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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木らい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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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说完之后,没有人要求我重新做自我介绍。这种场合我本来应该率先向他们致意的。我不知为何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或许东藏不想让我开口说话。

因为输入情报量比较大,我暂且现在脑中整理了一下。

○哥特女…………火风水,妻子。

○松露…………一心,长子,研究生。

○恶魔眼圈…………二胡,次子,大学生。

○曲别针…………三世,三子,高中生。

○土妹子…………京,长女,高中生。

三个男孩的名字中均有汉字数字,京的名字里却没有。这是所谓女孩不算数的男尊女卑的那什么吗。

不,京也不能说不能算是数字。如果读成“kei”的话,那就是比兆还要高一位了。如果为她取名时真有这种想法在里面的话,那小京就成了最强的。

我脑中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活跃得很,然而饭桌上却是一点活跃的气氛都没有,最终就这样结束了晚餐。

晚餐后,我和涉谷先生一起清洗碗碟。因为这是第一次,所以涉谷先生为我带路到厨房,顺便给我帮了帮忙,从明天开始从做饭到最后的收拾残局都必须由我一个人完成了。我与食材大眼瞪小眼,思考着明天早上做什么料理的时候,涉谷先生从旁递给我一本笔记本。

“觉得为难的话,可以参考这个。基本的菜谱都整理在里面了。”

我翻了翻,里面简单易懂的整理了种种料理的分量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哇,太感谢了,帮大忙了。”

因为逆井家诸人理所当然的先入浴,所以虽然说男浴室和女浴室是分开的,但是轮到我和涉谷先生还早得很。利用这段空闲时间,涉谷先生带我熟悉了一下这里。

这座洋馆是由2个有九个呈放射状向外凸出的扇形的圆形重叠而成。无论前往哪个扇形,都必须经过一次圆形大厅。联通一楼及二楼的只有位于大厅中心的螺旋楼梯。螺旋楼梯不是暴露在外的,而是位于贯通洋馆中心的圆柱(以下称为楼梯柱)内部。楼梯柱在北、南东、南西三个方向上均设有门,从大厅的任何位置都可以很简单的进入楼梯柱。楼梯柱的1楼部分利用楼梯下的空间设置了杂物间。

把握了馆的全貌之后,我首先想到的是这真的就是那种可以○的形状啊。为我这种联想的背书的便是关于用来隔开二楼大厅和各房间的门有两处值得注意的地方。其一是门是两扇中间夹着或许可以称为前厅的一个什么都没有空间的二重门,其二是门上没有把手,而是使用门上的洼陷进行开闭的形式。然而这种构造仅存在于二楼的大厅和各房间之间,其他所有地方都是普通的附有把手的单门。如果能○的话,要如何○呢。

“这座洋馆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结构呢”

我试着问涉谷先生。

“建造这座馆的是前代家主,他的良苦用心我无法推测。”

他只是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另外值得特别一说的就是位于一楼的调和室吧。这是火风水小姐用来调和化妆品的房间。她有一个虽然小却是完全自有的品牌,该品牌的商品全是她自己制作的,让我相当吃惊。

结束了洋馆的介绍后,我和涉谷先生在我房间的门前分开了。

分配给我的房间平时是用作客房的,比rainbow tree的707号室要略微宽敞一点。但是唯有床是我家要更强。床之于妓女就好比高级车之于高级出租车公司,所以我选择的是最高级品。

对了,现在可不是睡倒的时候。必须决定每天早饭的食谱。

我从床上跳起来,打开从涉谷先生那里借来的笔记本。那里面内容充实得感觉可以以1万元的价格卖给刚开始自己生活的人。是不是要复制一本呢。

托他的福,一个构想浮现在我脑中。不过,厨房里有那样食材吗……

我为了确认离开了房间。

通过二重门进入大厅,在那里我碰到二胡。

“哟,上木小姐,要去哪里啊”

“去厨房。我想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有明天早饭所必须的食材。”

