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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杯弓蛇影鬼计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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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没人?”

女的低呼了一声。

男的不信道:“怎会没人?定是你老眼昏花,没看清楚,便胡说八道:”

“我老眼昏花?放你妈的狗臭屁,老鬼,你自己来瞧瞧吧!”

男的向房内一扫,也低声道:“怪哉,怎么真的没人?”

“你妈的狗臭屁,什么真的没人?难道老娘刚才说没人是讲白贼吗?”

“你不要开口闭口便骂我妈行不行?我妈人又没踩到你尾巴!”

“谁叫你说我讲白贼(谎话)?”

“谁说你讲白贼啦?”

“还死鸭子嘴硬。”

“你这婆娘真是不可理喻,懒得跟你斗。”

“不斗,老娘唱独角戏也不好玩,那就拉倒吧!”

两人真的就闭上嘴不斗了,龙大炮暗笑:“哇操,这对庇仔某(夫妇)真他娘的有意思。”

有顷,又听男的说:“糟糕,臭婆娘,没人,丙哥为什么派我们来吗?这正事又如何去办?”

女的突然说:“会不会去嘘嘘了?”

男的也附和道:“对,也许她睡醒尿急,上茅房去了,我看看去。”

“是我先想到的,应该由我去看,你在房里等!”

龙大炮打量了这夫妇一眼,年纪都在五十左右,女的又矮又肥,男的却又高又瘦,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个笑话。

简直是绝配。

这时,女的说完话,转身欲出,忽地发现躲在门後的龙大炮,不由兴奋地手足乱舞。

“啊,原来你在这里!老鬼,你快看,她……她真是长得标致吔!”

男的也看到了,不由瞪大了老眼,“啧啧”称道:“水,水(美),臭婆娘,她实在真水(真美)。你们两人若站在一起,一个是天鹅,丑小鸭就是臭婆娘你罗,对不对?”

女的听了,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连连点头说:“对对,算你无青盲(瞎眼)!”

龙大炮见他们两个楞楞望着自己品头论足,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哇操,你们是干什么的?”

夫妇两人一听这话,不由瞪大了眼,惊奇地叫道:“哇塞,她还会说粗话吔,真够帅!”

说完,两人又对龙大炮身上溜来溜去,品头论足,然後又争论了起来。

女的突然大声叫道:“你听我说行不行?我认为她应该穿粉红衣裳,这样一定比现在更娇艳迷人!”

男的不以为然地“呸”说:“她已经很娇艳了,再穿红的衣裳,就太俗气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什么俗气?是锦上添花懂不懂?”

“添个屁,她应该穿自然,清雅的鹅黄色,这样才能衬托出她的脱俗。”

“卖屎,老娘说粉红衣裳不可!”

“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你某(老婆),你就应该听我的。”

“放你的丑女蛤蟆屁,老婆又怎样?”

眼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个没完,龙大炮又是好笑,又是好奇,正想上前插嘴,男的忽然一挥手,叫道:“好,咱们用老办法。”

女的不甘示弱说:“老办法就老办法,谁怕谁啦!”

龙大炮越看越对这两人感兴趣,心想:“瞧他们两个活宝模样,在江湖上应该不会是无名人物才是,也许我听过他们名号也说不定!”

只见男的伸手入怀,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良久,他的手还没有伸出来,不禁嘀咕道:“怪哉,怎么不见了?”

“你是不是怕了……”

不等女的说下去,男的把手一伸,说:“少噜嗦,找到了。”

“在那里?”

男的摊开手掌说:“这不就是。”

龙大炮定睛一看,原来是三颗骰子,不由愕了一下。

男的问:“我先还是你先?”

女的似乎很有把握的说:“你先也不见得赢得了我,就让你先吧!”

男的蹲下地来,握住三颗骰子,摇幌着,口中念念有诃:“峨帽豆腐,青菜萝卜,满堂红呀!”

