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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完结篇:堕落?新生?(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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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布鲁斯:我能这样叫你吗?以前我说过布鲁斯名字听起来很男性化,但是叫惯了你dr.,一下子改口还蛮难的哩!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喊你医生了?因为从疗养院逃出来最不想见到就是医院里的人,尤其那些护理人员,个个冷冰冰的、笑也不笑,更懒得跟你讲半句话,恨不得你早点死掉、她乐得轻松;要不然就是皮笑肉不笑心怀鬼胎男的只想乘机看你的私处,摸上几把、占个小便宜;或女护士在你面前故意现身材,让只穿医院睡袍的你感觉自卑。

真的,人与人之间的冷酷无情在医院澈底表现出来,也是为什么我逃出来以后与任何人相处都觉得温馨,反而体会到台湾充满人情味的一面。连我现在为了独立生活不得不从事性工作,是一般人认为非常艰苦、无奈,而且容易遭受坏人欺负的行业,可是我仍然有能力面对,不但照顾自己、也帮助了别人,我还蛮引以为傲哩!

像……对了,应该先告诉你,自从我逃离疯人院、在阿土和许老头那边呆了一个星期不到,就跟他父子俩告别了;因为不想依赖他们,而且如果呆太久也容易被发现、或被医院派来的人抓回去,那就惨了。

那,关永的朋友应参谋在龙潭帮我找到一个暂时住处,老王驾拼装车送我过去那天早上,阿土挥手的时候两眼都哭红了,我很心疼、可是被他感动得也蛮窝心。

龙潭是个小地方,应参谋招呼我安顿下来以后我就开始现在的工作,每天至少做一次,多的话三次,大部分是下午、晚上各一次,像上班一样。工作地点白天在公车站旁,晚上就在小街巷口,不抢任何人的地盘、也不找人帮忙拉皮条,完全独立营业,而收入、老广讲的“肉金”不用与人分享、装进自己的口袋。

这也是我跟其它妓女,啊、不,性工作者最大的不同,因为你知道吗?凡是依靠拉皮条的,最后都会被控制、失去独立自主事小,搞不好感情也依赖上他、变成附庸,最后被欺负了还以为是应该的,那样子才可怜呢!

我这么讲并不是自吹自擂、说我多么伟大,但现实世界本身就很残酷,像现在有许多大陆妹到台湾干这行业,都必须找“马夫”接送、兼介绍生意,工作的地点、时间和对象完全受人控制,收入也要被分一大半;因为她们是外来者、言语又不通,很容易被逮到,送进靖芦、等船遣返,不但淘金的美梦破灭,连为了出来投下的成本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是当前台湾的现实。

而我不同,虽然在美国呆了很久,我的国语、台语同样流利,没有人猜得出我是本省还是外省的,所以更了解台湾男人想玩大陆妹可是又瞧不起人家的那种心态;我听了心里不舒服,有时会劝他们说人心都肉做的,不管大陆妹、或本地的,只要你肯对女人多付出一分同情、疼惜,比付多少钱还管用,因为人家心里觉得温暖、自然会对你好、服务也更周到一点。

基本上,花钱买女人的男人不论年轻或年纪大、已婚或未婚,除了生理需求之外还有某种程度的心理需求:有的是缺少喜欢在一起、又可以上床的对象;有的是幻想和一个不可能真正遇到、而且发生关系的女人;有的害怕性能力不足,需要女人在床上为他证明、获得鼓励;有的想尝试性方面没玩过某种花样的新鲜感;有的是内心受压抑、要找个发泄对象;等等、等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嫖妓的动机各不相同,却具有同样的特点:就是借着亲密行为,满足心灵、心理上的某种需求。我身为性工作者,为人提供的正是满足这种需求的服务。

从某个角度看,与你所做的工作也蛮类似:你帮病人解决心理方面的问题,同时提供满足她们肉体需求的服务;像你对凌海伦、跟我,和数不清多少付了钱到你诊所作分析的女人,不是吗?

嗳,话一扯又扯远了,还是讲点实际的事吧!

