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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错综复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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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一定知道他们大概做些什么吧!”

“大概都做些象招待那些负责招标工程的承办人员、集相关资料、与各公司的互动交流、疏通管道、准备投标、制作报价书等等琐事!”

“原来如此,都只做些琐事,换句话说,设有投标课的公司很少家!”

“与其说很少,倒不如说是只有我们公司才设有投标课的吧!”

这对谷津来说倒是个意外的答案,建设公司里设有投标课这部门的,只有大鹏公司。

建设公司的两大工作来源,不外是从政府相关单位承接公共工程,以及从民间承包工程。

而其比重则依据公司的历史与营业方针而有不同,不过即使以六四、七三比例着重于公共工程的公司,对于投标或与政府相关单位沟通的工作,全都由营业部或是营业课负责,而没有一家公司设有投标课这个独立部门。

还有政府相关单位对于将各种工程发包民间,全部都是具名投标,而这么复杂的业务及手续,也没有设置“投标课”这部门,象建设局或公路局及住宅局等相关单位,招标、投标业务繁多,也没有“投标课”的部门。

谷津想在建筑公司内,应该都有设秘密的投标专员或是职员,也就是是说其实这部门的人都是秘密存在的。

因此设有投标课的公司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大鹏建设算是建筑业界的异类罗!

此点可说是大鹏建设较引人注目的一点,而也表示该公司与政府相关单位的依赖度相当高,也可以说是该公司想成为顶尖大型建设公司的野心!

“由于其他公司都没有投标课及投标课长,所以鹤田先生算是非常奇特的人,而董事长室秘书船越加寿美则算是位奇女子,所以和鹤田先生私奔至佐渡旅行的事,在公司内引起了极大的冲击吧!”

“没错,这个消息真的令公司的人震惊不已,一想到两人同属云上人,是公司注目的焦点,做出这么不伦不类的事情,着实让公司的人感觉很不可思议!”

“可是亏空公款的事是真的吗?鹤田先生似乎不象是这种人吧!因为他应该不愁没钱过日子吧!”

“对呀!公司里面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大家认为鹤田先生因为是特殊份子,所以他可以随意动用公司资金,大概是用钱用惯了,所以他才会将其中一部分的资金自己挪用,且和别人展开不伦旅行吧!”

“可是他挪用的金额也太大了吧!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是觉得有点奇怪,基本上是有点难以相信!鹤田太太真是可怜啊!”

香川因为曾是翔子父亲鹤田信三郎担任董事长室特别顾问的部下,专门负责拟定与政府相关单位协商对策,所以可算是鹤田幸佑的后辈,因此他特别同情翔子。

“我总觉得鹤田先生和船越加寿美会一起秘密旅行,应该和水湾计划投标案的后续发展脱不了关系,你觉得呢?”

“后续发展……?”

“象是谈判金如何分配、如何防止泄密等工作。”

“逼我不清楚呢!”香川突然以强烈的语气否定。

“可是外面谣传这次文艺复兴计划的案子,似乎牵扯到关说案,公司内部对此谣传有何意见?”

“你就饶了我吧!这谣传的真实与否,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负责的是另一件水库工程!”

“听说此次案件牵扯到地检署也开始侦办调查,所以应该不是单纯的私下协商吧!难道公司里没有发现是哪家公司密告,或是有无贿赂的线索?”

谷津自顾自地推理询问,香川急忙起身离开座位,并对谷津抛出牵制球。

“别再提这问题了!这里是居酒屋,这个问题第一我不清楚,第二公司内部也没有类似流言传出!”

“防卫得还真坚固啊!”

“或许吧!我可是大鹏建设的模范员工喔!”

香川似乎有些愤怒急躁地说着,过没多久,他就看看手表说道∶“啊!我约了大学同学在六本木见面,所以我先告辞了!”

要离开之前,他还不忘请谷津省平代为向鹤田太太问好,看来香川愿意和谷津省平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完全是看在他和翔子及她父亲的交情上,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

“喂!怎么了?”女性白淅身体贴靠着谷津说道。

“你在想什么事啊?今天你的表现真的很奇怪!从刚刚到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

“唉!没什么事啦!”谷津仰躺在床上说着。

这里是道玄阪上的一家宾馆房间内。女性忙着爱抚谷津腰部以下的部位,但是不管怎么抚弄,谷津的身体仍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喂!你到底怎么了嘛?”女性生气地往他的肚子敲去。

女性是高木美伽,美伽淋浴之后,出了浴室即以她熟练的技巧爱抚谷津,但是却不见有任何成效,这让她有点生气。

“你到底在想什么?从刚才我问你什么,你不是嗯!就是喔!我们这么久没见,你还这么冷淡!”

好不容易谷津从思绪中恢复过来。“啊!真抱歉!”然后用手从美伽肩部后方抱起她,并将她压倒在床上,美伽马上发出娇吟声仰躺下来。

谷津将手覆盖在美伽饱满丰润的乳房上,在其纤细的身体上,这部位的浑圆柔软触感,让他的欲火稍微燃烧起来。

“刚刚真的很抱歉!我刚好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事情?”

