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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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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蓝星月还是问道。

“克拉韦里亚。”

白无瑕道。

蓝星月一愣,她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白无瑕看着她迷惑的神情说道:“克拉韦里亚,菲律宾的一个港口小镇,那里最靠近台湾海峡。”

半小时后,白无瑕、蓝星月一行数十人坐商务专机飞往菲律宾。……

傅星舞睁开了如星空般的双眸,眼前是一间宽敞而幽暗的房间,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地板有节奏地起伏着,还在海上,是从一艘船换到了另一艘的船上。

程萱吟去哪里了?水灵、燕兰茵、西门静芸还有彭特首在哪里?她找不到她们。

身着那袭白绸睡衣还在,傅星舞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当你选择成为一名凤的战士,要明白你的对手是地狱深处的魔鬼,你要足够的觉悟,因为可能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还会有尊严。”

这是她十六岁时,圣凤林雨婵在课上讲的一句话。

在那堂课后,她开始做恶梦,在梦中魔鬼告诉赤身裸体的她,从这一秒开始她的身体将不属于自己。

此时身上还穿着衣服,人也是醒着的,但她觉得那个梦已经变成了现实,恶魔就在她的身体边,刹那间比丝绸还细腻光滑的雪白肌肤毛孔直立。

手腕传来疼痛,傅星舞向上望去,从屋顶悬下的一根细细的绳索绑在她高举的手腕上,自己得踮起赤着的脚尖才能勉强站立。这么根细绳怎么困得住自己,傅星舞欲挣脱束缚,但骇然发现真气却无法凝聚。

从希望到失望只在短瞬之间,心里就象房间一样空空荡荡傅星舞舔了舔嘴唇,她忽然想到在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她已被男人亲吻过了。一阵莫名的烦恶涌上心头,她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呕吐。

诸葛琴心传授她空之神舞,曾对她寄予无限希望,根据古老记载,空之神舞要练到至高境界需要一颗水晶般纯净的心。十六岁后,被闻诸葛琴心视为新一代凤战士中悟性最高的她却始终难以寸进,最后诸葛琴心说:“也许太纯净,也是一种不纯净。”

船在海浪中起伏,仅用足趾踮着黑褐色木头地板的傅星舞似一个绝世的芭蕾舞者,随着起伏的节奏,用足尖移动一小步再又随着节奏移了回来,然后再向前移动……

空灵梦幻的少女一袭白衣下露出骨肉匀称的小腿、踮着小巧玲珑玉足而舞,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画面更美。阿难陀看得有点痴了。

背后蓦然传来炙热的气息,傅星舞知道魔鬼就在自己身后。

程萱吟睁开了重得象粘连在一起的眼皮,视线从一条极细的缝开始慢慢扩展开来。

“怎么还是男人!”

程萱吟感到极度的疲惫。

视线里出现一个光头的男人丑陋狰狞、五官扭曲的脸,面颊上还有一道长长地刀疤,他正冲着她得意狂笑,他的光头在不住的摆动,从那油亮油亮的头上反射的阳光晃得她目眩。

在苏醒的一瞬间,人的大脑会有几秒钟的空白。我在哪里?我怎么了?这是往往是苏醒后人对自己提的第一个问题。

在她还没有回答自己的提问时,那个光头突然已经贴在自己的脸上,牛眼般的圆睁巨目与半开半闭的眼帘紧贴一起。

程萱吟感到自己的嘴巴似乎被一大团破棉絮堵上了,她顿时喘不过气来,她用舌头顶怎么也顶不掉,于是她下意识地狠狠咬了下去。

耳边传来男人的嗷叫,那个光头倏然与她拉开了距离,还没等她顺畅地吸入一口空气,一片乌云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

随着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程萱吟的头象拨浪鼓般一会转向这边一会儿转向那边,她的耳朵嗡嗡直响。

几个重重的巴掌让程萱吟晕了阵儿终于清醒来过。

“怎么还在被强奸。”

程萱吟更加地感到疲惫。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状况,自己坐在甲板拴系缆绳的铁墩上,身体被拇指粗的绳索紧紧捆绑,残存的衣服已彻底消失不见,周围全是男人,粗略一看不下三十人。第一眼看到的光头男人正在奸淫着自己,后背的男人用腰腹顶着她身体向前躬曲,一双骨节突起的手掌越过自己的肩膀抓捏着已伤痕累累的乳房,左右两个男人抓着她的双腿,自己的双腿从开没有分得那么开过。

身后的男人更紧地靠了上来,程萱吟身体被顶得更直了一些,光头男人丑陋的脸从视线上方消失,但被暴力蹂躏着的私处却落入眼帘。一根粗大的棍棒般的物体在胯间迅捷地出没消失,似乎永不知疲倦,永不会停息。

在被阿难陀奸淫时,程萱吟并没有看清身体是如何被洞穿;在昨晚暴风雨中,她看得还是不太真切。此时,朗朗晴空下,她终于看清楚了,也终于明白了一个女人尊严被践踏时会有多大的屈辱与痛苦。

水灵呢?傅星舞呢?是不是也象自己一样在屈辱与痛苦里挣扎?程萱吟的心猛地抽紧,她竭力地扭头张望,甲板上除了野兽样的男人还是野兽样的男人。

她们在哪里?在屈辱与痛苦中的程萱吟极度焦虑。

燕兰茵睁了如雾一般迷惘的秀眸。自己怎么睡着了?这是在哪里?飞雪呢?

