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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荒漠戈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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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读的莫名,奇怪万分,暗忖道:“这个戈壁是玄天真龙用来封印万魔原石的,他口口声声说此地是其父亲所造,莫非是指玄天真龙?我……我前世生了个儿子?”

他越想越是荒谬,心乱如麻,向四周又看了看,发觉墙角放着一个铁箱,于是便打开。

铁箱里放着一本书卷,一张画轴还有一个玉盒。

龙辉率先翻开书卷,首页写着这么一段话——出生以来,便无父无母,但记忆深处我的父母在我婴孩时期便离开了,而且我还记得他们的模样,随着我慢慢长大,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爹娘,我很伤心,每天都蹲在山头看天,心想爹娘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再翻一页,上边写着:“爹娘为何狠心抛下我,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找回他们,当面问清楚。但找了好久,都没有他们消息。一日,我遇上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和尚,我看不过眼,便出手替他解围,救下和尚之后,才知道这和尚是佛门教主。”

看到这里,龙辉越发惊愕,脸色阴晴不定。

于秀婷蹙眉问道:“龙辉,书卷内写了什么内容,让你如此失态?”

龙辉叹了一声,便将里边的内容翻译出来,于秀婷也是极为疑惑,便说道:“你先接着往下看,说不定后边会有线索。”

龙辉依言继续往下读:“我问和尚,为何我爹娘要将我抛弃,和尚说‘天下父母怎有抛下亲儿的道理,他们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们将你抛弃所受之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之后我跟和尚成了好朋友,我还知道和尚被魔妖煞三族逼杀得很惨,我于是就将父亲留给我的一件物品送给他,和尚一看就吃了一惊,他说这枚是龙牙,还是龙祖的利牙。我终于寻到父亲的踪迹了,接着我又继续找母亲的线索,后来我发觉我体内竟有凤凰之血,我父亲是龙祖,那母亲一定是凤凰。”

“又找了十几年,我终于见到了凤凰,但他却是男的。我很失望,便问他知不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但是那只凤凰却很奇怪地告诉我,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只凤凰,根本不认识我母亲。我很伤心,既然找不到他们的人,那我就找跟他们有关的事物,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线索。我总算找到这一块戈壁,这儿就是父亲建造的,父亲一定会回来,我就在这建造一个屋子等他。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父亲,我又出去找和尚,和尚告诉我,我爹很有可能就是玄天真龙,但是玄天真龙早已消失许久,听说他已经跨越干坤,不在红尘之中。我没有跨越干坤之能,那我就造一件可以助我越空而去的宝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爹娘。宝物造出后,和尚向我求助,说他们三教正跟三族进行最后激战,想请我帮忙,但我已经决意离开这个尘世,只好逼出一滴心血,用心血化出我的元神法相,帮和尚一把。最后他们战局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要走了。”

读完书卷后,龙辉心情难以平复,于秀婷更是杏目圆瞪,因为书中所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龙辉喘了口气,稍作歇息,又拿起画轴,展开一看,霎时脸色就变了。

画卷内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相互偎依,神情恩爱幸福,其中一个就是龙辉自己,另外一个女子白衣素裙,花容月貌,妖娆妩媚,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竟是——洛清妍!画卷落款竟是鲲鹏!难以置信的事实,令得龙辉不知所措,于秀婷更是目瞪口呆,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龙辉手心已经蓄满冷汗,深吸一口气,急忙将画像放回原处。

于秀婷叹了一口气道:“龙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传说中的鲲鹏圣者会将你跟洛姐姐画入丹青?”