旋即,往地上抛去。

女的也叫道:“死胡同,死胡同!”

那三颗骰子在地上转动了一下,才停了下来,两颗各是一点,另一颗则是五点,加起来是七点。

“哈哈,七点,你这次又输定了?”

“妈的,碰到你这婆娘真是倒八辈子的霉!”

“别骂,看老娘的。”

女的喜孜孜地拿起骰子,在嘴上吹了一口气,重重地往地上一抛。

“死胡同,死胡同!”男的紧张地大叫。

骰子滚了几下,两颗各是六点,另一颗则是五点,加起来十七点,女的赢了!

只见男的满脸颓丧之色,垂手站在一旁,紧紧地闭上嘴,不再吭声。

女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老鬼,我赢了,乖乖地站着别打岔!”

龙大炮这才明白两人为何要掷骰子,原来是赢的有权发言,输的只能站在一旁当乌龟。

想来是他们夫妇协议下解决问题的方法吧!

女的又在龙大炮身上看了看,然後拿起他们抱进来的衣服中,挑出粉红色衣裳,在他身上比了又比。

“老鬼,你看,这件穿在她身上是不是更加娇艳美丽?”

男的扁了扁嘴,哼了一声,乾瞪着眼,不置可否。

比了老半天,女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问龙大炮说:“对了,你是不是叫叶奶媚呢?”

龙大炮点头答道:“是的,两位大名?早想讨教了。”

“老娘姓东,人家都叫我”歪妹“;他姓西,是归西的西,也是不是东西的西!”

男的勃然大怒,道:“我是你沤(老公),我归西你就爽了吗?我不是东西,那你是什么?”

只见他俩又吵在一起了。

但龙大炮一听他报出名字,已惊得瞪大了眼,叫说:“哇操,两位可是东歪西邪老前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江湖上人都知道他俩功夫高,但行事却亦正亦邪,没有人敢惹他们。

夫妇俩人这才停止争论,转头望住龙大炮。

“小姑娘,你认得阮虺仔某?”

龙大炮吹嘘说:“何止认得,而且对你们侠义助人的事了若指掌,熟得不能再熟;只是……”

歪妹急问:“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明白,你们虺仔某(夫妇),怎会被赵丙收买,做他的狗腿子。”

“放你妈的狗臭屁,谁说我们被他收买啦?”

“哇操,不是被他收买,怎么会待在这里?你们是应该窝在川省十万大山里才是。”

“不错,可是我们需要银子,才答应赵丙,和他签了一年的约。”

西邪附和说:“你知道吗,一年赵丙付咱们多少银子吗?五十万两吔!”

歪妹帮腔也道:“五十万两,你知道五十万两可以买多少女奴吗?”

闻言,龙大炮又惊住了!

世上真有卖女奴的?

他实在难以相信。

可是听东歪西邪两人,说得如此逼真,他不由有些疑信了。

“哇操,他们那来这么多女奴卖?买了女奴要干什么?”

歪妹叹道:“哎呀!你不会懂的……”

不等她说下去,西邪已抢说:“臭婆娘,废话少说,办正事卡要紧。”

龙大炮试探道:“你们是姓赵的派来替我打扮的?”

“不错。”歪妹抢着说。

“哇操,他要我去参加选美?”

“不,他要带你去个地方……”

说到这里,忽然被西邪碰了一下,她立时发觉自己失言,把下面的话咽回去了。

龙大炮试问:“带我去什么地方?”

西邪接口说:“女娃儿,我们只是负责替你穿衣打扮,其他的事一概不知,你也别浪费口水来问,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龙大炮心里疑惑越来越甚,但见西邪语气如此坚决,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的。

西邪说完,竟然伸手要脱龙大炮的衣服,龙大炮一惊,潜意识中突然身形快迅一闪,避开了西邪之手。

东歪西邪一见他身手矫健,不禁一怔!

