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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日 星期三 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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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叫吧!只要大家开心,其实原来有朋友也这样叫,算是外号吧?”她解释着,声音很动听。

“只要你不介意,我就这样叫了,不喜欢告诉我,再想办法改”三号直爽的说。“杨白劳,我是三号,大家都这样叫我,以后有事找我,就当你的个姐。”。

“她是五十八”三号指着我说,“老实伢,叫她晶最好,我亲妹妹”。

“别听她胡说,跟你开玩笑的,有什么不明白你直接问我们好了。”我友善的告诉她。

“晶,林经理给了我钥匙,能带我去自己柜子吗?”白兰大方的说。

把她带到老八用过的柜子前,帮着打开柜门。询问带了该准备的东西没有,她举起包告诉我,都在里面。

化完妆后,静不停在耳边羡慕的说,白兰那双眼睛真漂亮,双眼皮不用贴都有。

“我还是觉得你最漂亮!”我逗着孩子般的静,鼓励她自信一点。

当房间里只剩下白兰和我时,冷冰冰有气无力的通知我到628上钟,人刚走,我立刻告诉白兰:“她再来通知你时,记得把东西带好,要是不清楚房间位置直接要她带你去。”

“她怎么看上去那么凶?”白兰大声问,声音很响亮,让我大吃一惊。

“她对哪个都这样,习惯就好了。”我小声解释。

穿过大厅,我特意瞟了一眼冷冰冰,还好她和平时一样,在低头写着。

敲响628房门,里面传来响亮的声音——“请进。”虽然响亮,却觉得是故作玄虚,因为大得有些夸张。

推开房门,床上躺着位年轻男人,那张不算成熟的脸,更象是孩子。

“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我介绍着,同时也观察他的动静。

他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努力装出一副自然表情,拿起床头价目牌,掩饰着自己。

“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进来。”打了个招呼,我走出房间。

一路上回忆着房间里那张脸,算不上稚气但很不成熟,尤其是那双不自信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年龄估计二十出头,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进房间后,他有些慌乱的放下手中价目牌,竟然对我打了声招呼“你好”。

听口音他不是本地人,到有些湖南味,放下杯子后,我客套的问:“先生不是武汉人吧?”

“不是,湖南人”他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测。

当我为他脱上衣时,他显得很僵硬,似乎不知手臂该怎样从袖口退出,我只好笑着让他自己脱去。

含着热水开始亲吻他脖子时,能清晰听到鼻孔中发出的紧促呼吸声,被中分头发掩盖住部分的耳朵泛着红,一双眼睛紧闭着,不是享受,好象是因兴奋而慌乱逃避。

吐掉口中热水,含上冰水亲吻他胸部,那双平放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幅度很小,似乎是一个步骤停顿一下,经过几次停顿,最终触碰到我大腿,碰及瞬间,便嘎然停住了,我瞟了眼,挨着我皮肤的,是手背。

那私处已经挺拔得立了起来,带着乌红色,昂起头轻微抖动着。

我的嘴唇移到他大腿,能感觉到肌肉带着紧张的僵硬,刚吻不久,捋起的长发从耳边滑落,搭落在那大腿上,嘴唇瞬间被他抽搐的肌肉挤了一下,我赶忙抬头吐掉口里的水。

还没再次接触,当发梢拂拭过大腿刹那,他一只手紧紧抓住我肩膀,伴随身体发出一阵轻微痉挛后,泄了出来。

我慌忙下床,从手袋中拎出面巾纸,一口气抽出四五张,帮他擦拭胸前和肚子上带热的液体。

“我自己来吧!”他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对我说。

递给他手中剩下的纸巾后,我帮着把垃圾桶拿了过来。

他抹干净后,有点羞涩的指着门上衣服,示意让帮忙拿过来。

套上衣服后,走到门边摘下上衣,递给了脸还绯红的他。

“你口渴吗?我出去帮你打杯水,要冰的还是热的?”我缓和着说。

“谢谢你,来杯冰的吧!”他客气说。

当他一口气喝完冰水后,似乎放松了很多。

离到钟还有一段时间,便和他聊了起来。

“你到武汉来出差啊?”我试探着问。

“不是,过来读书的。”他挺诚实的说。其实也猜出几分,因为那双不太成熟的眼睛。

“读大学吧!”我微笑着问。

“大三了,在武昌上学”穿上衣服的他,到很健谈。

“怎么玩到汉口来了?”我故意逗他“听寝室住汉口同学介绍的,吹得天花乱坠,好奇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现在放假了吧?怎么不回去啊?”联想到即将读书的二妹,我关心的问。

“那都是大一大二伢做的事,车又挤,赶来赶去麻烦”他滔滔不绝讲起来,仿佛打开话匣子:“每天跟着那帮撮汤锅子的室友,不是上网就是卡拉嚎春,晚上转了钟到排档把酒一喝,一天一下就混完了。”

他话间带着湖南口语,我到听得懂几分,卡拉嚎春也就是卡拉ok。

“大学门口晚上转钟还有排档卖夜宵”在我想象中,读书的地方应该没有什么夜生活。

“你有空跟我去看下子,完全不懂行”他竟然讥讽起我来“武昌多数大学门口都有一条街,吃喝玩乐差不多都是二十四小时,旅社,发廊,台球,网吧,排挡……,能想到的都有,随便一说,都号称是‘堕落一条街’”。

他的讲解让我脑海中联想到的,是很久前看过《古或仔》中,那片灯火辉煌,人蛇混杂的“铜锣湾”而不是我印象中莘莘学子刻苦用功的神圣殿堂。

“你读完了还可以继续往上念啊!总不能每天玩吧?”我关心的问。

“还读个鬼,往上读?谁跟老师关系好,东西送得多,就推荐,女学生,要是长得漂亮,被老师睡过,机会也蛮大”他的言语让我背后阵阵发出冷汗,心开始着急起来,短暂过后,我细想了下,也许是他不愿读书,胡编乱造哄我的。

“你倒看得挺开啊!”奉承说他。

“不看开点,是跟自己过不去,你知道吗?北大前两天都跳今年第三个了。”他儿戏般说着。

“跳什么啊?跳级?”我不解的问。

“你真不知道?没看新闻?是大学生跳楼自杀,我倒是听得多,也不算稀奇事了,纺院今年还跳了一位,对外没透露,其他地区就不谈了,更多。”他的话让我感觉到一丝恐惧,心里已悲哀到极点。

“这次跳楼的还是北大学心理学的,那些老师有水平,学生死了马上站出来发表一下申明,都是没人性的套话,不信走着瞧,还会有自杀的学生。要我当老师,肯定教育学生都象我一样看穿点,不管是感情,学习还是生活。混过今天在说。”他字正腔圆的说。

到钟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紊乱的思绪,匆匆告别了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他,怀着不安的心,我走回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我沉思许久,回想着他说的话,更坚信前面都是他胡编的,是为他不读书找借口罢了,即使同样环境下,总有刻苦读书的学生们。因为他们深知那学费背后的汗水。

让内心无比伤悲的,是那风华正茂,有着大好前程却悄然逝去的学生们。也更让我,多了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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