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八章 喜怒无常(1 / 2)
麻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他要避孕套,这别说对这半老徐娘,就是对一个开放的年轻人来说,也是羞于启齿的话。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绝经吗?”
群羞老婆一听,拍着大腿说道:“我说医生,我怎么可能绝经呢!告诉你,那里面附的五个都让我用完了,怕不干净,所以还是过来买。万一哪天想了,做着也放心。”
“才一天就都用完了?”
“两天了,哪才一天啊?”
“你可真……”
麻三真的无法说她了,图新鲜也不至于这样吧!“你可真有意思,好,但是今天没有,明天我可能会去城里进货,你之后再过来拿。”
“看你这铺子要什么没什么。要不这样,你帮帮我……”
麻三看着群羞老婆那张老脸,确实提不起兴趣,眼角的鱼尾纹一条挨着一条,已经没有青春的痕迹了。
“不好意思,我浑身脏兮兮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我不怕。”
麻三望着她,真不想说得太难听,笑着说道:“别说这事了,你还是回去吧,明天晚上保证你有得用。”
正想说话,铁蛋从外面走了进来,群羞老婆一看,急忙把捣住嘴巴,臊得满脸通红,真不知刚才的谈话有没有被这老色狼听到。
“哟,你可是大忙人啊!怎么,知道人家老婆不在就偷跑过来了?”
群羞老婆一听,顿时仰起脸说道:“看看你那张黑脸,跟牛屎一样,说起话来都是臭的。你们两爷们乱搞吧,我走了。”
说着气呼呼的走了。
铁蛋看了看她,说道:“我说全大医生,这回是不是得感谢我?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听见了,这种骚货不用理她。明白吧?听别人说她老公在外面搞女人了,她心里不平衡,才到处寻乐子气她老公的。”
麻三看了看铁蛋,虽然不想搭理他,但若是没他,群羞老婆不会走得这么迅速。
他笑了笑,道:“好了,谢谢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啊?有事说事,没事走人,等一下我马上要出门。”
“看老婆?”
“去去去,没你事。”
铁蛋呵呵一笑,道:“哦,明白了,那就是看你的小情人。我也听别人说了,你好像对那个什么小宁挺好,无私的给人家钱、帮忙找工作,听我姑姑说你还给她找了个好工作。”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你就别管了,我可是八面玲珑,没有事情能瞒得过我。哈哈,你以后得小心,别让我抓到什么小辫子,别做傻事。”
“滚一边去,我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干干净净,放你的宽心吧!”
“呵呵,我也没别的意思。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看能不能给我开点药。你先开药,我去方便一下。”
说着他面带苦容跑了出去,看来是硬憋着的。
麻三忍不住笑了,现在这个天,吃点凉的或不干净的很容易发生肠道感染,像他这种情况在这季节是高峰期。
等了一会铁蛋回来了,但说了没几句又跑了,麻三推断他应该很严重,要是不赶紧治疗肯定会引起并发症,到那时候就得去大医院了。
等了一下铁蛋终于回来了,这时他再没那么刚强了,原本就矮矮的身材此时显得更加矮了,他弓腰塌背的捂着肚子。
“你这个情况要马上打点滴,不然后果难测,说不定会变成肠癌。”
“我说全医生,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好吗?这拉屎能拉成肠癌?”
麻三把他拉起来推了出去。
“我怕你要再不看,下回我就没机会推你了,就剩下一把黄土把你埋了。这些天你没听收音机吗?因为季节变化,这时候得痢疾的都死了两个了,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一、两天了吧?恐怕下一个就是你了。早看早没事,懂吗?”
铁蛋支吾半天,说道:“不行,打点滴太疼了,花的钱又多,这样好不好?我打个小针。”
“没什么效果,还是得死。”
“听你怎么说话的。好了,其实我是怕让你打针,要不然我还不会硬撑着,你这人最喜欢公报私仇。”
麻三心里一乐,心想:真让你猜对了,反正看着你哪都不舒服,这回终于有机会了,不扎个狠的才怪,但今天还想着去看看小宁,得了,小针就小针,反正都是一针。
他二话不说,配药去了。
这时铁蛋又去了趟厕所,等他回来的时候,麻三手里拿着给猪打针的针管等着了。
铁蛋有点胆怯的望着针管,哆嗦着说道:“我说全进,你可真狠,又拿这打猪的给我打。”
“呵呵,这叫看人拿针,女的皮薄小针即可,你的皮厚必须用这个。”
说着就把针举起来,用酒精棉擦了擦。
铁蛋看看,咧开大嘴笑了笑,说道:“嘿嘿,还行,别说你这个乡医挺仔细的,虽然我不太喜欢你用这个大针管,但是看你擦得这么仔细,还算心安。”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麻三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说真的,给别人打针仔细是有必要的,但是对于你,我觉得对不起这酒精棉啊!”
