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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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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炫发了一会愣,眼睛望向桌上那本薄册,却半天也伸不出手去。他自幼与师兄长在南疆深山,平妖之役于他只是故老传说,虽然妖怪作为邪恶的一方,故事中多半是灭亡的下场。然而他内心深处,并无不能释怀的仇恨。他素来以君舆为榜样,师兄平妖,他也跟着平妖,在他看来,就与狩猎差不了多少。

此次生变,他忽然就有了一身妖力,先被玄狼所擒,又被正道追杀,天下竟无容身之处。昏迷之时,他不止一次梦到自己被打出妖怪原形,君舆见而不识,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祭出法宝,将他收炼。心中的仓皇凄凉,难以言表,更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君舆。

今日照妖镜中照出人形,明璇又将族中故事相告。他虽然仍有颇多谜团,心中却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是对于云炫来说,明璇所说的那些秘辛,和君舆讲过的平妖事迹一样,终究只是故事,他始终不能融入其中。莲宗的覆灭、父母的杳然,初闻时他不免心情激荡,但仔细回味,也不过是心中一道淡淡忧伤罢了。至于中兴莲族,于他来说,仿佛也很遥远。倒是无忧境里有这许多亲眷,让他不再有被世间遗弃的感觉。

“我将来还能有作为么?”

云炫想到逄绛萦临走时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终于慢慢的拿起了那本《幼妖启蒙》云炫坐了下来,翻开册子,首页却是一篇《妖怪论》其文曰:“彼君子时谤妖怪,讥为邪秽,类比禽兽。妖怪之名,士子不齿,凡夫心惊,积毁之下,竟成愚妇止儿夜啼之斥,其蒙尘也久矣!

夫先贤造字,精细而微。考之源义,可知褒贬。妖从女旁,盖地坤为阴。配以夭者,桃灼之盛貌也!怪从心旁,佐之以圣,其心圣者,方谓为怪,直指大道本义。故妖怪二字,至美至真,岂是含诟之语?

反观神仙,申猴示之于众,玄论猿啼;山人鄙陋在野,鹤氅樵披。彼君子昏昧不识,奉若考妣,徒引智者一笑。可叹大义之不存,世情之变幻。昔日席珍,今为路李……”

云炫几时见过这等歪理邪说?看得不住摇头,但细想字义,似乎又说得有几分道理。再读下去,便是著者激励妖道少年刻苦修炼,奋发努力云云。他心道:“反正我是人,将来学了妖力,也只做好事。”

于是便翻过首页,继续往下看,从第二页起却是一些妖力基本的纲要和修炼方法,文字简朴,图像生动。他反倒看得更有兴味。

原来与灵力不同,妖力之要穴在于尾闾而非丹田。其文曰:“百川之下为尾,水聚之处为闾。故尾闾者,汪洋之汇也,乃妖力之要冲。”

云炫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拼命从丹田提气,总是收效甚微!原来尾闾才是气海所在。”

尾闾穴位于脊柱尾椎末节之下,属督脉,别走任脉,是正教所言后关三窍之一,在修行中也是重大穴位,云炫并不陌生。当下他便按着书中所说的方法,默默导引。果然四肢分散的妖力渐渐被他理顺,直如一丝水银,缕缕不绝注入他尾闾之处。复又延脊养髓,串成一股奇异的力量,活泼灵动,再也不象之前那般难以控制。

云炫微微一愣,暗道:“妖力的修炼,好像很好入门呀!”