龙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于秀婷眼神越发凛冽,好似两把利剑般直射龙辉心房,因为画像中的两人简直就是一堆恩爱夫妻,无论是真是假,对于秀婷来说无疑于天理难容。

龙辉心中本就有鬼,于是干咳一声道:“画像,画像……未必就是我,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

于秀婷淡淡地道:“还有一个玉盒,不妨开启瞧瞧。”

龙辉嗯了一声,将玉盒取出,但翻来覆去却不见开阖的缝隙。

于秀婷蹙眉道:“这盒子质地甚是怪异,不如试试看将真气灌进去,说不定可以探出一些线索。”

龙辉点了点头,掌心握住玉盒,将真气缓缓输入,刹那间玉盒内涌起一股同脉之元力,竟跟龙辉的真气相互交融,霎时间玉盒泛起莹润光团,光团缓缓变大,笼罩方圆丈许,将龙辉和于秀婷都包里在内。

两人感到浑身剧痛,仿佛被撕裂一般,血肉几欲离体,龙辉只觉元神不住晃动,两眼眩晕,耳边响起轰鸣巨响,之后他便失去知觉。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龙辉醒来后,发觉自己正躺在河边,他揉了揉眼睛,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发觉身体并无大碍,于是就站起来打量四周环境。

眼前的大江水流湍急,气势恢宏,龙辉暗忖道:“如此奔腾的水流,普天之下唯有楚江,但河道却比楚江主流小了不少,想来也是楚江的一条分支……难道那股光团将我跟于谷主送出异界戈壁?”

龙辉顺流而下,欲寻于秀婷芳踪,却闻到风中隐有血腥涌动,抬眼一看,对岸竟是烽火狼烟。

“难道沧释天的大军已经占领楚江了?”

龙辉大吃一惊,焦虑万分,当下施展神通,踏水过江,只见江面已被重重封锁,铁链横跨,战船游弋,对岸更是囤积了高台箭塔等防御工事,龙辉久居军旅,认出这是一种围城之法,将攻打的城池水路旱道尽数封锁,断绝城内外的联系,隔绝一切物质和军马的援助,将城池孤立起来,然后再慢慢消磨。

但这种方法都是用在防御力极高的城池之上,而且这种方法耗时耗力,一般战役不会使用,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或者胜负关键才会使用,这所谓的生死和胜负便是指围困之城乃敌方最后的屏障,打下来就可以灭亡对手。

“我才离开金陵没多久,沧释天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至于将龙麟军逼入绝境!”

龙辉心中起疑,眼前战场实在太过诡异,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在打仗,难道神州大地之上,除了他跟沧释天外,还有其他势力开始混战了?就在此时,封锁江面的军队发现了他的踪迹,霎时整个江面顿时炸开了锅,弓弩长枪尽数对准了龙辉。

一声怒喝,也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话,无数箭矢便朝龙辉射来。

龙辉冷眉一扬,聚齐葵水真元,顺手一划,江面波涛翻涌,哗啦一声一股巨浪劈头卷来,将箭矢全部打入水中。

龙辉纵横天下,便是百万大军也来去自如,现在看到一群喽啰也敢对自己放肆,顿时恼火万分,扬手聚气,再掀万顷水浪,水浪顿化水龙,张牙舞爪呼啸而至,瞬间便将一艘战船拦腰打碎,船上士兵纷纷落水。

龙辉看清这些士兵的装束,他们的铠甲外层为似铁网,甲片相连如鱼鳞,而内层为牛皮所制,头盔也甚是奇特,帽顶铜管插装缨饰,帽右为铜护片,帽下有护耳及护颈的棉甲,与恒军装束大相庭径,颇似草原风格,但又蕴含了五分中原色彩。

龙辉抬手便是引发水浪,在这些士兵看来简直就是河神降临,将负责这片江面的士兵全部镇住,哪还敢造次。

“哪里冒出这支军队?”

龙辉大为疑惑,催动葵水真元,探手一抓,水浪卷起一个落水士兵,那个士兵何曾见过如此神通,早已被吓得呆住,浑身哆嗦。

龙辉喝道:“说,你们是从哪来的,主人是谁!”

那士兵颤声求饶,话音有些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个大概:“河神饶命,河神饶命!”

