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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金屋藏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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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生走出市委家属大院并没有回家,虽然王名烈的形势分析,让他的思想产生了一种不小的压力,但史树友一言九鼎,让自己坐上了建设局的头号交椅,挤身于市政府重要序列局的主要领导名单,确实让他心花怒放,喜不自禁。虽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该去潇洒走一回,时下局势不妙,确实也应该收敛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名烈的话不无道理。王名烈、罗林森、贺长生三人秘密会,对贺长生的精神压力确实不小,但这压力并没有冲淡此时此刻他想女人的强烈欲望。

自从老婆后院当场捉奸,何小丽对自己已是十分的性冷淡,这他能理解。杨静那里暂时不能去勾搭,他也能一时忍住。要找女人发泄的地方多的是。但目前他却依然不能放开手脚去满足身体的需要。今夜他太难熬,但他又从来不愿采取自慰那种下滥三的小动作,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他和方红构筑的那个爱巢小窝了。

说是小窝,那房子并不小,两室两厅一厨两卫,还外加一个足有十五个平方米的露天大阳台,面积并不小。这套房子是人和安居工程竣工后胡一发送给他的。胡一发本来准备就在安居工程的一号楼,选一套面积近一百八十个平方的五室两厅的房子送给他。但贺长生认为那里人住的太杂,环境太嘈杂,出入很不方便。胡一发便在这个由他承建的得月小区,给他选了这套面积并不很大,但设计精美的欧式住房,装修及家具全是欧式风格。室内装修也都是胡一发出资一手操办,就连床上用品和厨房用具,都办得一应俱全,这使得贺长生非常满意。更使贺长生感到满意的是这里位于城郊结合部,环境幽静。小区内住户大多数属中产阶级,经济比较宽裕的生意人,与贺长生相识的人极少,只要早出晚归很难遇到一个熟人。贺长生和方红入住时不敢招摇,胡一发乘着夜色,亲自驾驶了一辆小面包车,拉了方红的两个旅行箱搬了进来,这个地下家庭就算组成了。

当初方红就是胡一发从红艳娱乐城里专门为贺长生挑选的。俩人的苟合关系,胡一发起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这次胡一发又破费为了他俩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窝子,胡一发这哥们确实很讲义气。特别是制造青正联嫖娼假案子的那件事,如果不是他的周密安排,如果不是他稳住了阵脚,自己扛着揽着并化钱消灾,恐怕他贺长生诬陷罪难逃,这阵子即使不蹲在监狱里,恐怕也早已丢了乌纱帽,成了一个平头老百姓,岂还能有他贺长生和方红这么美妙的一次地下婚姻。为了感谢胡一发的美意和连日来的奔波,贺长生不敢在外面正式宴请他。搬进来的第二天晚上,他让方红在街上买了几盘卤菜,又炒了几个的菜,请胡一发和他的相好章若梅来家小聚了一番。酒是高等级的,喝了一瓶法国的人头马白兰地。这是一个投资外商送给他的,放在屋里两年没舍得喝,总算派上了用场。

胡一发很守时,七时就带着章若梅来了。这边贺长生自备的酒席也早已摆好,就等他们来开席了。这个简单的宴席人虽少,但过程并不亚于一个小小的婚宴,胡一发和章若梅客观上成了贺长生和方红这段地下婚姻的主婚人和证婚人。贺长生满面春风胜过新郎,方红乔妆打扮,娇若天仙。胡一发和章若梅妙语连珠,谈笑风生,好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

贺长生打的回到他位于得月小区的温柔窝里已是凌晨一点三十分。方红还在床上边翻着杂志边等着他,这个曾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未婚姑娘”耐不得一天的寂寞。而贺长生则是那种信守“前方彩旗飘飘,后方红旗不倒”的典型。正值春风得意的他,这几年来,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他到底玩了多少个女人,泡了多少个小姐。除了杨静那件事是个例外,他做得如此的天衣地缝,何小丽仍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方红以为结识了贺长生就攀上了一棵终身有了依靠的大树,倒也收了心,不再去任何娱乐场所,专心致志地当起了“小蜜”。但她有颗永不满足永不安份的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永远乃至终身地当个地下二房姨太,她连白日做梦都想当上贺长生这个大官的大太太。每当俩人沉溺在温柔之乡酣战正浓时,她都不失机问贺长生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正式娶她为妻?因为当他们第一次苟合时,贺长生就曾说过要娶她。

