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惊悉阴谋(下)(2 / 2)
“听说是随一个梵僧西度去取歌诀曲艺了——”
梵人松插了一句。()
“哼,什么歌诀曲艺,说到动听。那淫妇还不是迷恋上那梵僧贼秃的床上工夫。”
比对起话里透出对梵僧的恨意,靖雨仇那点恨仿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养亦兰那丫头本非安什么好心,亦非思着那贱人,只是想她到五六岁左右卖到散花榭,好折辱那贱人,谁知产下亦兰不到两年,她便——她走后,我本应更恨她,可是不知怎的,我却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对亦兰——“三人均听得目定口呆,若非石公山自暴,谁可想及以他凶残之盛名,竟然会有这么一段令人同情的缠绵往事,若人都怀揣有几副面具的话,那石公山现在展露在众人前的,无疑是他未萌天性中最真挚的一面。
“我说呢,你怎么对一个小丫鬟琴棋书画的那么着力持护着她,还当你对亦兰那丫鬟有什么特殊感情,诸如恋童——哦,不是,原来是还深刻的想着兰芮卿,这点只看你为亦兰取的名字便可知道——”
见石公山瞪来的一眼,口不择言的阮公渡慌忙改口,“那亦兰是否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呢?”
“哎,我想,可是却不敢,怕污了她纯白无瑕的心灵。”
石公山又叹了声,显然阮公渡这一问又触及了他的痛处。
“梵师兄舟车劳顿,肯定是听到不耐了,适好我们须养足精神,以应对今晚的行动。我去打坐一会,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说完,石公山长身而起,不理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梵阮二人,径自往洞口行去。
事实上,靖雨仇亦是听入了神,待石公山隐没在石洞后,才醒觉到天色已不早。
恍然间,他才想起石公山说让他“生不如死”这话实现的可能性,石亦兰的乖巧从阮公渡的神情话语中可以得到证实,如此合人眼缘的她有极大可能被红尘留作贴身侍婢,设若她真有那么一点坏心眼,那真是防不胜防,虽然石公山把她说到那么好,但能防备着点总比事后悔恨要来得好;得尽早赶回去知会红尘他们此事,以备不虞。
加之,他也被兰芮卿这对母女勾起了好奇之心,想看看石亦兰究竟是如何一个样子,或许亦可从中窥到点滴她母亲兰芮卿久负盛名的艳色。
靖雨仇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借此缓了缓因久不动而有些生麻的身体,才依着原路朝云石城方向掠去。
云石城城外驿道。
无奈下,师捷着部下去动问云城百姓,这应不属扰民罢。
在他们离开前,师捷学着其上司岳红尘的语气吩咐道,“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记着多问些人,然后回来向我回复上那分毫不差的唯一正确答案。”
谁知,他们动问的人越多,得到的答案越是驳杂,指东道西的有之,答以不知的有之,又有些怕惹事的一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径自朝自己走来,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纷纷避走,结果惹来不明所以的百姓竟相效尤;更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乘乱大嚷,“抢劫啊——”
顿时,城外这片渔市乱作一团。
哭笑不得的师捷见此情形,慌忙喝止了部下试图作出的追赶解释又或抚慰的努力。被勒令回来后,他们和其上司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相对茫然,不知是该两道择其一来试试运气,还是回去向岳将军请命多加派些人手,反正人也丢大了。
正在此时,一位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着一身庸俗华丽的绸服,手摇骨扇,笑嘻嘻的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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