说到这里,他把针管竖了起来,又掉在地上。针管还挺结实,来了一个金鸡独立,竖着来回颤动,麻三看了看,拿了起来。
铁蛋一看,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指着麻三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好意思,这针管太滑了。”
“你是故意的。”
“没事,这不脏,地都是干净的,一点尿都没有的,尽管这里以前是放尿罐子的地方。”
麻三用手在针头上捋了捋,说道:“来,把你的裤子扒下来。”
“不行,我不打,那么脏怎么能打啊?会死人的。”
“别那么多废话,我的时间很宝贵,快点把屁股撅起来,我再用酒精棉擦擦。”
眼看着这小子不妥协,麻三只好拿起药棉擦了一遍,铁蛋这才勉强答应,慢慢把裤子解开,说道:“那你可得轻点,重了我不给钱。”
麻三听着很气,原本就对他有意见了,打个针还这么多废话,在他裤子刚刚扒开时,麻三就把针扎了下去。
铁蛋大叫了起来:“我说全进你真坏,也不擦酒精就打了,算你狠。”
“没事,只要是一个月之前洗过都不会有问题的。”
麻三边说边推,可是推了几下没推进去,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又用力推了推,没动,不会是针头塞住了吧?想到这里他笑了,说道:“说你小子的皮厚,你还不信,看看推都推不进去,忍着点,我拔出来看看。”
铁蛋本来就晕针,一听说要拔出来,身子哆嗦了起来,声音颤抖着说道:“你是怎么做医生的呀?从从来没见过扎进去推不出来的。”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的皮厚。”
这时麻三非常清楚,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才掉到地上的时候被泥土塞住了。想到这里他一下把针拔了出来,这家伙血气挺旺,屁股那么厚的肉里竟冒出了血,看样子还不停冒着,麻三急忙把针头拔下,对着外面看了看,果真是不透气了。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大号针头以前从来没用过,是之前给猪打疫苗用的。
没其他的办法,他只好又把针头罩了上去,用力推了起来,铁蛋看麻三着急的样子,道:“你、你可小心点,别让针头飞过来了。”
正说着只见这个针头“飕”一声离开了针管,麻三一看也害怕了,只见这针头斜插在铁蛋右边的屁股上。这下可好了,左右都有针眼了,原本就害怕的铁蛋一看飞针便吓得尖叫,趴在凳子上惊叫连连。
“唉呀,我的妈,不能活了。”
麻三用力过猛,针头一下刺进肉里,把针尖都扎了进去。
麻三一看不好,不能再乱来了,急忙说道:“别动,你先忍着,我给你换个高档的针管试试。”
说着把大针管子里的药推进了旁边一个小塑胶管里,弄好后,一只手把那针头拔出来,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针头扎了进去。
“好了吗?”
铁蛋问。
“打好了。”
说着麻三把针一起拔了出来。
铁蛋看了看他,用手摸了摸屁股,感觉屁股肿出一个圆溜小蛋蛋,顿时哭着脸说道:“你每次都给我打这么急。这药能下得去吗?”
“不好意思,这根据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的肉结实,所以打起来就会起包,不过用不了半天就会好的,放心。来,十五块。”
铁蛋看了看他,气呼呼说道:“好,我给。”
说着把钱掏了出来,捂起肚子又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妈呀,又来了。”
铁蛋跑了起来,边跑嘴里边说:“你就得这回便宜吧!下回我坚决不得病,看你还熊个什么劲。”
说完便跑向厕所。
麻三望着他的背影呵呵笑着。
见没人了,便推起车子准备去小宁家看看。小宁周一就要去外地求学了,或许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心里升起一丝愁绪。
骑在车子上,他顿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现在又走在这条大路上,想着真是可笑。
看来怕黑是人人都会的,所产生的幻想真能左右人的情绪,此时他感觉不到一点恐惧。
刘艳玲,呵呵,这名字不错。现在想想真后悔,原本马上就到她家了,说不定下一分钟就可以和她一起做爱了,却被吓得跑了出来。
这时麻三又走到那个拐弯的地方,他忍不住走了过去。嘿嘿,一点都没变,什么鬼啊怪啊,什么都不是。他正想往里再走走的时候,顿时见到巷子里出现了自行车,吓得他赶紧把车子调头,往梨子园方向骑去。
往梨子园的路不算好,麻三小心骑着,路边草皮上的霜雪还没有化尽,车子左右打着滑,他双手紧握着车把,生怕一下滑进沟里。他边骑边嘀咕,侥幸的是路上人少,不然非撞车不可。
眼看着就要到了,他不免加快脚步。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后面有车开了过来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开过来一辆四轮拖拉机。最近两年砖厂一开,有眼光的人都借钱买了拖拉机去拉砖,有的一个村里还有几辆。
这时拖拉机越来越近了,能听到后面人说话的声音。现在麻三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所以把大衣的领子立起来,免得让认识的人看到,再有什么事可又去不成小宁家了。
以拖拉机的速度,车子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这辆车子也奇怪,不疾不徐跟在麻三后面,他转头一看,只见这人穿了一身长大衣,戴着一顶雷锋帽,具体什么模样倒看不清楚。
“你先过去吗?我的自行车慢。”
开车的人不吭声,听罢之后车子又往麻三身边靠了靠,麻三顿时傻了,自己这里再挪就要到沟里了,真是可气。
正想说话,只见车轮又挪了一点,麻三心想:对方不会是故意找碴吧?算了,强龙难压地头蛇,还是骑快点算了。想到这里,他用力骑了起来。这人也真奇怪,车子也跟着开快了。
麻三正想大吵一架的时候,车子猛地撞了过来。麻三躲不及,车把一扭,整个身子跟着车子翻滚下去,沟壁的草上都是霜雪,滑溜溜的,麻三一下掉到了沟里,沟里只有一点点水,俺没了半个车轮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种给我停下。”
麻三抬起头时,车子已经开跑了,对方还唱着:“太……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那、那山顶我想唱歌……”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歌声,麻三猛地明白了,这人肯定是孔屎蛋。
麻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出来,裤子上沾了不少泥巴,他捞了一把雪在裤子上搓了搓,看上去好多了,心想:这身衣服是专程穿给小宁看的,当然也是明天应小姨子之约去城里办事的唯一一身行头,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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