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京城探底(1 / 2)
车窗外五月的阳光一片灿烂,山青青,水蓝蓝,路两旁高大的常青树飞驶而过,迎面而来的是路中间灌木丛中的郁金花和美人蕉,红红火火,眩睛夺目。如锦似画的原野浸染着初夏的晖光,让这酷似一家的三口心境格外爽朗。石维民亲自驾驶着李芳玲的那台宝马车奔驶在林泰高速公路上,李芳玲抱着毛毛坐在驾驶台右边座位,为她哼着歌谣。
昨夜毛毛留在李芳玲那边,石维民独自开着宝马车回到了市政府家属大院。今天一大早李芳玲就带着毛毛赶到石维民家。早饭后,石老大爷和石老太亲自送到楼下。让李芳玲觉得有点奇怪是,石维民既然要去看二哥二嫂,却什么也没带,只拧了一箱精装的西子醇放在后备箱里。毛毛要跟姨娘去林城很是兴奋,亲亲爷爷和奶奶这才上了车。
双方已释前嫌,并且已定下了婚姻,按理说石维民已经没有必要再上京城,去盘查李芳玲的老根老底了。但石维民却还有一件心事,那就是他对自己的仕途已在举棋不定。眼下他已经将个人的婚姻与自己的人生前途分开考虑。不管李芳玲究竟出身于什么豪门贵族,但她毕竟没有小姐的娇气和傲气。她是一个好人,能够和平民滚到一堆。不说她对父母能够尊重和孝顺,对毛毛能有深深的母爱,就是和普通老百姓呆在一起,她也能表现出一种亲切和谦和,昨天中午那顿午饭,她不仅对秦正联一家人,就是对田大牛夫妇那对最普通的老百姓,也是处处表现了一种尊重和随缘。这让石维民心里很是高兴。
这么好的老同学,好恋人,石维民不可能再有什么动摇了。毛毛需要一个母亲,自己也需要一个女人。刘明芳和李芳玲都是好女人,既然刘明芳已经坚决退出,也完全没有必要必要再去作难别人。如果再舍弃李芳玲,试问这泰平还有谁能做佳人?
李芳玲三十多岁了,成熟、稳重而不轻眺。除了那次为省委康民揉背表现出了一点暧昧外,从来也不失稳重。或许他们就是一对父女或者一对叔侄也很难说,彼此之间开个玩笑,你称我小姐,我称你老哥,也未偿不可,就如同石维民喊女儿石小姐,女儿喊他老石一个道理。除了这件事之外,她还有什么不检点或者风流韵事?以她个人那么好的条件,如果放开来,还怕找不到几个比你石维民更强的男人?
还有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就是李芳玲不势利,不小器,心胸坦荡开朗。对石维民最能理解,也处处体谅、谦让和支持。她过去也曾多次说过
石维民稳稳地驾着宝马车,飞快地地侧过脸,十分深情地望了一下身边的这位美丽的恋人。
“爸爸,林城还有多远?”毛毛抬头望了一下石维民。
石维民笑了,“快了。还有二十公里。坐不住了?石小姐。”
“不是。老石,你能不能让姨娘和我一起上京城啊?”毛毛确实调皮,你石维民喊她一声石小姐,她马上就喊他老石。
“毛毛,要喊爸爸。”李芳玲拍打了一下毛毛。
“爸爸没礼貌。”毛毛马上露出一幅嘻皮笑脸,然后抵近李芳玲的耳朵,轻轻地说:“姨娘,你咋要喊他石头哥?应该叫他老公才对。”
李芳玲刷地一下羞红了脸,伸手搔了一下毛毛的肢窝,“毛毛真羞。”
毛毛被搔痒了,声音突然大起来了,“嘻嘻嘻……毛毛不羞,是姨娘羞……”
“呵呵,姨娘羞什么?”石维民眼盯方,问了一句。
“姨娘说她不喊你石头哥,要叫你老公了。”
“毛毛,你还会撒谎啊?看姨娘怎样整你……”
李芳玲脸儿变得更加绯红,又伸手搔起了毛毛的痒痒,直到毛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喊声姨娘,毛毛错了,李芳玲才住了手。石维民也是一阵大笑。
林城到了。机票是下午两点的,石维民想先送李芳玲和毛毛进城,而李芳玲却坚持送石维民到机场。毛毛又问他能不能一起去京城?这次石维民倒是非常干脆:走,上机场看能不能再补两张飞机票。毛毛高兴地拍打着双手,李芳玲也自然是更加开心了。
宝马车驶进了环城高速路,不大一会儿又进入了机场高速路。赶到机场一问,下午到京城的两次航班的机票早就订完了。毛毛噘起了小嘴,直到李芳玲说明天就带她去野生动园看狮子大象,毛毛才舒展了眉头。
