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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兵宝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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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不知欧阳夫人说话的用意,不敢随便接口,只得恭声应了个是。又听欧阳夫人继续说:“她哥哥就和她不同了,个性豪放,争强好胜,爱打抱不平,每次出门,总要惹下一些梁子才回来……唉……”

一声叹息,以下的话住口不说了。蓝天鹏跟着欧阳夫人弯曲行进,有时也登上数道石阶,有时也看到狭道两边的鳞峋怪形岩石间,植有鲜花小草,和矮松细竹环境美好,幽雅至极。这时听欧阳夫人谈到欧阳紫,突然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欧阳兄可曾回山?”

欧阳夫人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一离开家,就像是飞出笼子的鸟一样。”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晚辈曾在高家楼遇见欧阳兄……”话未说完,欧阳夫人已颔首说:“我知道,你来天台的事,就是他派老仆欧阳慕德先口来通知我的。”

蓝天鹏听得十分迷惑,心想,我前来天台的事,欧阳紫怎会知道?心念间,正待发问,发现前面已到了一座依着岩石建成的美丽阁楼。丽阁前一片小花园,一座畸形岩石,恰好挡住了阁厅的大门,也是小花园中的一座假山。而同楼上有栏干,灯光暗淡,图厅内涵光明亮,且有人影晃动,显然是传女或仆妇等人。果然,先迎出阁来的是一位头发已有些灰白老妇人,接着是一个绿衣侍女。老妇和侍女,先向欧阳夫人姚瑶风施礼呼了声“夫人”。

欧阳夫人首先将宝剑交给老妇,接着肃手一指蓝天鹏,说:“这位是少爷的好朋友,蓝少谷主。”

老妇恭谨的接过宝剑,和传女同时施礼,齐声说:“蓝少谷主。”

欧阳夫人也指着灰发老妇,说:“她就是在城内引你前来的欧阳慕德的妻子,你呼她慕德嫂好了,我们也都这么称呼她。”说罢,当先走进阁门内。

蓝天鹏含笑呼了声“慕德嫂”,也登阶走进阀门。老妇一等蓝天鹏走进闭门,立即吩咐待女就来。欧阳夫人也不谦逊,径自坐在尊位上,并肃手示坐。蓝天鹏就在欧阳夫人的前例漆椅上坐下来。阁内陈设简雅,壁有字画,左侧一道半圆形的楼梯,直通阁上。蓝天鹏一等待女就过茶,立即向着欧阳夫人,欠身问:“请问前辈,不知欧阳见何时回山?”

欧阳夫人见问,柳眉微蹙,迟疑的说:“照说,他该比你先到,不知怎的,至今未回。”

蓝天地迷惑的“咦”了一声,继续问:“敢问前辈,不知欧阳兄怎知晚辈会来此地。”

欧阳夫人淡雅的一笑说:“孩子,不怕你见怪,你在尚贤那里学艺,早在你到梵净山的第一天,我们就知道了……”

蓝天间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插言问:“可是师妹丁梦梅告诉给前辈的?”

欧阳夫人听得柳眉一蹙,不答反而迷惑的问:“你已认识了梦梅?”

蓝天鹏脸一红说:“嗯。”

欧阳夫人会意的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的,他们母女二与我们从不往来。”蓝天鹏一听,知道其中必是涉于儿女私情,不便接口说什么。

欧阳夫人继续说:“你既然已看过先夫的自述,我也不妨将师妹与我们交恶的情形说出来,师妹陈天丽,个性极强,遇事偏激,先夫因她年小,处处让她几分,们两人虽同师学艺,情如兄妹,在个性上却极有出入,这便是两人未能结为夫妻的主因。我与先夫偶然的机会下相识,以后便共同行道江湖,后来我知先夫,尚有一位美丽的师妹,便决心结识陈天丽,岂知,陈天丽因妒成恨,负气远离,数年之后,她突然回来……”

说到此一顿,黯然一叹,继续说:“这些事,先夫已在自述中述及,我不愿再赘述。她来取“金刚降魔宝录”时,那时我住在此地,陈师妹曾借机大闹一阵,她要令师丁尚贤,也坚持要具和先夫同样的名望与声誉。”说此,又望着蓝天鹏,郑重的说:“其实,令师当时,已是双笔无敌的有名侠客,只是陈师妹想借机前来闹事找先大呕气罢了。先夫觉得“金刚降魔宝录”,乃异人所留,陈师妹也有资格学习。”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插言问:“前辈是说,女子不可以学“金刚掌法”?”

