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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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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平夏城之战终于写完了,云舞月扬也终于步入尾声。从下一章开始,就是结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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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寿昌四年十月辛庚,西京道,朔州。

朔州乃是南朝口中的“燕云十六州”之一,也是地理上辽国最靠南最接近宋朝的州。因为处于太行山脉范围内,境内多山地,耕种不易,故此地广人稀。

而他面对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天下雄关,雁门天险。

海内名关属雁门,巍巍叠嶂壮干坤。

北临云朔空胡幕,南耸灵台护晋阍。

凤石岩岩休雁塔,龙泉涌涌抱寒湓。

雄哉天造金汤险,势压匈奴气欲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宋初之时,此地乃是宋辽交锋的最前线,能来这里做官的都是武勇一时之选。如名将杨业,就曾长期镇守雁代,屡败辽军。

当年宋太祖、太宗两朝,宋辽两国相争,朔州都是战火殃及的重灾区。每次宋朝北伐,皆在河东方面集结精兵猛将由雁门出兵,折家军则从火山军出兵东西夹击,朔州是首当其冲,爆发过无数激战,杨业便是战死在朔州境内的陈家谷。

而宋辽檀渊之盟后,两国罢兵休战已达百年,渐渐的朔州作为军事州的地位有所降低,当地驻军兵备废弛,军心涣散自不必言。其任务也由防备宋军变成了维护地方治安,清剿盗贼。军营里有相当的士卒自打从军之日起,就从来没见过宋兵长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打过一仗,甚至都极少操练。

整个朔州从上到下,不论官吏百姓,从来都不认为南朝是自己的敌人,毕竟自打出生两国就一直是和平相处的。反倒是这几年上京道草原上的阻卜蛮夷们闹腾得挺凶,朝廷连年用兵,四处征调兵马镇压,却是累剿不灭,反而连连损兵折将。没办法,上京道实在太庞大了,其他四道的土地加起来也没有上京道广阔,叛军有足够的空间和官兵捉迷藏。

便是因为官兵如此无能,西京道所有州县的居民们才没有安全感。这些年上京道的战事早被各种谣言传的面目全非,直是让人心惊肉跳。西京道诸州县以北,设有朝廷重兵屯驻的倒塌岭节度使司,就是专门防备上京道那些阻卜野蛮人的。

但是叛军发难之后,前后数次大掠倒塌岭,官兵屡战屡败,叛军出入西京道如入无人之境,很是令朔州的吏民坐立不安,好像下一刻那些蛮夷叛匪就会立刻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口。尽管阻卜叛军想要入朔州,最有可能的道路是通过倒塌岭白达旦部落的地盘,过天德军南下,但是中间还隔着一条黄河天险,黄河以南还有东胜州、还有西南招讨司,但是这并不能给他们增加一丁点的安全感。

倒塌岭节度使司的官兵好歹也是经历过战阵杀伐的契丹精骑,连他们都不是叛军对手,指望西南招讨司那些只会打架斗殴打草谷的饭桶,简直就是个笑话。

然而,自打皇帝准备亲临朔州的消息传来,朔州吏民们突然发觉久违的安全感又回来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宫卫骑军的到来,朔州所辖鄯阳、马邑、神武、平鲁、宁武关、五寨关、偏关、宁远镇等县镇都驻满了官兵,所有交通要道上都有拦子马巡查,大片大片的营盘拔地而起,而城内所修建的行宫让人切实的感到某些熟悉的陈旧的东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

直到今日,大辽皇帝的御驾亲临朔州。

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的皮室御帐亲军,那数以十万计的战马,那雄壮的军容,直至朔州城门口。漆水郡王耶律翰特剌率领文武官员数百人以及一万多宫卫精兵,早就出迎百余里。而朔州本地的官员们,却是轮不到这资格。他们绝大多数人根本没见过契丹皇帝长啥样,也不知道皇帝为啥突然跑来朔州,只有和满城百姓跪倒迎接圣驾的份儿。

辽主耶律洪基的御驾是巨大的毡车,使用十八匹雄健白马拉着,毡帐之上描金画银,遍镶玉翠,珠光宝气奢华无比,整个大辽只有皇帝可以使用这样的毡车。周围的御帐侍卫各个虎背熊腰披挂铁甲,神态彪悍,一看便知是武艺绝伦的百战勇士。

