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就在我想要回绝那个工作室的时候,黄威来电话了,悄悄告诉我,邢路回来了,要呆一周。黄威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我明白他的意思,很奇怪啊,为什么只有我和邢路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但其他所有人,全都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呢?
挂了电话,我想,要不要找邢路商量一下呢。算了,我自己都分析的那么透了,就算邢路想让我去,我都不能去的,这还找他商量什么呢。
但是,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却一直没有正式的回绝那个工作室。
邢路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发消息,我心绪不宁了好几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邢路手机,我不管了,我总要见他一次。
「邢路,你到广州了?」我声音低低的,有些不自然。
邢路嗯了一声,我又小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邢路沉默了,我犹豫了一下,「邢路,你记不记得,你惠州中标时,答应过我一个承诺。」邢路说:「记得,全国境内随叫随到一次,不过,这次不行了。」我突然觉得心好凉,邢路从来没有食过言,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忍着眼泪,说:「那好吧,祝你一路平安。」邢路却笑着说:「惠惠,我已经到惠州了,刚在酒店办完入住,正想去找你呢。这次是我主动的,所以那个承诺你留到以后用吧。」我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我捂住嘴,不让他听到我的哭泣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流着泪,啜泣着,很生气,却又满心欢喜。然后静了一下,赶紧拿湿毛巾擦了下脸,又给邢路拨了回去,说:「刚才手机没电了,一会怎样,你过来还是我过去?」邢路犹豫了一下:「你打车过来接我吧,我们去西湖边走走。」我嗯了一声,知道他怕去学校接我被别人看到,他还是那么细心呢,不过,在西湖散步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么?哎,没法说他。
一小时后,我和邢路并排坐在出租车上,邢路看到我仍然穿着他买的那件红裙,笑着说:「你还在穿这件衣服啊?」我很郁闷,这衣服,一共才穿了两次好不好。这火一样的颜色,除了穿给你看,还能有什么机会穿呢,而且还花那么多钱。我绷着脸没说话,我还要装着生气呢,把我逗哭了,好玩么?
邢路讪笑着:「惠惠,你的身材完全没变,穿的还是那么合适。」我虎着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胸还是那么小嘛。」邢路没笑,出租车司机噗嗤笑了,我脸一下红了,不敢再乱说话,邢路估计也怕我再有什么惊人的回答,只好苦着脸在旁边不说话。
过了一会,邢路悄悄伸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心想:嗯,还不是太笨。
下了车,我们默默的在西湖边走着,走到玉塔深处了,我环顾了一下,没有人,然后伸手摸了下邢路的下体,没摸到。我干脆弯腰把他的拉锁拉开,把他那个坏东西掏了出来。
邢路很紧张:「惠惠,会过来人的。」我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像以前一样,轻轻的跪下来,嘴唇凑了过去,邢路小声呼道:「惠惠……」然后我在嘴唇离他很近的时候,屈起手指,重重的弹了他的龟头一下,邢路啊的一声惨叫,我心满意足的把他塞了回去,拉上拉练。
我站起来:「你真以为我要在这给你口啊?现在知道戏剧性转折是什么体会了吧?」邢路苦着脸点头。
我继续气哼哼的说:「你应该猜到我那时不是手机没电了,而是因为我哭出来了吧。」邢路又点点头。
我瞪着他:「那你以后还会不会逗我了?」邢路立刻回答:「会!」我终于忍不住的笑出来,装了半天的委屈,再也装不下去了。邢路拉起我的手:「来,再往里走走吧。」我嗯的答应了,有些开心的挽住他的胳膊。
邢路慢慢地给我讲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广州投巨资建设的大学城,后续资金出了问题,拖着不给建设方付款,很多小公司直接拖破产,一些大公司也受到重创,其中就包括为哥的公司。
为哥公司的现金流已经快断了,情况很危险。邢路过来是找总代,想把为哥所欠设备的账期延长半年,总代那边已经同意了,下一步就看为哥的了。
我很是担心:「姐夫不会有事吧?」,我很喜欢他们,姐姐姐夫那么恬淡和爽朗的样子,我可不愿意看到他们被愁云笼罩。
邢路想了想:「为哥现在中止了几个赚钱项目保现金流,应该能挺过去,就是恢复元气不知要多久了。」哦,那还好,那还好。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邢路,两千万的设备款延半年,光利息就40多万吧,你一个销售权力那么大啊?」邢路摇头:「利率至少要按信托的12%算,半年是120万利息,我哪有那么大能量。他们桑总是我好朋友,这次纯粹是仗义出手帮忙的。」哦,好像邢路说过,他因为连续几个项目都没从总代那拿钱,结果和老总成了好朋友。我又想起邢路曾复述过别人的一句话:小胜靠智,大胜靠德。真不错啊。
