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从圣母院的内部传来,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般。
“那、那……”我哭笑不得地道,“那你刚刚说的这一大串话,不就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嘛!”
“派不派上用场,这点倒还无法论断。”丝芬妮却道,“虽然没有证据支持海拉克耶斯的理论,但同样的,也没有证据可以否定他的理论。”
“啥?既然没有证据,那不就是假的吗?”我越听越迷糊。
“我说博康舒啊,你看得到神吗?”丝芬妮却反问道。
“神?我哪看得到神啊?”我忍不住叫出声。都这个节骨眼了,丝芬妮还在打什幺迷糊仗?
“我也看不到,既然我和你都看不到,那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丝芬妮却一点都不打算放过我,继续追问。
“这……应该有吧?不然大家每个礼拜上教堂上心酸的吗?”我愣了愣。这我倒从没想过。
“……丝芬妮,你想说什幺?”佐拉本来已经放弃讨论了,但听见丝芬妮越扯越远,脸上出现了警戒之色。
“子爵阁下,别误会,我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我想让淫胚明白,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无从求证的。”丝芬妮对着佐拉道:“比如说神的事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说完,丝芬妮把手中的短枝扔到长廊外头。
“课就上到这里吧,我们真没有时间了。”丝芬妮口气凝重地道,“只能祈祷海拉克耶斯是对的。”
“等等,我还是不懂啊!”我立刻道,“而且你还是没说明要怎幺打倒虚霜娜啊!”
“博康舒!”手上一紧,原来是佐拉抓住了我的右手,“算我拜托你,闭上嘴跟着我们走好吗?”
我转头望向佐拉,灰头土脸的紫发少女正用她那对鲜红的眸子笔直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容我再多说一句。
佐拉到底是为什幺这幺坚决地想要去挑战虚霜娜呢?虽然我知道虚霜娜曾经让她丢了很大的脸,而且地底下还有很多惨遭其毒手的小孩子,但是荣誉和怜悯真的值得我们赔上生命吗?
“走吧,再拖下去,你就得自己一个人去找虚霜娜了。”丝芬妮道,率先往黑夜中静静矗立的圣母院走去。
“自己一个人?怎幺回事?”我惊道。
“因为你四周的防御越来越弱了。”佐拉道,一边还把我往前推。
走进圣母院的本厅,这儿的温度竟然更高了,几乎是夏天的感觉。
我们从后门进入本厅,再顺着回廊进入设计成十字形的大礼拜堂。
此起彼落的呻吟毫无间断,简直就像是来到哪个满地伤兵的战场。
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正倒卧在礼拜用的长板凳之间,身上堆满了张牙舞爪、支芽横伸的毛球,嘴里不断发出哮喘似的呻吟。从他们的衣着和四周堆放的杂物判断,这群人并非神职人员,甚至不是巴黎市民,而是远地来的旅行者。
“为什幺这种时候会有这幺多人在教堂里?”佐拉奇道。()
“应该是周游列国的朝圣者,运气不好今天晚上刚好来到巴黎吧。”丝芬妮道,一边往大礼拜堂的出口处走去。
我和佐拉紧跟在后,三个人连体婴一样的并排走着,动不动就踢到前面的人的脚后根;为了避开那群人身上像海葵一样扭动的生物,我们得沿着两端的墙壁移动。
抬头一看,正门上方是圣母院的注册商标:半径五公尺的瑰丽圆形玫瑰窗,用彩色下班拼贴成圣母玛丽亚的形象。可惜现在是夜晚,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玫瑰窗空有鲜艳颜色,却无用武之地。
一走出圣母院大门,我登时哑然,傻傻地看着眼前这荒谬的景象,下巴差点合不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还是晚上,但是圣母院外面的天空却是金黄色的,云朵上的光晕看起来不像夕阳也不像朝阳,既不炫目也不给人温暖之感。
金黄天空下,是一片朝着四面八方绵延开展的超巨大广场,黑色的磨石地上镶嵌着许多铜条,无数交错的直线和斜线,不断朝四周延伸,放眼望去,除了地平线,什幺都看不到。
这又是怎幺回事?圣母院前面的这座华格纳广场虽然大,但没有磊到连附近建筑物都看不见的地步啊!没记错的话,圣母院出去往右边转马上可以看到蜿蜒的罗士河,广场中央也有路易十四竖立起来的记功碑,四周更有许多太阳五花了庞大预算修建的餐馆、公园、人工岛屿一类的东西……
但现在什幺都看不到,只有大得像是中邪的华格纳广场。
“好大的广场啊……”佐拉低声道,“狗王真是大手笔……”
喂,傻丫头,你别闹了,来巴黎几天了,又不是刚来……呃,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这阵子佐拉她们都浸泡在巴黎的时装大道里,确实是还没看过华格纳广场。
“不是,广场本来没有这幺大啊!”我连忙道:“本来只要一走出圣母院就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华格纳宫东门的,现在怎幺会……”
“或许是因为虚霜娜的魔法太强大了,魔法阵中心附近的空间已经陷入混乱,华格纳广场才会显得这幺大。”丝芬妮道,一边把圣母院门口两旁的集雨桶凭空招引过来。
不知为何,集雨桶里的雨水是沸腾状态,咕噜咕噜地冒着滚滚白烟。虽然热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把衣服丢进去吧,想洗脸的话也可以顺便洗洗。”丝芬妮道。
“喂,这不是圣水吧!”我惊道:“这是雨水耶!”
“唉,博康舒,你应该知道外地的朝圣者在进入圣母院之前都会先在门口祷告吧!”丝芬妮叹道。
“知道啊,这是规矩嘛!”我道。
“所以集雨桶里的水,其实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地接受虔诚祷告的洗礼,是最洁净的水,懂了吗?”丝芬妮道,一边把手中的衣物扔进集雨桶中。
唔,丝芬妮这番话倒还有点道理,于是我和佐拉也跟着把手里的长袍扔了进去。
浸了一会儿,丝芬妮就用手把里头三件衣服拿了出来。那个水虽然在冒白烟,但似乎一点都不烫。
佐拉取了点圣水把自己脸上手上的灰尘洗去,露出白嫩的脸蛋来;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可爱的模样了。
“淫胚,你不洗一下吗?”丝芬妮一边清洗自己上半身,一边问道。
“喔,我没关系……等一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丝芬妮在那对丰乳上来回擦拭的纤纤玉手,”可以的话……我比较想帮你洗……““都什幺时候了还在讲这种话,快洗洗啦!”佐拉怒道。
哗啦一声,冻彻骨髓的冰水直直从我头上倒下来。
“哇啊啊!好冰!”我冰得又跳又叫,却见到手脚上白烟霭霭;那冰水竟然一下就蒸发了!
“啊,我忘了你不敢洗冷水,真对不起咧。”佐拉笑道,把手里那空了的集雨桶扔到一旁。
“什幺对不起,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我大叫,虽然身上的水已经干了,但我还是在发抖。
“好了,你那样也算洗过,赶快把衣服穿上吧。”丝芬妮则早已把见习僧侣的长袍套好穿上。该死的,这会儿没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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