虽然有些扫兴,但李芳玲觉得能陪石维民在机场逗留几个小时也还不失开心,况且石维民只在京城呆一天。后天来接他吧,然后带他回家见父母,父亲虽然已经多次见过他,但毕竟不是以来的翁婿的身份见的面。还是老妈好,老妈真有办法,如果不是她,恐怕石头哥再也难以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到此处,李芳玲又禁不住开心地笑了。吃过午饭,三人走走坐坐,直到把石维民安检处看不见了他的身影,李芳玲这才依依不舍地带着毛毛开车离开了机场……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京城机场,石维民取了那件装着六瓶西子醇的行李包,马上坐上出租车奔向市区,直接来到部里的家属大院门口下了车。这个大院,虽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但院内主要建筑和道路还是维持了老模样,而部长们所居住的几幢独立小院仍然是江山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座幽静的小院就在眼前,石维民站在门前又朝身后望了望,院前小路边的那棵金钩树已经长得更高了。没错,就是这里。石维民笑了一下,然后举手摁响了门铃。
“谁呀?”院内很快传来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快捷、干脆、有力。
“我,老部长的老部下。”
“请稍等,马上。”说马上就马上,小院的防盗门很快就打下了,老部长汪国兴站在门内愣了一下。
石维民见他身着一身劳动服,脚穿一双解放胶鞋还沾着泥土,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老农,忍俊不禁笑了,“老部长,节日好。瞧你这身打扮,你在干嘛?”
“栽花,种菜。”
“哦,不忘老本色啊。”
“哈哈哈……你小子搞突然袭击啊?电话都不打一个?”老部长汪国兴马上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老汪,谁来了?快请屋里坐。”客厅里传来了汪国兴老伴陈阿姨的声音。
“石头来了,你让刘阿姨多炒两个菜,今晚我要陪他喝两盅。”汪国兴关了院门,陪着石维民进了客厅。
石维民见陈阿阿姨正在抹灰,马上问候了几句。然后悄悄地将四瓶西子醇放在沙发边。
汪国兴一见马上瞪起了眼睛,装得一本正经起来,“石头,你又来抱佛脚了?拧来几瓶西子醇就想让我为你跑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功利主义、实用主义,这次我不买账。想要项目,你自己去跑;想要资金你自己去要。汪老头在休假呢,别指望我会带你去屁颠屁颠地帮你说不完的好话,陪不完的笑脸。”
“老汪,石头是客人哩,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们,说明有心。”陈阿姨瞪了汪部长一眼。
“他又不是你儿子,又不是你女婿,你干嘛要护着她?你说这小子有心?他是一个最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不为泰平的事,他会来京城?”
“石头,别听他胡诌,一个疯老头。来,请喝茶。”陈阿姨端来茶杯笑了一下。
石维民一直微笑着盯住老部长那久经风霜的古铜色的脸庞,陈阿姨几句袒护的话让他心里热乎乎的,又见端了茶来,马上站起来一声谢谢阿姨,双手接过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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