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鄂霍次克海上的打猎(2 / 2)
这个时候,童贯幸平独自一个人待在驾驶舱里面,他肯定不知道我们想要干些什么。
现在就干,我暗自下定决心,然后,装做和这些摄影师们谈论刚才拍摄时的问题,向他们传达了动手的命令。
七位摄影师按照我们事前的演练,各自就位。
根据我们平时的观察,日落之前,守在狩猎船捕鲸标枪枪架旁边的是菱颐、东海、野岛三位捕猎射手,他们现在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猎物,打猎用的大火力长筒猎枪都放在一边。和田以及重竹两个人带领的摄影师,趁他们不防备,夺走步枪,然后,用枪逼着他们,把他们带到船舱里面监禁起来。
至于驾驶舱里面的童贯聿平,按照计划是由我亲自动手。
行动开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装作很悠闲的样子,踱入驾驶舱舱内,然后,趁童贯聿平不注意,手疾眼快地把摆放在舱门口的双管猎枪抓在手里面。
童贯聿平只顾专心致志地驾驶着狩猎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周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仍旧手扶着舵轮,眼睛直视着前方,正想要驾驶着船只靠近一处有猎物栖息的冰岛。狩猎船在他的驾驶下,小心翼翼地穿行过一大片由各种各样、犬牙交错、暗流汹涌的冰流海域,凭藉着他熟练的操作技巧,船只才没有撞上任何尖锐的冰块。
我慢慢地绕到童贯车平的背后,然后,将猎枪的枪口轻轻地抵在他的背上。
我没有直接用枪托打晕他,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像银行抢劫犯那样,对他采取粗暴的行动,无论如何,童贯聿平这个人很不错,我不想伤害他。
“童贯,你听我的命令,停机吧!然后,请把手举起来。”
我说道。
童贯聿平没有转过头来,仍然望着前方,嘴里面问道:“天荒君,你干什么啊,是演戏吗?别瞎胡闹了,我正在开船呢,别捣乱了。”
“童贯君,失礼啦,下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请你把船和枪支交给我们,然后,自己老老实实杲在船长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我这不是演戏,我告诉你,你的其他几位船员已经被我的伙伴们带进船舱里面了,不过,你不用害怕,其实,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两天你的船和枪枝而已。我们既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船员,他们都很奸,你不用担心。”
“船和枪枝……”
童贯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醒悟了过来,向我瞪着眼睛道……“猎鲸船就是我这辈子的命根子,你们为什么要抢走她,我请你们不要这么霸道,奸不好?”
我笑了一下,尽量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这些东西而已,绝对不会把它们从你手中抢走或者损坏的,而且事后,我们会给你一百万美元作为使用你的船只和枪械的酬金的。你有了这笔钱,即便今后两、三年不出海狩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相信,你两、三年后用剩下的钱卖一艘更好的捕鲸船也不成问题,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
总之,我希望你快些停机,我们相互合作,不要找麻烦。停了机,你马上老老实实地走到船长室里面,我怕你寂寞,会让那位美丽的女模特儿令子小姐陪伴你的。““女人都是蠢货,我对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想停机,你除非把我童贯幸平……”
“对不起了。”
还没有等童贯幸平把话说完,我将手中的猎枪换过手来,用枪托向童贯幸平的腹部猛击过去,我本想瞄准心窝,让他昏倒去过,但是觉得那样比较危险,就只好照腹部打过去了,希望把他打倒,然后,再拖进船长室。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童贯幸平为人性格骠悍,根本不足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他侧身躲过枪托,又反手打了过来,于是,我不得不举起枪托连击两下,才把童贯幸平打倒在地。
可是,就在童贯腹部受到第二次打击后的瞬间,童贯幸平好像猛然清醒过来了,浑身倏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蓦地抓住枪托,我一个不留神,居然被他拉扯到身边,然后,狂吼着向我冲撞过来。
这么狭小的地方我根本施展下开,尤其我不想无缘无故地伤人。所以,一开始,就气势不足。况且,童贯聿平两百来斤重的身体全力冲撞之下,我更是站立不稳,身体东倒西歪,最后居然倒向童贯幸平。于是,只好和童贯幸平两个人抱成一团,在驾驶室的甲板上面扭打起来,最后都倒在地上站不起来身子。