对了,你知道我干这一行用什么艺名吗?嘻嘻,你一猜就中,我用“秋萍”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了,对它有感情、好像自己真的就叫秋萍一样,至于姓,如果客人不问我也懒得说,否则我会说先生姓张,可是已经死了;再不然就老实讲我还是人妻,因为丈夫无法满足我,所以出来玩票;工钱照收,不过可以稍微便宜点,如果我也能享受作爱乐趣的话。

我这种方式跟一般妓女很不一样,得到的反应也相当有趣:有的听我是玩票的,马上讨价还价、想把价钱压低,害我不得不讲一分钱一分货、客人大方一点反而可以得到额外的热情服务,他想想有道理就爽快答应了。有的是口袋里真没什么钱的穷小子,通常我不为难,反而会告诉他因为我是业余兼职、不受时间限制,可以多陪陪他,只要他有时间、心情,我愿意特别减价服务,唯一条件是他作爱的时候要努力,使我也爽;嘿!没想到这招居然蛮灵,曾经三次我被年轻小伙子搞得高潮连连、夸他还来不及,自己已经先求饶了。

谈到钱,凡是独立的女人都必须自己控制金钱,绝不能让别人给控制住;许多性工作者要看拉皮条的、或妓院老鸨的脸色,一辈子翻不了身,就是这个原因。而我金钱上完全自主的结果,是我想干才干、不想干也没有人逼我干,充份自由的感觉,比起一般做老婆的女人用钱还得看丈夫脸色强多了!

想想也真绝,以前我凭着亿万富翁张家大少奶奶的名义侪身上流社会,过贵妇人锦衣玉食、不事生产的日子,虽然有一辈子挥霍不完的金钱满足虚荣,却过得很不快活;现在我手里没几个钱,除了工作必要的开销,必须省吃俭用渡日,不知为什么,心中反而十分蹅实。

我以前物质生活富足而奢侈,买的、用的全是价钱最高、质量最优的东西,如今不论买什么都要算计个老半天才敢出手,生活方式相差那么悬殊,居然也能适应,而且一点不觉得由奢入简难;不知道是我已经不在乎身外之物,还是因为现在在台湾只要不过份讲究,倒处卖的东西都便宜得要死,夜市地摊、十元店、99卖场只要花一两百块台币照样能买到派上用场的衣服、化妆品,甚至仿冒的名牌价钱低,看上去却像真的一样,根本不需要到精品店、或高岛屋、远企、京华城、太平洋崇光之类的地方左挑右选,像你品味水平多高似的……其实现在几乎所的有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坏掉、退了流行就得扔;何必花心思想那么多呢!?

尤其干我们这行的,内衣内裤穿穿脱脱,加上被情急的、或手脚粗鲁的客人随便一扯就会扯破、拉断,破了的内衣内裤当然不能再穿、只有丢掉,所以经常要有备用补充才能接下一个客户;幸好这些东西买起来便宜,尽管我收入不多,却还应付得了。

至于外面穿的,我通常也不会刻意买那种花枝招展、特别显眼的风骚时装,反而喜欢造型低调一点,免得在街上拉客的时候引人注目;我只要把自己打扮得清爽、优雅、脱俗,自然能吸引有格调的男人搭讪、询问,到那时候再跟他以眼神、和身体语言沟通,引他上钩以后才谈价钱,那样子就不需要穿得像个阻街女郎,或什么男人都要强拉、什么客户都来者不拒的娼妓了。

像最近几天,我下午在人行道边的公车站假装等车、其实是等客人的时候,模样完全像个良家妇女,对走近车站等车的、或驾车经过面前的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瞧手表、张望街头远处,像真的等公交车还是等朋友来与我见面一样。

咦~,过不了多久就有男的主动走近、摩托车停下来搭讪,或开车的慢慢刹车、摇车窗侧身问我些有的没有的问题;他们的行为正好给了我打量客户的关键时刻,不消几秒钟、或两三句话,我就能决定要不要做这桩生意;所以整个过程不是嫖客挑妓女而是我筛选顾客、主动权操之在我的。

那,原则上我一天只做两次、最多不超过三次,不必为了钱非要做成每桩生意,结果通常被我拒绝进一步搭讪的男人比接受了他、又谈拢价码、最后做成生意的要多七、八倍,也就是说百分之七、八十的男人会被我拒绝,而真正跟我上得了床的客户还不到百分之二十呢!