“那真是热心啊。明天早上有得享受了。“二胡回自己房间去了。

与他交替一般,火风水小姐从连接着女浴室的门里走了出来。可能是刚洗完澡吧,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也放了下来。

“晚上好”我向她打了个招呼边要从她身边走过。

可是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低声说了一句话。

那是我使用的香水的名字。

我吓了一跳,不只是她能说出香水名字,她能察觉到我使用了香水这一点本身就很让我惊讶。因为我只用了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才能发现的隐香那种程度的量罢了。

“您竟然能发现”

“因为我对化妆品很熟。”

这或许是一个接近她的机会。不愧是有自己品牌的人啊——我正想这么赞扬她,火风水小姐抢先一步说“品味倒是不错,不过那不是女仆该用的香水。”

热脸贴了冷屁股。

“……是”

我感到出师不利,哎哎,在这家里的期间就不用香水算了。

我走下螺旋楼梯,前往厨房。

需要的食材并没有缺货,这样就能做出我想到的料理了。

我正在做料理的模拟练习,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声音。

这种低沉的声音……,是一心。似乎是从开着的窗户那边传来的。

说起来他的房间就在厨房的正上方,所以才能听见他说话吗,也有他的声音穿透力特别强的原因吧。

虽然我并没有要偷听的意思,不过声音就这么飘进来我也没办法。我也是在厨房有事要做的。可是那说话的内容只能听到一些断片。

“今天……女仆……父亲……”

看起来是在说我的事。

能听到的只有一心的声音。是在电话吗?自言自语?或者仅仅是盖过了对方的声音?

接着,出现了这么一句发言“埼怎么看?”

那之后也听到了数次埼这个字。是对方的名字吗。

这馆内并没有一个叫埼的人,也没有有来宾的迹象,应该是电话吧。

我做出这种解释,此时厨房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了。

我惊讶的回头看去,发现三世站在门口。

他的眼睛中闪着异常的光。

“原来在这种地方啊,找半天了。”

我一惊,反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装傻了”

三世大步走近我,啪的把手撑在我身边的墙壁上。呀——壁咚。

“你的真正身份我清楚的很。事到如今你来做什么,说!”

“真正身份是哪个真正身份?”

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我完全没有头绪,这人是嗑药了吗“不是告诉过你别装傻了吗!”

三世抓向我,可是我非常擅长从男人手中逃脱,不断灵巧的从他胡乱伸过来的手中逃走。

“可恶”

屡屡不得手的三世视线突然撇向一边,那里放着我刚才模拟练习时使用的菜刀。他向菜刀伸出手,啊,那可是犯规啊。他如果是那种打算的话,我也要拽他的曲别针了。

三世的手伸向菜刀,我的手要触摸到他的曲别针的那个瞬间。

“停手!”

三世的动作猛地停下了。

二胡站在门口,他又一次说“停手啊,三世”

“但是,哥哥”

“不要轻举妄动”

还以为他是来救我的,但是会用“轻举妄动”这种词,看来这货也知道些什么,“切,好吧”

三世从我身边离开了。在去往门口的途中,他曾经回过头来一次,那时他脸上浮现出的不是愤怒,而是害怕。

三世离开了厨房,代之二胡走了过来。

“怎么样,没受伤吧?”

“姑且算是没事,不过差点就要出人命了。三世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了?”

“最近那货情绪有点不稳”

不可能是这种理由吧“二胡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哦。上木小姐才是,你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

他把手轻轻撑在我边上的墙上,直视我的眼睛。你们还真喜欢壁咚啊。

“什么意思?”

“三世不是叫了些什么吗,你心里有什么底吗”

“并没有啊,我跟他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可是……”

二胡从我身边撤开,声音也突然变得开朗了起来。

“哎呀,真是对不起了。我替弟弟向你谢罪。说起来,上木小姐刚才说去确认食材?”

“是的,之后进行模拟练习的时候,听见一心先生打电话的声音……”

说完我才发现这样搞的我像是在偷听一样。可是二胡并没有抓住这一点。

“电话?啊,那肯定是堂妹了。会跟哥哥打电话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堂妹?”

