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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事情很严重,慌也没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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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文学少女,她对暴力场面一点都不敢兴趣。

但现在这种情况......要另算!

多崎司手握竹刀,往挡在身前疤脸劈去,对方慌忙用手中的棒球棒来阻挡。少年手腕一转。竹刀挑开棒球棒,结结实实拍在他脸颊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疤脸双手捂着眼角蹲在地上哀嚎,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很快就染红了他整条手臂。

下一个。

怪叫着冲上来的光头,飞身一扑。

多崎司原地凌空一个鞭腿,把他踢飞,撞碎路边的玻璃,砸进店铺里面。

再下一个,手里拿着把十多米长的匕首,明晃晃的利刃反射着路灯的光,晃了下多崎司的眼睛。他眯起眼,利用感知被动稍稍一侧身,匕首贴着他的小腹径直捅过。

洁白的衬衣“呲咧”一下,被刀刃划破。

多崎司趁着他尚且前冲的势头,一膝盖顶起,直接撞正他的小腹。还未听到惨叫声响起,多崎司迅速转身,一个跆拳道高踢腿的动作把一名从身后准备扑倒自己的人踢飞。腿没收回来,下一秒再一个转身,一脚踢在最近一个人的小臂上。

“咔”的一声。

臂骨被踢断的人双目贲张,惨叫声犹如一只濒死的肉食动物。

十多个人,短短五分钟全部躺倒在地上。

多崎司气都没喘一下,拿出手机把他们手臂的标志拍下来发给,神情平静地回到栗山樱良身边:“我要去三轩茶屋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跟你一起去。”栗山樱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紧接着又补充道:“这里的我会让人来安排。”

“好!”

多崎司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一起赶往远野幸子位于三轩茶屋的公寓。

一路上,雨有规律地一会大,一会小;一会小,一会大,催人打哈欠。首都高速三号环线的高架上,汽车高速交错时的“咻咻”风声单调地响个不停。

丰田皇冠的隔音技术实在算不上好,但胜在座椅沙发够舒服。多崎司拿着手机,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岳父大人。

【多崎:岳父大人,麻烦看下这个图案,是属于哪个组织。】【多崎:黑龙.jpg】等待回信的时间里,他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每隔十来秒钟,位于大楼顶端的巨大广告牌都会快速掠过视野,受到岳父大人的信息时候,刚好看到一副加油站广告,上面是一个拿着加油枪的笑嘻嘻的老虎。

【请让老虎为你加满油】他边回忆岛本佳柰说过的话,边低头看手机。

【岳父大人:这么大一条黑龙,当然是黑龙组那群混蛋啦!】【多崎:麻烦岳父大人详细说一下。】【岳父大人:这黑龙组呀,是我们小樱一家这些年在新宿和涩谷最大的竞争对手。只要能赚钱,诈骗、网络赌博、军火走私、毒品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们都干。】【多崎:明白了。】【岳父大人:你怎么忽然问这个,惹到他们了?】【岳父大人:就算惹到他们了也忍一下,那群家伙做事没底线的,迟早有天会被政府收拾!】【多崎:我会注意的。】【岳父大人:你小子做事够冷静,我就不啰嗦了。对了,你比赛的直播我看了,超级帅的!明天赶紧回家,整个社团的兄弟都会过来帮你庆祝!】【多崎:有空一定回去。】【岳父大人:就算没空也要抽几个小时回来,到时候我让鹿见把她姐姐支开,咱兄弟俩一醉方休!】在多崎司回消息的这段时间,栗山樱良一直侧头凝视着他。窗外的路灯连成一条直线,与汽车尾灯相互追逐,浮光掠影中,光影交错带来的美感无限迷人。

每当旧的灯光逝去,新的灯光拉到眼前,他面容都会被照亮,冷静且沉着。

东京的雨开始变大,空调一股脑地将冷风往脸上吹,多崎司收好手机,活动活动手腕,有“咔咔”拧了几下脖子。

栗山收起嘴角不自觉露出的笑意,平静地问:“店长姐姐对你很重要?”

