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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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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

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

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吧。”

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

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

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少废话!站起来!”

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即使现在面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

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

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

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吧……”

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

女人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别以为不敢杀你!”

另一只手,摸到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

女人慌乱地推着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

男人持刀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

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象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扯开她的胸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

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

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

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了出来。

“不要……”

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这么多年了,没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寡妇般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也同时被划破的内裤落下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

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

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

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

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

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

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

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

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象都蹦了起来。刀锋在她的大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象没有察觉。她突然用尽全力推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象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深深的耻辱。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还自己宽衣解带?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

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懊悔不已,“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是女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

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

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把插入她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象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着。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象铁锤一样,一下下在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

女人哭叫着。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玩弄过。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她的全身也在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男人为自己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她的感官突然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象在腾云驾雾,又好象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正象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驰,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看到的恶魔。

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撞击着。

撞击着!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仿佛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微微翘起。

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上了绳子。

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

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

他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一份难以想象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菊花洞,好象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象一名经验丰富的妓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吊在梁上摇晃飘荡。

[scene5over]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男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

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

秦妍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张贵龙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

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

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你回去?”

“不要!”

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

说完,撇下张贵龙疾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有没有信心?”

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

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

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

门一开,张贵龙落汤鸡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

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

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

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

说到这些性名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

警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道。

“不要吵!继续!”

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着气,顺着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

警长好象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

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

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

张贵龙象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

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

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象没有共通点。”

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秦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无关。”

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象疯狗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

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憔瘁。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警长念她新遭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这小妞没事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

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

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

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

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

秦妍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

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

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

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

秦妍胸口起伏着,“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

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警长……”

张贵龙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他想不通警长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

警长回过一口气,看着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

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

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张贵龙拍着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张地叫。

“我脑子里很乱……”

秦妍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

警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

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

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很危险?”

“第二种呢?”

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

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

警员乙又插嘴,“最危险的还是秦妍!恩,还有钟祥。”

“那好。”

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

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

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继续他的工作呢?”

“嗯……”

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

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

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

张贵龙也陷入沉思。

“难得是钟祥干的?”

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

警员乙奸笑道,“那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

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明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象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

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

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

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不是烦你!”

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一块疯?”

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

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

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淅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

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

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

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

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

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恩!”

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

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壑然开朗!”

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

秦妍又说,“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

秦妍说。

“恩!”

张贵龙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

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

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

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

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却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妍?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

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

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

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么?”

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

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象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

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了解她了。

“没有破绽……”

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

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

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表现太镇定了,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么感觉?”

她终于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

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

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象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

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

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了解我吗?”

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

秦妍仿佛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于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

秦妍又是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

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

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地低望着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

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

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

秦妍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好?”

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恩!”

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着肩膀,扶到远离雨水屋檐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

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踪……”

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

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

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

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

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啰嗦!他不会相信我的!”

秦妍盯着张贵龙,“你到底帮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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