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一章 混乱的生日宴会(2 / 2)
猫猫在我后背一推,道:“去把上衣穿上!人家还是小孩子,看到这样子,多不好意思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房间,心里嘟囔着:她哪是看我光着上身不好意思,她连我上下哥俩全看光了,我才不好意思呢!
晚上随便弄了几道菜,毕竟中午吃得太多,现在还没怎么消化。
猫猫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道:“石头你知道吗?我在家里从来不过生日!以前小的时候还过,无非是父母送我几本书,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连肯德基都没吃过,他们说不卫生也没营养。后来我干脆不过了,住校后,连生日那天都不回去。像今天这么开心,还是头一次!我一定要把这份开心留得时间久一点!”
我握着猫猫的手说:“猫猫,别怕,以后每年我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过生日!”
小丫头在一旁啐道:“真肉麻!”
我和猫猫相视一笑,手却握得更紧。
吃完饭,三个人一起收拾桌子,猫猫突然问我:“石头,不是有麦克风吗?今晚我们唱卡拉ok,好不好?”
我当然答应,急忙找齐全套设备,令人郁闷的是,两个妮子居然不会唱歌!真是让我跌破眼镜!半个小时里,两妮子唱了八遍《两只老虎》不过说实在的,歌虽然唱得不怎么样,伴舞却异常精彩。
两人都穿着睡衣,醉态可掬、左摇右晃,胸前春光不时露出来,更要命的是,小丫头居然没穿内衣,我有几次居然看到她粉色的乳头!
正在我鼻子发痒的时候,丫头忽然把麦克风塞到我怀里,说道:“哥,你唱!”
猫猫也在一旁怂恿着我唱,拗不过她们,只好起身换一张cd,对着麦克风唱起来:我一天天失去勇气,偏偏难又难忘记,等等为你心有独钟。
因为爱过才知情多浓,浓得发痛在心中,痛全是感动,我是真的真的与众不同。
真正为你心有独钟,因为有你世界变不同,笑我太傻太懵懂或爱得太重,只为相信我自己,能永远对你心有独钟。
一曲陈晓东的《心有独钟》唱的余音绕梁、缠绵悱恻,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说实话,我唱歌曾经得过奖,虽然那只是以前工作单位的歌唱比赛,好歹也是个第一名,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猫猫在我唱第一句的时候就像被点了穴,小丫头也捂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曲唱完,两妮子居然忘了鼓掌!好久才反应过来!
猫猫惊喜地拉着我的手说:“石头,你唱歌好好听啊!”
丫头更直接,干脆跳起来在我脸上亲一口,说道:“哥,真好听!我今晚不走了,在这听你唱一整晚!”
什么?唱一整晚?还不走,那你睡哪?我一脸不快的看着猫猫,却被丫头逮个正着,白着眼问我:“怎么?不欢迎吗?”
作势要扑向我。
我连忙满脸堆笑,大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小丫头和猫猫一连三天都睡在一起,到了第四天,她终于回宿舍睡了。
这三天对我来说,无疑是段炼狱般的日子。
第四天上班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里就像被一团火烧得往外直冒烟。
阿如在大家面前显得平静,脸上还是从前淡然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变化。跟我的交流也只限于工作上的内容,没有半句闲聊;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种下属对上司的眼神,恭敬而不卑微,只是在我转身的时候,才对着我的背影注视良久,我能感觉得出来。
晚上猫猫约我去阳光广场,想到好久没有跟猫猫一起散步,我毫不犹豫就答应她的邀请。
深秋的广东已经渐渐有了寒意,晚风迎面吹来,猫猫在我的身旁有点瑟瑟发抖。我用右臂搂着她,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用体温为她驱寒。
走着走着,猫猫突然抬头问我:“石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逛街吗?”
我摇摇头。猫猫继续说道:“你很细心,走在街上,你总是让女孩子走在里面;过马路的时候,你总是站在有车来的方向。我喜欢这种被你呵护的感觉,很幸福!”
我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道:“我都没注意到,被你一说还挺不好意思的。”
猫猫温柔的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不经意的温柔。不娇柔、不做作,小月没说错,你是个好男人!”
提起小月,我的心猛地一痛,都这么久了,我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感觉。
猫猫却不知道我的变化,继续说:“以前,看你跟小月一起出门时,对她关怀备至的样子,我真的好羡慕!我觉得她好幸福,我常常幻想那名被你体贴、被你拥抱的女孩子,如果是我该多好啊!”
我勉强笑着把她搂得更紧,道:“现在不是如愿了吗?”
猫猫也随之紧紧抱住我,说:“可我老觉得不真实,有种做梦的感觉。我害怕有一天当我醒来,我找不到你了,你像小月一样走得无影无踪!或者,小月回来了,站在我的面前指着我说:‘石头是我的,把他还给我!’到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猫猫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说:“傻丫头,整天胡思乱想的,无论是谁都不会拆散我们!”
猫猫腆着小脸问我:“石头,你还爱着小月吗?”
我心里一阵烦躁,冷冷的对她说:“不要提这个名字,我不想听到!”
猫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叹了口气,又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走了两步,我忽然停下。猫猫疑惑道:“石头,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我没有回答,慢慢地转过身,对着一个地摊前站立的人影,问道:“唐勇!为什么跟着我?”
那家伙还想装成买东西,被我识破后脸上一阵尴尬,索性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猫猫,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你这小子真行啊,这么快就换了一个!”
我把猫猫往背后一挡,冷冷地说道:“关你屁事!有屁你就放!老子没空理你!”
