身体,除了那丝袍遮蔽的地方,任何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是她身上与丝袍一样柔软光滑的肌肤,丝袍胸前那凸起的两点,更是告诉别人这丝袍下的身体,正婴儿一样赤裸着,这女人的五官并不十分精致,但双唇丰润而多肉,双眼朦胧,像颗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浓浓的诱惑,她并不是仅仅趴在那里,而是正认真地用一根绣花针在那男人的裤脚绣着什么。
另一个女人躺在床内,被单盖住了她一半娇躯,露出半个圆润的雪臀和紧实结实的一条长腿,她面向里睡着,身上带着极度兴奋后的晕红,任何有经验的男人都能看出她刚刚经历的是怎样的快乐,因为她双腿边的床单上能清楚地看见一滩水渍。
最后一个女人,严格说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正像小猫一样蜷在男人的膝上,她的身上是完全赤裸的,每一寸青春细致的肌肤都毫不在乎的暴露在空气中,而那春葱一样的纤细手指,正认真地用一柄缀着七星的短刀替那男人修着指甲。
叶飘零有些担心的看向燕逐雪,这样的情景对一个未识人事的姑娘来说,影响绝不会小,但燕逐雪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香艳的一幕完全没有进入她的眼睛一样,她晶亮的双眸正紧紧盯着那把七星短刀。
叶飘零疑惑的看向张皓,张皓面带恐惧之色,低声道:“这……便是七星门的五当家。段和。”
那男人微笑着点头道:“我本就不该相信这个人,他杀人的功夫实在太差了。”
他说话间,趴在他脚边的女人站了起来,柔顺的退在一边,他腿上的女孩子也微笑着退到另一边。
那男人站起身,从腰间抽出雪亮的长剑,沉声道:“我本不愿人的血弄脏我重金买来的地毯,但如果是你这样的高手,和她那样的美人,那我便不介意了。”
他看向燕逐雪的眼神和看向叶飘零的明显不同,即使是纯洁的少女也看得出来他想要燕逐雪流的,是什么样的血。
燕逐雪厌恶的皱了皱眉,一指点住张皓肩头穴道,收回长剑斜指地面,双眸却仍然盯着那边那少女手中的七星短刀。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这句话不用问,也不需要问,如意楼的资金请七星门杀个人并不是难事,但叶飘零还是问了出来,他想要一个不是如意楼的人亲口说出来,来确认岳玲这个叛徒已经掌控如意楼的事实。
那男人讥诮的笑了笑,带着几分古怪的自嘲,淡淡道:“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能说什么?”
屋子并不大,加上那摆着美酒的上好桌子,并不是适合打斗的好地方,但却适合杀人,只要杀人的人经验足够丰富,任何杂乱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杀手从不比武,他们只杀人。七星门的人,全是杀手。
所以叶飘零握紧了剑,他的剑是杀人的剑,对付杀人的人,任何人都不会留情。
一声闷响,没有任何剑光出现,叶飘零的眼前只出现了一阵红色,那张红木桌子已经飞向了他,琥珀色的酒浆四下飞散。
叶飘零在剑上凝聚的真力如果劈在这桌子上,这一剑之威至少散去三成,所以他左掌一拨,剑尖却在桌子飞出视线的瞬间刺向段和。
但这一剑却偏了。
并不是叶飘零刺得不准,他与人交手的经验比起他的师弟要高出很多,他一剑出手,攻向的正是段和一定会在的地方。因为段和要杀他,就一定要在那里才最有利出手。
但段和没有在那里,他的人竟然在桌子正后方,就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一样,没人会在那种看不到桌后情形的地方去杀桌子对面的人,除非他对自己的剑有绝对的信心。
但段和偏偏站在那里,手上的剑刚刚举起,想要把桌子和叶飘零一起劈成两半一般。于是叶飘零的剑就刺进了他的肋下,如果段和站在正确的位置,这一剑对准的本该是他的喉头。
叶飘零并没有想到这么轻易便击中了对方,这时,被剑从肋下对穿而过的段和,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与此同时,一旁那穿丝袍的女人骤然出手,手上的绣花针疾刺向燕逐雪眉心,而那个拿着七星短刀的少女,刀锋也瞬间便到了叶飘零心口!