龙大炮查觉,自己无意中露了那么一手,怕被识破底细,忙道:“嘻嘻,自然反应,没什么?你……你们是不是想替我打扮换衣服?”

这句话才又使东歪西邪暂时把那件事撒开,点头说:“是啊!”

“现在?”

“嗯,赵丙只给我们三个时辰工夫。”

龙大炮心下疑惑:“奶奶的,看来赵丙并非想把自己留下来,他想把我贡献给谁?

不用说,箫箫也是这样子失踪的,她现在究竟在那里?

还有,那个叫林阿良汉子在他耳畔,咬了一阵耳朵,赵丙便神色惶恐离去,这可就有点邪门,他到底在怕谁?

这一切的疑团,都有待自己去解破;而要解开这些疑团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依从了赵丙。“

顿了顿,他又想:“可是,我是男扮女妆的冒牌货,我能让他们动手替我化妆穿衣吗?那不就要穿帮啦!卖屎(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当下,忙叫道:“等等!”

歪妹问:“你还有事?”

“不错,我想请问你们虺仔某(夫妇),我这身子是属於谁的?”

“放屁,当然是你自己呀!”

“好,既然是属於我的,那我是不是有权选择,谁来替我妆扮?”

东歪西邪听了,不由互望一眼,龙大炮一笑,又道:“我当然不会使你们为难,就照你们的老办法掷骰子决定,我若输了,任你们爱怎么妆,便怎么妆。”

歪妹问:“如果你侥幸赢了呢?”

龙大炮一笑,便道:“那你们就没屁放,由我自己来妆扮自己罗!”

歪妹兴趣被引起了,暗想:“刚刚自己掷了个十七点,最大点也不过十八点,她不可能手气如此好,这倒可赌一赌。”

想毕,“嘿嘿”笑道:“叶姑娘,那我刚才掷的十七点能不能算数?”

龙大炮笑着说:“算,当然算数,你们虺某(夫妇)可以再掷,如果掷出的点数低於十七点,就以十七点算,若是大於十七点,那当然以最大的来算罗!”

歪妹听了,对西邪笑道:“老鬼,这包赢的赌,赌得吔!”

西邪也蠢蠢欲动,开口问:“万一双方都掷个十八点,那又怎么个算法?”

龙大炮大方笑道:“也算你们赢!”

“好!”西邪叫说:“臭婆娘,咱们赌啦!”

当下,又由怀中取出三粒骰子,道:“我先!”

把骰子在手里用力摇了摇,然後往地上一抛,大叫一声:“满堂红!”

骰子在地滚动几下,停下时,三粒各五点,共是十五点。

“哈哈,十五点,不错,不错!”

歪妹抢过骰子,骂道:“掷个十五点,脚仓(屁股)便翘得半天高,未见笑(不要脸),看老娘的。”

说完,大叫一声:“满堂红!”

果然是满堂红!

三粒骰子全是六点朝上,共十八点!

歪妹抱着西邪,又跳又笑,兴奋叫道:“哈哈,老娘掷了快三十年的骰子,头一次掷出满堂红,帅呆了,叶姑娘,你输定了呀!”

“是吗?”龙大炮淡淡地说。

西邪道:“女娃儿,就算你掷个十八点,也赢不了我那臭婆娘的,不用再掷啦!”

龙大炮笑说:“别急,看看我运气啥款(怎样)?”

说着,龙大炮把骰子握在手里,又摇又吹气的,然後把骰子往地上一甩。

当骰子停止转动时,东歪西邪两人,却睁大了眼,楞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们简直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人会掷出此十八点还要大的点数。

龙大炮一笑,轻松地道:“歹势(不好意思),十九点,就比十八点多了那么一点而已!”