而他稍后则是皇太孙的撵驾,是一个稍小一号的毡车,周围也尽是铁甲武士簇拥着。

此刻御驾毡车之内,辽主耶律洪基正和萧燕六以及耶律翰特剌饮宴,耶律洪基虽然六十多岁了,但是此刻身体依旧硬朗,大说大笑。酒盏一口一盏,满桌佳肴吃喝的好生痛快。而萧燕六和耶律翰特剌两个臣子则是尽力陪着小心,不时对视一眼,各自苦笑。

萧燕六爵封陈王,官拜西京留守,这里是他的地头,自然要向他奏禀西京民生军情,同时辽主此次南巡主要是为了摸清宋夏虚实,西京道与两国同时接壤,这自然也是他萧燕六的责任。不过他说一句,辽主便要打断他两句,还不时大笑高呼赐酒,弄得他不停谢恩,喝得多了,胃里实在不舒服。()

而耶律翰特剌则是被从上京道前线给调回来的,执掌御帐亲军,也算是委以重任。他自然是要向耶律洪基禀报前线交战的情况,这可说是目前辽国最紧迫的事情了。同时还有行宫督造的旨意要缴还,同时领取御帐军的军符关防。

另外他也知道此次南巡皇帝是有意对宋夏其中一国施压以讹诈好处。主要是看此次战争的胜负情况而定。但是他对此很不以为然,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国内的叛乱还未削平,如何对外发力?再说宋夏两国也并非阻卜叛部可比,上次遣使对宋朝恐吓就碰了一鼻子灰,足见南朝君臣已经今非昔比,试图以力服人只会两败俱伤。而西夏则是牵制南朝的一枚棋子,决不能看着它消亡。倘若辽国还要趁火打劫,那西夏只有亡国。

在他看来,辽国在处理好自己的内部的烂摊子之前,实在不宜卷入宋夏之间的冲突。静观其变就好,任谁输谁赢,辽国还是稳坐天下第一的宝座。

但是他也知道,劝谏是没用的,如今这位辽主,在辽国历史上也是数得上的荒唐之主,随心所欲惯了。聪明是真聪明,但是昏庸起来也让人发指。他认定的事,是不会理会任何反对意见的。

如今十余万大军聚集在朔州,宋朝如何能不紧张?远探拦子马最远已经探到了雁门关前,就在宋军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活动,甚至前些日还有数千兵马开到了雁门关下耀武扬威,距离关寨不过数里之遥。这种公然的挑衅,在耶律翰特剌看来除了给自己找麻烦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好在宋军除了严守关隘之外没有出寨应战,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此等愚行着实该杀,本来他今天就准备弹劾一两个带兵将领,但是皇帝没等他开口却大赞辽国勇士的威风,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王,朕听说南朝在雁代一线增兵了?”耶律洪基痛饮一盏,接着大吃一口烤得很嫩的羊羔肉,显得兴致很高。

“回禀陛下,据探子回报,自宫卫御帐诸军陆续进驻朔、应、蔚诸州之后,南朝也征募边兵修战备。沿边诸镇皆有增兵的迹象,雁门乃是河东重镇,增兵亦是意料中事。”萧燕六赶紧回禀。

“哈哈哈,翰特剌,你说说眼下南朝正和西夏倾国之兵相持,河东之兵会不会调往陕西助战?”

“陛下,南朝河东兵素来强悍善战,老于战阵,此次宋夏相争,不会不用河东兵。”

“既如此,河东必然空虚。我大军若是趁机取河东,岂非易如反掌?”

萧燕六和耶律翰特剌听得都呆了,取河东,这不是公然背盟失信于天下各国吗?大辽乃是自命中华正朔的皇朝,以大唐遗臣自居,可不是那些草原上反复无常的蛮夷。便是真要背盟,也需有个好的借口。如今什么借口都没有,就撕毁盟约兴兵南犯,这和那些阻卜蛮夷有何区别?

况且,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赢。从宋辽之间发生的战事来看就能总结出来一个规律,先挑战的一方最后将吞下失败的苦果,难道耶律洪基就能避免这个规律?这可不是虚张声势的讹诈可比,现在的宋朝内,也充满了野心勃勃的强硬派。

当年太宗皇帝耶律德光何等英明神武,那时候的契丹铁骑何等骁勇善战,一举击溃后晋直入汴京,在汴京城内登基称帝,建立大辽国号。这是中原王朝心中永远的耻辱,也是契丹人心中永远的耻辱,因为之后伟大的太宗说了句话:吾不知中原人难治若此!