欧阳夫人略微颔首说:“当然可以,只是学其变化,女子在先天上就无达到金刚拿法的威猛刚强之境。这是先天的缺陷。后来先夫分给陈师妹半本“金刚降魔宝录”的原因,你已经看到了。当然,造成陈师妹与令师分居的原因,自然仍是为了先夫而引起。但是,这件事直到三四年后,访到他们之后,才知道他们分居的情形,没想到,就为了那两篇秘芨,不但先夫伤重不治,就是令师也因而失去了双腿。”

蓝天鹏听罢,不由关切的问:“请问前辈,有关欧阳前辈的“九彩芒珠”并没有毒的事,晚辈的师母可知此事?”

欧阳夫人立即正色说:“她当然清楚,只是她当时非但不阻止令师与先夫交手,反而故意领着梦梅离去,可见她坚持让令师学习金刚掌的目的,不在为武林主持正义,而在于专一对付先夫,可见任何一方死亡,已都不是她所关心的事。”

蓝天鹏听至此处,对那位尚未见面的师母,已有了一个概括认识,但是陈天丽竟是他的师母,他不便批评尊长,是以不敢随意接口。但是,欧阳夫人却沉痛的说:“如果陈师妹在场,非但先夫与今师的一场生死搏斗可免,即使今师被先的“九彩芒珠”击伤,暗中偷窥的“黑手三郎”,也不致有乘之机,斩断了令师的双腿……”蓝天鹏听至此处,宛如在心头上刺了一针,这一句话便可说明了陈天丽所犯的错误,是多么严重的。

欧阳夫人继续一叹说:“紫儿经常前去梵净山,伺机取回那两篇“金刚降度宝录”,但每次带回来的消息,总是令人失望的事。”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这么说,晚辈每天日夜练武功,欧阳兄也都看到了?”

欧阳夫人点点头,伤感的说:“也包括用先夫的木牌画像练习倒刺子母钉……”

蓝天鹏不解的问:“当时欧阳兄武功剑术都高明晚辈一等,足可将晚辈置死以免后患,不知欧阳兄为何未曾下手?”

欧阳夫人强自苦笑说:“杀了你是不是太冤枉了你?你是无辜的呀!所以紫儿和欧阳慕德,经常前观察你的进境和行动,因为你早晚会前来寻仇,这便是紫儿为什么知道你一定人前来此地的原因。”

蓝天鹏听至此处,这才恍然大悟,但他对欧阳紫的容人修养,和宽大胸襟,真是感激多于佩服。但他心里也确实暗自幸运。心念电转,正待解释他也是经“侠丐”点醒才来天台的原因,阁外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蓝天鹏神色一动,欧阳夫人立即含笑说:“别人到不了此地,可能是老慕德回来了。”

一听老慕德,蓝天鹏立即想到酒楼遇见的葛衣老人。就在这时,人影一闪,立在门外的侍女已向欧阳夫人恭声说:“启禀夫人,是少爷回来了。”

蓝天鹏一听,心口又惊又喜,不由急忙由椅上站起来。就在他起身的同时,阁外已响起欧阳紫的欢呼声音:“娘我回来了。”了字甫落,门口已奔进一身细花亮缎公子衫,腰系银剑的欧阳紫。

欧阳夫人一见,立即慈祥的唉声说:“紫儿,这么大了总是惊慌张张的,你看谁来了。”

蓝天鹏这时看到欧阳紫,加之内心的感激和钦佩,心中倍增亲切,是以兴奋的招呼着说:“欧阳兄,你回来了。”

说话之间,急步向前,亲切伸出双手就要去握欧阳紫的双手。欧阳紫一见,面色一惊,急忙亲切的招呼说:“天鹏弟,你竟比我先到了。”说话之间,身影巧妙的闪开了,同时尴尬的含笑解释说:“我的手提缰握鞭,都是泥汗风尘,快请坐,快请坐。”

蓝天鹏这次却用了心,因为侠丐马五和“双刀黑玫瑰”邬倩珠都说欧阳紫是少女,刚才欧阳紫虽然掩饰得好,但蓝天鹏已经有些注意了,所以也并未立即就坐。侍女已开始忙着用布为欧阳紫弹拂银衫,但蓝天鹏却看出欧阳紫的银衫上并没有尘土,蓝天鹏更加深了怀疑。只不过,蓝天鹏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欧阳紫真是少女的话,那欧阳夫人为什么也帮着女儿来蒙骗他?