“是的,是住在埼玉县北部的玉之助叔父的独生女。我们四人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哥哥得她的欢心,经常和她通电话。说真的,像一心那样的人到底哪里好了……”

最后那句话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明显能看出他其实是想有人对其做出反应的。

晚餐那时候他也说了一心不乱什么的。二胡看起来是对一心充满了对抗心理。这也是个大企业社长家,或许关系到继承人的问题吧。

我试着煽动他一下“二胡先生为什么会被讨厌呢”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真是值得一看。人造笑脸的镀金片片剥落,现出了里面恶魔的面孔。哇,真好玩。

“因为她眼白长了啊”

他转过眼去唾弃般的说完,又转回我的方向。

“上木小姐也是小心一点为好。这家里也是有各种各样事情的。恩,各种各样的……”

留下这近乎威胁的台词,二胡消失了。

我也选择回房去。

在二楼大厅我碰到了一心,打个招呼与他错身而过时,“那个……”他叫住了我。他的声音贯通了宽敞的大厅。

“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说兴趣是侦探,那是什么意思?”

果然那个发言会招致混乱,我心下反省,向他做出解释。

“没有别的意思。我啊,经常被卷入事件里。于是就解决一下那些事件啊,就只是那样而已。”

一心沉默了一会。莫非是在怀疑我心中有鬼吗。可是他的下一句发言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好厉害,还真的有啊,侦探。实际上我想做推理作家。所以要是你真的是侦探的话,还请务必和我谈谈”

一心经常会用一种省略语尾的独特方式说话。

“推理作家啊。有去投稿吗”

“有的。不过屡屡不中……”

“这样啊。我的朋友里也有……”

刚想说有个推理作家,想想还是放弃了。对于追梦者而言,对那些已经达成梦想的人的故事只会觉得厌烦吧。

结果我这样接着说。

“也有个喜欢推理小说的。当然我也喜欢。”

虽然这话接的有些不自然,不过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来我房间谈谈吧”

“不介意哦”

我前往他的房间。

“哇,好多书”

书架上摆满了古今东西的推理小说,甚是壮观。

“还差得远,比这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我在他所劝的椅子上坐下。

窗户似乎是开着的,窗帘随风飘动。刚才电话的时候窗户也是这么开着的吧。这馆的隔音性能看起来不错,如果只是厨房的窗户开着,多半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的。

墙上有一面表针与表盘直接附着在墙壁上的时钟。我房中的时钟也是这种样式,或许在全居室内都有这个。

“那,先从小笠原诸岛那边遭遇的连续杀人事件开始说吧……”

在听我讲述的时候,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双眼放光。当进入解决篇的时候,他“啊”的大声叫了出来。

“没想到聚集在岛上的那些人竟然有那样的秘密……”

他震惊成这样,我这也算是没白讲。我在得意中结束了这个故事。

他像是感叹般叹了一口气。

“该有的地方还真有啊,解决杀人事件的侦探。”

“我也以为只存在于侦探小说里的,没想到解决了那个事件。”

“天才吗,我也想要才能啊。”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然后从桌子上取过一叠复印纸递给我。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小说,第一行写着标题《雨男的证明》和笔名榊有心。

“猜犯人的小说。你能看看吗,想听听你的感想。”

a4纸十几张,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分量,看来很快就能看完。

“乐意之极”

“非常感谢”

一心很有礼貌的低下了蘑菇头。

在开始阅读后不久,有人敲响了房门。一心打开一看,是东藏。他的白发虽然完全干燥了,但是皮肤还带着水汽,可以看出是刚洗过澡。

东藏看见我,挑起了眉毛。

“哎呀,上木小姐,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啊”

他的话听起来别有深意。是不是在怀疑一心是伪造信件的内奸呢。

“因为上木小姐好像也喜欢推理小说,所以就跟她谈谈那方面的事。”

一心尴尬的回答说。东藏呵呵一笑“那是不错。另外,洗澡水热了”

“啊……让二胡先洗吧”

“好的”

