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如人意(1 / 2)
杨心梅那一句摸不得,反而起了反效果,叶飘零腕上使力,在她裤内的手又前进几分。她一边尽力抓着他的手腕,一边可怜兮兮道:“不要……不要摸好不好?”
叶飘零也不答话,好奇心起,用力向前一探,大手已经盖上她的耻丘,那隆起的肉馒头一样的阴阜上摸起来柔柔腻腻,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探索着,紧闭的花瓣,敏感的珍珠,和周围娇嫩的软肉一处也没有放过,却并未觉得有异,不由得奇道:“明明没什么啊?难道你会不舒服么?”
她把赤红的脸埋进他怀中不敢看他,嗫嚅道:“人家……人家哪里没有长…
啊……”
中间那模糊的词虽然他竖起耳朵也没听清说得是什么,但还在那边抚摸着的手旋即告诉了他答案,他不由得笑道:“不过是没有毛,这有什么?”
她却低低道:“怎么……怎么会没什么,姐妹们都说……这是白虎星,不…
不吉利的……你……你不会嫌弃么?”
叶飘零怔了一下,然后抽出手,扶起她的上身,很认真地看着她道:“嗯,我嫌弃。”
她愣了愣,大眼里马上浮现了一层水光。这时他继续道:“我嫌弃你怎么这么笨,那里要是长得像个鸟窝一样,我可没兴趣进去掏鸟。”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犹带水光,说不出的明艳动人,有些羞恼的捶着他的胸膛,娇声道:“你……你这人,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吓死我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他双手环到她背后,一边沿着她紧绷的曲线抚摸着平息着她的不适,一边不着痕迹的勾开了她肚兜的带子,低声道:“好了,不开玩笑。我真的不在乎,或者说,我很喜欢你那里没毛。摸起来会更舒服。”
肚兜一松从她胸前坠落,红绸后两座玉峰毫无掩饰的暴露出来,她也不去遮挡,反而柔媚的伏下上身,解开了他的衣襟,让自己的乳尖随着她的摇摆磨蹭着他的胸膛,玉手引着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裤中,腻声道:“真的么……那……那便让你摸个够好了……”
他的手再次摸上那耻丘的时候,微微冒着热气的花瓣间,已经隐约触到了一丝湿润。知道她已经开始动情,他缓缓地在那光洁无毛的股间轻柔的抚弄起来,手指拨开花瓣,轻触着缩成一团找不到洞口的蜜穴处,轻轻一碰,她就随之微微一颤。
她也不忘取悦着叶飘零,并不知道更多方法,她只有双手费力的帮他褪下一点裤子,肉棒从里面弹出,火热的打在她手心上,她芳心一颤,轻轻地握住,在那硬翘的阳具上抚摸起来。
“光摸是不行的。”叶飘零指导着她用手圈住肉茎,上下的套弄,同时曲起腿把碍事的裤子脱下甩到了一边。随即把她身上仅剩的那条短绸裤拉下一点,虽然坐在他腰间的姿势无法顺利地把裤子脱下,但也已经给了在她股间的那只魔手足够的空间发挥了。
观察着她的反应,他空闲的手开始游遍她全身,摸到腋窝下乳侧那一带的时候,察觉到了她浑身稍稍的紧绷,便对那地方重点照顾起来。而在她股间的手也没有闲着,并没有直接进攻最关键的部位,而是沿着饱满的耻丘在四周搔痒一般抚弄着。
不过片刻,杨心梅握着他阳具的手就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道,粉嫩的舌尖不时地伸出来舔弄一下发干的嘴唇,浑身燥热起来,一股陌生的热潮开始在小腹间流窜,不自觉地想要并紧双腿,但因为跨坐在他身上无法实行,只有无奈的任花房深处的蜜汁一丝丝垂流到他手上,口中呻吟道:“好……好奇怪,心里酥酥痒痒的,下面……下面酸酸胀胀的,有些难受呢。”
“是难受么?”叶飘零轻笑道,被蜜汁润湿的掌心贴住柔软的穴口,揉了几下,然后分开花瓣,沿着中间的肉裂一路向上,去捕捉那敏感的小肉芽。