当时处于军阀割据的中原,并无统一的指挥,只是靠各地蜂起的汉人义军,凭借着简陋的兵甲武器,就能把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契丹铁骑赶出中原。如今大辽国势日衰,早就无法同开国之时相提并论。而宋朝,早已是铁板一块!

耶律翰特剌和萧燕六都知道,现在的大辽,根本无力同南朝开战,更别说取得胜利!

天下无人能够吞并南朝!天下无人能够征服汉人!契丹做不到!任何民族都做不到!纵然得意一时,却无法得意一世!能统治汉人的只有他们自己,能打败汉人的也只有他们自己。自太宗之后,所有的辽国统治者都明白这个道理。当年萧太后倾国南下,受尽挫折,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纸盟约。

耶律洪基难道是精神不正常了吗?

耶律翰特剌赶紧跪倒叩首:“陛下,南朝虽与西夏相争,然与我盟约如故并无违犯,若取河东乃是背盟,必遭天下各国耻笑。且河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河东虽有兵援陕,然南朝并非无人,岂能倾河东之兵赴陕?臣料河东必有足备之兵力留守。我大军初集,粮草军械尚需千里转运,艰辛无比,若贸然开战,只恐胜之不易。”

萧燕六也说:“陛下,臣守西京,素知河东之兵,禁军乡兵便有五六万众,皆善战之士。如今张世永率万余击平夏兵,仍有数万之众留守,此皆劲敌!实不可轻视。”

眼见两位重臣皆是反对,耶律洪基竟是哈哈一笑:“二位爱卿平身,朕岂不知,特戏之尔。赐酒!”

军国大事,也能戏之?君无戏言,这种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萧燕六心中大骂,但是却只好硬着头皮再喝一杯酒。看看耶律翰特剌,对方同样是一脸无奈。

“翰特剌,那些阻卜蛮夷究竟要闹到何时?朕以下旨赈灾大赦,他们还不满足。此间事了,这里的宫卫骑军你再带走一两万去,定要剿灭这些叛匪!哼,这些蛮夷叛乱牵连日久,耽误朕多少大事。”

眼见总算说点正事,耶律翰特剌打起精神:“陛下,臣与萧老将军已征召达旦九部、乌古部、黑车子室韦、达里密部等部族精壮从征,同时将各部贵人家小统一羁押于上京,谅这些蛮夷不敢附逆。同时令莫葛失部征调马匹补充倒塌岭,严守西京边界。如今西北招讨司、乌敌烈统军司、倒塌岭节度使司辖区内叛贼皆已被肃清。然阻卜草原实在太大,叛贼熟悉地理飘忽不定,我军难寻踪迹。且叛贼之中颇有精良兵甲,不逊王师。臣屡剿捕之,叛贼一旦失利,多有逃入西夏沙漠之内,我军却是无法越境追击。”

“西夏?莫非西夏与这些叛贼有勾当?”

“此非臣所能知也。上京道与西夏接壤数百里,而西夏与我大辽边防仅有黑水燕镇一处,故此难以处处设防也是有的。那些兵甲乃是宋朝样式,然宋夏皆不承认此乃其所为。”

耶律洪基哼了一声,上次遣使赴宋就曾以此为把柄责问宋朝,然章敦却说宋夏相争数十年,彼此间互有胜败缴获,要栽赃何等容易,区区兵甲何足道哉?而且还阴阳怪气的说当年宋辽也有战事,宋人铠甲在辽国也是常见,谁知这兵甲来历真正如何?暗讽当今辽主惯于搞这种蛮横无礼栽赃讹诈的下作手段,有失大国体统,弄得辽国使臣碰了一鼻子灰。

萧燕六也说:“陛下,以臣所见,此时纠缠这等旁末枝节非智者所取。上京道之乱,有外人插手暗助叛军此乃不可避免,非宋即夏,再无他人。只要官军平定叛乱,一切自然平息。陛下可降旨令西夏出兵夹攻叛军,断了叛军后路,则叛乱必平。”

“西夏岂肯答应白白出兵助我平乱?”耶律洪基总算还没荒唐到家,与南朝不同,西夏当年毕竟是击败过契丹的军事强国,党项给契丹人的印象一向也是以狡顽枭悍着称,故此耶律洪基对与西夏可不能像对宋朝随意欺辱。

“西夏如今正与宋朝相争,正是有求于我大辽,岂敢不从?”

