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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依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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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走进公司第一眼就看见了海棠。她现在已经是销售部的一名主管,正抱着一摞文件夹穿过走廊。

看见许博,海棠放慢了脚步,嘴巴动了动,只轻声说了句“许哥早!”

许博打量她目光还算通透,精神也不错,停下凑近她耳边说:“别著急,他舍不得你的,加油哦!”

海棠勉强笑笑,感激的点了点头,低头走了。

许博拐进自己办公室,往椅子里一躺,隐约觉得腰腿有点儿酸。

昨晚连续作战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今早跑步回来看见祁婧里著浴巾吹头发的样子,简直像一块慢慢融化的奶油巧克力。忍无可忍,就又把她按在了洗手台上。

因为家里有人,不能搞出太大动静,又得速战速决,许博上来就马力全开。从镜子里祁婧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自己有多牲口了。

后来实在干疯了,直接把她抱起来挂在身上肏,出了一身透汗才射给她。

按说,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不算过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有人统计过,一次做爱消耗的能量跟全速跑个百米相当。不过,许博仍然觉得,做爱做的事,消耗多少,除了卡路里,其他的实在难以度量。

从前,不管是跟祁婧还是外面的女人,许博的感受都是大同小异的。

无论用什么姿势都是为了最后射出来那一下的爽快。射了,就完了,吸一支烟或者就著那一刻的放松小睡。消耗的程度只跟不应期的长短有关。

然而,自从上了莫黎的床,尤其是配合着程归雁的“治疗”,许博对性事的认知遭到连续刷新。

正像“性爱大师”马斯特斯医生说的,性是奇妙的,它并不是生产线上标准化的产品,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跟莫黎在一起,许博有时候觉得自己被蜘蛛精捕获,给缠得死死的,等著被吃掉。有时候又好像在温泉中游泳,可以尽情施展嬉戏。

欢愉过后,不会葬身妖腹也不会沉入水底,只有畅快淋漓的相视而笑,享受来自伴侣的褒奖。那感觉,每一根神经都是热的。

而前几天跟欧阳洁的一夜欢情全然不同。许博整晚都像个憋著邪火的攻城兵,或者就是那根冒火的攻城锤本身。

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在城池陷落之前,只有汗流浃背的进攻是有意义的。当然,少不了毫不留情的巴掌,鞭子,还有扼住咽喉的手来作为辅助。

总之,一切为了进攻。破城之后,自然会拥有一切,包括英雄般的成就感。不可或缺的,还有英雄全速跑八百米的大汗剧喘。

如果说在欧阳洁身上消耗的是主要是体力,莫黎吸食的则是心神,而祁婧,她不仅饭量大还不挑食。

祁婧的身体是敏感的,不堪挑逗的,只要稍一撩拨就变得湿滑绵软。大多时候,只要趁机来几下狠的保证把她送上高潮。

可是,她的身体也是无比强韧的,嘴里喊著不行了不行了,可屁股还要往上凑。刚刚喷得不要不要的,没哆嗦几下,就又情意绵绵的包里上来,予取予求。()

最让许博销魂蚀骨的还不是身体上的感受。她带着气喘的轻吟,嘴上撒著娇,眼睛却能勾动天雷地火似的妖媚,时不时蹦出来的一句没羞没臊的淫词浪语,才是最让人心惊肉跳欲罢不能的真正杀器。

许博根本弄不清是因为太爱了还是她本身就是妖孽幻化,沉沦抑或飞升简直会在她一时兴起的小动作里彻底翻转。无论自己表现得多神勇,都探不到她的底。

所以,根本无法估量究竟消耗了什么,每次欢好带给许博的震撼都像历劫重生,精神上是神清气爽,身体上却是疲惫酸爽。

“这样的绝世尤物,如果吃独食,怕是真要遭天谴被反噬呢!”这么不要脸的玩笑,也只能偷偷跟自己开了。

昨天跟著视频里陈医生的节奏,许博再次证明,在性能力上能做到的已经更多。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自己能给祁婧更丰富的性爱体验。