唐勇脸色一变,低声说道:“你叫石头是吧?别那么嚣张!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鄙夷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道:“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滚远点!老子没时间跟你闲扯!”
唐勇也怒了,一步跃到我面前,一张口满嘴的臭味差点把我熏晕,问道:“小月呢?她去了哪里?”
不提小月还好,一提她我就像被点燃的鞭炮,一下子跳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八十几公斤的身躯踹得四仰八叉,并骂道:“妈的,想找自己找!别来烦老子!”
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幕,我恨不得再冲上去把他打一顿!
猫猫惊叫一声,紧抓住我的衣服,颤抖着对我说:“石头,别惹事!走吧,我们快走吧!”
我往地上那个死胖子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再理他,搂着猫猫离开了。
看着猫猫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宝贝别怕,像他那样的胖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我没有吹嘘,怎么说我也是在武警部队训练三年,对付这名身宽体肥、行动笨拙的家伙跟割草似的,况且就算是两、三名年轻小伙子也别想近我的身。
虽然两、三个没问题,但十几个我可抵挡不住!还没等我和猫猫走多远,我就感觉不妙,回头一看,足足有十五、六个人朝我追来,为首的竟是唐超!
唐超举着一根木棒恶狠狠地跑到最前面,怒道:“打死他们!”
我一看不妙,竟是湖南帮!我一把抓紧猫猫的手,大叫一声:“快跑!”
拖着猫猫开始没头没脑的狂奔。
湖南帮是这个工业区的毒瘤,平日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警方打击过很多次,可是很多人想要加入,抓进去一个就又有一个人入帮,屡抓不绝,他们心很齐,只要是湖南的老乡出事,请一顿饭就可以帮你摆平;想不到,唐超居然请到他们!
猫猫脚软得几乎无法走路,我几乎是半拖半抱带着她往前跑,速度当然慢许多,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了,一群人把我们围在中间,头顶上的棒子像下雨一样落下来!
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猫猫受伤!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用双臂护住她,然后弯下身,把她藏在身子底下。木棒劈哩啪啦的落在我的脊背上,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脊椎发出的“格格”脆响,疼!非常他妈的疼!
我咬着牙硬忍着钻心的疼痛,抓住机会,一脚踹开旁边的人,双手使劲一推,把猫猫甩在公路旁边的草地上,大声喊道:“都朝我来!别动女人!”
唐胖子这时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抬起肥腿踹在我的大腿上,骂道:“你妈个逼的!敢动老子,给我往死里打!”
说实话这家伙的脚劲并不大,但我还是假装跌倒的样子往后趔趄了一下,顺手抓住一个人的棍子,反手砸在他的脸上,把棍子夺下来!
趁他们愣住的机会,我朝唐胖子的头就劈下去;他的脑袋反应还算灵活,往旁边一歪,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唐胖子杀猪似的叫着退下去,这时那些人已经清醒过来,围着我一边叫骂,一边狂殴!
没有天,没有地,甚至没有了人。我手中的棍子机械性的乱飞狂舞,也不知道砸中多少人,还是一个都没砸到,因为我已经被打得意识不清,甚至没有疼痛的感觉,我听不见猫猫的声音,只能看见她恐惧的眼睛和哭泣的脸庞,在意识最后清醒的一刻,我透过人群看到远处闪烁的警灯。
警察终于来了!我心里一松,终于晕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感到全身疼得要命,脑子昏昏沉沉。
只见丫头趴在我的床前睡着,我想坐起来,身体刚一动,丫头就醒了。
“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过去一天一夜!你吓死我了!”
丫头抱着我哭喊着。
我想伸手抱抱她,胳膊却像是灌了一万斤铅,抬都抬不起来,低头一看,居然缠了厚厚的几层纱布,看样子是打上了石膏。
我摇了摇头,示意丫头起来,笑着说:“我没事!只是小伤,要不了我这条老命的!”
丫头摸着我的脸,流泪说道:“什么小伤!你断了两根肋骨、两只手臂骨折还有脑震荡!这是小伤吗?”
我皱了一下眉头,骨折倒没什么,脑震荡就不大好了,我怕留下后遗症,便担心地问丫头:“医生有说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现在还不知道!还需要密切观察。”
一名小护士走进来接口说道:“可能在一段时期内会经常性的头疼。”
我点了点头,对丫头问道:“你猫猫姐呢?”
丫头眼框一红,指着旁边说道:“这不是在旁边吗?你知道吗?猫猫姐输好多血给你,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刚才从手术室出来路都走不稳!”
我大惊,扭头看着在旁边病床上沉睡的猫猫。
她脸色有些苍白,即使在梦中,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显然是在为我担心。这个傻妞,自己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怎么可以输血给我呢!我想去抱她,却全身痛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出我的意图,小护士一边整理着药品车,一边说道:“放心吧,她没事,睡一回儿就好了!”
丫头起身去帮我装水,趁此机会,我打量着小护士,二十岁左右,瓜子脸、眼睛没有猫猫的大,却也是一名小美人。
我叹了一口气,道:“吴言,你说的这一段时间有多久?”
小护士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朝她的胸脯努嘴,说:“你挂着这个,全世界都知道你叫什么!”
吴言恍然大悟地低下头,笑道:“我都忘了自己戴着护士牌!”
既而抬头看着我说:“脱裤子!”
什……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见她转身拿出针管,心里一寒,问道:“要打针啊?能不打吗?”
吴言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头上缝了三针,不打针怎么消炎?快点脱!”
我苦着脸对她说:“你看我的样子,怎么脱啊?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吴言瞪眼说道:“这是能杀价的事情吗?现在打!我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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