“陈王,依你之见,西夏此战胜负当如何?”

“据臣所派探子回报,西夏此次出战乃是兵分四路,主力由夏太后及夏国王亲领,集倾国精锐近三十万围攻平夏城。其他三路各驻沿边军镇,伺机而动。如今平夏城战事激烈,宋军善守城,夏军屡攻不克,胜负难料。然臣料此战夏军未必能得意,一旦粮草耗尽,或是其他三路有失,军心一乱,只怕便要大祸临头。”

“卿何以知之?”

“西夏连年点集,屡获大败,灾害不断,国内早已民不聊生,壮丁壮妇皆去打仗,无人放牧耕作,其粮草给养岂能凭空自足?臣料其国内储备渐空,此次出兵所带粮草必然不多。而宋兵凭坚城固守乃是其看家本领,平夏城粮械兵力充足,只要耗下去,西夏岂能不败?”

“如此,尚不足以断定西夏必败。”耶律洪基摇了摇头。

“臣昨日得探子回报,言宋军麟延兵马已入韦州,韦州夏军猝不及防伤亡数千,惨败而溃。驻守白池城之嵬名济遣大将嵬名特克济沙率铁骑数千前往救援,自己亲将步骑二万余前往夏州,欲趁虚掠绥德。然宋军河东兵马偷渡兔毛川,沿明堂川自地斤泽沙漠边缘潜行南下,竟瞒过西夏所有耳目,先至夏州境内设伏。嵬名济不曾防备,行至白土川突遭宋军邀击大溃,先锋数千人几乎全军覆没,辎重尽为宋军所得,败兵现已退至三岔口固守待援。”

耶律翰特剌惊讶的看着萧燕六,在这种场合他不相信萧燕六有信口胡说的胆子,这可是当面欺君!若非如此,那这位陈王竟能掌握如此详尽的情报,当真这西京留守不是白当的。西京留守本来就担负着刺探宋夏军情的重任,平夏之地靠近辽国,情报能及时传回来不稀奇,但是远在韦州的情报也能及时传回来,这就值得称赞了。

“西夏三路偏师,如今已有两路传来败讯,国内空虚,西夏岂有不回兵救援之理?”萧燕六说的胸有成竹。

耶律洪基听了,哈哈大笑连饮数盏:“西夏如此用兵,不败待何?梁氏终究是个妇人,一妇人典兵,西夏气数也算是到头了。哼,这妇人几次上表求我大辽向宋施压,然语带怨恨,无礼之极。如此不守臣道,朕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今次等她大败亏输,便趁机要她出兵助剿,看她如何应对,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外面有宦官奏秉已至行宫。耶律洪基站起来,对萧燕六说:“陈王,皇太孙需随朕一同召见百官,你去宣旨让他来见朕。”说着一抬手,耶律翰特剌会意,两人齐齐告退,退出御撵金帐,接着进来一群宫娥,服侍耶律洪基更衣净身。

萧燕六出来,与翰特剌告别,转身回到自家队伍。点点手,旁边一员剑眉星目的英挺武将疾步过来施礼。这员大将身材健美挺拔,身穿精钢锁子鱼鳞甲,背背铁戟,腰挂流星锤,气质沉稳,步履雄健,从举手投足再到他兵器的形式重量便可看出此人乃是武艺超群的神力之士。

此人正是萧燕六从子,现任西京留守司拦子马军都辖的萧合达。此人乃是辽军著名猛将,人送绰号飞大虫。此行他担任萧燕六的牙兵统领。

“王爷有何吩咐?”

“皇太孙的撵驾现在何处?”

“回王爷,皇太孙之扈从车驾还在城外。”

“你去传旨,皇上要与他一起召见文武,要他尽快入城。”

“呃……”萧合达吞吞吐吐。

“何事?”

“皇太孙……正与人……”

“还是那耶律南仙?”萧燕六十分不悦,“如此不知轻重,你为何不谏止?那耶律南仙乃是皇上钦定的和亲西夏的宗室人选,将来要做西夏皇后的,聘书文定都已经下给夏主了。这是何等要紧之事?你如何不劝劝皇太孙?”