就像莫黎和欧阳洁,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即便祁婧是那朵最娇艳的牡丹,也无法独占四季一样。

许博知道,这样的比喻会被讽刺为渔色之徒的混账逻辑,但是,他并不在乎。

一次次从陈医生的视频里走出来,他不止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找到了自洽的解释,也了解了真实的人性。

欲望,是一切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本源。它驱动著生命探索太空,也制造了战争与毁灭。理智或者愚昧,全看如何引导。

许博觉得自己之所以能一路牵著爱妻走出深渊,并且带着她探索性的边界,鼓励她放下身心的羁绊,勇敢的面对男人,依仗的全是爱的引导。

这种爱的感觉不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也不是借以安慰彼此的台词,而是一种时刻能感受到的吸引,联结和保护。

跟莫黎的牵连,跟程归雁的探索,甚至跟欧阳洁的一夜荒唐,或许某一天会呈现在祁婧面前。

到那时候,许博相信,她会更愿意听自己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背叛,以至于受到伤害。

岳寒,小毛和罗教授,他们投向祁婧的目光都是灼热的。对于一个天生妖孽来说,这一点儿都不奇怪。许博看在眼里,并不抵触。

不是因为所谓绿帽淫妻之类的小众情结,而是他看得出来,那些目光都是喜爱的,仰慕的,诚恳的,善意的。

而对于那些猥琐甚至恶意的揶揄,比如在坝上的那晚,二东听窗根儿的下作行为,他却不能容忍,以至于大打出手。

祁婧,这个如此美丽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赞美那些爱么?难道就因为她是某人的妻子,就要对周围所有的雄性动物横眉冷对么?

许博越发觉得昨晚对祁婧的鼓励是正确而有力的。

虽然在他心底深处还有那么点儿紧张和酸涩,此刻想起来也会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还是把这种情绪理解成一种冲破世俗的正常焦虑。

在罗翰的角度看来,祁婧还是标准的出轨。即便他这样的单身贵族大概率对婚姻有着不同的理解。其中的压力,祁婧不可能感受不到。

只希望她能尽量轻松面对,体验到不一样的快乐吧!

想到已经在一片创业新天地里找到位置的爱人,许博忽然很想给她打个电话,便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嘿,业务还挺忙的”,许博拿着手机嘟哝一句,顺手就点开了那个app,“那就看看那个小王八蛋吧!”

经过短暂的连接缓冲,家里客厅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许博的脸色一暗,瞳孔瞬间缩小了。

客厅的沙发上居然趴著一个男人,还是个露屁股的男人。

那屁股跟陈京玉有一拼,两条大腿没有几两肉,黑不溜秋的屁股蛋子上只有巴掌大的地方是圆的。

难道那没长眼的又潜回来了?

接著往上再一看,许博就断定那不是陈京玉了。陈医生瘦归瘦,保养得很好,头发黑而密。这家伙虽然身材相仿,却是个地中海,只有后脑勺和耳朵上边还剩了点儿稀疏的头发。

最让许博心焦怒跳的是他的身下居然压著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著她,只能看见侧脸,但从衣著和头发判断,是李姐无疑。

此刻,她正在接电话:“嗯,许太太你放心,我这就去准备……”声音轻柔平顺,却与此时的场景动作反差巨大。

电话刚挂断,男人的屁股就动了。一连串音量不大却极具穿透力的痛苦呻吟透过屏幕传了出来。

许博给吓了一跳,立马按了静音,从抽屉里翻出耳机,一边插入插孔,一边起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李姐的叫声持续钻进耳朵,虽然伴随着惊惧,压抑著颤抖,仍旧格外撩人。但刚刚的画面中,从放下电话的瞬间朝后推拒的力度可以判断,她多半是被迫的!

真tm凑巧,早上跟祁婧才刚刚上演过的戏码,这会儿自己就变成观众了。哼!可恨的是,并不是一出男欢女爱的好戏!

“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是谁?”