我精挑细选服务对象,主要原因是保障自身安全;这点不必解释你都明白,尤其我不顾保镖、没有“马夫”、也不用拉皮条的,遇上麻烦没人保护我,所以必须斧底抽薪、预先排除有问题的客户,其次才是挑选我看得还顺眼、或有点喜欢的男人。

然后同他假装是一对情侣、谈姐弟恋的男女、阿姨跟侄儿乱伦、小姑与大叔通奸、贵妇养小白脸、或女儿陪干爹之流的关系上旅馆、开房间“休息”,而柜台的服务员就算怀疑我是卖的也不会立刻拆穿,因为同一家旅馆我绝对不上超过三次,等他们想揩我的油、或存心找碴儿我已经不再回去了。不然,我可以跟那旅馆雇的男服务员私下打交道,别让他老板晓得我每带几个客人就给他免费玩一次的安排,也是权宜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选中的客人开车,那就更好办,通常我会让他载到公路下一个城镇、甚至更远一点的地方找家汽车旅馆或宾馆开房间,办完事再请他送我回公车站。反正我每天接客频率低,时间花在旅程上、或跟客户消磨没多大差别;跑远一点我还可以多透透气、换换心情,路上与他闲聊扯蛋、甚至感情交流,也蛮好的。

就像店员跟上门买东西的顾客一样,彼此互信、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才做得成双方皆大欢喜的生意;我与挑选出来的客户也是如此,第一步笑脸迎人、争取到好感,然后以两个行动原则去除各自都有的疑惧、和防御心:一是不管你做什么都在客户面前大大方方做,表示对他坦荡荡、完全没有隐藏;二是从头到尾半步不离开他,表示你心无旁骛、专注于他的服务热诚。当然,这也是保证对方不会动什么歪脑筋、打皮夹子或皮包里东西主意的不二法门。

你是心理医师,对这方面比我有研究得多,就不再噜嗦了。

现在讲一讲我工作上具体的事。

我做性工作的基本原则是:只要喜欢,没有不能做的事。

所以第一个问题要不要跟男的接吻!?一般妓女绝不接受嫖客吻嘴的“行规”我却百无禁忌,想吻那男的就大大方方嘴巴张开、两眼微闭地等他吻下来。然后看彼此的感情是否交流、接吻热烈的程度随之调整,就很自然而然、一点儿不觉得勉强,对接下去的行动有很大帮助。

人常说笑容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润滑剂,对我而言,热情接吻的润滑效果更大,事实上也很有必要;因为我底下洞生得比较紧、阴道很狭窄,必须要充分滑润才能接受鸡巴尺码稍微大一点的男人;尽管我内分泌旺盛、淫液比较多,可是工作一开始,最容易使我湿润的还是传统的接吻;虽然你知道男人刺激我的臀部也会产生同样效果,但那是要彼此不陌生、熟了以后才知道的秘密,现在我没有太多熟客人,只好“留待下回分解”了!

第二个问题是:性交姿势。究竟是正面、背面?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的姿势最恰当?听有经验的客人告诉我,妓女为了安全与自保,通常都只采取面对面的姿势、不让嫖客从背后进入,而女上男下的姿势比男上女下的姿势要好,因为她可以主动,一方面让男的懒洋洋享受服务、另一方面可以防备他突发的动作伤害到自己;至于其它花头像侧着、蹲着、跨骑、男人站着抱住她玩的各式各样姿势都是以面对面为原则。而口交的姿势也是她在上、低头吃鸡巴,不让男的从上面捅进嘴里,以免被肏到喉咙要呕吐的时候身体无法动弹。至于肛交,更加如此,妓女百分之百一定是蹲在上面、慢慢往下坐的体位,绝不会跪趴着让嫖客肏母狗那种姿势肏她屁眼的。

我听了一楞一楞说不出话,没想到性交的姿势居然有那么大学问,难怪千百年来人们要写那么多书籍文献讨论男女交合的体位、姿势,除了增添性爱的乐趣,与人际关系也密不可分;而我雾里看花,只以为某种姿势是感情亲密的性伴侣才用,某种姿势是害羞的女人(像我以前)为了遮丑才用的,如今我面对工作需要,不得不专心思考、作为上床接客的行动原则才行!