萧合达心想皇太孙何等尊贵身份,哪里轮得到我这无名小卒来劝。但是又忍不住说道:“王爷,皇太孙与耶律南仙两情相悦,王爷却向皇上进言以耶律南仙和亲西夏,这……皇太孙……”

“做大事者,岂能为女色所迷?再说那是皇上旨意,谁敢不从?你便去传旨。”

萧合达无奈,领命转身上马,出城去了。

耶律延禧的撵驾尚未入城,和随行百官一起等待旨意。如今整个朔州城都属于行宫范围,百姓们都已经给临时迁出去了,就跟皇宫一样,无旨不得擅入。

而在他的毡车大帐之内,锦纱红罗,香烛缭绕,两句赤裸白皙的年轻肉体正缠绵在一起,纵情恣意的交欢。

耶律延禧赤身裸体,气喘如牛,好像发情的野兽般将身下一丝不挂的明艳御姐美女牢牢压着,按在胡床御榻之上,正从背后猛顶她的柔美屁股。

皮肉撞击的闷响淫靡而刺激,胡床被这力量摇晃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

而他白皙瘦削的身躯只有颈上挂着的那个佛珠上面沾满了汗水,晃动之中闪着汗光。

年轻的男子摇动着腰臀,硬挺玉笋般的阳具只管在女人的水湿粘滑的阴肉中抽顶,次次都能顶到尽头。

他搂着女人柔美的腰肢,不愧是金枝玉叶的宗室美女,全身上下肌肤美如珍珠般的光泽,没有一丝赘肉,身形风流优美,胸脯挺拔,他的双手穿过腋下探到前面抓住乳房肆意揉搓,站着将她的身子扳起,贴的紧密,两人紧贴站着从背后行淫。

美女被他强力的阳具冲击的腿都有些发软,全靠一双胳膊架着她,双手也探到后面扶着他的腰,全力承受着下面阴户中的刺激。

这大辽皇太孙,当真好手段,想不到年轻英俊如女子,本钱也如此之大,弄得她颠倒痴狂,欲仙欲死。

“哦……哦……娘子……”耶律延禧干的兴起,身形急撞,皮肉拍击声越发急促,女人只觉阴中火燎般刺激,舒爽的快感一波波传至心头,情不自禁的呻吟,好像在哭又像在喘,被那火热硕大的硬肉磨了几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身子。

耶律延禧察觉,便不由分说便将她大腿左右分开到极限,笔直修长的娇嫩美腿之间阴毛丛生,显示出这女人成熟的身躯和旺盛的性欲,而两片微微发黑的肥厚阴唇微张着,里面粉红嫩肉上沾满粘液,还有丝丝白带正顺着尚未合拢的阴唇中流出,将黑色阴毛粘湿的一塌糊涂。

女人惊叫一声,她虽早与耶律延禧成奸,也知道他有此变态嗜好,但是被一个男子扒开双腿仔细观察女人最隐秘最羞耻的阴门卵眼,还有体内尿出来的骚水,终于让她禁不住捂住了脸。

下体的高潮余韵还未结束,似乎被男人的视线刺激到,她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又骚动起来,似乎被这个男子蹂躏奸淫让她心底潜藏已久的某种欲望复活了,她竟忍不住想这男子继续压在她的身上蹂躏她奸淫她。

“南仙,我来了……”耶律延禧满脸通红,欲火在瞳孔中燃烧,爬上去压开她的双腿,沾满汁液的肉棍油光水滑的,很容易就重新捅进了女人的淫穴之内。

耶律南仙一声尖叫,双手搂紧了耶律延禧的背,白皙如玉的背肌上留下道道抓痕,耶律延禧腰部连沉,深深的捅到了底。

胡床开始吱呀的剧烈晃动,伴随着女人亢奋放荡的呻吟和喘息。

床晃动的频率达到最高潮,耶律延禧压着身下动人的女性胴体,嗓子里挤压出呻吟似的喘息,一把手竟将女人的双腿抄在手中,俯身下压,将女人的身子折叠,双脚高翘,砸夯似的往下猛砸,毫不怜香惜玉。

耶律南仙哭喊似的吟喘,好像条蛇般扭动身躯,无奈被压得死死的,反更激起身上男人的兽欲。

猛插了几十下之后,耶律延禧双手一合掐住女人的小蛮腰,一下顶到了最里面,快感袭脑让他忍不住大吼起来,接着疯狂的宣泄起来,热腾腾的阳精喷射,直接烫到了女人的花芯里面,耶律南仙又哆嗦起来,再次泄了身子。

此刻她已经忘了压在身上的男人是辽国皇太孙,而自己严格意义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她只知道这个英俊的年轻小弟真让自己欲仙欲死。

良久,耶律延禧靠在胡床之上,耶律南仙好像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他胸前。

“你……要去西夏了?”