她“哎哟”一声,软软的趴到了他身上,握着他的手也无力的松开,一双乳房挤压在两人胸膛之间,随着她的喘息微微的磨蹭,“好……好人,别……别再摸了,摸的我……摸的我心尖都酥了。不难受,不难受了……”
“光不难受可不行……”叶飘零逗弄道,手指也已经找到了仍然羞涩的躲在包皮中的嫩芽,“要留下美好的回忆,自然要让你舒服才行。”一边说着,一边剥开覆在那珍珠周围的嫩皮,指肚轻轻的压住,轻柔的摩擦起来。
她浑身一颤,玉蚌中又是一阵玉津横流,他搂着她让她横躺在自己身侧,她马上拱腰紧并双腿,把他的手夹在中间,雪臀挺动,竟然情不自禁用柔嫩的蜜穴在他手上摩擦起来,呢喃道:“你……你把人家下面弄得像烧起来一样……啊啊啊……但是……但是……好舒服……唔唔。”
她用力夹紧他的手挺动了几下,然后突然浑身绷紧,大眼眯成一弯月牙一样,紧闭的双唇间溢出含糊的呻吟。他觉得手上一阵湿热,摸到那白馒头一样的耻丘上时,触手一片滑腻,知道她已经小小的泄了一次身子,随即放轻了动作,也不再触及最敏感的地带,而是轻抚着她紧绷的大腿内侧,帮她度过泄身后的余韵。
“这样……这样就好了么?我……我是很舒服……可是,好像你还什么都没有享受到……”她伸手摸到他依然硬梆梆的阳具,虽然对男女之事尚且陌生,却也知道现在两人应该不算已经亲密过了才对,不然所谓落红阳精、破瓜之痛就全然说不通了,而且男人的好色也不可能是仅仅这么摸到她浑身酸软好像便溺一般,弄得一片湿漉漉的就算结束才对。
“我自然也要享受的……”叶飘零轻轻啃咬着她的颈侧,低声道:“不过你舒服了,一会儿会不那么痛。”()
她扶着他的阳具顶住她的耻丘,疑惑道:“女人不是总要痛那么一回的么,是不是……要这东西插进我那里,咱们……咱们才算……”虽然一向坦率,但说到这里却也还是面色绯红,说不下去了。
他接道:“不错,那样,咱们才算合体交欢。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知道她清澈的眸子里尚未沾染过情事,不由得强压下占有她的欲望,慎重地提醒道。
她带着些许倔强直直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道:“不……我当然不会后悔。”
她拉着他的手盖在胸前,拉着他另一手扶在她臀后,然后闭起眼睛,红着脸说道:“这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不再犹豫,知道若是再里足不前,反倒是对面前的少女的侮辱。他搂着她把她娇软的身子放平,轻柔的压了上去,向着她的唇吻了过去。
承受着他的体重,她搂住他的颈后,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的芳唇,感觉到他的舌头探进了自己的口中,她立刻伸出丁香迎上,舌头绞缠在一起,透明的津液从两人的唇舌间淫靡的流下。
拥吻的同时,他的手也毫无顾忌的开始尽情探索她动人的身躯,每一处起伏,每一点凹凸,都被他细细的把玩一番,她不堪忍受一样扭动起身子,但周身泛起的粉色光泽和被堵紧的嘴里发出的销魂声音,都显示着她的快乐。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把雄壮的下身放到了她双腿之间,碍事的亵裤在躯体纠缠磨蹭的时候早就被褪到了足踝处,皱皱的挂在那里。阳具的前端移动着找到花瓣中的缝隙,像是要把那肉蚌外四溢的汁液涂抹均匀一样,火热的肉菇在那光洁柔软的所在画起了圈子。没有一根毛发的肉裂附近,端的是柔滑无比。
她双手垂到身侧抓紧了床单,努力克制着并起双腿逃走的冲动,一面继续与他吻着,一面挺腰抬起臀部,让自己已经充满蜜汁的花蕊主动地去触碰腿间那火热的阳根。
“放松些。”他放开她的唇,低喘着道,双手也开始沿着她并不十分敏感的肩背曲线抚摸起来,想要驱散走她的紧张。
虽然有本能的恐惧,但蜜穴中却真真实实的在传达着女性的渴望,空虚的深处甚至开始有些难受,她舒展了四肢,虽然全身都还在微微颤抖,但还是道:“没事了……来……来吧。”