“是的。”多崎司稍稍梳理思绪,和她说:“刚搬出栖川家那会,我全身就只有4万円,连租房子的礼金都不够。多亏了幸子姐的帮忙,我才可以在东京安定下来。”

“单纯感激,还是说有别的因素?”

“也有点好感吧。”多崎司望向前方三轩茶屋的出口,回忆着上次和老板娘回家的经历,“我答应过她,要是她不打算嫁人的话,我以后养她。”

出租车司机奇怪地从后视镜观察了少年一眼,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下首都高速,进入世田谷区三轩茶屋町。

到点下车,雨下得蛮大,耳边哗啦啦的一片响,地面到处是弹射起来的水雾,五颜六色的雨伞熙来攘往。

两人撑着伞,尽量沿着屋檐往前走,但衣服和头发还是很快被随风飘来的雨水淋湿。

内心纠结了许久,栗山樱良用手撩开额头被淋湿的发梢,出口问道:“事情很棘手吗?”

“具体情况有待调查。”多崎司避开脚下的一滩水,抬头望着雨幕:“刚才那些是黑龙组的暴力团成员,我听岳父大人说他们有搞诈骗的行为。请段时间幸子姐一心扑在投资上,我怀疑她是被骗了。”

走进远野幸子居住的公寓楼,来到她位于三楼的套房。

门是开着的。

多崎司打开灯,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光线以适当的亮度照明脚下,他看着眼前宛如刚经历了一场八级大地震的房间,陷入沉默状态。

从大敞四开的窗户里涌进的雨水,打湿了沙发和毛绒地毯。

仅有的几件家具全都四角朝天,地上一片狼藉,食品碎片四处散落,餐厅那边到处都是打碎的瓶罐和餐具残片,打开着门的电冰箱空空如也,光景甚是凄寂。

多崎司移动脚步,来到睡房门口看进去,来不及收拾的衣服像是没有写收件人的信封那样,杂乱地堆积在角落。

“人失踪了对吗?”栗山樱良来到他身边,“警视厅方面我家有关系可以调用......”

多崎司刚想说好,手机嗡地震动了下,弹出一条信息。

【强大的目的在不在于表现自我,在不在于扩张自我,在不在于抗衡强权?】【关于未来我们无从所知,但可以推测其投影。】【假如你想表现自我和扩张自我抗衡强权,那么将受到的无情报复。】【祝今晚有个好梦!】多崎司按照号码打回去,是个空号。

一直紧绷着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栗山樱良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连忙出声问:“怎么回事?”

多崎司把信息给她看:“幸子姐大概率不会出事。”

他的表情放松了,栗山樱良的表情却绷了起来,她皱着眉,语气前所未有的紧张:“店长姐姐只是个引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你。”

“部长大人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对了。”

栗山樱良没好气地看着他的脸:“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嘛。”多崎司苦中作乐地笑了下,“回家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真是受不了你......”

部长大人嘴里一百个不愿意,身体还是很老实地跟了上去。

两人坐上出租车,从三轩茶屋返回东新宿。

倾盆大雨没有停止的迹象,色调模糊的积雨云把天空遮掩得密密实实,豆粒大的急雨不间断地云层中泻下。

回到东新宿,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多崎司的小出租屋和他去镰仓之前没有任何变化,纱帘遮挡着窗户,笔筒的位置和教科书的位置都没有挪动。

栗山樱良脱了鞋,脱了湿漉漉的黑色长筒丝袜,赤脚踩在蒙了一片灰尘的地板上。屋内唯一的书桌上有5支铅笔,每支都削得细细尖尖,整齐排列在数学书旁,俨然一副静物画。

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数字,栗山樱良坐在椅子上,默默打量四周,空气沉寂得很,房间里有挂钟走动的喀喀声。

多崎司喝了几杯水,钻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炸沙丁鱼、马铃薯色拉和裙带菜拌金枪鱼,又做了个芝麻拌扁豆。

“好香的味道!”栗山樱良来到厨房门口,抽着鼻子说:“你的厨艺好像长进了很多。”

“是的。”多崎司说。

“你到底得罪了谁?”

