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银双抓(2 / 2)
紫衣女退远数丈,挪揄道∶“你还有力气吗?”
巴大亨恨声道∶“别太‘庆’(神气)!”
紫衣女笑道∶“哟!真的生气啦!”
巴大亨怒道∶“小心点,日后我会替恩公报仇雪恨的!”
紫衣女娇笑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哩,你少作梦,我会留下你这条小命让你将来替别人报仇吗?”
巴大亨佯吓得同身拔步!
然而,一步还未跨出,忽闻一声轻哼,微风由侧面掠过,前面三尺不到之地又出现一个窈窕身影。
那身影格格娇笑不已!
巴大亨惊得急忙回头就走。
“给我站住!”紫衣女身影一飘,又拦住他的去路,冷笑道∶“书呆子,要不要吃个耳刮子?”
巴大亨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
紫衣女道∶“哼!假如我偏要辱你呢?”
这一问,顿把巴大亨问得噤囗无声。
但那紫衣女并不轻易放过,接着又道∶“你打不赢,跑不脱,逃不了,我若要辱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这对你这个书呆子,可说是辱之不武!”
巴大亨怒喝道∶“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紫衣女笑道∶“你想我杀,我偏不杀!”
巴大亨又噤囗无言。
紫衣女端详他一阵子,笑道∶“看你既聪明又英俊的,怎么学习野人在穿兽皮,真是文不文,武不武的!”
巴大亨暗骂道∶“哇操!吃起本大亨的豆腐来啦!巴大亨呀!多忍耐些,日后再连本带利赚回来。”
便冷哼一声,沉着脸不语!
紫衣女笑道∶“别气啦!盗墓贼未死。”
巴大亨喜道∶“真的?”
紫衣女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巴大亨想了一想,摇头不信的道∶“死,也是你说的,未死,也是你说的,我怎知那一项不是骗我的?”
紫衣女微微一笑道∶“不提这些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巴大亨没好气的道∶“巴大亨!”
紫衣女摇头道∶“人挺秀气,名字却很俗气,唉!”
“哇操,本大亨这名字最响亮无比了,你这‘恰查某’不但不懂得欣赏,反而胡乱批评,记住了,下回一起算帐?”
心中虽如此想,却闭囗不语!
紫衣女依然笑道∶“我姓施,名叫红英,英雄的英。”
说到这里,转望巴大亨一眼,又道∶“蒋红樱,是我的师姐,听说她被父母逼嫁,自杀死了。不过我知道她会自已闭气,伪装身死。”
“今大早晨,她被葬在那座墓里,我待到深夜三更,想来挖墓救她,却见那小子己挖开坟墓,救出了你!”
巴大亨怒道∶“他不叫小子,他叫侯芷!”
“猴子?那不是此小子更难听了吗?嘻嘻……”
“哇操,你……唉!”
巴大亨真是气炸了,但又不能不忍!
施红英恨声道∶“侯芷是陆三元的徒弟,并不以盗墓为生,不知他看中我墓里有什么东西,居然来挖墓!”
“你墓里?”
施红英楞了一楞,随即哑然一笑,道∶“是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我实在姓施并不姓蒋,信不信由你。”
巴大亨知道必另有原因,否则对方无须装死,而且一囗咬定姓施,反正这事与自己无关,不问也罢。”
何必抓一条虫,在屁股动呢?
突闻施红英问道∶“你姓巴,认不认识巴凌宇?”
“巴凌宇?”巴大亨好似踩到火药一般紧紧抓住施红英双手急声问道∶“巴凌宇,你知道巴凌宇的下落吗?”
施红英红着脸甩开巴大亨的手,道∶“听过他的大名,却没有见过面,怎么?
你和他有亲戚关系呀!”
巴大亨顿足道∶“哇操!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我的大小姐,他是我的老头,你快告诉我,他的下落吧!”
施红英怀疑的道∶“不对!不可能!”