而我跟男人上床,最喜欢跪趴着、翘起屁股让他从后面肏入的姿势竟是妓女接客最不宜采用的姿势,我该怎么办呢!?难道为了自保,我就得把自己小不拉屐、最羞于见人的小奶子在他眼前晃呀晃的,一面请他多包涵我胸膊长得太差,还要说我会加倍卖力、卖骚作为补偿?难道我生得傲人、又圆又翘的臀部只因为怕他看了对我不利,就得冰冻起来、甚至打入冷宫不成?!

不,这绝不是个办法!我必须将身体最美好、最诱人的部位充份暴露秀出来,把长得令我自卑,平坦见不得人、像飞机场似的胸部遮掩住,至少不要那么显眼地隐藏起来才行啊!

唉,除非,除非我用假奶、义乳,搭配紧身内衣像小可爱、或束腰那种靠衣料或夹带的钢丝托住、使奶子看起来稍微挺一点……不,也不行,因为我一定会被束缚得闷气,作爱兴奋的时候没办法呼吸,那样子我活受罪都受不完、怎么可能有乐趣?!又怎么可能尽全力服务男的,让他也舒服、满意呢!?

想来想去最后回到原点,最基本的解决方法不是我如何穿着、如何隐恶扬善,而是慎、选、对、象,滤掉所有可能的坏份子、宁缺勿烂,只跟信得住、安全无虑的客户打交道;这样我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不用惧怕男人在我背后打什么歪主意、像价钱没先谈好就想霸王硬上弓、玩我的屁眼,或把我两手扯到背后,钳挟、捆绑起来玩sm的花样。

如果没有事先讲好,我通常不会让客户单方面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因为我订的价码跟玩法、次数、和时间成正比,一定要事先讲好、付清款项才开始玩,以免发生争议。当然,开始玩了之后兴致高,想增加节目、多弄几次、或延长时间,我都欢迎,也大多点头同意;暂时打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毫不含糊;这时候已经很兴奋的客人通常会比较大方、愿意付较高的价码,尽管他口中可能嘀咕我太生意经了,但掏皮夹还是掏得蛮心甘情愿的……嘻嘻!

你知道我为什么笑吗?因为跟男人上床玩得开心,我自己也会想变变花样、增加节目多弄几次、玩久一点啊!……而增添乐趣、既能满足我的欲望,又可以获得更多报酬、两全其美的事,我怎么能拒绝呢!?

用屁股想都知道,我之喜欢让男人从后面干正是因为我臀部长得美好、扭又扭得性感,让人赏心悦目,而他们被我最吸引人的地方诱惑,爱不释手把玩,也正是令我性欲高涨最直接的刺激,我每次用这种跪趴姿势,因为看不见男的脸,喊叫都比较大声、而且凄厉,有时连自己也觉得过份,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但喉咙里照样会尖声哼呀哼的……你想,男人见了、听了怎么不动心、不加倍兴奋,只要我答应他的要求,什么价码都愿意出了呢?!

所以你说生意经也好、是性行为的特点也行,总而言之,我干这一行工作跟其它女人的做法还是有极大不同吧!

好、我不讲钱,免得你嫌我铜臭,光说床上的事吧。

我选中的客户有嫖妓很有经验的男人,也有从来没找过妓女的新生,但是因为我用独特的方式接客,一般反应都蛮不错,而我也愈做愈得心应手、客人个个笑容满面的离开,甚至还有两个回头光顾,告诉我他们玩过以后念念不忘我技术精湛的服务和热情惑人的媚力,其它也是卖的女郎跟我一比就比下去了,所以才回来找我多享受享受。

被客人这样夸赞我当然开心,通常会立刻表示为优待老顾客我打八折、外加自愿免费的服务,只要他们能使我达到连续高潮,我甚至不加价、陪过夜都行……这样子两人有了虽然短暂,却水乳交溶的男女关系,几乎不再像做生意一样,是我最成功的经验。ooops,对不起,又提到钱了!