“是啊……”

“我不想你走,我舍不得你走。”

“我也舍不得你……”

“你能不能不去……”

“这是皇上的旨意,没有人可以违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他说的每一件事我都照做了,他已经夺走了我的爹娘,现在还要夺走你?”耶律延禧哭了。

“傻孩子,即便我到了西夏,即便我的身子属于了别的男人,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可惜我不是皇帝,如果是我……”

女人掩住了男子的嘴。

“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命。”

帐外响起了萧合达的声音,女人默默地坐起来穿好衣服。耶律延禧看着她那无助的身影,心中绞痛阵阵。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涌起强烈的冲动。

如果我是皇帝,如果我现在就成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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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原前线,熙宁寨群山,拂晓。

崇山峻岭之间,数不清的西夏兵马好像黑压压的蚁群,在黑暗的笼罩下自山路上蜿蜒向南而行。如林似海的旌旗、密密麻麻的枪丛、铿锵的铠甲、士卒那充满风霜的彪悍面孔在西北寒风之中显得一种莫名的苍凉刚毅。人和马哈出的热气使整条队伍都笼罩着一层雾气。

大队周围,还有大量的山羌骑兵纵马巡游,这些来自横山藩部的勇士最擅长在山地之间纵马奔驰,今天骤然增强的寒风让温度下降得很快,这些藩兵们似乎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寒冷,在强劲的寒风中显得动作迟缓。

不过对于西夏士卒们来说,对于黄土高原上的这种寒冷,他们已经习惯了。身为仁多族的战士,他们的兵甲精良在西夏军中是首屈一指的,而训练严格也是闻名西夏国内的。而且现在是孤军深入宋军腹地,而他们要去的镇戌军传说有好几万宋人大军集结,沿途宋军堡寨如熙宁寨、定川寨、高平寨都有宋兵把守,随时可能与宋兵遭遇爆发战斗,在这种情况下,也无人敢掉以轻心。

不少西夏老卒甚至确定,在四周的群山之中,一定有无数宋军哨兵潜藏在黑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左侧二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之上,上百名身穿棉袄铁甲的宋兵躲藏在山石之后,偷偷的观察着西夏兵马行进的大队。冬天天亮得晚,这时候天色还是很暗,离的又远,但是有人却能看清二里之外的夏兵踪影。却见何灌凝神注视,神箭手的超凡目力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而他的部下也老老实实拿着弓弩趴着,一动不动。

直到天色渐明,何灌的姿势在越来越强烈的寒风中保持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慢慢蹲下,脸已经被寒风刮的红红的,冻得几乎麻木。

“仁多保忠的旗号。看来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

“大人,宋江那厮心机叵测,只怕……”身边一名心腹部下面带犹疑。

“某知道,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宋江那厮只怕在西贼那边也是有勾当的,否则何以能得到如此详尽的情报。待利用完之后,便结果了他的狗命便是。”

说完,又观察了一阵,却见西夏军队连绵不绝,问道:“那几个鸟人最近有无异状?”

“并无,那三个汴京来的官人老实的很,每日只在营中闷着,不曾与外人照面。”

“那三个鸟男女,大限已近了。不过到可惜了那女子,想不到汴深宫大内,竟也有如此超凡奇女子。此女若入绿林,只怕又是一个红娘子。”正说着间,突觉的寒风猛的狂了起来,身旁林木虽已多为枯枝,但是随风剧烈摇曳,还伴随着呜呜的风啸声,感觉大风带来的寒冷又加剧了几分。

“今天这风好狂啊!这等大寒风,恐怕离下雪不远了。”何灌只觉得被风刮的都睁不开眼,寒意逼人,心想这等寒风之中,幸好自己和部下们都穿了棉衣,还冻的受不了。就不知那些西贼们能不能受的住了。