贺长生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因为方红这样一个风月女子,就甘心断送了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和无比美好的前程。权易得也易失,千方百计地巩固自己的权力,千方百计地扩大自己的权力,这才是自己一生最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只要有了官位,有了权力,还怕没有钱进自己的腰包?还怕没有美女投入自己的怀抱?没有了权,将会一无所有。只有把官做得更大,权力越大,钱就能捞得更多,也就会有更美更高级的女人供自己享受。罗名烈,王升白有好大个能耐?却能当上副市级干部。别看他们会上说的官面堂皇,下来还不是一样地捞钱和玩女人?嘴上理直气壮地说要自律,要清正廉洁,私下还不是钱照收,酒照喝,小姐照样泡!我贺长生为什么要低三下四地去求他们?还不就是因为我的官比他们小,权力比他们小了点。“其实都不是他妈的什么好东西!” 贺长生心里恨恨地骂道。

贺长生边想着边推开房门进来,方红娇嗔地叫唤着:“长生哥,这么晚才回来,快想死我了!快来抱抱我,亲亲我。” “我去冲个澡就来。” 贺长生欲脱衣服去洗漱间。“不嘛,我要你现在就来亲我。” 贺长生走到床边,方红如长蛇似地楼住了贺长生的脖子,俩人胶着在一起。贺长生的脸上脖子倾刻间印满了方红的那张樱桃小嘴上的口红。两张嘴紧密地连在了一起,两双手也急促而忙乱地在对方的肉体上游动着。方红今晚只戴了个粉红色的丝织乳罩,两只丰满的乳房鼓胀着颤抖着。这对让贺长生无数次抚摸过的乳房,依然让贺长生心动。方红两条匀称的玉腿缠住了贺长生的腰肢,粉红色花边的小内裤里的那片芳草地已开始潮湿滋润起来。方红准备为贺长生解脱衣扣,贺长生轻轻地挡住了她的手:“今天出了点汗,我想要冲个澡。” 方红迫不及待地说道:“快点哟,我等着你。”贺长生长笑了:“一会儿就完。” 贺长生去洗澡,方红在床上又继续呆呆地想着她的心事:今晚我一定要和贺长生摊牌,把话说明。

方红并不安于这禁宫似的生活。尽管这里居住条件好,生活十分宽裕,但寂寞却使她感到难耐难熬。贺长生不能天天来陪她,也没有人来陪她聊天打麻将,有时甚至接连几天就她一个人在屋里呆着,整天看电视,翻杂志。贺长生曾招呼过她要尽量不外出,除了章若梅,其他的姐妹最好不要再往来。只要贺长生不来,方红晚上从来不敢睡个安稳觉,又寂寞又害怕。特别是那次贺长生让自己勾引青正联失利后,整天提心吊胆地躲在这里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进。只要远处有警笛声,都担心会不会是公安局的人要来抓自己。在市纪委调查的那一段时间里,连贺长生都不敢来,即使打个电话,也如地下党活动说密语那样,生怕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事情虽说已经过去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感到有点后怕。方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大概也只是这个命吧。

有时她真怀念过去的生活,甚至后悔答应贺长生住进了这个深宫幽院。在娱乐场鬼混的那些日子,虽然有苦也有酸,也有担心和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和姐妹们在一起嘻笑俏骂,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好不快乐。即使和客人在一起也用不着什么担心受怕,她能游刃有余地把客人调教得十分听话,客人高兴自己也快乐。贺长生是待她不薄,在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他能称得上一个好男人甚至一个好“丈夫”,但她不能跟贺长生一道走出去。住进来已经几个月了,除了几次在很小的圈子里贺长生带她出去过外,更多的时候就她一个人这么孤苦零丁地在屋里呆着。只要贺长生不来,她不但感觉黑夜漫长,就是白天也觉得太漫长。再就是心理和肉体的难熬的需要,无时无刻地不在折磨着她。在那百无聊赖的落寞中,方红竟然写出了一首连贺长生都感到惊讶和赞不绝口的《闺中宝》:好女闺中藏,红杏难出墙。妙处无人知,露容惊四方。

她不知道这首诗是对她过去生活的写照,还是对她今天心境的反映。

她想让母亲来,贺长生也曾爽快地答应过。但父亲身体不好,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妹妹需要照顾。她出来后,家里的条件是有了很大的改善,楼房盖了,父亲多年治病所借的钱也都还清了。但父母毕竟在农村里生活了几十年,观念陈旧,怎么能够接受她今天的现实?他们至今也还以为她在外通过自己打工的努力当上了大公司的秘书了呢。唉……真难!今晚一定要和贺长生摊牌。她想:要么正式娶我为妻;要么给我一个准数儿,我好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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