原来,龙大炮把三粒骰子,两粒各掷出六点,另一粒却剖成两半,一面是六点,一面是一点,加起来不多不少共是十九点。

歪妹不服,哇哇大叫:“不算,不算,天底下那有人这样玩法的。”

“我服了!”西邪道:“臭婆娘,别闹了,女娃儿的聪明精灵真叫我佩服,同时也叫我开了眼界,臭婆娘,愿赌服输。”

龙大炮一笑,伸手做出请状,说:“那请两位前辈先在门外稍侯,我立刻就换好。”

歪妹临出门时,却回头一再叮咛,道:“记得换上粉红色那件。”

“知道啦!”

龙大炮把他俩送出门,立即关上房门,并且反锁起来。

那辆豪华马车就停在大门口,赵丙从车内走了下来,鬼疤和肥波立即趋上前去。

“丙哥!”

赵丙“嗯”了一声,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鬼疤回答:“准备好了。”

“哦?”赵丙似乎愕了一下,道:“她这样听话,任由东歪西邪摆布?”

“不错,她很听话,一点都没有反抗,反而很合作。”

“很好!”

赵丙一面说着,迳自向大门走去。

“丙哥,有件事想要向你禀告……”

不等鬼疤说下去,赵丙手一挥,道:“我没空,有事等一下我回来再说吧!”

鬼疤和肥波互望一眼,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两人朝对面街望去,只见阁楼上有人影幌动,似乎在窥视什么似的。

鬼疤和肥波打了个眼色,来到院中一棵树下,低声道:“肥波,依我看,对面有人在监视咱们!”

肥波也说:“我也是这样猜想,他娘的,那个人影鬼鬼祟祟,直盯着我们这边瞧!”

“谁会来监视咱们,莫非是……”

两人说到这里,忽听歪妹的声音传来:“鬼疤,丙哥叫你们。”

两人只好把对面的人影暂时抛开,走进大厅内。

他们才踏进大厅,眼前不由一亮,只见龙大炮身穿一件粉红轻纱,风姿绰约地走了出来。

刹那间,他们都痴了,盯着眼前男扮女妆的龙大炮,屏住气息做不了声。

赵丙用欣羡的目光,望着龙大炮,笑道:“很好,很好,真是水。”

龙大炮笑着问:“丙哥,你到底想带我到什么地方,现在可以走了吧?”

“鬼疤,你送我们去。”赵丙又说:“肥波,你留在这里。”

“是。”

赵丙率先在前向外走去。

龙大炮见众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故意朝他们抛个媚眼,然後屁股一扭,婀娜地随赵丙走去。

歪妹望着龙大炮的背影,喃喃地道:“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为她陶醉。”

西邪接口说:“我已经陶醉了。”

“你很有品味。”

歪妹笑盈盈地说,居然一点都没有吃醋。

“当然了,我是你的虺,品味自然很高,不然怎会娶你。”

“老鬼,你在灌我米汤,我真是喜欢死了!”

“那咱们进房去吧!”

西邪搂着羞怯的歪妹,走了进去。

马车在郊外飞驰。

龙大炮掀开一角布帘,往外看去,纳闷的说:“喂,穿得这样漂亮到荒郊给野狼看啊?”

赵丙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不回答。

“神经病,不知在搞什么飞机?”

龙大炮嘀咕一阵,也不再吭声了。

半个时辰後,马车居然往山上奔驰而去,龙大炮心下不由一懔,忍不住又问:“哇操,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嘿嘿,你也会说粗话,很好!”

赵丙对於他说粗话,似乎感到很满意,笑着又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哇操,你们该不是仿效河伯娶某,把我送给山神做某(老婆)吧?”

龙大炮开始有些坐不安稳,左右张望起来。

赵丙向坐在一旁的鬼疤,使个眼色,鬼疤立即取出一柄刀,顶住他的腰际,沉声道:“叶姑娘,乖乖地坐着别想动歪脑筋!”

龙大炮见状,只好安份坐直,心中却有些担忧。

无论如何他做梦也想不到,赵丙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她脑际念头又闪,暗忖:“难不成山上也有个女奴拍卖市集?他只不过是个人口贩子?