飞雪在哪里?飞雪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

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男人,“李权?”

怎么会梦到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会梦到这个男人!瞬间,过往的屈辱象潮水般涌上心头,燕兰茵慢慢合上眼睛。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恶梦?自己都快要死了,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快点醒来吧!燕兰茵对自己说。用剩余不多的时间陪陪飞雪,告诉她即使没了姐姐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偷偷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线,李权仍端坐在前方不远的椅子上。这个恶梦怎么不会醒来,燕兰茵用力地用牙齿咬着舌头,剧痛中她再度合上眼睛,希望睁开时能看到躺在病榻上的妹妹。

“你醒了呀。”

燕兰茵闻言猛地张开眼睛,没有飞雪,眼前依然是那个令自己胆寒的魔鬼。

这不是梦!不是梦!到底怎么了?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飞雪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数疑惑将燕兰茵思绪淹没。

水灵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空空洞洞的眼神象梦游一般。

“啊——”

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尖叫起来,她看到钮扣在眼前飞舞。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拉开自己的衣襟,被扯断和警服一样颜色的深蓝钮扣此起彼伏地跳跃着。

水灵想逃,但她坐在一张靠着墙壁的桌子上,后面没有退路。她用力地推那个男人,但他的身躯比山还沉重,在他手伸向自己的衬衣时,水灵用膝盖猛顶他的小腹,惊惶地从桌上跳了下来。

他是谁?墨震天在哪里?罗海呢?罗海不会有用的,能救自己的只有墨震天。

水灵边逃边环顾四周,但哪有墨震天的影子。

水灵冲到门口,拉住门的把手想逃出去。那人的腿擦着自己的腰跄蹬在门上,门象被死死焊住般纹丝不动。耳边传来他的狂笑,他从后面抓着警服的领子往下扯,水灵逃了开去,但衣服却已经被剥了下来。

他是和墨震天一伙的,是墨震天让他来强奸自己的。水灵原以为自己这样做了,将小姨都出买给她,他多少会有些感动吧,会给她一些安慰吧,哪怕和自己说两句话也好。但什么都没有,醒来就又是被强奸。虽然自己不是不能忍受被男人奸淫,只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奸淫,她实在是不甘心。

追逐中,水灵的衬衣的钮扣又飞了一回,肉色的乳贴在奔跑中不知掉在了哪里,腰上皮带被扯断,长裤拉到了丰满玉臀的中段,黑色的亵裤晃悠在他的眼前。

水灵还在逃,她已经告诉自己其实没有逃的必要,逃也逃不掉。但她不想静下来,静下来会胡思乱想,想墨震天的绝情绝义,还有会想小姨。想到小姨,水灵心中忍不住一阵刺痛。

西门静芸睁开了眼睛,眼神依然清澈而明亮。她躺在一张不大的单人床上,手和脚都被绳索绑着,呈“人”字形仰面躺着。她试着想动弹一下,但绑着自己的绳索连着床档,她无法动弹。

一个棕色卷发男人坐在床边,眼神中充斥着野性的欲望,他咧开嘴笑着,手掌搭在自己平伸的大腿上,津津有味地摸了起来。

“终于要过这一关了。”

西门静芸努力想平复自己的心境,但心潮仍似大海般起伏汹涌。

作为“静寞之门”培养的具有精神力量的一员,西门静芸有着与凤战士有着一样的坚定意志和牺牲觉悟。不同的是,凤战士以守护生命为信仰,而所有“静寞之门”的成员没并有信仰,她们是“静寞之门”主人的战士,她们的使命就是为她而战斗。

和凤战士一样,她也是战士,但一样也是女人。因为具有强大的精神力量,让她在过往战斗中屡涉险境而毫发未损,但“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不免阵上亡”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准备好了吗?

卷发男人的手掌越过她的纤腰,慢慢移到她挺起的胸脯上。西门静芸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觉得特别难过。在这一瞬间,她知道想象终归是想象,现实永远不会是想象,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在卷发男人拉开她的衬衣时,西门静芸双拳紧握、脚尖绷得笔直、身体硬得象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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