“我这么个普通高中生,哪里会得罪人。”

栗山樱良手背拖着下巴,思考许久后,压低声音:“栖川家!”

“......夸张了!”多崎司把食物摆上餐桌,一脸无奈地看着部长大人:“那家人可能压根就懒得管我。相比之下,另一个对我有恶意的人嫌疑更大。”

“谁?”

“东京银行的公子哥,叫什么东野佑一来着。”

栗山樱良在餐桌前坐下:“还说你不会得罪人?”

“事情来了我总不能躲着吧。”

“怎么得罪人家的?”

多崎司把前因后果简单地叫了一遍,然后两手一摊:“无奈吧,这世界总有那么些人认为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那样。”

栗山樱良夹着一块金枪鱼:“啧啧...原来还是为了争女人。”

“喂,你的重点搞错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第二条信息。”多崎司无力地仰头向上,缓缓闭合眼睛,灯光如被关掉一般从他视线中熄灭。

如果只是东京银行行长的公子哥那还好,真像部长大人说的那样,是栖川家做的话,那事情才叫真正的棘手。

那是一个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古老家族啊......栗山樱良用手帕擦拭嘴角的酱汁,起身走到窗前接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回到椅子上坐好:“刚才那几个人的口供录好了。”

多崎司睁开眼:“有什么线索?”

“远野小姐这个月1号从黑龙组借了6000万円,约定10天后归还7500万円,借款用途是投资。另外我从警视厅打听到一条消息,8号那天,警视厅通报了一起虚拟币交易平台卷款跑路的诈骗案件,多达数千人受骗,远野小姐也是其中一员。而跑路的平台,根据线人的信息是和黑龙组有关系,但没有切实的证据、”

“金融诈骗......”多崎司手指轻轻敲着脸颊,“左手放贷右手卷钱跑路,受害人全部身家被骗光的同时还背了一身债务,难怪岳父大人会说黑龙组做事没有底线。”

放在桌面的手机“嗡”了一声,收到第二条消息。

【内阁大臣的势力确实好用,所以不要用第二次哦。】【小樱一家你可以用,前提是做好它消失的准备。】【东野佑一有份参与。】【等你解决掉他,我们再开启第二阶段谈话。】多崎司沉默地盯着信息看了几分钟,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举一动都被对手监视着,还拿幸子姐和小樱一家来威胁自己,这憋屈的感觉实在令人恼火。

栗山樱良拿过手机扫了一眼,露出沉思的表情:“两个信息可供参考。一:对方很了解你,无论人际关系还是生活经历。二:对方那么快就知道我动用了家里在警视厅的关系,说明对方在警视厅也有关系。”

说到这里,她缄口打住,只是架着腿,让多崎司自己思考。

晚上九点时三十五分,时间流逝得极其漫长。

多崎司几乎纹丝不动,保持同一个坐姿静静看着餐桌上的食物变冷,不再往外冒热气。汽车不时从窗口对外的高架桥上驶过,传来一阵接着一阵路面积水被溅起的声音。

晚上十一点,栗山樱良离开。

多崎司洗完澡,躺在床上。

外面的雨势小了很多,几乎听不到雨声。若窗前没有雨滴顺檐滴下的话,甚至下没下雨都分辨不出来。

多崎司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思考这件事和栖川家到底有没有关联。

依稀回忆起栖川唯在福冈时的举动,和她看似开玩笑的威胁话语。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总感觉她那是在暗示什么。

她是知道?

还是说她有参与其中?

凌晨过后,睡意汹涌袭来,意识逐渐被切断,陷入浅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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