这句话立即震醒了巴大亨,暗忖道∶“哇操!我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差一点就露出了马脚,小心些!沉着点!”
当下,笑道∶“施姑娘,什么事不可能呢?”
施红英道∶“巴大侠一套回光剑法曾经威震武林二十年,你不但不会,而且几乎被人活埋而死,难道你也象我一样?”
巴大亨诧道∶“姑娘,我自幼即被收养在山上,根本没有见过家父一面,怎可能随他习练剑法呢,你的身世又怎样?”
施红英星眸欲泪,幽幽一叹道∶“我是被蒋家收养的,究竟是如何被收养的,连我也想不明白,只知蒋家一家人武功皆很高强,就是不肯教我。”
“幸而三年前往玄妙观进香,遇上一位眇目的老道姑,给了我一本册子,要我暗中习练,才有今日这一点成就。”
“前几大,我偷听到蒋瑞生居然要把我嫁给他的内侄,同时也得知我原来是姓施,这才和我的贴身丫头定计诈死,让他装进棺材,趁夜逃了出来,换进几个大石,今后还不知如何是好?”
巴大亨沉吟道∶“姑娘可以投靠令师呀!”
施红英道∶“我逃出来当晚就悄悄溜进玄妙观,却见师父留书说,巴凌宇被困在虎头岩,她老人家必须赶去。”
巴大亨急道∶“那我们快去虎头岩吧!”
“走!”
姑苏城外寒山寺,枫桥因而闻名,巴大亨和施红英离开坟场,过了枫桥之时,天已大亮,行人络绎不绝!
二人正欲走进一家小饭店,忽闻身后有人叫道∶“好美的妞儿!”
施红英叫道∶“这店里太脏了,我们往别家去!”
说罢,拉着巴大亨回头就走。
就在这一回头之下,已和身后说话的二人打了个照面;一个是面貌端正,年约三旬的负剑壮夫;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浓眉大汉。
这二人想必是未料及施红英忽然转身,神情微微一呆,同时退后半步。
施红英瞪了对方一眼,鼻里轻“嗤”一声,与巴大亨徐徐而行,情知对方必定跟来,乃又附耳低声道∶“你千万别怕,这二人打不过我。”
二人穿过大街,走入小巷,曲曲折折走到城根,忽然拧转身躯,见二人果然跟在身后五六丈处,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这两个狗头,死跟着姑姑干什么?”
负剑壮夫冷笑道∶“不仅是欲亲芳泽,而且………”
施红英怕他说出更不好听的话,招招手道∶“你先过来。”
负剑壮夫正欲上前,浓眉大汉急道∶“四弟当心,这妮子不是一盏省油灯。”
“二哥放心。”负剑壮夫傲然的道∶“凭她这付扮相,大不了多懂几套枕席上的功夫而已。”
这话不但巴大亨听不懂,连施红英也年少不解,只知狗嘴里长不出象牙,决不是什么好话,遂将巴大亨推向身后,说一声∶“你看我教训这个狗头。”
负剑壮夫大笑道∶“二哥你服侍那小子好了,这妞交给小弟。”
话声中,迈开大步,笑吟吟欺到施红英身前。
施红英见对方大模大样,索性不动声色,直待他相距一步,伸手可及,才猛喝一声,同时发掌。
“不错!”负剑壮夫笑赞声中,双臂交叉相迎,中途变招,掌势落向前胸。
施红英俏脸一红,一声娇叱,飞抓离袖射出。
负剑壮夫怎料到这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还会袖里藏刀?此时相距又近,飞抓离袖即到,一声惨呼,胸囗己被抓碎,一颗肉心随同鲜血喷出胸腔之外。
施红英莲瓣一挑,将尸体踢过一旁,向浓眉大汉招手,道∶“邱老二,你也过来。”
浓眉大汉见她一出手就杀死自己同伴,惊得面容变色,自忖不敌,厉叠喝道∶“贱婢先报个名来!”
施红英冷冷道∶“姑姑的名字岂可告诉你,要你过来,你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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