欧阳紫见蓝天鹏一双星目,一瞬不瞬的亲切的望着他,立即望着欧阳夫人,有些埋怨的说:“娘,您为什么还不给天鹏弟换衣服?”

欧阳夫人立即笑着说:“你天鹏弟也是刚到此地。”

欧阳紫立即又望着蓝天鹏说:“我在城里碰到老慕德,他说你前天中午才到,没想到你仅化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通过了“银剑堂”。”

欧阳夫人立即在旁笑着说:“你天鹏弟弟才不像你那么笨,他仅看了一遍,便入场了。”

欧阳紫立即震惊的说:“真的呀?”

欧阳夫人立即含笑正色说:“这是你妹妹对我说的,还会有假。”

蓝天鹏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看,我这件公子衫,几乎变成叫花子衣服了。”

一提“叫花子”,欧阳紫立即正说:“喂,侠丐马前辈还让我给你带了个消息来。”说着,径至蓝天鹏的对面一张椅上坐下,同时,也肃手示坐。蓝天鹏一面归座,一面惊喜的问:“欧阳兄碰见我马五叔啦?”

欧阳紫立即颔首说:“他要我转达你,他去了甘西,不来天台了。”说话之间,欧阳夫人又向立在门口的慕德嫂,暗自挥了一下手势显然是命她去准备酒菜。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他老人家可曾说为什么不来?”

欧阳紫一笑,风趣的说:“他知道你前来没有危险,他还来天台干什么?”

蓝天鹏一听“来天台”,不禁有些惭愧的说:“如果不是马五叔提醒我,小弟还真不和在有此地呢?”

欧阳紫听得一愣,不由看了一眼欧阳夫人,才迷惑的顺:“为什么?”

蓝天鹏见问,才将根本不知“银衫剑客”居住何地,和“黑手三郎”将“飞云绝笔”推下深涧的事说了一遍。欧阳夫人和欧阳紫听罢,几乎同声问:“原来丁大侠已经被害啦,那么“金刚降魔宝录”的上篇秘芨在哪儿呢?”

蓝天鹏立即望着欧阳夫人,说:“晚辈学艺九月,从来没看到“金刚降魔宝录”,都是恩师口述,也许上两篇秘算仍在我师母处。”

欧阳夫人立即忧急的说:“果真在她那里还好,万一被恶贼“黑手三郎”得了去,那还得了呀?”

蓝天赐深深体会到仅会掌法而兵器不精也是不成,是以才忿声说:“那厮即使得到了上篇秘芨,晚辈觉得,也没什么用,晚辈认为,必须掌剑双绝……”

欧阳夫人未待蓝天鹏话完,已正色说:“在他手里,当然成不了什么火候,如果他献给了崆峒派的掌门人“玉虚”,那不啻猛虎添翼。”

蓝天鹏曾亲眼见欧阳紫斩掉“了尘”道髻的事,是以根本没将崆峒放在心上,这时一听,不由轻蔑的说:“崆峒下代掌门人“了尘”……”

“了尘”两字刚出口,对面椅上的欧阳紫突然咳了一声。蓝天鹏即时警觉,赶紧改口说:“晚辈曾经和他动过招,剑术造诣,也不过尔尔。”

欧阳夫人对欧阳紫的那声咳嗽,似乎注意,但是在这时,慕德嫂已领着四名侍女半酒菜送来了。一等酒菜摆好,欧阳夫人立即请蓝天鹏肃手人席。欧阳夫人一人居中上坐,蓝天鹏在右,欧阳紫在左。饮了两杯酒后,欧阳夫人继续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了尘老道虽是“玉虚上人”的大弟子,但玉虚绝不会让“了尘”接掌崆峒门户,可能让他的最小弟子“了因”接替。”

蓝天鹏不自觉的说:“前辈怎的知道?”话声甫落,立在一角伺侯的慕德嫂,已笑着说:“蓝少谷主既然已和我家少爷称兄道弟,就该呼我家夫人伯母。”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安的说:“晚辈不敢。”

欧阳夫人一笑、慈祥的说:“呼什么都是一样,不过我倒觉得“伯母”亲切些。”蓝天鹏一听,急忙起身移椅。欧阳紫知道蓝天鹏要重新行礼,立即含笑阻止说:“天鹏弟,你要作什么?举杯敬我娘一杯不比磕头来的好吗?”欧阳夫人呵呵一阵祥笑,首先举起杯来。欧阳紫和慕德嫂一见,都愉快的笑了。

欧阳夫人饮罢,一等蓝天鹏落座,立即继续说:“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见过崆峒派的“了因”,仪表,气质,人品,都远超过心地狭窄,阴险斗狠的“了尘”。”

蓝天鹏关心的是剑术,因而关切的问:“伯母可曾和“了尘”动过手?”