这样子厮打了一会儿,我们两个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只好相互喘着粗气,紧紧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稍后又不得不转动着身体挥串对打。
我的功夫不错,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过,我不想伤害童贯幸平,所以,自然下下了重手,但是,童贯幸平全身充满了土匪的野性,跳跳蹦蹦地用西洋拳击的步伐,围绕着我的身体不停转着圈子,让我一时之间也对他无可奈何,我只好冶静地坐在地上,摆出防守进攻的姿势,童贯幸平看不到什么破绽,也无法欺身过来进攻。
两人正在对峙期间,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童贯幸平身后突然冒出一枝黑洞洞的猎枪,枪管上面发出的幽蓝光芒。
原来这个时候,在驾驶舱的入口处,一个叫做尾崎的摄影师看见我一时半会好像收拾不了童贯串平,于是,拿过来一枝猎枪,对准了站在我的对面正欲合身扑上来的童贯幸平背后,就要开枪射击。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打伤童贯幸平。于是,我赶忙阻止道:“不要开枪射击!”
“我是要打童贯幸平!”
尾崎端着枪,继续瞄准着道。
“我知道,我们不能开枪伤人,我们只是……”
我着急地想要阻止尾崎。
就在我和尾崎两人叫嚷的时候,我的下巴突然重重地挨了一拳,我跟舱着脚步,身体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倒坐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童贯聿平那巨大的身躯飞扑过来,抱住我的头就往墙上连撞了好几下。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头晕脑眩,胸腔里面好像只剩下一点点呼吸了。
尾崎马上就要开枪,童贯幸平的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用来猎杀剥皮的瑞士军刀,拿着刀尖对准我的动脉说道:“不要开枪,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和你们谈一谈。”
“谈什么?”
尾崎小心地和童贯幸平抱持着安全距离,端着枪问道。
童贯幸平见尾崎暂时不会开枪,也松了一口气,先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偏着脑袋,撤走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他开始接连不断地说着:“天荒君,你还有人情味吗?为什么要卑鄙无耻地偷袭我!”
“偷袭?……”
我奸不容易透过气来。
童贯幸平不高兴地道:“请别装蒜了,你们不是打一开始就想要抢劫这艘船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刚才我看到给你的无线电报,就已经全部明白了。”
“是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经有了准备?”
我苦笑了一声,童贯幸平仍旧牢牢地揪住我的衣领,咄咄逼人的质问。
童贯幸平松了手,两眼热切地望着我:“我知道,你大概和其余的同伙们之间有严守秘密的协定,我也不想要为难你,我只是想从你嘴里面确认一些事情。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想你应该可以透露一点给我,这样子对你没有坏处。天荒君,你们抢劫船和枪支,是不是想抢劫俄罗斯核潜艇运送的钻石?然后,再赶往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地,对不对?是这样子吧?”
“童贯君,你少说废话,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有些迷惑了。
童贯幸平“嘿嘿”地笑了几声,有些神秘地道:“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东京人的地盘,海洋是我的捕食范围。如果你能说出”御朱印船“和俄罗斯核潜艇的接触情况,以及你们的全部计划,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你们。”
“你的意思是……”
“你不开口,我也想得到其中的关键,由于俄罗斯核潜艇在日本周围海域向来飞扬跋扈,为了生活,很多渔民兄弟都不得不向俄国人透露国家机密,而日本也用的是和平宪法,根本没有军队保护自己的国民。我讨厌俄国人,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们会一会。走吧!我和你们一块儿干。现在我们全速驶向目的地!”
他用狂吼般的声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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