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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对不起我不相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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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出卖她。”罗羽的表情也回复了之前的淡定,“我是出卖了这个小组织里的所有人。因为她们已经无法回头无药可救了,我作为把她们召集到一起的人,作为鼓励她们向男人复仇的人,有责任,也有义务在她们彻底跑偏失控之前,将她们解决。”</p>

韩玉梁笑了笑,讽刺道:“也就是说,你靠公众号挑拨男女关系的收入已经足够丰厚,不再需要这帮傻女人给你上供了,为了不被拖累下水锒铛入狱,干脆联系上跟她们有仇的男人,适当放出一些真相,刺激他们采取极端手段,一劳永逸,对么?”</p>

“人,都是自私的。”她垂下视线,看着自己交握在膝盖之间的手,“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想法。我坐在这里,跟你们开诚布公地谈,告诉你们所有秘密,就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想做个好人,而你们,并不是警察。”</p>

这对电影台词的微妙致敬感让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起码许婷不再一直盯着她,而是喝起了茶。</p>

韩玉梁继续问道:“她们的钱都到你手里了么?”</p>

“只有很少一部分。她们的心态不健康,把自己当作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徒,每次完事之后都会大肆消费,过一段穷奢极欲的生活。我不喜欢那样,很少参与。”她停顿了一下,保持着微笑说,“当然,她们保存在着我这里的钱,够我把房贷提前还清了。我还是很感激的,希望您调教她们的时候能温柔一些,给她们找个好买家。”</p>

许婷搓了搓胳膊,像是起了鸡皮疙瘩。</p>

韩玉梁也皱了皱眉,不过马上展颜一笑,道:“我现在觉得你越来越可信了,这样的问答很有价值。下一个问题,罗冰为什么也是你?你为什么要弄出一个大姐来?你本来不就是这帮人的头儿么?”</p>

“宋霖和李初虹拿着我的把柄,如果我承认自己就是能摆平一切的靠山,以她们的贪婪,很快就会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这太危险了。我是很小心很谨慎的人,一个适时出现的大姐,以同病相怜的姿态施以庇护,偶尔通过我传达一些重要消息,对我来说,得到的远比偶尔乔装和她们单独见一面这点儿代价要多。”</p>

“可她们都不知道大姐的身份,你又何必造出一个罗冰?”</p>

“我说了,我是很谨慎的人。大姐不能永远没有姓名,一旦到了需要摊牌的时候,罗冰这个身份,我用起来更自然。”她露出自嘲的笑意,“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另一个人格。”</p>

“什么?”这次是许婷没忍住插了嘴,“你的另一个人格?”</p>

“嗯。”罗羽盯着自己的手指,缓缓说,“我……因为被强奸的事情,有过严重的心理阴影,因此患上了解离型人格障碍。在最混乱的那个时代,我幻想出了一个肯不顾一切保护我的姐姐,她叫罗冰,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代替那个懦弱无能的我,来解决危机。”</p>

这就是罗冰这个名字始终难以找到对应真人的原因?</p>

“你原来是东北特政区的人吧?”韩玉梁很快把问话继续下去,“为什么十二年前忽然以失踪的方式来南华这边办假身份做黑户?”</p>

“大重建结束那年,我刚好毕业。结果被一个当地的恶霸看上了。我出现第二人格之后,性取向就变成了蕾丝边,没办法和男人交往,可……那人根本不肯接受拒绝,一直在纠缠我。我的心理阴影因此而爆发。他……就是我杀的第二个人。当时还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一切管理都混乱得很。我怕罗冰的人格再惹麻烦,就悄悄逃掉了。养母一直找不到我,就报案说我失踪了。”</p>

“第一个被你杀了的,是那个强奸犯?”</p>

“是。但已经是我被强奸的三年后了。那次是我动的手,和罗冰无关。”</p>

许婷在笔记上飞快梳理了一下时间线,罗羽十五岁被强奸,十八岁复仇杀人,二十岁被纠缠后第二人格杀死对方,不得不逃离东北特政区。</p>

不等韩玉梁继续追问,罗羽就把后续的发展也娓娓道来。</p>

她来到南华特政区后费了很大力气才落地生根,后来还交了女朋友,也就是李初虹。李初红是双性恋,宋霖是她好友,但并不喜欢女人。</p>

她们第一次尝到榨取男人金钱的甜头,是宋霖被新交往的男友灌醉带去酒店干了半宿。宋霖还是处女,那男人又肏得过于粗暴,血染红了大半张床单,吓得他半夜叫来救护车把赤条条的女友送去了医院。</p>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分手,但那个男人为了不被送进监狱,被罗羽出面敲走了足足一百八十万。</p>

她们就忽然发现,男人兜里的钱,原来还挺好掏的。</p>

失去生育能力的宋霖自暴自弃,仗着青春貌美,索性打起了仙人跳的主意。</p>

但她们很快发现,没有黑道成员庇佑,仙人跳这种简单的圈套反而很难成功。而让黑道分子参与的话,她们三个模样不差的女人恐怕很快就会被要挟成为红灯区的头牌。</p>

打定主意要以各种方式报复男人的她们最后选择了恋爱、婚姻诈骗。把目标从嫖娼的色鬼,转移到了寂寞的单身老实男人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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