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内外压力（2 / 2）

约瑟夫也不去猜想汉尼拔的主意，直接问道：“汉尼拔你的意思是说要怎样做，又要我去当监军吗？对打仗我可不太懂。”

为免汉尼拔要自己去对付安妮公主，约瑟夫才审慎用词回答。要是真要对付安妮就推拒，对付黑帝的话，有机会向上爬当然不能拒绝了。

汉尼拔嘲讽道：“但你拉拢军方的手段可不慢！继承了欧布里的关系，你有一个军团，还有娜塔沙的军团，再加上新到手的一个，你手上可也有三个军团了。”

约瑟夫唯有以强硬的立场回应说道：“这是在元老院内的生存之道！克拉科夫一派就有五个军团，无论我自己要在元老院内站稳脚步，或是替汉尼拔你做事，总要有些自己的手下。何况跟你或黑帝比起来，这一点兵力对大局根本无足轻重。”

汉尼拔用手指轻敲著书桌说道：“近日欧布里在我这里和黑帝处两头奔走，想找我助他夺回昔日的地位。他手上还有不少足以对付其它元老的证据，你认为我应该如何做？”

约瑟夫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暗自叫苦的说道：“欧布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根本不用管他，他不可能由我手中夺回他的派系。”

汉尼拔由抽屉中拿出几封书信说道：“欧布里说他有你跟卡拉哈里的叛军首领安妮勾结的证据，可是在他想交给我之前，却前来说证据被他女儿海伦娜偷去了。口说无凭，所以我就派燕妮去调查是否真有其事。”

接过汉尼拔手上的信，约瑟夫发现全是自己和安妮公主的密信，内心惊慌不已的同时，脸上却装作从容不迫的将之撕碎烧掉说道：“所谓无毒不丈夫，感情用事真的不应该，因为海伦娜的关系而没有杀掉欧布里，实在是我最大的错误。”

汉尼拔震怒的说道：“你的所作所为可是叛国罪！”

约瑟夫毫不在乎的说道：“跟暗杀国家元老，还有为了和黑帝争权而引发内战的执政官相比，这也不是什么大罪。政治最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不是吗？”

约瑟夫心想，汉尼拔既然把自己叫来，而没有要燕妮出手对付自己，就是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还不到杀的时候。但是他却害怕这个心狠手辣的名将兼政治家，会杀害紫兰、卡琳、海伦娜、小翠和洁西卡等人来当作惩罚。

汉尼拔威严的说道：“我要的结果只有一个，安妮的叛军覆灭，那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重要，我不要有人干扰我对付黑帝的战略！娜塔沙负责指挥这次作战，而你就当监军，燕妮会监视你们两个。至于安妮公主本人，我生要见她的人，死要见她的尸。”

汉尼拔最后目露凶光的说道：“其它的废话不用说了，记着，不是胜利就是死！”

约瑟夫呆立在书房内，心情却有如天崩地裂般震撼，连汉尼拔的起身离去也没留意。汉尼拔等于只给自己两个选择，让安妮死得轻松点，或者让安妮惨死。就算安妮公主肯投降，这种时候捉到蛮族军队的女首领，除了被士兵当众轮奸致死的公开处决，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约瑟夫喃喃自语说道：“不是胜利就是死！”

这等于是说万一安妮公主幸运的战胜了迦太基的军队，汉尼拔就要自己的人头来作抵销。不是安妮死，就是自己死？

额冒青筋的约瑟夫咆哮道：“汉尼拔你以为自己是谁？是神吗？要我怎做就怎做，我大不了冒险投靠黑帝。”

约瑟夫第一时间赶回家中，并且找卡恩来商议，心中则在计算能否顺利逃过燕妮一直隐伏在暗处的暗杀部队，成功投靠黑帝的时候。他回到家门之前，才发现已有一个大队的兵力守卫在外，那不是保民局的军队，已是负责守卫元老院，迦太基的精锐之师，编号第一军团的共和国近卫军，据他们的指挥官所说是奉命来保护约瑟夫及其家人的安危。

约瑟夫现在可是悔恨不已，为了海伦娜而没把她的父亲欧布里灭口，这妇人之仁的残酷结果，就是在自己和安妮公主两人之间，有一个必定要死。

等到卡恩到了约瑟夫家，知道详情后，也一时间陷入沉默。

约瑟夫取出家中藏酒一面喝一面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卡恩弯身沉思，脑中闪过多个方法，最后还是无奈说道：“若是冒险逃出迦太基去和安妮联合，或者投靠黑帝，照汉尼拔调动的兵力来看，老大你的女人们不可能全体顺利逃出的，必然会有一些人牺牲！”

抓着剪得极短的头发，卡恩叹息说道：“到此地步，唯有牺牲安妮了。”

想起从斗兽场认识，到浴室中的裸体接触，之后在船上的一夜春宵，以至后来的逃亡卡拉哈里。跟安妮相处的总总回忆全都涌上了约瑟夫心头，要如此狠心的对付安妮，自己怎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