许博一边气冲冲的想着,一边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的同时,耳机里传来一声异样的低吼,伴随着李姐的叫骂和哭泣。

让人恼火的是,他们一直说的方言,一个字都听不懂。

坐进车里,掏出手机,点亮画面,许博终于看到了男人的正脸。

小眼睛,有点儿黑,眼窝深陷,嘴唇很薄,宽大的面部骨架并未彰显男人的阳刚,却因为形销肉少,有股放纵过后的颓相。

许博迅速的截了图,发送出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拨通了小栓子的电话:“栓子,我发了张照片给你,等下他可能从大门出去,一定帮我盯住咯!”

“咋?许哥,改行当侦探了?别说,你还真有福尔摩斯的范儿!”

“别扯淡,好好干活,回头我玩儿命谢你!”

“可不敢当,这是咱的本职工作,就擎好儿吧您呐!只要他打我这儿过,准跑不了。”

第一个红灯,再次打开监控,客厅里已经没人了。第一时间切换到卧室,淘淘还睡著。许博稍稍松了口气,绿灯一亮,就冲了出去。

到了小区门口,没有看见小栓子,看来是执行盯梢任务去了。许博也没停车询问,径直开了进去。

经过中心广场的生活超市,正好看见李姐急匆匆的出来,手里拎著个购物袋,眼圈儿红红的。许博按响了喇叭,示意她上车。

“许先生,淘淘睡著呢,许太太想吃红烧肉,我出来买块五花肉就回去的……”虽然刻意掩饰,李姐解释的话音里仍透出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

李曼桢一直客气的称呼许博为“许先生”,几次劝她叫名字就好,她虽答应得好好的,却每次都改不过来。

“嗯,时间短不怕的。下次你脱不开身,让超市配送就好,也省得你跑上跑下的。”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哭红的眼睛,许博实在不忍苛责什么。无论是性格人品,还是职业操守,李曼桢都是让人放心,甚至钦佩折服的。还没来得及了解事情的始末,许博不打算立马揭穿她。

回到家,李曼桢默默的进了厨房。许博看了一眼淘淘,走进书房坐在了电脑前。

“阿桢,我可找到你了!”

这是整个过程中许博能听懂的唯一一句话。从李曼桢的反应判断,他们是旧相识。

不过,李曼桢也没有邀请男人进来,而是堵在门口,语气很冷漠。

两个人站在门口的交谈持续了很久,吴侬软语激动起来也可以让听者揪心。许博越来越确定,他们的渊源很深,基本可以判定是情侣,或者曾经是。

两人说到激烈处,男人忽然跪下了。李曼桢背转身掩面而泣,男人缓缓起身,带上门,从背后搂住了她。

许博盯著几乎不动的画面心生感慨,女人终究是心太软,可男人的膝盖也够软的,这样的人多半靠不住。

男人的下巴蹭著李曼桢的颈窝,似乎在亲吻。李曼桢的身体开始扭动,抵挡,继而挣扎。但是,男人比她高一个头,胳膊死死的箍著她,所有的抗拒都是徒劳的。

李曼桢被里挟著向客厅移动,剧烈的喘息说明她用尽了全力,反抗的声音却极为克制,似乎害怕惊动了谁。

许博的心渐渐揪紧。作为一个男人,他最不耻的就是利用武力欺负女人。祁婧对不起他的时候,他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她。

李曼桢最终还是被压在了沙发扶手上,这个姿势对她是极为不利的,上半身扑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屁股高高撅起,连一丝反抗的空间都没有。

男人俯身压著她的后背,开始动手扒她裤子。李曼桢终于急了,叫声明显拔高。这时,电话响了。两个人立马停了下来。

李曼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喂,许太太!嗯,淘淘睡著呢!嗯嗯……”

一边接电话,李曼桢的一只胳膊慌乱的伸向背后的男人,可是已经晚了。

裤子连同内裤被一下褪到了腿弯,随着纤弱的上身连同头颈一下僵直的昂起,李曼桢举著电话,无声的张大了嘴,跪伏在男人胯下的两条小腿一阵急抖。

“……嗯,许太太你放心,我这就去准备……”