叶飘零并不是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会出手,所以他对段和那一剑的同时本就防着她们,但没想到剑被段和夹在肋中,而这少女手中短刀狠辣老练,加上自己已经失了先机,若是撤剑恐怕更是危险无比。
心念急转间,心口微微刺痛,竟是刀尖破风的气流已经触到肌肤!
咔嚓一声,木屑飞散,却是叶飘零左足一挑,让那尚未落地的红木桌子飞起挡在身前,那少女的短刀割纸一般破桌而过,但一刀之威已衰。借这一缓,叶飘零在刀锋即将及体之前猛地抽出了长剑,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的同时,叶飘零的身形已经向后飘开两步,少女的这一刀再也无法够到。
而那边胜负已分,燕逐雪静静地站在那里,剑尖上还在滴着血。没人能用绣花针挑战她的剑。
那个女人的长袍上已经满是鲜血,柔滑的身体也已经因为痛苦而痉挛,燕逐雪的剑穿过了她丰满的左乳,穿透了她的心房,她只觉得身体渐渐冰冷,但到死她也没想出那一剑是如何穿透了她,她以为自己的针就要刺中燕逐雪眉心的时候,心口一痛,接着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就好像十六岁的时候情人温柔的刺穿她的贞洁的时候一样,那么突然,那么令她无奈。
那少女拿着手里的刀,娇媚的眼波变得锐利如同刀锋。
叶飘零道:“你才是段和?”
那少女看着地上痛苦扭动呻吟的那男人,哼了一声道:“这种只有床上功夫还行的男人,也配做七星门的五当家么?”
燕逐雪走到叶飘零身边,那边穿长袍的女人柔软的身躯已经彻底冰冷。
两人一旦出手,段和也马上便会变和那女人一样。他们有这样的信心。
段和似乎也看了出来,她讥诮的笑道:“我不明白,如意楼不该有这样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的。”
燕逐雪淡淡道:“清风烟雨楼,燕逐雪。”
段和惨然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无论如何也不是你二人的对手了。”
叶飘零道:“如果你告诉我是谁买通了七星门,我便保证不伤你的性命。”
段和突然笑了笑,道:“你知道任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说到意味二字时,她突然纵身而起,手中短刀脱手而出,刀光一闪飞了出去。
叶飘零和燕逐雪凝神提防,这一刀虽快却既无准头也无技巧,两人一怔,接着就听一声闷嚎,叶飘零暗叫一声不好,回头看时,果然那短刀已经从张皓的喉咙对穿而过。
“你……”叶飘零愤怒的回身,却见段和冷冷的笑着,本来粉嫩的娇躯此刻竟已变得泛黑,发紫的唇角一丝黑血流了下来。
杀手通常会在齿缝间存着见血封喉的毒药,看来,段和也不例外。
叶飘零气恼的走到一边,握着手上的剑,却不知道该刺向谁。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意楼内部生变,岳玲夺得了楼主之位。但从昨晚那苗人所说的话来看,岳玲背后一定还有一股更加庞大的势力才对。
燕逐雪收起长剑,走到床边,用剑鞘轻轻推了推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可怜兮兮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泪光,看来并不是真的睡着了。
“没事了,你走吧。”燕逐雪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受惊的女人,她并不擅长说话。
那女人眼睛转动着看向那边倒在地上的少女,轻轻问:“她……她死了么……”
燕逐雪点了点头。
那女人舒了口气,楚楚可怜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她挪到床边把赤着的小脚穿进绣花鞋里,拢着被单遮着身子,怯怯的又问:“她……真的死了么?”