你知道吗?本来应该算是我生理,大概也包括心理稍微有点不正常的病征,反而成了工作上的一大利基:我过度旺盛的内分泌失调、和特别敏感的情绪变化,在接客的时候发挥了极大作用。因为一般妓女跟嫖客做事的时候性分泌大多不足,如果不挤些润滑剂里面干干的、鸡巴戳进去感觉很差,和我过度充沛的液汁正好强烈对比,客人一摸我底下湿烫烫的以为他自己多有男性魅力,连卖身女郎都被他吸引得底下湿掉,当然非常高兴,不知不觉主动卖力、以展现男性雄风,也就真把我性欲撩起而激情奔放,跟他作爱了。

结果,在这情况下,我不需他花多大气力就会很湿很湿的一直流淫水、润滑鸡巴,便利它加速、大力抽肏不说,还不停溢出洞屄,仰着时淌到屁股底下,跪趴的时候沿大腿内侧往下流、甚至滴到床单上,看了令人触目惊心……男的却喜欢得要死,问我怎么搞的那么会流水?意思好像是说我非常放浪,但口气充满得意洋洋的自傲。

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不是说:“哎呀~你搞那么厉害,人家忍不住嘛!”就是讲:“你鸡巴那么大,人家要不多出一点水滑润,怎么能让你舒服呢?!”再不然我就一直哼呀哼的:“不要问嘛!……都是被你害的才流好多水……”

其实真正原因是。我……哎,真讲不出口,一想到自己性交时候流水流那么多,除了内分泌旺盛,恐怕还跟我。水性杨花有关耶!……

人们常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天生水性特强,正好又偏偏姓杨、花名“秋萍”,像水面无根的浮萍,再加上“小青”这名字,不就成了小小的青色浮萍随波逐流,白杨花纷飞飘洒吗?难怪我。命中注定要跟那么多男人、那么容易上床,原来是……

我虽然不迷信阴阳八卦五行之类的东西,想想却觉得蛮有道理。女人是水、男人是土,经由交合水能稀释、溶解泥土是其一;如果女人水性中有木,草木怕金,而男人的硬棒像铁矛、戳进去横冲直撞草木当然受不了,可又爱得要死是其二。火呢?男的欲焰高涨,在她底下一烧、水怎能不开?而女人点燃的情欲之火足以熔化钢铁、连金箍棒最后都变软软的,不也代表了相生、相克的第三个原则吗?所以不管你从男女关系看五行、还是从阴阳五行看男女关系,都很有启示作用!

真的,我不是乱盖、或拿中国文化唬你一个洋人,这完全是我在工作经验中累积的心得。如果进一步,还可以由心理、感情方面得到证明;不讲什么分析、探究专业上你最拿手的名词语汇,就说作爱时候感动的心情吧。

每次我跟男人作爱也好、性交也好,都很容易流泪,是你大概早就知道的事实;可你知道除了感情激动的时候人会哭,身体受不了难过、或极度舒服的刺激人也会掉泪。

因为我心绪容易受环境状况的感染,加上肉体许多部位感官非常敏锐,轻轻一碰就有强烈反应、而且传遍全身,所以作爱的时候情绪波涛起伏,伴同性行为动作剧烈、整个人一下子承受不了,很快就两眼水汪汪、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常常被不明究竟的男人误解,以为我心里难过,吓坏了般、无比关心地问东问西;或讨厌我在床上哭叽哭叽、扫他的兴;不然就是以为我肉体舒服到了极点、快乐得泪水盈眶,好像不胜感激似的哭了。

其实都不对、也可能都对,心情激动加上肉体不胜刺激而流泪不仅反映我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水性,更代表了全心全力投入当下性爱的真诚,心灵和肉体合而为一让男人享受、也同时换取对方付出的愿望;不管是以前我没有当妓女的时候,跟情人、男友、或其它男人两相情悦上床,还是现在从事性工作,跟才见面认识的客人性交易,都抱持同样的愿望与心态;唯一的不同是双方了解程度不一,感情深浅有别,和以前是完全免费、现在要事先付钱的。

这个差异在我跟男人作爱时投入的程度多多少少表现出来。虽然不能百分之百成正比量得出,而且与性交易的项目、时间、和喜欢客人的程度有关,但大致是这样子的。跟一般妓女绝不对嫖客投入感情、也不让自己身体感觉性刺激,只管拿人家钱,该作的工作敷衍应付,客人泄掉,不找碴儿、拍拍屁股走人最好的心态完全不同。