东藏离开房间之后,一心说“我以成为推理作家为目标这件事对家里人是保密的,所以上木小姐也请保密”

“我明白了”

“父亲似乎是想让我这个长子继承公司,不过二胡更适合吧。也并不是什么都必须按年功序列来,父亲不也是”

那位二胡像是对一心抱有很强的对抗心理。陪父亲钓鱼可能也是讨他欢心的一环。这两人出生的顺序如果调转一下就好了。

“总之先进逆井重工来,虽然他这么跟我说过,不过现在的状况是我在读研究生来拖时间。”

“原来如此”

大学就像是交通工具,我突然这么想。不管哪个都是在拿钱买时间。

我的目光回到原稿上。

《雨男的证明》是在只要参加旅行或活动必会下雨的‘雨男’这种体质实际存在的世界观下,推测一起出门旅行的四人中谁是雨男的小说。虽然文章有些部分比较稚嫩,不过设定有趣,读起来感觉很开心。

“这只是问题篇吧”

“是的,另有解答篇,怎么样,明白雨男是谁了吗”

“是这个人吧”

“根、根据呢?”

“有三个,首先……”

“——好厉害,完全正确。我自负这个还是有难度的,真正的侦探果然就是不一样啊。那么请看解答篇。”

一心将几张复印纸追加递过来。我看完后,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很难回答啊。我寻找着那种能让希望成为作家的人高兴,适当表扬他几句却又让他听不出来随便的话。

“果然这个标题和设定很不错啊,很吸引人。但是只是为了限定犯人所做的设定有些多,感觉略微欠缺一些技巧。比如说“从自宅算起半径50km以上的移动成为旅行”啊,“高考(センター试験,类似国内高考,由大学自己在特定日期主持开展)属于活动但是模拟考不算”啊。但是雨男前往沙漠旅行的那最后一幕十分赞。读后感觉像是雨过天晴一般。”

“缺乏技巧吗。sf侦探小说怎么写都会有设定过多的倾向,不过我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太多了。”

他似乎是只听到了批判的部分一样,所以我又送上一句赞赏的话:“但是我觉得这是一部传达了一心先生对本格的爱的作品啊”

“是的,我喜欢本格。怎么说呢,被规则所紧紧束缚这方面很好。作者和读者有着fair play的契约所以可以安心”

说着说着,一心的视线不断下降,声音也变小了。人在这样的时候,就是差不多要说出自己的核心了。因为核心为人所知的害羞与对被否定的恐惧,就会低下头轻轻的说。会挺胸抬头说出来的话语多半都是准备好的场面话。我凝神细听。

“本格经常被人说是非人类性的,冷彻的等等,但是我不那么认为。认真决定规则,然后在规则内堂堂正正,不耍花招,这不是非常人类性的行为吗。不如说现实的人类才让人感觉不是人类性的,那是无秩序的,动物性的。”

“意思是说严格制定的规则才是人类性的吗”

“是,是的,正是如此”

“跟我想的完全一样。我一直心存这点做出行动”

我微微一笑,他的脸红了。

我提出问题。

“你去参赛的也是这种直球解谜式作品吗?”

“基本上就是这种。可是下次我想要尝试一下挑战新的方向。那就是本格和社会派的融合——这种新形式”

重视解谜而变得现实感过于稀薄的本格与通过犯罪去描绘现实社会的社会派虽然被认为是相反的两个方向,然而从以前开始就有人尝试将这两个流派融合在一期。他是想从那个方向上吹来一股清新的风吗。

“过去高唱融合的作品中,也有几乎全篇都是极为硬派的诡计小说,只在动机上硬做得比较像是社会派。这样一来诡计的部分更是凸显,我觉得这样反而只会强调出本格与社会派的乖离。所以我想写出一部【让本格的规则侵蚀现实社会的规则,从而让两者浑然一体】的作品来。

“挺有意思的啊,请加油”

这时我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像是一心先生这样的本格控的话肯定曾经想过吧,这座馆莫非会○什么的。”