“真的。”燕逐雪走到那女人身边,安抚她一样摸着她的长发。
那女人绽出一个微笑,我见犹怜的脸上也精神了许多,她柔声道:“这……
这女孩子,真的好可怕。”
人从害怕时候放松,总会想要说些话,燕逐雪也只有静静地听。
“我本来以为是来服侍那位大爷,哪知道,那位大爷把我剥得精光之后,就坐到桌边喝酒去了。然后这女孩子便脱得光光的,爬上了床。我……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有些害怕,就不停的挣扎,结果……结果那女孩子在我……我乳头下面一点,我就全身麻麻的动弹不得,然后她就用舌头舔我的那里,还用手揉。我被她弄得又酸又痒,然后她又点了一下,我又能动了,她便让我舔她的那里,还……还逼我和她……和她磨来磨去,我那时候着了魔一样,竟然……竟然觉得很开心。”
燕逐雪有些尴尬的微微侧头,对这些话显得无所适从。
那女人轻轻靠在燕逐雪肩上,细声道:“那女孩子一直玩弄了我一个时辰,我才昏死过去……我……我本来是喜欢男人的,可是……可是现在姑娘你站在我身边,我竟然会觉得很兴奋……我……我是不是变成了很奇怪的女人?”
燕逐雪尴尬的想要甩手走开,敷衍道:“不……不会。”
那女人低头垂泪道:“可是……可是我一兴奋的时候……就会……”
最后的三个字声若蚊鸣含糊不清,燕逐雪不禁凑近了些问道:“什么?”
那女人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柔弱无骨的小手猛屈成爪,一把抓向燕逐雪喉头,同时道:“……想杀人!”
燕逐雪并不是毫无防备,但这女人的手上功夫竟比刚才的三人都要高出一截,她轻敌之下心知无法避过,长剑又在鞘中无法出手,本能的双掌一推抱定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击向对方。
“滚开!”怒喝中,剑气直冲两人中间,那女人知道讨不到好,柔软的细腰一扭,鱼儿般滑开数尺,身上的被单飘在原地,已经被叶飘零的长剑洞穿。
燕逐雪退后一步,白玉一样的颈间渗出一些血丝,那一抓还是伤到了她,叶飘零晚到半分,伤口深上一点,自己那同归于尽的双掌是决计无法拍到对手身上的了。
“段和?”叶飘零凝视着那女人,虽然不敢相信这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是七星门五当家,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女人妩媚的一笑,修长的腿突然高高踢起,浑不在意自己腿根毛茸茸的耻丘纤毫毕现。落在地上的酒杯被她一脚踢起,在空中碎成碎片,她一掌推出,碎片飞散,却是飞向四周架子上的夜明珠。
砰的几声巨响,那些夜明珠竟然在碎片撞击下猛地炸开!
屋内登时一片黑暗,一个女人的声音娇笑着越去越远,“今天本姑娘玩得很开心,下次,你们就不会有这种好运了。以后,不要再认错了哦。段和,就是我。”
火光闪动了两下,叶飘零打着了一个火折子,恨声道:“她走了。”
燕逐雪站起身,黑暗中的事情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叶飘零刚才站在自己面前挥剑挡开那些碎片。
“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叶飘零借着火光看着地上张皓的尸体,但燕逐雪却看着他肩头被碎片打中的那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叶飘零并没有黑暗中见物的能力,对这种细小的碎片,听风辨向终究是会出错的。幸好那血看起来鲜红,并不是有毒的样子。
“咱们追。”叶飘零不再犹豫,飞身冲了出去,燕逐雪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青天白日下离去,无论如何都会很吸引人注意的。果然到了门口,就见到妓院的龟公客人正张口结舌的看着西街。
“老子在妓院干了十年了,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胆的女人。”
“一定是想钱想疯了吧。”
“我看是被嫖客干出毛病来了,一天没男人就受不了。”
“西街那边可是丐帮的地盘,那女人不会想找叫花子爽一爽吧?”
众人证讨论的热烈,一阵劲风掠过,又是一男一女往西面去了。
急奔间,燕逐雪突然道:“我有夜眼。”
叶飘零一愣,道:“那又怎样?”
“所以我能看见那些碎片。”燕逐雪的口气有些淡淡的焦躁,“你本不必多事的。”
叶飘零笑了笑,道:“你看不看的见是你的事情,我挡不挡是我的事。”
燕逐雪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她逼视着叶飘零,冷声道:“为什么?”