“在想鹤田先生的事情!”

“喔!我听说了,他在佐渡出车祸过世了,我们都吓了一跳。”

她说的我们,应该是指银座俱乐部“舞姬”的员工!

“真的吗?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正在调查中!”

“为什么省平先生那么在意鹤田先生的事呢!”

“因为我念大学的时候,曾在麻布鹤田先生家里寄宿四年,我父亲和他父亲是好友,所以感同身受,因此我很在意这件事!”

“可是我听说鹤田先生是入赘的女婿吧!你应该不会和他有这种恩惠关系吧!”

“我说的鹤田先生的事,是因为关系到鹤田家,所以我报恩的对象是鹤田家!”

“喔!我知道了!省平先生该不会是对鹤田太太有意思?”

“才没有这回事呢!”

谷津和美伽一起躺在床上,他的手游移到美伽白淅的下腹部,手指不安分地往浓密森林地带的幽谷探去。由于爱抚的时间相当短促,所以谷津很讶异美伽的幽谷已湿润地等着他的入侵,于是他加速手指进出的律动!

“啊……别那么急嘛!”美伽嘴里虽这么说着,但随着手指的进出,不时地娇吟出声。

年轻的身体一受到刺激,马上就有所反应,真是太好了!

“别这么用力,好好地……”

“好好的怎样啊?”

“别用手指,用你那儿好好运动!”

“恩!可是我想待会再运动,我还有话想说。”谷津心机深沉地将湿润的手指抽出,轻抚美伽的头发。

“我们上次见面之后,你有没有向沙织小姐打听鹤田先生的事?”他上次拜托美伽询问失踪的鹤田幸佑其行踪,结果鹤田幸佑在佐渡车祸身亡,所以他想美伽应会主动反应鹤田幸佑失踪前后的状况才是。

“喔!沙织很奇怪呢!从那天之后她就休假,再也没来上班了!”

沙织就是每当鹤田幸佑到该店时,固定负责招待的小姐。

“休假?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前一阵子不是和你一起在旅馆见面吗?从那时候的几天前,她就一直没来上班!”

“咦?那不就是超过一星期以上了吗?”

“是啊!连妈妈桑看起来都很担心呢!”

“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啊!问妈妈桑,她的回答说沙织好象生病了,而且也没待在宿舍里,可能回家乡去了!”

谷津点了根烟,身体仰躺着,脸望向天花板思考着。

沙织的失踪和鹤田幸佑的失踪及死亡,是不是有点关联呢?

可是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根本无法证明有无关联。

“哇!你现在精神真是饱满!”

“饱满?什么意思?”

“你看看,刚刚你疼我时多威风啊!即使现在你在想东想西,也是那么挺拔!”

美伽再次将脸朝谷津的下腹部靠去,并用手指握住那硬挺,饥渴地用嘴含住那东西,开始吞吐舔舐起来,这让谷津发出兴奋的低吼声。

“你真熟练,在哪儿学的?”

“喔!自己创新,并参考学习各式录影带中的技巧!”

“你这招可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别乱讲话!”突然美伽将脸移开,停下动作,象是想到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

“沙织的事呀!我刚刚忘记说了!”

“恩!什么事?”

“你不是拜托我要问他的事吗?所以虽然沙织不在,我还是有向其他小姐打听鹤田先生的事以及沙织的事。结果她们告诉我,据说沙织在失踪前,曾说过很奇怪的事,类似‘都是鹤田先生给我带来那么大的麻烦,竟然有奇怪的男人跟踪我,并逼我交出鹤田先生寄放在我这儿的东西!’听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呢!”

鹤田幸佑寄放的东西?不知名的男子跟踪她,并威胁她交出那样东西?

听了这些话,让谷津脑中顿时一片清醒。

“喂?你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啦?”

美伽的瞳孔散发出光芒。

“别再想了!”美伽娇媚地转过头,看着谷津的脸,极尽妖媚地诱惑着谷津,她全身白淅娇嫩的皮肤,头发披在肩上,怎么看美伽都很性感!谷津发现到这点。

他突然觉得刚刚看到眼前美景,之所以没反应,完全是自己心事重重。

(没错!就是这样!一定是刚刚思考太深入了!)可是翔子的身影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让他提不起劲。

不过当前肉欲仍是战胜理智,男性是很容易冲动的动物。

即使他心里爱着翔子,但是身体下部的欲望构造,却会对其他他不爱的女人产生肉欲,而这肉欲可是人生一大乐事。于是他将脸移往美伽的两腿之间,开始舔那湿润的幽谷。

“啊!”美伽大声娇吟着。

听到她的声音,让谷津更努力地将舌头抖动,吸吮着甘甜爱液。

“我……我好想要……快……快来吧!”