他笨拙的翘起了嘴角。

“不愧是上木小姐,果然懂的。但是很遗憾,并没听过有这种事。这个家是父亲从祖父哪里继承来的,如果有人知道相关的秘密的话,也就是祖父了。”

“是这样吗。我是觉得从形状上看肯定是会○的啦”

“○馆算是象征着讲谈社novel和梅菲斯特赏作家的新本格的‘规则’啊”

“从那时期以后内含机关的馆一下子就急速增加了啊。○馆也是其中之一吗”

“是的,基本上就是这样分类的。但是更早以前就有人使用○馆诡计,比如说甲贺三郎在昭和五年发表的短篇中就有用过。”

“昭和五年,那么久以前!”

“因为甲贺是首次使用‘本格’一词的推理作家。所以或许可以说○馆是本格的‘规则’之‘起源’”

“哎呀,真是学到了”

之后我又对他讲述了2、3起我所解决的事件之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有件事忘了问一心了。嘛,算了,下次有机会再问吧。

我边走在大厅里边这样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叫我。

“上木小姐”

回头一看,是京。

“您好,有什么事吗”

“浴室现在没人,请使用吧。你知道浴室在哪吗?”

“刚才涉谷先生带我去过了,谢谢您的关心。”

真是个亲切的人,就算问她一些问题,她也不会断然拒绝吧。我把那个忘记问一心了的问题拿出来问她试试。

“说起来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您的诸位兄弟正从书房出来呢,在那里有什么安排吗?”

“周六晚饭前,父亲会在书房里为我们上帝王学的课程。”

“帝王学”

虽然见过这几个字,不过实际听到这个单词这还是第一次。

“像是经营者的心态啊,部下的使用方法啊,就是这类东西。有时不止会笔试,也会让我们做演讲或者小组讨论。父亲曾说会以那个成绩为基础选择后继者,也不知道那话里有多少是认真的……虽然二胡他们是鼓足了干劲。”

“京小姐对社长的宝座没有什么期许吗”

我半开玩笑的问。她自嘲一般回答说“父亲让我参加那个课程只不过是闹着玩罢了。实际上完全没有我成为社长的可能性的”

为什么呢。虽然她外形不怎么显眼所以可能没啥领导力,不过我觉得她比三世要适任的多了。

“果然还是因为是女性而且年龄比较小吗……?”

“也有那方面的因素”

也就是说也有其他的理由吗。可是她看起来并不打算说明其他因素是指什么。

我将问题转回正题。

“这么说我到达这座大宅的时候,大家都在家”

“是的,铃响以后,涉谷先生进书房来在父亲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父亲就中断课程和涉谷先生出去了,我们还在那说是出了什么事了。接着出来大厅一看,就见到上木小姐你了。”

“他之前没有对你说过我的事啊。那肯定吓了你一跳吧”

“那是。我最开始还以为是跟二胡和三世有关的客人呢。因为上木小姐进入接待室几分钟后,父亲从接待室出来,带着二胡和三世进了书房。”

“哦,带着二胡先生和三世先生啊”

“是啊,不过之后从书房出来的父亲就对我们宣布你是黄金周限定的女仆了”

那是,东藏对我说要对家人说明我的事而离开了接待室。然而他却首先去和二胡及三世进行密谈,果然那二人和此事有什么关联。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那么,我要去入浴,就先告辞了”

“我家的浴室很大,洗起来很舒服的哦”

京微笑着说。

我带着洗浴用品,走过女浴室所在扇形的二重门,里面是一道前廊,进入前廊以后我面前与右手边各有一道门,前者是卫生间,后者就是洗面所和大浴场了。在广阔浴室中享受一番,除去一天的疲劳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东藏并没有叫我去他的寝室,也没有找上这边的门来。此时我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作为情人被招进来的了。

那么是谁出于什么理由叫我来的呢。今天那人并没有来和我进行接触。如果说可疑人物的话倒是有几个。首先二胡和三世肯定是可疑的,然后一心也需要注意。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侦探,想要让我做些什么。

我关掉电灯,钻进被窝。感觉逆井邸的黑暗比我在rainbow tree707号室的要深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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