原来莲族天赋妖力,生而贯通三气,比起昙族来,一个是高屋建瓴,一个是平地盖楼,修炼时的难易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云炫不明就里,只觉练妖力比练灵力进展快得多了。他恰如一个踏入新天地的好奇孩童,兴致勃勃,竟不知疲倦的练了下去,一时物我两忘。

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云炫已能驭使妖力灌注各个要穴。他之前被潜渊子毁坏经络,经时先生妙手修补之后,只觉脉络愈加清晰可辨,竟似人工精心画好各条线路,妖力来回丝毫均有路径可循。

云炫翻一页,就练会一页,进展颇快。他心中欣喜,见后面连续几页都是如何修炼积累妖力,这些却需假以时日,非一日之功。他便快速翻过,又翻至一页,却是妖力周天运行之法,底下一行小字题注:妖力修炼至一品一阶者,可济周天。

云炫之前研读甚细,已知妖力纯净分品,深厚分阶,各有九级,只不知道自己处在何等位置。他瞧了几眼那周天运行之法,与正教所学大同小异,皆是打通任督二脉。只是一以尾闾为始,一以丹田为始,运行的路线方向则恰好相反。

云炫悟道:管不得灵力妖力不能共处,原来周天相逆,二力自然抵消。他只道自己领悟了一个新道理,但自有聪明智慧之士,早就在这上面做过文章。许多炼气高人,均可在瞬息间逆转周天,但即便如此,亦不能妖灵双修。

云炫望着那周天循环之图,不由心痒难搔:“灵力周天,乃是过去每日必做的功课。这妖力周天,不知做完是何感觉?我既为莲族,恐怕妖力比起一品一阶来只高不低吧?”

他又觉得逄绛萦似乎对自己颇有失望,心中暗暗有些较劲:好吧,我便修炼了这周天运行之法,再去找你。

当下他摒除杂念,意凝气定,开始导引周天。那妖力出尾闾,逆任脉而上,顺督脉而降,过丹田,贯玉枕,下夹脊复归尾闾,运行颇顺,云炫甚喜。当初他修炼灵力时,每次都要做足三十六个循环方才收功,眼下他便按例反复搬运。但做到第五个周天之时,妖力出尾闾便略有阻滞。云炫略一运劲,妖力才冲出穴道。他微微诧异,凝神细查,果然,数个周天之后,阻滞感愈发明显。

云炫有些害怕,正要停功,尾闾上竟剧烈涨痛起来,他慌忙继续运转周天,将妖力导出尾闾,疼痛才稍稍缓解。可是越是循环,尾闾处就越发不畅,仿佛大石塞流一般,妖力渐渐积蓄,难以宣泄。他心中骇然,知道出了岔子,慌忙调息收功。然而尾闾处的妖力壅塞已积重难返,一旦停止搬运,登时左冲右突,仿佛化作几十把尖刀,狠狠搅动不休。云炫疼得脸色煞白,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两股战战,几乎不能立稳。

他恍惚间只觉紫色衣影一闪,一双柔软的手掌已托在自己腋下,只听苏绣问道:“你怎么了?”

两人肌肤一加接触,苏绣便知他练功出了偏差,顿时跺脚:“小祖宗!哪里一口就能吃个胖子?你也忒心急了些!”

云炫痛得浑身颤抖,不能说话。苏绣也慌了起来,叫道:“快到榻上去。”

她搀起云炫,将他面朝下放到床上,双手环到他身前,先松了他的腰带,让他气息不至受阻。接着一双白皙小手按在云炫脊上,向下按摩。

原来云炫妖力品阶不足,强行运行周天,终于造成妖气积蓄于尾闾,乏力破关,这才有要穴刀刺之痛。

苏绣既明其理,便设法化解。她一双小手从云炫腰眼之处缓缓按下,将自身妖力度给云炫,盼着帮他打通阻塞。

然而云炫此刻妖力壅塞,已如木楔深嵌。苏绣妖力虽然高他数阶,却依然不能轻易打通阻滞。云炫尾闾本就不甚通畅,又被她的异种妖力冲击,更加剧痛无比。他忍不住痛哼一声,咬紧了牙关。

苏绣忙道:“刚开始是有些痛的。若是忍不住,叫出来要好受些!”

