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张楚离开办公室时已经七点多钟了。他出了机关大门改打的去鼓楼红唇酒吧。此时,距下班高峰期已过了一会儿时间,但马路上的车子依然很乱很挤,行人自行车公交车出租车互相挤着空档往前赶。快到了云南路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张楚坐在车子里不免有些着急,他要抓紧时间去见小许,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去跟诗茗在一起。今天是诗茗回来的第一天,让诗茗等久了,他心里过意不去。他爱着诗茗。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把陈女仕丢到一边去了,心里只有诗茗小许。他每次离开陈女仕几乎都是这样,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女仕对他的态度几乎挑不出一点不是,他觉得他的心态有问题。或许陈女仕结婚了,是有了主的人,他只是她生活中的一支小插曲,而不是他生活中的小插曲。诗茗是他的人,他是她的主人,他念着她是必然的。那小许呢?他想到这个时,有些茫然。
绿灯亮起来的时候,他剩的的士刚开到十字路口边,红灯又亮起来了,的士不得不停下来,等放行。这时候,张楚注意到从左侧冲过来一辆小跑车,骑车的小伙子一路飞奔。当他冲到十字路口中央的时候,他与迎面交叉而过的一辆自行车撞在了一起。骑自行车的是个女孩,当即倒在了地上,那个小伙子倒在她身上。紧接着,有许多辆自行车在他们后面倒了下来,十字路口中央即时乱成了一团。眼看绿灯又要亮了,倒下来的人匆忙爬起来推着车子赶路,但那个小伙子压在那个女孩身上似乎爬不起来了。女孩子躺在地上,裙子被掀开来了,大腿露在外面,叉着两腿被那个小伙子压在地上。或许那个小伙子身上哪儿摔疼了,或许他有意不想起来,趁机在女孩子身上沾点便宜什么的。张楚突然想起有一年春天,麦子成熟的时候,他和几个小伙伴到田野里去玩。他们在麦地中间窜,突然,他们听到前面有一串很重的喘息声,时而还夹着“啊啊”的叫唤声。
他们几个人很小心地收住脚步声往前面找。很快,他们吃惊地看到前面麦地里,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全身赤裸着抱在一起,像老鼠挖地洞似的在动作着,四周的麦桔杆也跟着他们的动作在哗哗作响。他们伏在那里看,一点都不敢出声。一会儿,那个男的从那个女的身上起来了,但女的还赤身裸体躺在地上没有动,像是在享受某种酣畅。突然,那个男的回过头来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看什么!他们几个人吓得赶紧逃走了。他逃回来后,一夜都没能睡得着。因为他认识那个女的,也认识那个男的。女的是他的五奶奶,男的是他的二叔。他有很长时间遇到他二叔都不敢抬头看他,他想,他二叔一定看到他了。有时,他在心里想,他二叔跟他二娘在一起时一定也是这个样子。他甚至想,哪天去偷看他二叔跟他二娘在一起的样子。张楚还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红唇酒吧门前。他付钱下车后,就往酒吧里走。酒吧里光线很暗,看不清里面坐的人。他在场子里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小许,正在犹豫时,忽然听到小许在身后喊他。他循声望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小许。张楚走过去在小许身边坐下来,刚想对小许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对面还坐着一个男的,此时,正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神看着他。张楚像是询问似的看了看小许。小许装着有点醉了,眯着眼对张楚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大作家林某某,他是来体验生活的,为他的新小说《奶子奶子你飞吧》找素材。
小许说到这里,那男的立即微笑着对张楚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注意力又集中到小许的胸脯上,用眼光挖掘小许的胸部。张楚看在眼里很不舒服,他抓过小许的手,对那位作家说,她是我老婆,你可以换个地方吗?
那位作家听张楚这么说,就讪笑着站起来走了。小许却有些不满意起来,对张楚说,你讨厌,偏这个时候来,我正想看他怎么在我身上得手。瞧他色迷迷的样子,还作家?八成是才在录像厅里看了一部肉暴的片子,到这里来把我当野鸡套了。
张楚搂搂小许,说,他若真是作家,我倒同情他了。你要理解,作家是被锁缚在性饥饿与性压抑柱子上的受难者。一个作家,他的激情许多是由女人肉堆起来的。越是好的作家,越是要在肉蒲团上打滚,像海明威、菲茨杰拉德、拜伦、歌德、雨果等等数不胜数的大作家,哪个身边不是美女如云。这些女人,是支持作家写作的动力。作家的笔,其实是握在手上的阳具。没有激情的阳具,也就没有了激情的文字。很多作家最富抒情最富感人的文章,多是写于年青的时候,因为那时阳具冲动力大,带到文字上就有了力量。性,是作家文字的灵魂,它能让一个作家的笔硬挺住,否则,作家的笔在手上软了,也就写不出好文字了。
你怎么这么呕心,全是阳具什么的。小许笑着打断张楚的话,然后问张楚,你也来得太迟了,做什么的?
下班后,在办公室里给我爱人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爱人电话后,突然想起同学的事,立即给同学打去电话。先是同学接的电话,然后同学的老婆接过电话,同学的老婆接过电话后,同学又接过电话,同学接过电话后,同学的老婆又接过电话……就这样,来迟了。
你得了吧,没人想知道你的隐私,是不是想把你同学的老婆也骗上床?小许说完这话,招呼酒吧小姐过来,送两杯红酒上来。张楚伸手捏了一下小许的大腿,说,你讲这话,好像我上过什么人似的。小许说,不是好像,而是事实是。酒吧小姐把酒送上来后,小许叫张楚坐到对面去。张楚过去后,她把两腿搁在张楚的大腿上,抵住张楚的下面,然后举起杯子,跟张楚碰一下杯,抿一口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小许放下杯子时,故意用劲蹬了一下张楚的阳具,说,你刚才胡说作家的笔是什么阳具的,那女作家呢?你这回要自己打自己嘴巴了吧。
你想听得明白?张楚想逗小许,就趁机发挥说,作家写作时,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性幻想。这时候,他们手上的笔是阳具,稿纸是阴具。但男作家与女作家在写作时还有些区别。男作家握的是自己的阳具,在别人的阴具上写字;女作家握的是别人的阳具,在自己的阴具上写字。男作家们说,我日夜都伏在稿纸上写字。女作家们说,我不写作就没法生存。实际上,他们在潜意识里都在间接地说一个“操”字,操别人和被别人操。如果一个作家在写着时,没有投入这种性幻想写着,他反而写不出好小说。一个作家性欲减退了或者性无能了,他们多半会沉浸在过去的一些回忆里或者对现实捕风捉影一下,写些散文或者杂文,假如连散文和杂文都写不出的话,他们只好读点书写点学问文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