于是谷津调整好位置,奋力将悸动的家伙深深埋入女人的体内。

美伽兴奋地喘息娇吟着,使谷津更卖力地进出律动着,终于两人攀上欢愉的颠峰!

隔天早晨醒来,已是九点半了!

昨天一阵云雨后,谷津终于回到吉祥寺的宿舍。

因为床头的电话响起,使他从睡梦中惊醒。

“喂!谷津,您好!”还没清醒的他接起电话说着。

“我是相川的森山!”电话是佐渡的森山巡佐打来的。

“啊……森山先生呀!前些日子真是麻烦您了,现在发现什么线索了吗?”谷津赶忙从床上坐起。

“还是没什么太大线索,倒是找到两、三项新的小线索,我想告诉你后,请你帮忙我些事!”森山当初在谷津要回东京前,就约定好两人同时进行调查,如果发现什么线索,就打电话联络对方。

“好!是什么事?”

“首先,是有关鹤田幸佑先生及船越加寿美小姐的行踪,在事故发生的前一晚,他们是居住在加茂旅馆,可是在那晚之前他们的行踪即不明,直到昨天,我们过滤出佐渡汽船搭船者,在事故前一个礼拜的旅客名单,才发现他们两人在事故发生的前两天,也就是他们搭乘四月六日的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由新泄出发的大佐渡号来到本岛!”

森山如此报告着。之所以花那么久时间查出资料,完全是因为两人在岛内租车,使得警方不得不从租车处调查其行踪,甚至还往喷射船的方向调查。结果查出两人本来就有车,甚至是连同这部车一起搭乘大型的大佐渡号来到佐渡,森山如此说明着。

“他明明有车呀!为什么还要在佐渡租车呢?真是奇怪!那他自己的车到哪去了?”谷津发出疑问。

“对呀!这点真的很奇怪!我们查过和他们一起上了佐渡号的车,应该是宾士长型的黑色轿车,由于是非常高级的车,所以船员的印象相当深刻,他记得驾驶这部车的人是梨本忠义,也登记在旅客名单中,因此,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是特地将梨本驾驶的黑色长型轿车从东京、热海方面,开到新泄,还搭上大佐渡号来到本岛!”

“于是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上了佐渡岛后,就决定租车,也就是说,梨本这位司机有别的行动罗!”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因为梨本这位司机在佐渡几乎没留下什么足迹,三人所搭乘的大佐渡号于当晚十八点五分,也就是说约黄昏六点左右抵达两津。

可是梨本忠义的名字,在鹤田及加寿美下塌的饭店名单中,以及岛内所有饭店的住宿名单中,都没出现过。”

“会不会他使用假名住宿呢?”

“我们排除这说法,因为像鹤田及加寿美展开不伦的秘密旅行,他们才有必要用假名,可是这梨本实在没必要使用假名呀!但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很奇怪的!”

“那个叫梨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呀!这也是我们怀疑且急于知道的,所以想请你协助,调查一下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身边,是不是有梨本忠义这号人物?”

那个叫梨本的男子,如果是鹤田公司的人,那么森山应该可从电话中查到,只是森山可能是考虑到当前大家都认定这起车祸是起因于不伦旅行,完全不象是他杀事件,所以他无法明目张胆地正式展开调查。

“我知道了!”谷津马上回答。

可是森山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帮我拿到鹤田幸佑先生及船越加寿美生前的照片,不管是大头照或是生活照都可以,拿到后请寄来给我,可以吗?”

“照片?”

“对呀!我们想查出两人曾到过岛上哪些地方,却苦无线索,因为他们竟然没有任何游玩的相片!如果你寄照片来,可能我们会考虑正式往他杀的方向侦办此案!”

谷津听完后马上答应帮他找。

“很抱歉!我拜托你去向鹤田太太拿照片,可能会让她产生不安的推测,所以恐怕得拜托你安抚她了!”

“放心!能被警察拜托做事,是件光荣的事。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喔!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和车祸身亡者有没有关系,那就是鹤田幸佑先生他们下榻加茂旅馆的当晚,还有一位名叫梅谷育子的东京单身女性,也住宿在同一旅馆,由于该名女子身穿红色外套,相当引人注目,可是这女子自从车祸之后,就好象突然消失了,在佐渡到新泄的乘船旅客名单中,均没发现她的名字,所以她可能已遭遇不测了!”

“最近会单独旅行的女性已很少见了!”

“是呀!不过我们想她有没有可能从别的管道,有可能搭木筏从直江津开始露宿,或是借住寺庙继续旅游呢!”

“说不定真是这样呢!”

“好了!我们现在就先澄清这些疑点再说吧,例如既然已连同大型长轿车开到岛上,鹤田及加寿美两人干嘛要再租车呢?还有那位梨本司机到底是何方神圣,之后又消失到哪去了?还有鹤田及加寿美在四月八日以前,到底在岛上何处?做些什么?”

“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我赶快先拿照片,再去询问梨本这号人物,若有答案了,我会马上打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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