他微笑了下,搂起她的腰,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被垫起的屁股恰好进入了合适的角度,他扶正已经忍耐了很久的阳具,沉腰用力,随着一阵挤开一团嫩肉一样的感觉,肉菇一样的龟头已经陷进一个紧致滑腻的火热甬道入口。
她轻轻哎哟一声,微微蹙起了眉。
他停住腰,看着她额上的汗珠道:“怎么?很痛么?”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但剧烈起伏的酥胸,攥的死紧的小手和僵直的双腿却尽数落在叶飘零眼底。
但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叶飘零感受着那紧缩的包里传来的阵阵愉悦,坚定地开始向里挺进,肉茎冲开一层层湿润柔弱的肉壁,虽然并没有感觉到那一片应该存在的阻碍,但仍然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从没有人侵入过的桃源洞。
鼓胀的阴阜终于吞入到极限时,他才发现身下的少女蜜穴较常人浅窄许多,自己怒涨的阳具,才不过进入了七分而已。
“痛得厉害么?”已经抵到尽处,叶飘零怜惜的拂去她额上的汗,柔声问。
“有……有些胀痛。不……不碍的。”她挤出一丝笑,想要让他放心似的主动的扭了一下腰,没想到稍一移动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阵战栗。
“倔强的姑娘……”他俯下身,忍住抽送的欲望,含住她一边乳首,像婴儿般吸吮着。软软的小樱桃在他口中被含的又酸又胀,让她不自觉地双手按住他的脑后,不舍得他离开。
“唔唔……”胸口的火热和酸胀冲得她有些昏沉,蜜穴中的胀痛似乎也轻了很多,随着他吸吮的节奏,下面的肉壁也节律的收缩起来。
他试探性的向外抽出少许,她再度吟哦起来,但语调中已经不是那么痛楚。
他稍感宽心,欲念也确实急需疏解,便一边继续在她乳房周围的敏感肌肤上下着水磨工夫,一边小幅度的抽送起来。
“感觉……啊啊……肚子里好奇怪……那东西……那东西……好热……”她皱着眉,一脸疑惑而又快乐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酸胀疼痛的感觉在那娇嫩的小穴中却偏偏让她浑身酥软。
抽出到穴口,便浅浅研磨一阵,插入到尽头,便深深搅动几下,不过三五十个进出,那紧致的蜜穴便已经完全被他攻陷,蜜汁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嫩肉紧紧的吮住肉茎,一张一合得好像一张流着馋涎的小嘴。
“好奇怪……啊啊……下面……下面又酸又痒……呜呜……别……别再磨了…
要散了……要散了!”夜色静谧,她强忍着不敢高声叫出,但压抑的呻吟反而让浑身的感觉更加强烈,雪白泛红的一具汗湿娇躯,无法忍耐的扭动起来。
“不要么?”他调笑道,把阳具骤然停在穴口,仅留几分卡在蜜穴之中,不再动作。
“不是!……要……我要……”她急忙低呼,却在对上他促狭的眼神后顿时大羞,蜷起身子把一张脸埋进他怀中,说什么也不再抬头了。
他把她的双腿架起向两边分开,让股间的肌肉向两边扯开,蜜穴更加开敞的面对他的肉茎,知道她已经适应这样的进出,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就着丰沛的蜜汁,迅速、有力的插了进去。
她在他胸下发出一声闷哼,双手搂住他的背后,穴心一阵收缩,恰好吮在龟头上,让他通体舒泰。他放心的大起大落起来,只插得她哼声不断蜜汁横流,一对玉乳上下摇摆,一双美腿蛙儿般张开,紧咬着肉茎的小穴不断流出透明的淫汁,不多时臀下垫的枕头便被浸湿了一小片。
入则直击花心,出则翻带蚌肉,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弄得杨心梅死去活来,那酸胀软麻带着些许疼痛先是扩散到四肢百骸,再从全身汇聚回穴心,最后在一次重击下,饱经蹂躏的花心彻底的酥了,让她一边长声呻吟着,一边痛快淋漓的泄了身子。