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何必花那么大的工夫,把自己妆扮成这个样子。“

不论龙大炮脑海怎么转,总是猜不透其中原因,只有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这时,马车已转入了一条狭窄的崎岖山路,颠簸着前进。

有顷,鬼疤突然说:“到啦!”

闻言,龙大炮连忙向车外望去,只见马车停在一座山洞前。

那山洞被一片杂草覆盖,一边是陡斜的峭壁,龙大炮心中不由打着鼓,他可从来没碰过这种事。

“下车吧!”赵丙道:

龙大炮犹豫了一下,走下车,向山洞内望去,只见洞里黑漆一团,似乎是座荒洞。

四周一片乌漆马黑,若有任何意外的话,可很难施展功夫的。

“跟我来!”

赵丙轻轻握了他一把,鬼疤立刻打亮千里火在前面照路,朝山洞走了过去。

三人刚来到洞口,洞内突然大放光亮,龙大炮不由吓了一跳!

“哇操!”

出现在洞口的是一个精壮汉子,粗眉三角眼,两道冷电似的目光,朝三人脸上射来。

当他接触到龙大炮的绝世容貌时,粗眉不禁向上一扬,但旋即向赵丙说:“请进!”

赵丙和鬼疤一左一右,护着龙大炮走进洞内。

原来,洞内宽敞,但陈设简陋,除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之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洞内四处散乱着野草,且爬满了蜘蛛丝,根本就像个荒洞。

龙大炮眉头微蹙,心下的疑惑越来越强烈,暗骂:“这些臭卖鸟的神经病,把自己妆扮的水当当,居然是带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什么意思?”

赵丙一言不发,在石椅上坐了下来,鬼疤则站在龙大炮的身畔,似在监视。

那精壮汉子又望了龙大炮一眼,这才转身向内洞走去。

洞中寂静如死,洞外又是一片荒郊野岭,万籁俱寂,他们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半顿饭之久,那精壮汉子才从内洞出来,脸上神色和刚才一样冷漠。

赵丙似乎颇为紧张,站了起身,殷切的眼光,望定了他。

他这神情跟他在花中花酒楼时的狂傲,简直是判若两人。

精壮汉子缓缓地摇着头。

赵丙紧张地问:“为什么?”

精壮汉子淡淡地说:“他很累,不想见人。”

赵丙脸上闪过一阵失望的神色,但随即道:“你有没有告诉他,这……”

那汉子不待他说下去,便说:“他的脾气怎样,你又不是莫宰羊,当他说不想见人的时候,就算皇帝老子,谁敢多噜嗦?”

赵丙咬着唇,心中一动,指了一指站在一旁不出声的龙大炮。

“你认为她怎样?”

精壮汉子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向龙大炮射来。

龙大炮从他们的问答中,已知赵丙原来是带自己来见一个人。

“他”是谁?

以赵丙在江湖上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为何会跑到这种荒山野岭之中,来看人脸色求见人?

听他口气,似乎要把自己贡献给那个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身份如此之高,且又神秘?

精壮汉子从头到脚,端详龙大炮一阵之後,缓缓地点着头,道:“外表是很不赖,只怕她……”

赵丙连忙抢着说:“放心好了,她满口脏话,不会合作的。”

“嗯,那倒是很不赖。”

闻言,龙大炮一怔,暗想:“哇操,怎么自己满口脏话,且不合作,反而好?

他们究竟在搅什么鬼?“

赵丙听了似乎颇为高兴,连忙又问:“他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了。”精壮汉子向赵丙和鬼疤一挥手,道:“你们走吧,我会照应她的。”

“好,再见。”

赵丙和鬼疤正要转身离去,龙大炮故意冲上前,拉住赵丙的手,道:“哇操,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

精壮汉子身形一闪,已到了龙大炮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龙大炮一见他出手,心下一懔,瞧他出招架式,竟是个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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