这是许博在办公室时听到的第一句话,此刻听来,全是李曼桢压抑的喘息。那黑色毛衣包里的胸肋间纤细的起伏,无比鲜明的昭示著她貌似孱弱的身体正经受多么强烈的侵犯。

电话挂断了,压抑的呻吟响起。

李曼桢一只手努力的撑起上身,另一只手奋力的推拒身后的男人,甚至挥拳捶打,却只能不轻不重的在男人的肩膀手臂拍击几下,毫无作用。

从她凄婉含泪的表情和逐渐涣散的眼神里,许博读出了懊恼和绝望,屈辱和伤心。

而那男人油光黝黑的脸上却带着征服者的淫笑,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挺动著下身,仿佛那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哀叫是冲锋的号角,催著他越干越快。

即使李曼桢叫得再动魄惊心,哀怨撩人,许博也听不下去了。他摘下耳机,把画面定格在男人抬头的刹那,压著咆哮的冲动打开门朝厨房唤了声:“李姐,你来一下。”

李曼桢“哦”了一声,撩起围裙擦著手走了过来。她勉强维持著脸上的微笑,疑惑的看了许博一眼,立马把目光移开了。

许博实在不忍心看她的眼睛,只示意她进来。李曼桢踟蹰片刻,走进了书房。擦身而过的刹那,许博闻到她发间一缕薰衣草的馨香,气息竟然难以克制的浮动。

只往里走了几步,李曼桢便站立不动了。电脑屏幕上那张稍显模糊的脸说明了一切。

许博望著她僵立的背影心生不忍,却又深感无奈,他必须尽快了解清楚事情背后的内情,才方便决策下一步的行动。

拉了把椅子,扶了下李曼桢的肩膀,让她坐下。许博没有与她相对,而是几乎并肩坐在了旁边。

“李姐,你别见怪,家里装了监控不是为了防备你的,那都是……以前的事。”说起这个,许博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好在李曼桢一直半低著头,眼圈儿发红,却没哭。

李曼桢的手很小,很白,跟她四十几岁的年纪毫不相称。她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揉皱的围裙,把上面的牡丹花摊开在自己大腿上。那艳丽的花瓣儿越发衬得她指掌酥白,纤灵秀巧。

许博观察著她的动作,发觉气氛无比尴尬,硬著头皮问:“李姐,你跟这个人……认识?”

谁知李曼桢抬起头来,泪眼盈盈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淡定的说:“许先生,你不用怕,我不会给你们家惹麻烦的,做完这顿饭,我就走。你能不能……把那个……删掉?”

“我……”许博被堵得心头纷乱,哑口无言,只觉得丹田里一股爆裂之气腾的一下冲到了顶门,勉强压住站起来的冲动,吐气开声:“我怕?我怕什么?要是怕惹麻烦早带着警察回来了,我tm是不想看着你受欺负!”

李曼桢被吼得一机灵,猛的抬头,惊疑的望著许博的脸,似乎“受欺负”几个字彻底击碎了她濒临崩溃的外壳,两大颗泪珠再也忍不住,“唰”的一下滚落,慌忙拉起围裙低头拭泪。

许博拦住她揪紧围裙的手,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我已经叫人跟著他了,如果他是你的熟人,咱们就坐下来说道说道。如果他是个混蛋,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许博故意放缓了语速,同时观察著李曼桢的神色,最后一个字出口,他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

李曼桢低头不语,只不时的擦著眼泪。许博关了电脑屏幕,看了看手机,十点过了,小栓子那边还没消息。

看李曼桢纠结的样子,许博不忍再催,耐心在一点一点的被消耗著。

“他叫顾成武,是我在杭州时候的邻居……”