像我刚开始做,不、独立营业的时候,因为急需要有收入,连短暂、单一项目的服务帮客人打手枪、光口交吸鸡巴都肯做,而且不上旅馆,小巷子里、围墙边、大树下,只要人看不见的地方办事、办完就闪,完全谈不上投入。

除了唯一一次,我答应穿得破破烂烂、可能真的是检破烂的老头子,在水泥桥下为他口交;因为是黄昏,天凉凉的、地又湿,他看我拉开外套拉炼、想跪跪不下去、只能蹲又蹲得好辛苦的样子很不忍心,叫我等他钻进一个蓬子里出来、拿了块检到的沙发垫放在地上、和一件厚大衣为我披着;然后才解裤扣、捞出他蛮大的鸡巴;我本来要帮他戴套子,可是他说希望女人用嘴巴直接吸、真正爽一回,已经想了很久,而且他在蓬子里用水洗过,不会太脏;问我行不行不用套子?

我没办法拒绝、只好跪在沙发垫上点头,搓揉他那根有点湿、但已经没有怪味的硬棒,心中百感交集,含住龟头的刹那就感觉眼晴水水的了;抱住他屁股一面吸鸡巴,一面听见他舒服的哼声、和夸我好会吸的赞美;往我嘴里冲刺的同时,还托住我颈子使我不至往后跌倒,瘦巴巴的手抚摸我的脸颊……没多久我忍不住泪水掉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拼命吮吸、吞食鸡巴,而他什么也没讲,只帮我抹眼泪,叹着说我是个好女人,不应该这么辛苦呷头路(干活)的。事完之后又加给了我两张百元钞票、讲谢谢我。

那是我没有跟客户性交、却感情投入唯一的一次。

然后我升级了,要有一个过得去的工作环境才答应买卖,那样子我能好好脱衣服,不把它弄绉弄脏,有地方事前事后清洗干净,补补妆、走得出门,是我最低的要求。对客人出不起更高价码、只买单一项目的服务当然不会拒绝,以一桩生意算一桩生意,不做白不做、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态工作。虽然谈不上自己享受什么乐趣,可是能够提供别人需要的服务,让他爽快、开心,觉得花了钱值得,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工作上的满足。

这时候我选择客户还不能太挑,只要肯出的价钱合理,人看上去还老实、安全我就会答应。通常上旅馆休息两小时,洗澡、口交、性交完了就完了,不包括任何额外节目。客人老的小的都有,消费层级不高、长相大多平平;加上受时间限制,两人谈不上几句话,交易完成跟他还很陌生,所以做过几次我就觉得不好玩,即使他床上工夫不错我也提不起太大劲儿,只尽力做该作的事,保持心情和悦、脸上挂着笑容,满足他的需要就行了。

经过思考,我改变策略,决定提高挑选客户的门坎,即使工作机会可能减少、而影响到收入,我也在所不惜。这样子我只做最少三~四个小时,次数及项目不拘的服务,还可以包括吃晚餐或点心,使两人经由谈话而感情交流,建立起不仅仅限于性方面的、正常人际关系。甚至因为互动良好,相处过程中充满欢笑,自然而然产生进一步愿望,有时候我还会主动延长服务到陪睡觉、过夜的哩!

总之,从开始性工作到现在短短两三个礼拜,我的水平提高了不少,自己也感觉相当安慰。亲爱的布鲁斯,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下次再跟你聊,噢!

〔上面是我返回硅谷之后才读到的、杨小青写给我的信,当时我人在台湾,完全不知道她的状况,还在全心全意寻找她的下落、以为可以将她“拯救”出来!〕〔台湾记实之五〕如我所料,也如珍尼佛儿花了大半夜网络上搜寻的结果一样,杨小青不在医院的精神科复健病房。而一直以为她被送进的“林口疗养院”和珍尼佛儿服务的医院不但是两个互不相干的单位,甚至根本不存在。

按受珍尼佛儿作的简报及实地参观病房结束,我知道不宜再呆那儿久留,便礼貌地道谢、告辞出来,走进黄昏的车阵与人潮,内心陷入无比的落空。

只记得临别时她握着我的手、面带笑容,也谢谢我体谅她在医院同事面前的立场与面子问题,并要了我的电邮址,说一查出杨小青下落会立刻通知我。最后和蔼可亲地安慰我,叫我不要太作茧自缚、想开一点就什么都海阔天空了!