欧阳夫人淡雅的一笑说:“自先夫去世后,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佩剑办事了,我是看到一位剑技不俗的人和“了因”动手。”

蓝天鹏关切的问:“但不知那人的剑艺如何?”

欧阳夫人赞许的说:“很不错,也可以说是当代数一数二的高手。”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比喻问:“比欧阳兄的剑术如何?”

欧阳夫人并没有故作谦逊之意,她却肃容正色说:“较之紫儿,虽不见得技高一筹,但在火候上,可能要比紫儿要深些。”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心想竟然还有比欧阳剑术更高的人?看看对面的欧阳紫,神色间没有一丝不服之色,愈信欧阳夫人之言不假。但是,他却更加关心双方交手的结果,因而,有些焦急的,问:“不知他们两人哪一个胜了?”

欧阳夫人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是“了因”技逊一筹,但是据我暗中观察,再过两三年,武林中的第一把用剑高手,可能就是“了因”了。”

蓝天鹏一听,剑眉倏剔,目如晓星,不自觉的脱口说:“再过两三年,一把用剑高手恐怕还轮不到“了因”……”

欧阳夫人一听,立即镇定的颔首说:“贤侄的判断,也许和我不谋而合,如果不是“了因”便是“玉虚”的俗家么妹,“玉女飞霜”兰香姬了。”欧阳紫一听,立即瞟了母亲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蓝天鹏疑惑地道:“但了因的功力比她高啊……”

欧阳夫人则赞成的颔首肃容说:“贤侄说得不错,但对方的剑术如高出多多,即使七尺之躯的男士,功力不俗的高手,她恐怕也不会给他久斗的机会。”

如此一说,蓝天鹅立时想起那夜在吕祖观外河滩上,看到“龙凤会”女龙头“金线无影”对付“了尘”的一幕,照“了尘”数十年功力修为,自然比“金线无影”深厚多多,可是,出手一两个照面,便划破了“了尘”的道袍,如果要杀“了尘”,还不是等于探囊取物?心念及此,不由关切的问:“那“了因”、兰香姬的剑术为何如此精绝?而“了尘”的剑法却……”

“其实,是因为“金线无影”的剑法太高才有这样看法。如果换上令盟叔“侠丐“马长老,怕不要和“了尘”大战三百回合。”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颔首应了声是,但他的心中却总瞧不起“了尘”。

欧阳夫人继续说:“要想将剑术练至上之境,不但资质好秉赋高,还要教导得法,“玉虚”自得了“广成子”的剑术秘发后,苦练多年,只传给“了因”和兰香姬两人,其中以兰香姬领悟最快,进境最佳。”

话未说完,坐在一旁的欧阳紫,突然不高兴的说:“娘,您真是的,总爱长他人的志气。”

欧阳夫人一听,不自觉芜尔笑了,但却正色说:“为娘的目的,旨在要你鹏弟弟知所警惕,对已经学成的“降魔剑法”勤练习,将来相遇时,才不输给她。”

蓝天鹏一听,立即欠身正色说:“伯母放心,鹏儿绝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栽培,必定苦练“降魔剑法”,战胜“了因”和“玉虚”。”

一旁的欧阳紫,立即兴奋的怂恿说:“对,一定还要斗斗那个“玉女飞霜”兰香姬。”

蓝天鹏不知这位欧阳兄何以如此的讨厌那位兰香姬,想必是因为追求时碰了软钉子,心中妒忌。为了让欧阳紫舒舒心中的气,只得附声说:“对,小弟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金线无影”,第二件事就是找那位“玉女飞霜”兰香姬。”

欧阳紫一听,不由焦急的说:“何必定要去找兰香姬,将来我们碰上了就和她斗斗。”

欧阳夫人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欧阳紫,又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鹏儿,你何事要找“金线无影”?”