叶飘零一笑然后肃容道:“因为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
二人追到一片破落旧屋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邱护花。
他悠然的坐在一棵枯树枝头,指着破屋中最大的一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追谁,不过有个很不错的女人跑进那里面去了。”
叶飘零皱眉道:“你不会看错?”
邱护花笑道:“我这样的男人,也许会看错你这样的男人,但绝不会看错她那样的女人,我对光溜溜的女人,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燕逐雪不愿在这里多呆一样,转身冲进了那间屋子。叶飘零只有一拱手说了句多谢,匆匆跟了进去。
邱护花皱着眉笑了笑,看这燕逐雪的苗条背影惋惜自语道:“别谢我,若不是你是如意楼的人,我本该和你好好一较高下的。”
燕逐雪冲进屋子的一刹那,就已经后悔了。
屋子里四处都是破烂的草席布袋,中央的空地坐着一圈乞丐,身负四五个布袋,他们有几个正拿这些剩饭剩菜往嘴里送,而剩下的大部分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圈子中间。
圈子中间摆着一个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很清秀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很白,身上的肌肤看起来也很细腻,每一处都很细腻。每一处都看得很清楚,因为这女孩子身上没有一丝一缕可以蔽体。她被剥得像一只白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不仅双腕被绑在背后,膝弯也被麻绳牢牢绑住,与颈上的绳圈连在一起,这绳子让她的双腿只有大大地分开,只要双腿一扯脖子上的绳子就会勒进她纤细的脖子里。
她浑身布满了白浊晶亮的液体,娇嫩的身躯也东一块西一块青青紫紫,她也许想要痛呼,但是嘴里塞着一块打满补丁的男人短裤,只能发出呜咽一样的呜呜声。
一个乞丐正提着破烂的裤子从她的双腿间撤出来,而另一个乞丐本来正在脱着裤子,却因为燕逐雪突然冲进来而待在了原地,然后兴奋的喊:“兄弟们,看。”
一众乞丐登时回头,一双双污浊的眼睛油刷子一样在燕逐雪的身上刷了起来。
“段姑娘果然没说错,这个娘们确实比城东的头牌花魁还漂亮!”
“这么好看的娘们怎么送到咱们兄弟手上了。”
“肯定是发骚了!就像这小娘们,开始要死要活的,现在还不是一干就水淋淋的!哈哈。”
两个乞丐兴奋的眼冒红光,起身拿着打狗棒便走向燕逐雪,一个还伸手道:“来,让老子先验货。”
叶飘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燕逐雪拔剑。寒光仅仅是一闪就收回了鞘中,快到那两个乞丐甚至没有看到。其中一个还接着把手往前伸着,但下一刻,他的那只手就掉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断腕,惨叫着一步步退后,大叫着:“这娘们好毒的剑!”
众乞丐立刻叫骂着逼了上来,丐帮本原本一直是江南第一大帮,治下甚严,但自从二十年前帮主萧秋鹏被天狼独孤郁双掌震伤不治之后就日渐衰落,帮中弟子缺乏管束,大多回归了乞丐本性。
而有武功的叫花子,是让任何人都头疼的。
知道燕逐雪剑的威力,逼上来的乞丐敲打着手中的竹棒,踏着诡异的步法散开,要布下什么阵势一般。
叶飘零只想抓住那段和,不愿和这些乞丐多做纠缠,而且知道丐帮已经被那幕后势力支配,心中更无留情,拔剑在手二话不说便杀了过去。燕逐雪不愿和他一起出手,便扶着剑柄站在一边观望。
那些乞丐却并不与叶飘零直接交手,纷纷一触即退,试探着攻了几招之后,叶飘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围进了一个圈子之中。
他冷笑一声,纵身跃起,想从乞丐们的头上跃出去,但马上那些乞丐的竹棒就极有默契的两三根向上挥击,另两三根同时扫向他的下盘。叶飘零人在空中无从借力,只得长剑在竹棒上一点,双足一缩翻身回到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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