「对了,你为什么不开车过来呢?」我想起另一个问题。
「你说那辆奥迪?那不是我的,也是总代的,我没拿过他们的回扣,他们就给我弄了辆a6开,离开广州的时候还给他们了。」「那你这次也可以再借啊。」「算了,交管那边的熟人调走了,我又没驾照,万一被逮着了不好处理。」「啊,你来惠州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无照驾驶啊。」我心说:邢路,你这也太不靠谱了把,亏我还认为你是多放心的人呢。
邢路却没说话,只是促狭的看着我,我看到这么坏的笑,有些羞恼:「我说的是车!不是我!」邢路哈哈大笑,我不高兴的把他的头拉下来,仰起脸的说:「舌头给我。」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邢路真的把舌头吐给我了,我用力吸了进来,然后用力咬了一下,邢路啊的大叫了一声。我气哼哼的说:「装什么啊,又不是一两回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咬疼你啊?」邢路大笑,然后把我揽进怀里,俯下身,重重的吻了过来,我侧脸闪过,然后很不放心的说:「你不许咬我。」邢路笑着点头,然后又吻了过来,我这才放心的迎了上去,邢路很粗暴的把我舌头吸了过去,尽情的吸吮,好幸福好熟悉的感觉啊,我闭上了眼睛,用力把他抱住。
邢路也用力抱住我,他力气还是那么大啊,像要把我揉碎了,手上又不老实了,干嘛那么用力的捏我的屁股。
邢路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放心,没人。」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那你弄吧。」说完心里就觉得坏了,邢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啊,我说的弄不是在这里做,就是让他继续摸一下而已,我可不愿意在旁边的长凳上和他野战。
然后,我就很苦恼的发现,他把长裙挽起来了,他的手摸到我大腿上了,摸到我屁股上了,从内裤伸进去开始揉捏了,手指划过我湿漉漉的阴唇了,我愤怒的推开他:「到酒店你想怎么弄都可以,现在不行。」邢路却又把我揽进了怀里,有些喃喃的说:「惠惠,我很想你。」我嗯了一声,反手紧紧抱着他,又有点想哭,邢路,这几天我特别特别地想你。
用力的拥了一会,快喘不过起来的时候,邢路把我放开,牵着我的手,继续往西湖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慢悠悠的聊天。
我讲了石府纳妾,闻闻入门的事,也讲了前几天我嘴馋,喝闻闻的奶的事,邢路笑的很欢乐,说我们两个还是那个样子,一个没头脑,一个没正经。
我笑着说:「你赶快找个女朋友吧,闻闻说了,你现在都三十多了,做销售的,很容易过了三十就生不了了。」邢路脸色有些抑郁了,我有些关切:「你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我们在危险期做过不少次,我一直都没怀上过,要不要我们都去检查一下?」邢路摇了摇头:「你不用去,应该是我的问题,喝酒太多,精子的活性就会很弱。回北京之后,本来想检查一下,不过想想都没成家,查了也没用,就一直没去。」我嗯了一声,怕邢路会有心理阴影,赶快安慰他:「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在床上那么生猛,怎么可能有问题,应该就是你以前说的概率问题。」不等邢路回答,我岔开话题,又问了一个问题:「邢路,你以后怎么想,打算定居在北京了么?」邢路摇摇头:「北京不是个生活的城市,过些年,我年纪大了,可能会回四川老家吧。我哥哥在美国,我总要回家照顾下老人的。」我点了点头:「北京生活不好,你可是更要照顾好自己,现在还向以前那样么?周六一次叫几份菜,然后微波炉吃两天?」邢路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说话。
我摇摇头:「你真的该找女朋友了,怎么能这个年龄还天天吃外卖。」邢路笑笑:「找了女朋友也没用啊,现在的小女孩几个会做饭呢,真是很想念你在广州时候的清粥小菜。」我也有些惋惜:「教工宿舍不允许做饭,要不真的还可以再给你做两顿。」邢路沉默了,我发现话题有些尴尬,再说下去,我是不是就该去北京给邢路做饭了?我赶紧又生硬的换了个话题。
「邢路,你回去跟的那几个奥运的大项目,都招完标了么?」邢路笑了笑:「早都招完了,现在才招,奥运还怎么开。」「怎么样,中了几个?」我嬉笑着问他,然后想着敲点什么礼物。
邢路摇摇头,淡淡的说:「全都丢了。」「啊?对手这么强么?」我大吃一惊,邢路的销售水准,加上他们的产品,居然会一个都没拿到?
邢路继续说:「不是,本来至少拿两个,结果我们公司出了个很大的行贿丑闻,国家通报了,全国生意一下少了一半,政府用户全都不敢用了。」「啊,那你怎么办?」「我可能要离开公司了。」邢路有些眉头不展,我却听得突然心里一动,连忙问他:「那你以后怎么打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不自主的怦怦跳,心说:回来吧,到惠州随便找个工作,然后娶我,要不就去姐夫的公司当技术总监,然后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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