旁边有部下潜来回报,言红娘子已至。何灌沉吟片刻,低低一挥手,众人喝风喝了一个早上,早被冻得脸青唇白,见何灌终于看够了,无不欣喜,以最快速度悄悄随他撤了。

河东军大营,一座小帐幕内,童贯、杨烈、苏湖等三人正窝在一起对坐低声密谈。外面的寒风呼啸,不时有冷风从幕角缝隙吹入,冷得要命。苏湖和杨烈还好些,总算是连过内功的武林高手,童贯可就不行了,里着大棉袄,冻的直哈手,不过总算硬撑着不叫苦。

三人自平夏城夺画得手之后,其实他们的基本任务已经完成,但是童贯认为既然那批失窃的军械有了线索,那就不能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杨烈对此无所谓,苏湖也不反对,于是三人便一直窝在何灌身边扮作亲兵,一直来到熙宁寨这荒野之地,一呆就是十余天。

童贯觉得何灌已经被他拉拢,而自己不可能单凭人力去搬那些军械,要起出那批军械也需要大量人手,故此对何灌交了底儿。何灌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说自己所部身负军令,不能擅自移防,此时调不出人手。要等待时机,最好是夏兵入侵,他才可利用紧急情况下临机专断之权。童贯曾经暗示他设法掩人耳目偷偷调兵,但是何灌说章相公就在镇戌军,此公在军中威信极高,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着实不敢触犯他的军令,一旦有个万一便是掉头之罪,在此情况下,三人只能每日在这里苦忍。

而且因为三张生面孔,还有个女人,为了不露相,每天还得尽量少在外露面。有时候何灌出营去巡哨,他们也不能跟着。不过何灌倒是没有亏待他们,每日的吃食倒是比普通士卒要好得多,是按照武官的标准给他们准备的。

“鬼天气,这风不知要刮多久。”童贯喝着热气搓手,他虽是太监,但终究还是颇有股子狠劲,便在这苦寒之地军旅中吃苦,也能坚持下来。

“却不知那何灌这些天究竟在作何勾当,却是瞒着我等,只怕这人信不过。”杨烈在这里窝了这些天,早不耐烦。他是蔡京的手下,与此事是无关的,童贯想要建立功勋,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利益,相对汴京的繁华,在这鬼地方喝西北风实在情非所愿。

“不会,何灌此人乃是名利中人,再说乃是边地无权无势一小官,能有何见识?京中的相公们动动嘴,就灭了他。咱们诱之以利,找回这批军械功劳有他一份,他凭什么不动心?再说他出卖咱们有何好处?他和咱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咱们犯事了他也跑不掉。”童贯此时利欲熏心,只想立功。

“若他想独吞功劳呢?”杨烈沉声嘟囔,这个念头早就转过无数遍。

“他也配,地图在咱们手上,他知道那批东西在哪?”童贯打心眼儿里不觉得何灌能玩什么花样,区区一个巡检官,他算得什么?自己身为京师来的人,只是这个身份就能让他大气都不敢喘。

“地图可以抢。”杨烈里着酱菜啃了一口干粮,这东西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虽然他以前做江洋大盗被官府通缉之时吃过更差的,但是自打投入蔡相公门下,苦日子早就离他远去了,现在忆苦思甜,着实令他难受。

“他不敢,这幅画……哼哼,他若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有身死族灭。他是个聪明人,与咱们合作对他有利无害,既能得功劳,又搭上京师的线,对他的前程大有好处,这是个野心勃勃之辈,懂得轻重利害。”

出乎意料,苏湖竟然支持童贯的说法。三人中虽然这个女人话最少,但是实际上这一趟旅程是以这个女人为首的。她代表着刘妃,童贯和杨烈背后的郝随、蔡京只是协助者的身份,甚至这二位大官都没有资格知道这女人手中画卷的真实内情,唯一明白实情如何的大概只有当今宰相章惇。

这幅画卷的内容,对于那些不应该知道的人来说,和催命符无异。苏湖如此有信心,童贯和杨烈自然也是相信的。

但是杨烈不懂的是苏湖为何对此事也如此热衷。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只需要静静等着这场战役结束,随何灌的军队回到河东,待到一切风平浪静到那时再神不知鬼不觉返回汴京,这一场差事便算是功德圆满。

她没事掺和这批军械的事情干啥?