我不知道海阔天空是什么,只感觉整个世界充满灰暗的蓝色,搭上回台北的公交车,窗外暮色已深、车内人人面露疲惫的愁容,本来只是“蓝色星期一”的郁卒,看在眼中却成了我内心的写照。

回到旅馆,整个人彷佛虚脱似的、倒上床,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不知几点钟被电话铃惊醒,才发现自己在瘫痪中大概睡着了都不晓得;接起话筒、听见对方嗲嗲的女声弄不清是谁打来,她才笑嘻嘻讲:“是我啦!……楼下柜台的。萧美玲啦!”

“哦~”

“原来是那鸡婆、旅馆女服务员!”

“有什么事吗?”我没好气问。

她说没什么要紧的,因为看见我回旅馆的时候样子很沮丧、想问一问表示关心。“真爱管闲事儿!……”我心里嘀咕,却回答说还好,只是没什么劲儿跟人扯蛋聊天,意思是请她识相一点、别烦我。

可她仍不罢休,说今天是她生日,现在提前下了班,想找个人庆祝庆祝,也藉此使我开心一下;接着问我吃过晚饭没有?她愿意从餐厅带些吃的东西上来,如果我不想出去的话。

我惊讶于萧美玲的主动与大胆,但不好意思扫她的兴,加上确实有点饿,于是便答应了。

萧美玲端着餐盘、掬满笑容进来。我先道声不好意思!让她下了班还为我服务,然后由口袋掏“小费”给她,说是祝她生日快乐的。

她推我手、不接受钞票:“我又不是端盘子的~!……为你特别服务是因为我看你人不错,但心里好像不太高兴,所以……”

“你想让我开心?”

“嗯~,就看你要不要啊?”她眼睛诡谲地瞟着。“呃,我……”不知该怎么答,却逗得萧美玲咯咯笑:“嘻嘻,别想歪了,我可不是卖的~!再说,你住进来以后一直没找小姐陪过,所以……来,先吃点东西!”边说,边铺餐巾、摆刀叉的动作纯熟,体态轻盈。

我尴尬地:“那~我就不客气啰!”但还是不太好意思坐下,便问她吃过了吗?想不想喝点什么?

萧美玲弯腰、开小冰箱,拿出两个袖珍瓶烈酒、问:“要那种?我陪你喝!”

“这个吧,……你也喝哦,生日女郎?!”

“好,我们一起!……”

“庆祝你的生日!”我举杯道;然后两人隔桌坐进椅里。

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没有送她生日礼物。

她只抿嘴笑着摇头、明亮的大眼望我直瞧,啜了口酒,说我愿意见她就是礼物了,因为她知道我很受女人欢迎,不但带回旅馆过夜,自己还外不归营睡了两天,所以认为我这个人很有意思。说着说着椅子里呆不住,起身坐上床缘、面对我。

而我边吃、边想:你也很有意思,跟工作地点遇到的客人这么没有拘束就进他们房间,难道不怕被误会?是不是现在台湾的女孩儿都像你如此开放、大胆?这些话我当然没问出口,只藉吃着东西,一面嗯声回应、一面瞧萧美玲。

细眉、大眼和微厚的嘴唇,在年轻的黑亮短发、高额头、尖下巴的脸蛋儿上写满青春笑靥。丰腴的身材为绝不是名牌、极普通的紧身薄衫、和露膝的窄裙包里下尽呈无遗。

身体好动,一面说话,一面在床缘完全不像诱感男人地两腿交叉、放开,并拢、交叉,后仰、撑身,挺动腰肢,却吸引我的目光,脑中开始想象她作爱的模样。

连喝两口酒、问:“有没人说你很像谁?”她反问:“你觉得我长得像谁?”笑眯眼、又道:“嘻嘻!……告诉你吧,很多人说我像张惠妹、阿妹,你知道吗?如果连她都不知道,只晓得金素梅什么的,就太lkk、落伍了!……”显然意有所指。只好敷衍她:“哦、哦!阿妹我听过、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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