“唔唔……呜呜……啊啊啊……”她紧紧缠在他身上,双手在他背后挠出数道血痕,闭起眼睛在那让脑海都为之麻痹的顶峰中颤抖呻吟着,仿佛一扇新的门户骤然在她面前打开,让她知道了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快乐。
叶飘零埋进她体内的肉茎突然被柔嫩的肉壁紧紧绞住,一股清凉骤然浇在火热的前端,本就已经接近顶点的他腰后一酸,一股阳精急射进她体内,冲在她酥散的花心上,让她紧绷的身体又是一阵哆嗦。
她低低的喘息着,四肢渐渐放松了力道,口中迷惑道:“你……你莫不是会什么妖法不成……我……我连魂儿都要被你收去了……”
他挪开大部分的体重,只留下头颈与她耳鬓厮磨,搂住她绵软的娇躯,一边揉捏浑圆翘挺的酥胸玉臀,一边笑道:“男女之事,本就要两情相悦两厢欢愉才是。”
她皱眉不解的低喃:“是这样么?……我那出嫁的师姐,说起她丈夫时总是一脸的痛苦,一想到将来要为了不知道的那个男人让自己痛苦,还不如将自己献给喜欢的人,纵然痛苦也能留下一份回忆……谁知道,谁知道竟然……”她娇羞的一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他淡淡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痛苦。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
“我说过……我只求一晌贪欢的。”她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痛楚,有些幸福并不是没有资格就可以任意争取的。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毕竟对她来说是障碍的事情,对他来说却不一定。大手在丰满的屁股上摸捏了这些时候,那丰盈又充满弹性的滑腻臀瓣让他的腹下又开始燃烧起来,他侧头吻了下她的耳垂,嘴唇轻柔的拂过上面小小的耳洞,说道:“既然只求一晌贪欢,便不要浪费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了。”
“你……又要来么?”她睁大了双眼,手不禁沿着他的肚子摸了下去,惊讶的发现那阳具又游龙一般扬起了头。
“嗯,来,趴在床上。”他搂着她让她面朝下跪伏在了床上,充满弹性的屁股高高地翘起。
她抱着枕头如他所愿的摆成这个羞耻的姿势,红着脸回头道:“这样……好难看,感觉……好像郊外的野狗一样……”
“怎么会。”他答道,然后从背后压了上去,刚才已经让她得到了快乐,那么现在自己享受一下也不算过分。那蜜桃一般的屁股这么高高翘起,中间尚可以看到水光的肉缝恰好对着他翘起的肉棒。这是等待他采摘的果实,他当然不再等待。从后面握住她的乳肉,他跪在她身后,把硬挺的阳根再一次插进了她湿润的蜜穴中。
方向发生了变化,同样的小穴被刺激的部位却完全不同,尤其是那热热的肉菇紧顶着肉壁向里滑去,磨蹭过穴口内不远一处微微凸起的嫩肉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好像那一下是滑过她的心尖一般,蜜穴之中不禁又是一股股水儿泌了出来。
在乳房上捏摸了一阵,他的手又向下抄去,那光溜溜的阴阜让他爱不释手,傻傻地冒出头来的那颗小肉芽更是被邪恶的手指抓获,大肆玩弄一番。
“嗯嗯……”她鼻子里哼着撒娇似的呻吟,翘臀往后迎合着,撞击着他的小腹,和着股间的水声交织出淫靡的声响,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枕头,也顾不得撑起上半身,就那么贴在床上,把本来傲人的双峰压成软软的一团。他在她身后的每一下进出都搔磨在她的要害,手指又偏偏把住了那要命的肉芽,一下子弄得她连呻吟的力气也拿不出来,只能拼命扭着腰肢让花心得到更多的感觉,去积蓄成又一次风暴。
他闲下的手掰开了她的臀缝,吐了些口水在手指上,然后均匀的涂抹在随着蜜穴的收缩一张一合的菊穴上。
她大惊回首问道:“那里……要做什么?”