许博等来的,是一个单亲妈妈无奈又糟心的故事。

为什么是单亲,李曼桢没说,只交代了一个期限,十七年。一个人带孩子的劳苦辛酸自不必说,还要承担人们的目光,孩子的疑问,夜深人静的孤独。

李曼桢是一家国营老字号饭店的面点师,为人和善,手艺精湛,收入不算丰厚,也足够母子俩从容度日,经济上不算富裕也能少有盈余。

虽然手脚勤快,持家有方,毕竟家里没个男人。电灯水管煤气罐下水道,哪一个出了毛病都会让李曼桢头痛不已。

顾成武住在她楼下,两人是在一次漏水事故中认识的。一来二去熟悉之后,每次遇到难题,顾成武总是主动热心援手。

李曼桢自然十分感激,看他为人热情,做事细心周到,印象不错,便经常做些吃的答谢他。

顾成武面相比较老成,其实比李曼桢小了七八岁,是个单身汉。结过婚,老婆跟人跑了。

他一个人开个小餐馆儿,既当老板又是大厨,做得一手精致的杭帮菜。在饮食文化上,两个人也算找到了共同语言。

然而,小毛对这个顾大厨并不感冒。李曼桢考虑孩子的感受,就没进一步往深了想。

后来,小毛参军走了。家里就剩下李曼桢一个人,生活一下子留出了大片空白。

顾成武这时候变得更加殷勤主动,不仅在生活细节上嘘寒问暖,还经常花钱给她添置些高档家电,日用器具什么的。

李曼桢当然不好意思,不过顾成武总是送惊喜,从来不跟她商量。东西买回来了,硬逼著退回去会伤了人家脸面。为了表示感谢,留他吃饭便顺理成章。

几次之后,顾成武已经毫不客气的自己拎著酒肉上楼去炮制一顿丰盛的晚餐了。逢年过节,还会带上价值不菲的礼物。

李曼桢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孩子大了,自己也是荒废半辈子的人了,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自己,也不至于太过辜负对后半生平静生活的期望。

于是,小毛参军第二年的中秋之夜,顾成武吃完李曼桢亲手烤的月饼之后,没有下楼。

第二天,顾成武提出搬上来住的要求,李曼桢却没有同意。

小毛虽然不在家,假期还是要回来探亲的。一方面,她没想好怎么跟儿子说,另一方面,也没准备好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节奏。

顾成武没说什么,热情依旧不减,更加频繁的往楼上跑,起就领酒溜溜散寺吧,有时候甚至连续几天不回自己家。他信誓旦旦的说,爱她,要一辈子对她好,给她最安逸的生活。

更深的交集带给本就有些犹豫的李曼帧的,是不大不小的困惑。

还没进门的顾成武时常表现出男主人的做派让她很不适应,还有他身上的烟味儿,开始以为男人抽烟也正常,可就是一直闻不习惯。

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李曼桢没了退路。

顾成武出兑了餐馆儿,围著病床伺候了她两个半月,从医院到家里,从卧床到痊愈,无微不至,任劳任怨。

生病的事,也是一直瞒著儿子的。对于毫无保留锲而不舍的顾成武,李曼桢在心里开始检讨自己,觉得应该尽量容忍对方的小毛病,学会与人相处。渐渐的,立场上已经站在了顾成武一边。

病好之后,表面上,两人仍然是邻居,生活中,李曼桢已经把顾成武当成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对于周围人的眼光,她从来都能处之泰然。

李曼桢托关系找领导把顾成武安排进了饭店当厨师,盘算著找个机会跟儿子挑明了,跟著他踏踏实实的过安稳平静的日子。

实际上,两个人的确享受过两年的甜蜜时光。

哪知道,顾成武越来越难以安分于按部就班的工作,说拿那点儿死工资永远发不了财,要继续开店做生意,让李曼桢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李曼桢觉得他有开店的经验,也表示支持。可是,忙活半天,店没开成,却在一次中奖之后迷上了买彩票。

等顾成武开口借钱的时候,李曼桢还不知道,他自己的积蓄都已经投进了“福利”事业,还欣欣然的以为能助自己的男人一臂之力。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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