蓝天鹅沉哼一声,忿忿的说:“小侄气她戏弄我。”

欧阳夫人惊异的“咦”了一声,看了一眼欧阳紫,关切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蓝天鹏见问,只得将那晚在吕祖观外是遇见”金线无影“战“了尘”,以及追至辰溪城被她惊叫引出官兵射箭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欧阳夫人看了一眼欧阳紫,会意的说:“原来是这样啊,实在可恶。”

欧阳紫也附和着说:“对,鹏弟弟,现在你的剑术已经学成了,正该去找她试一试火候。”

蓝天鹏颔首赞同的说:“这是小弟早在练剑开始的第一个心愿,就是战胜“金线无影”,现在又加上一个兰香姬和“了因”。”

欧阳紫立即插言说:“当今武林中,仍以“金线无影”的剑术最高,你若胜了她,就等于你是当今第一把用剑高手了。”

蓝天鹏亲眼见过“金线无影”和“了尘”交手的情形的,是以,他虽有雄心,但却没有信心。摹然,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金线无影”曾对“了尘”说,她曾击退银衫少年,但他想起欧阳紫方才的咳嗽,显然是不敢让他母亲知道他曾前去吕祖观找“了尘”较量的事。于是,心思一转,立即婉转的问:“欧阳兄可曾与“金线无影”交过手?”

欧阳紫一听,立即说:“怎么没有,就那天晚上,离开高家楼就碰到她了。”

蓝天鹏一听,愈信“金线无影”说的不错,因而也愈加关切的问:“你们也曾交手?”

欧阳紫毫不迟疑的说:“那还用说,自然要拔剑较量了?”

蓝天鹏更加关切的问:“结果怎样?”

欧阳紫畏怯的看了一眼欧阳夫人,有些难为情的说:“我和她都是以出剑奇快,变招如电为着眼,在第三招上,她的剑尖已点在我的咽喉上。”说着,尚举起他修长的食指,指着他圆润的胯下边。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知道他要想去找“金线无影”比剑,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刻苦练剑!心念间,心听欧阳夫人沉声斥责说:“我一再告诉你,不要自恃自大,总要记住“天外有天”那句话,怎么样,现在终于吃了败仗,也坏了你爹爹一世声名。”

蓝天鹏一听,当时又惹起他的倔强性子,立即正色沉声说:“伯母请放心,不必责怪欧阳兄,小侄定要战败那“金线无影”,挽回欧阳兄失去的声誉,还要仗剑去斗那崆峒派的“玉虚”。”

欧阳夫人一听,神情十分肃穆,突然有些激动的说:“天台世家和先夫昔年的声誉,全靠贤侄来继起了,你欧阳兄虽然剑术也不错,总因他体质单薄,难成大器。”

蓝天鹏听得浑身一战,俊面大变,不由惶声说:“伯母……伯母……小侄……”

但是,欧阳夫人已毅然起身,望着慕德嫂,沉声吩咐说:“慕德嫂,快设香案,准备衣剑。”

慕德嫂恭声应是,即和四个侍女匆匆奔出阁门。蓝天鹏闹不清为何要设香案,但她总不能继承这么大的责任,而且,这也太令阳欧阳紫难堪了,于是再度惶急的说:“伯母……伯母……”但神情肃穆的欧阳夫人,已凝重的走出阁门。

蓝天鹏又慌又急,看看欧阳紫,除了低头负手站立,并无不快和难堪之意。于是,双手握住欧阳紫的右臂,焦急的说:“欧阳兄,小弟只要争回这个面子,并无其他意思……”

欧阳紫这次没有闪躲,却微红着双颊面有难色的说:“我娘的选择是对的,我希望你不要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说着,趁机摆脱蓝天鹏的手,退后两步说:“鹏弟弟,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是个男子汉,不少江湖上的老棍子,背后里都说我像个女孩子。”

蓝天鹏一听,双颊不禁一热,因为“侠丐”马五叔确实也这样说过,因而,尴尬的一笑,强自说:“管他们怎么说,体质单薄的白面公子哥多的是,随他们去怎么说。”话声甫落,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清脆悠扬的长啸,划破夜空传来。啸声一起,欧阳紫的面色立变,接着是门外欧阳夫人的低沉呼唤:“紫儿,快去看看,可能有人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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