他也不回答,只是加快抽插的频率,把她的问句冲散在失神的呻吟中,手指继续揉着菊穴周围紧缩的褶皱,趁她稍稍放松的时候突然把手指插了进去。
她“啊哟”的惊叫一声,股间的肌肉本能的收紧,一下子蜜穴中好像泄身时候一般紧紧的圈住了肉茎。他借着这紧缩狠狠顶了两下,本就较浅的穴心被顶的几乎往里挪了寸许一样,同时插在菊穴中的手指也同时微微屈起,搔弄着火热的谷道。
“不……不行……啊啊……尿……要……要……尿了!”她带着哭腔呻吟着,那一下子袭上她脑海的酥软舒爽让她的全身都失去了控制,一丝口水从丰润的红唇间流出,酥胸前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浓浓的潮红,小腹好像在吞进什么东西一样蠕动着,股间的嫩肌一下子收紧,蜜穴抽搐着涌出大量的蜜汁,流了他仍然在逗弄肉芽的手满满一手。
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肉壁大力的收缩着,花心也小口一样一张一合吮着他的顶端,喷吐着的花蜜也浇了他的肉茎满头满脸,他放松忍耐的精关,再次把火热的阳精注入她蜜穴深处。
她双腿伸直,趴在床上,软软的不愿动弹。他翻身躺在一边,随手拿过一块枕巾擦去了两人下身的秽物,然后在她背上抚摸着帮助她平静下来。
她的喘息渐渐变成均匀的呼吸后,突然起身开始穿回衣物。
“怎么?你要回去?”他有些惊讶的搂住她的腰问。
她点了点头,轻轻掰开他的手,披好外衣套上绣鞋,回头嫣然一笑,转身向门口走去,道:“若不回去,她们醒了发现我不在。便很麻烦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和她有些并不拢的双腿,突然问道:“你是害怕你那陈妹妹知道么?”
她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拉开门,低声答道:“我希望你我之间的这些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
他看着关上的门,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翼州向北不过两天路程,便是一处渡口,搭船沿江而下,一日半即可到达江幽城。既然有路要赶,三女自然谁也不敢恋床,早早便起身收拾梳洗。杨心梅走动时的异样,陈悦蓉不明就里,肖芳雨却心知肚明,她看着杨心梅虽然步履蹒跚但眼角含春眉梢蕴喜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阵酸楚。纵然自己已经付出了自己当作代价,叶飘零也没有索取的意思呢……
叶飘零倒不是看不出来肖芳雨明显更加落寞的神情,只是实在没有心力顾及此事。草草用过早饭,四人便再度上路。
为了不惹人注目,叶飘零雇了一个车夫赶马车,自己也坐进了车内。车厢本就不大,三女一男挤在中间,八条腿几乎并在了一起,彼此都能闻得到他人身上的气息,叶飘零和杨心梅还不觉得怎样,肖芳雨和陈悦蓉却一直垂着头,只露出一侧泛着羞红的粉颈。
纵然侠以武犯忌,但天下太平之时倒也鲜有武林人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行凶,偶尔在客栈酒楼斗上一场,往往还要塞足了店主银子免得惹祸上身,毕竟政治清明国泰民安,不少身怀绝技有志于真正投身于铲除邪恶的人藏身于六扇门之中,没有隐龙山庄那样的皇家背景,还真很少有人会冒然得罪官府,所以马车离开翼州后,叶飘零才凝神闭目仔细的注意起周遭的环境。
那些假如意楼的人,若要动手,定然不会再拖,如意楼的属下如果都在往江南集中的话,对手若有知觉便会知道自己与他们会合前是最后的良机。
今早吉祥客栈的老板在结账的时候把附近暗哨的报告提交给他,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峨嵋、唐门、暮剑阁、玄空堡四家联名发起英雄贴,号召正道中人铲除如意楼,所列罪状虽然有最近几起为冒名者所做,但也有不少确实是如意楼所为,楼主行为怪癖,所教出的弟子也没有几人是循规蹈矩之辈,这近十年来说如意楼是邪道势力,倒也不能说是冤枉了。