龙辉听得不耐烦,怒道:“什么狗屁河神,再不老实回答我的话,立即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那士兵似乎不习惯龙辉的口音,愣头楞脑地望着他。

龙辉冷哼一声,顺手便将其丢入河里。

他身法一动,化作一道虚影嗖的一下窜上河岸,令得河岸的士兵大为紧张,他们本能之下想举起兵器防卫,但又怕冒犯这个喜怒无常的“河神”,便呆呆地立在原地。

龙辉扫了他们一眼,哼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快出来说话!”

一个腰系跨刀的男子从阵中走出,吞了吞口水朝龙辉行礼道:“我便是这儿的千夫长,方才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仙人,还请仙人恕罪!”

他的口音虽然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既然是这儿的将领,便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龙辉说道。

那个千夫长回答道:“这儿是汉江。”

龙辉奇道:“汉江?这又是那一条江河,我怎没听说过?”

随即冷眉一抖,一掌扫下,雄沉掌力将百步外的一棵大树劈断:“狗东西,敢诓骗我!”

那个千夫长立即被吓得瘫坐在地,龙辉这一手无疑是玄之又玄,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即便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神仙!”

龙辉见他神情慌张,不似伪作,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你且起来答话,这汉江是何来历?”

千夫长惶恐不安地爬了起来,说道:“仙人,小的书读的少,嘴笨,若说得不好,还请仙人莫要责怪!”

龙辉摆了摆手道:“不怪你便是,说吧。”

千夫长道:“据小人所知,汉江是长江的一条分支,江水途径襄阳城。”

龙辉脸色一沉,挥手打断道:“等等,你说什么?什么襄阳城,大恒郡县中何曾有这么一个城池!”

那千夫长满脸茫然,奇道:“仙人您说什么,什么是大恒?”

龙辉心头不由嘎登了一下,眼睛扫向了营帐中的军旗,只见上边绣着一个大字,虽然字体怪异,但龙辉还是认得此字。

他不敢确定,便指着军旗问道:“你们军旗上绣着的字如何念?”

千夫长吞了吞口水,兢兢战战地说道:“回仙人,这是元字。”

龙辉沉声再问:“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千夫长道:“我们从北方来,奉大汗旨意,攻打襄阳城!”

龙辉继续道:“你们大汗是谁,叫什么名字!”

千夫长眼中露出崇敬的神色,说道:“我们大汗乃黄金家族最伟大的传人,是天底下最睿智之人,乃天下蒙古人之共主,忽必烈汗!”

龙辉脑海轰然一声炸开了,思绪凌乱无比,简直不敢相信所见所闻,他试着捏了一下自己手臂,感到痛楚,确信不是在做梦。

“不行,我不能慌乱,我要冷静!”

龙辉默默自语,不断回想,重新梳理记忆,“对,那个玉盒,一定是那个玉盒……鲲鹏圣者所制造的玉盒,他手札里说这个玉盒拥有越空异能,他要用这个玉盒去寻找自己的父母,而我刚才注入真气,定是触发了玉盒的异能,使得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境界。”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马蹄声,龙辉回首一看,只见一个僧人策马奔来,其身着袍子袈裟,戴僧帽,但样式却甚是古怪,阔袖长衣,并露出两肘。

“千夫长阿赖特穆尔何在!”

僧人大喝一声道,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枚黄金令牌,上边刻着一幅曼陀罗图,而中央佛者慈眉善目,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方才与龙辉对话的千夫长,急忙上前迎接道:“末将在此,供应国师特使!”

僧人翻身下马,说道:“接到密报,郭靖的二女儿已经出城寻找援兵,国师和阿术大人吩咐下来,一定要将此女擒住。”

阿赖特穆尔应了一声是。

僧人朝龙辉望去,觉得他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感到浑身不顺,便问道:“阿赖,这人是从哪来的,为何会出现在你营地?”

阿赖生怕又惹怒这活祖宗,急忙劝住道:“大喇嘛,不可对仙人无礼!”

