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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个是小户多情债主 一个是大家薄幸替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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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且信三分话,谁肯全抛一片心。

且话三拙,只教王子嘉一半工夫,又日日去奸骗婆娘,也不计其数,一车子羊毛笔,也写不尽。一日,在小巷里小解,两边都是大人家风火墙,并没人家,只巷里头有一人家,远远见一个女人,伸出头来,往外探望。三拙见那妇人有些丰韵,他就三步拿来两步行,赶到他门首。那女人见一个和尚赶来,往里面急走。三拙见巷里家里,没个人影,大着胆,竟赶进去,把那女人抱住。口里低低叫道:”我的娘娘救命!“女人推又推不开,口里嚷道:”青天白日,好好人家,这和尚好大胆!“三拙公然亲嘴,摸奶起来。女人急得哭道:”天下有这样奇事,可惜冷巷里,没人走动,捉住贼秃,打他个半死便好。“三拙道:”我抬了娘娘这一回,就打死也甘心的。我如今死也不去的了,定要娘娘救命。“女人哭住了,倒笑起来道:”有这样蛮法的就是我家主晚间才回,难道我青天白日,陌陌生生就与你没廉耻。“三拙口里,只是”娘娘救命,娘娘救命“,把手已插入下面,着实得趣了。女人没法可处,问道:”你是那里和尚?“一拙道:”我是范家坟的三拙,整夜弄也不浅的。“妇人原是水性,听了这话,就动了心。关了门,被他大弄了。原来他丈夫在北寺前,替人家做店官,每日天亮就去,日落回家,除非卧病,没一日不去的。若下午落起大雨来,还有日住在主家哩。三拙自遇了这女人,极说得来,他奸骗何止一二百妇女,只这女人,直到访拿的时节,两个私下还走动,也倒费了百金在他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又一日,在一家门首经过,听见门里有人道:”这一定是三拙和尚。“三拙抬头一看,却是个女人,独自站着,头梳的光光的,脸搽得白白的,嘴抹得红红的,手儿尖尖的,脚儿小小的,衣衫穿得齐齐整整的,像个跷蹊的货。三拙大着胆,竟走近前道:”娘娘叫我做什么?“女人一头走,一头说:”我不理你。“三拙随后跟进去,到了第三进,女人回头又说:”我不理你。“第三进是卧房了,并没一个别人,女人又说:”我不理你。“三拙一把搂住,女人又说:”我不理你。“三拙紧紧抱着亲嘴,把手去摸他的两奶。女人又笑道:”我只是不理你。“三拙知他是千肯万肯了。扯落他裤子,揿到床上。女人连声道:”我不理你,我不理你。“三拙忙把那话儿插入洞中,大弄起来。女人啊呀连声道:”我只是不理你。“三拙弄了一个时辰,怕人来,到底不像,放下了女人,扒起身来,女人又道:”我到底不理你。“三拙问道:”娘娘你家贵姓?“女人道:”不理你。“三拙只得道:”我去了。“女人又说:”不理你。“三拙大笑出门,一路想着,人说我闻有这笑话,不想亲见这等样女人。正是:

世间无难事,只怕老面皮。

再说三拙传了王子嘉一半采战法儿,毕竟比前不同了。迟有一更天,方能够走泄,也就使女人快活。又在第一班的戏子里,做一个承揽戏的。有什么不兴头,开行开店人家,凡是做戏,个个奉承他。不消说起,就是大官宦财主,大贵的乡宦,若是见了他,笑脸平开。怎得水性妇人,不传眉递眼,想着手时,与他鬼混。有个经纪人家,曾做了本戏,姑嫂两个都看上了王子嘉。他姑嫂平日过得极好,你我有私事,各不相瞒,姑娘嫁了出去,因为夫妻双回门,故此摆戏酒。不期王子嘉见帘子里,有美貌妇人,指手划脚,他越逞精神。这两个女人悄悄约了他某月某日,当家的往沐阳宜兴一带买货去,有十日不回。夜间准备候他来,都是贴身丫鬟传话。王子嘉想道:”姑嫂两个约我,我一身难充两役,不如再拉了三拙,一则总承他个女子,二则面试他本事,好再央他教全了。“

到了这日,果然约了三拙来,掌灯时节,把三拙一顶满帽戴了,都投身入去。王子嘉说明了两个在此,姑娘有不肯的意思,阿嫂道:”既来之则安之,难道打发一个去,就张扬开去,不好意思了。“且同坐吃些酒,拈了阄罢。谁拈了,王子嘉就是他同睡,此时各争。这王子嘉,酒罢上床,阿嫂也不拈阄了,竟让王子嘉与女娘。你道为何不争了?他久闻三拙的名,听说是那三拙,他就取才不取貌了。三拙弄这阿嫂不歇不泄,十分满意。王子嘉弄这姑娘,只管泄,只管歇,止好一更的长久,姑娘也算快活的了。但见三拙这般鏖战,阿嫂异样风骚,心里动火,低低与阿嫂说,要留那三拙几夜,大家尽一尽兴。王子嘉应戏要去,三拙无事便留,一连四夜,真个是百战不休,姑嫂两个,做梦也不指望这般快活,三拙许他再来,才放他去了。王子嘉面见三拙一夜不泄,又到山中,再三请教,又只教得他运气法,却也不能通身运到,运到腰里,就住了。蛇游洞,柳穿鱼,那些粗浅的,教他几样,鸡啄食,猢狲偷桃,那些深细工夫,不肯传授。王子嘉也就疏远他了。

这年三月间,嘉兴平湖,嘉善几处地方,慕这第一班的名,邀他们去做戏,台戏堂戏都是十两一本。先凑银子,兑了百两安家,众人才去。平湖一个大乡宦,摆八日寿酒,也要他们去做。这乡宦极肯娶妾,娶了一个,睡了一年半年,又娶了一个。把那个就置之高阁了。家中有十七个妾,如守寡一般,夫人劝他,把不用的,打发了几个罢,他又不肯。因此个个怨他,王子嘉在他家做了五六日戏,不知如何,被那众妾里面,有两三个缠上了,漏了风声,被那乡宦叫家人捉住,打个半死。还说送官惩治,班 再三央求,才免送官,也不做戏,也不找帐了。况打坏了小旦,就是别家要做,也少旦做不得了。只得雇了船,狼狈而归。平日他继父陈优管班,正旦王人喜,常常劝诫他道:”你若不改过自新,毕竟出乖露丑。“他口里感谢好话,女人来缠他,他又去了。平湖回来,正旦王人喜,禀压班主人道:”王小旦戏好,班里人个个与他相好,并没口面。只是有这桩不好处,虽是人来缠他,他一听好言,不能改过自新。在平湖如此如此。“那乡宦远道:”看老爷面,又众人拜求,才免送官。不揿住行头,大家体面,都不好看,不如打发他出了班,另寻个小旦罢。“那压班主人,原是极正经,不肯生事的,便吩咐:”就逐他出班,压班银三十两,我也不要他还了,快快另寻好旦,不可误事!“人都道:”这样好班,一个月三十本戏,趁好大钱。他又轿子出入,十分得意了,没福受用,做出事来。“那知他不以为意,反道:”我如今不做戏了,只串戏做清客,大官府门下,走动走动,通些关节,南北两京,都好做事,可不强似做戏子么!“那知正是他的死运到了。未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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