本以为狙杀的人会在更晚些出现,没想到离开翼州不过数里,赶车的车夫就发出一声惊叫,马车也重重的一颠好像要翻倒一样前倾。
叶飘零顺手抽出陈悦蓉的长剑,令三女不得离开马车。自己掀开布帘出去,却见那车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那拉车的马儿,竟然被不知什么斩去了头颅,连嘶鸣都没有来的及便登时毙命,倒在车前的马尸四蹄犹在抽搐,断颈中汩汩的冒出热血。
“怎么回事?”叶飘零持剑下车,一边警惕的望着路两旁。
车夫颤声答道:“小……小的也不知道,本来小的驾着马车,突然一道青光闪过,那马头,便……便骨碌碌滚了下去……”
叶飘零还待再问,路边林中骤然传出一声长笑,一个粗糙的好像砂纸摩擦一样的声音道:“不用啰啰嗦嗦问那许多,接下老子这一刀,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语声中茂密的树叶间一道青光飞起,随着话音斩落,恍若雷霆万钧,就在这一刀从林中斩出的同时,半蹲在叶飘零身后的那个车夫突然长身而起,腰间抽出一柄犹沾着血的短刀,无声无息的一刀刺向叶飘零可能后退的位置的后心处!
躲不过,便身首异处,躲的过,便要被捅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哪知道,面对这声势惊人的一刀,叶飘零偏偏迎了上去。在刀光落下之前,叶飘零突然踏上几步,那斩下的刀恰好是一柄长柄大刀,刀光几乎贴着他的脊背斩下,却偏偏没有斩到。
刀光后的那个身影胸腹骤然尽数暴露在叶飘零眼前,这时只听噗的一声,那人胸腹间竟然闪电般射出一蓬细针,仿佛一阵碧雨,闪着剧毒的光泽。
叶飘零仍然没有后退,一声暴喝,上身的衣物突然像鼓足了风一样胀了起来,一丛毒针全数射在衣服上,竟然仅仅扎进一半而不能穿衣而过。他随即扯下扎满毒针的上衣,往身后一甩,外衣好像鞭子一样紧紧缠住了收势不及的那个车夫的头,那车夫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手持大刀的人一个筋斗翻开,急忙叫道:“二弟!你怎么样?”
滚来滚去的车夫痛呼道:“大哥……毒!快给我解毒!我中了你的凝血针了!”
叶飘零冷冷道:“血池四煞果然都不是光明正大之辈。你们倒比老三老四聪明得多,没有逼自己使剑。”
老大倒提着大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老二急出一头大汗,却忌惮叶飘零而不敢上前。
“去救你那笨弟弟!”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第一个字尚在林间,最后一个字说出时,人却已经在四煞老大的身边,那中年汉子手中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单刀,却散发出远比四煞老大手中的大刀更可怕的威势。
“你来了。”叶飘零握紧剑柄,周身骤然绷紧,真气流转开始全神戒备。
“不错,我说过要和你好好再斗一场的。”那人横刀在胸,正是别离刀柳长歌。话音落处,已经一刀斩向叶飘零与四煞老二之间。
不再是在斗室中的缩手缩脚,刀法的威力尽数显露,叶飘零横剑一封,当的一声,竟然震的手臂一阵酸麻。连忙斜斜退开一步,挺剑反攻柳长歌胸腹间的破绽。
柳长歌左足一勾一踢,在地上翻滚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被向后甩出,手中单刀顺势一荡,磕开攻来的长剑,但剑势甚快,胸前的青布衣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大笑赞道:“好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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