喇嘛哼道:“满口胡言,你身为千夫长居然说出此等混账鬼话,这人一定是宋军的奸细,还不快速速将他拿下!”

阿赖吓得浑身哆嗦,忙道:“大喇嘛,这真是仙人,他刚才一扬手就打碎一艘战船,你若不信便看看江面吧!”

喇嘛望去,果然看到江面上浮着船只碎片,还有不断游上岸的士兵,不由得半信半疑。

喇嘛猛一咬牙,压下心中疑虑,道:“那些宋人最爱玩鬼把戏,他一定是事先在船内安装了炸药机关,然后再用某些手法引爆,造出假象!”

阿赖道:“这……这话当真?大喇嘛,你可不要乱说啊!”

喇嘛道:“去年便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当时阿术大人命人进攻樊城何襄阳间的浮桥,船队刚驶出数里便有战船莫名起火,当时将领以为有鬼神侵扰,便赶紧收兵,阿术大人心觉奇怪,便委托帝师调查,帝师一查后便发觉其中蹊跷,原来早有人在战船里放下硫磺白磷等物,所以战船才会无故起火。后来阿术大人十分恼火,好好的战机就被这么一个蠢材延误了,他立马将那将领给斩了!你要是不想被斩首,就赶紧将这奸细拿下!”

阿赖道:“可是这人可以再水上踏步,又能隔空打断一棵大树。”

喇嘛道:“中原武林有门武功名叫铁掌水上漂,练成者掌力刚猛,轻功绝顶,隔空伤人,踏水如萍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赖低声道:“那这厮不是很厉害,我们若轻举妄动恐怕难以力敌!”

喇嘛哼道:“铁掌水上漂算什么厉害本事,他们最厉害的那个裘千尺被咱们金轮法王活生生打死,这个小子就算是他传人,也厉害不到哪去,你速速将他拿下,我回去便不告发你这糊涂事。”

阿赖还有些犹豫,却听喇嘛说道:“咱们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灭国无数,你若再犹豫便是丢祖先威名,到时候就算我不告发你,你上司也不会轻饶你这胆小鬼!”

阿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大喝道:“众军听令,速速拿下此人,扬我蒙古勇士威名!”

将领发话,众兵将立即朝龙辉围上来。

龙辉扫了这些大元铁骑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暗忖道:“这种货色也敢自称纵横天下?别说我龙麟军将士,就算是江南军那种不善陆战的士兵也能一个打他们十个。”

大战一触即发,龙辉正欲施展神功给他们一个教训,忽然看见远方烟尘滚滚,显然是快马奔驰的征象,而且看着烟尘翻滚的程度,朝这边跑来的战马不下两百。

随着不断靠近,终于看清虚实,原来是一队彪悍的骑兵正在追杀两个骑马女子。

一个骑兵大声喝道:“前边的兄弟,快拦住这两人!”

阿赖一时反应不过来,眼见对方越来越近,那个骑兵又叫道:“兄弟,她们有一个是郭靖的女儿!”

这话一出,喇嘛眼睛放光,说道:“阿赖快,快些拦住她们!”

阿赖指着龙辉道:“那他该怎么办?”

喇嘛道:“妈的,你是白痴吗,他一个人能怎么样,你派一百个士兵将他拿下就行了,其他人都快给我拦住那两个女人!”

策马狂飙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生得极为美丽,肌肤胜雪,清雅秀丽,一双眼珠黑如点漆,甚是娇美,而且中带有几分亦正亦邪之气。

这个女子虽然国色天香,但龙辉眼光完全集中到了她身旁的那一女郎,这女郎年约十七八九,玉肤仙骨,青丝乌亮,背负一口长剑,身着墨绿紧身武士袍,气质出尘,跟魏雪芯几乎一模一样。

“雪芯?”

龙辉不禁脱口而出,唤出娇妻芳名,但细看之下,又跟雪芯有几分差距,她的眉毛笔直如剑,斜插入鬓,更添三分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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