但是他没有问,也许这女人身上还背负着别的某些秘密使命。总之自己的任务是协助她,她便是想上天上摘星星,自己大概也得跟着。既然在这件事上她跟童贯保持一致,那是否刘妃和郝随这两个内宫的大人物私下达成了某些协定?总之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几人正在说着,突然外面有人传话说何灌要召见他们。

他们三人还只是亲兵的身份,赶紧整理衣服钻出帐幕。外面的风很大,冷得要命,简直是那种把寒冰刺骨的冷风。三人在寒风中起鸡皮疙瘩,自有人将他们带入中军帐。

何灌在帐内让中军旗牌等将吏退下,外面的亲兵放下帐帘。三人对视一眼,按照军中规矩,主将议事是不能隔绝中外的,以防密谋造反。这是太祖时立下的军规,当然经过这么多年早没人把这件规矩当回事,不过大面上都还过得去。何灌如此举动,显然是有秘密事情要商议,莫非……

“三位上差,某家有礼了。”何灌从威严变为笑容可掬,主动施了一礼。

“何大人不必多礼,洒家只是想问问何大人有何要事?莫非事情有变?究竟还要等过久?”童贯心中急切,看见何灌便迫不及待。

“上差不必心急,某家此次便是有好消息相告,明日我军便要开拔。到时候某家自有调派兵马之权。”何灌微笑着,好像胸有成竹。

“啊?!这么快?”童贯一愣,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让他没心理准备。

“是啊,西贼数万兵马已入镇戌军境内,过的便是熙宁寨。既自我军防区内过,我军岂能坐视避战?于此事某家有临机专断之权,文书已关白帅司,不必等回文便可出战。此正是我等河东健儿杀贼报国的良机,明日我军便要开拔去寻西贼的晦气,到时兵马一动,调拨一队兵马随三位上差去勾当大事乃是轻易而举之事,这不是好消息吗?”

“西贼……西贼大军来了?”童贯倒吸一口冷气,不是说西贼都在平夏城吗?怎么已经打到镇戌军了?难道……难道平夏城……打败仗了?

“何大人,西贼有好几万人马?”

“正是,某亲眼所见。”

“这……西贼莫非……莫非官军在平夏城失利了?”童贯有些紧张,平夏城自上次大捷之后便与绥州、兰州一起号称西边三大坚城,那守军都是龙精虎猛之辈,兵多粮足,要是连平夏城也失守了,西贼大军恐怕会席卷南下,到时候莫说镇戌军,只怕渭州也保不住。

“此事非何某所能知晓,平夏城为贼所围,断绝消息久矣。亦不能判断平夏城已经失守,不过于何某来说,只知道报效天子尽忠杀贼,西贼便在眼前,不管平夏城有没有失守,要何某避而不战,除非日自西升!大不了这镇戌军,便是我何某死国之地!”

何灌说的慷慨激昂,童贯不由得为这等情绪所感染,暗愧自己的怯懦。

“好!何大人果然是条好汉!明日便有劳何大人相助了,待洒家办完差事。必来寻何大人一同杀西贼!告辞!”

“请。”何灌抬手相送,三人离开。

待三人离开大帐,帐内屛帘之后,一道高挑窈窕身影浮现。红娘子折月茹身着貂皮锦袍,头戴貂帽,外罩软甲,作男装打扮,手中却是持着一柄铁如意。

何灌沉声施礼:“大娘子。”

“那个小娘子,非是等闲。”

“真不知这女子是何来历,若非童贯那鸟人是个真正的太监,我倒真想不到这深宫之中也有如此人物。那三个鸟男女在我这里甚是碍事,亏宋江设计借西贼的手结果他们。”

“宋江,此人着实令我感到深不可测……他的话可信否?”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等所行的乃是泼天的大事,不冒一点险怎么能成?不管宋江这厮到底是何打算,某觉得至少那批军械乃是真的。只要东西到手,我等自然掌握主动。日前传来线报,现在北虏十余万大军已经到了雁门关外,已能确定是辽主亲临,这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幽州之地已有数万虏骑囤积,现在雁门之外又来了十余万,这怕不是要毁盟南下?”

“多半又是想来趁火打劫。”

“我等在辽国境内的盟友也已准备停当,有他们相助,便有六成把握,此次辽主如此靠近我大宋,也是他自作孽给我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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