云炫拉过褥子,咬在口中,鼻上汗水直冒,哼道:“不怕……我不痛……”

苏绣双手按在他身上,见他心中早就在喊爹叫娘,鬼哭狼嚎,嘴上却偏偏死硬,几乎忍俊不禁。但她此时哪里敢分神取笑?连催数次妖力去冲击云炫尾闾,却始终功亏一篑。

苏绣见自己的妖力不足,双掌一错,左手抵在云炫双肾腑之间的华池穴慢慢揉搓,右手并起纤指,由脊柱下滑,点至骶骨,再慢慢挪移到他的尾闾穴上,温柔按摩。

肾腑乃经络藏精之处,云炫又是年少壮健之时,苏绣稍稍渡入妖力,便激发精气透过经脉填入脊髓。她右手柔荑软腻,在尾闾上稍加导引,便将精气引来,配合着妖力不断冲击着那滞涩关窍。这一下内外齐攻,登时奏效。云炫感觉尾闾处妖力开始缓缓泄出,痛楚立刻大减,整个会阴之处一团温润,更生出丝丝酥麻爽意来。苏绣也大舒了一口气,知道最大的难关已经过去,只剩下些穴位推拿功夫要做了。

云炫正在快慰,只听苏绣在耳边说道:“喂!屁股抬起来一点!”

云炫不解其意,心道:“这小妮子心直口快,几近粗鲁。”

却听苏绣咳嗽一声,说道:“劳驾,请高抬贵臀。”

云炫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疏导,当下便顺从的撑起身子,跪趴在床上。谁知他腰带已松,才跪了起来,裤子便刷的溜到膝弯,露出一个光屁股来。

云炫大窘,连声道歉,便要手忙脚乱去拉裤子。苏绣左掌一直按在他腰间华池穴上,见他精气霎时紊乱,难以控制,慌忙喝道:“先别动!”

云炫听她声音焦急,知道此刻是紧要关头,身子一凝,不敢再动半分。苏绣舒了口气,轻声道:“此刻尾闾刚刚打通,附近穴道仍有淤积之象,你可千万别乱动了!若是走岔气息,我可帮不了你!”

云炫仍是羞惭,道:“可是这个样子……”

他突然浑身一震,原来苏绣春葱般的两只手指,已点在他赤裸的肌肤之上,轻轻揉按着他的尾闾穴。少女指尖温腻,仿佛磨墨一般,在他臀裂顶端柔柔的匀着。一股微微发酸,又带着阵阵酥痒的奇异触感不断荡漾,顿时让云炫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的阳物正逐渐抬头,不禁有些慌乱,口中挣扎道:“要……要不要拿被子遮一下?”

苏绣心道:当初给你洗澡时,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揉搓过?此刻云炫情动,她已有感应,忍不住也微微喘息,说道:“这个样子怎么了?待会附近穴道……亦需推拿按摩。裤子脱了,也方便些。你若是害羞,我便换时先生来好了。”

云炫一阵恶寒,脱口答道:“不!不要!”

苏绣嗤的一声轻笑,道:“那你便老实些。”

云炫顿时不动如山,千军难憾。

片刻之后,他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问道:“为何……要按这些穴道?”

苏绣答道:“你刚才穴位堵塞太死,我难以冲开,急切间又来不及叫别人,只好先调用你的精气将淤积驱散。此刻妖力被强行冲入会阴之内,需得将它们按摩导引出来,以免落下暗疾。”

云炫想了一想,又问道:“附近还有什么穴道要按摩?”

苏绣没说话,呼吸有些发颤。云炫只觉少女的右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尾闾,转到自己的小腹前,从双腿间往后穿去。他刚想低头去瞧,苏绣纤指已如兰般翘起,点在他的会阴穴上。云炫如遭电殛,禁不住狠狠抖了一下。苏绣道:“不舒服么?”

云炫闷哼一声,无言摇头。

苏绣愣了一下,暗暗去读他心思,立时感应到云炫心中那股莫名的刺激快感。她想不到他竟如此享受,禁不住羞红了脸,暗暗啐了他一口,纤指依旧柔柔按压。云炫此时跪卧在床,肉囊下垂,正好被苏绣满满的托在掌心。他此处肌肤敏感之极,苏绣手掌又一片柔软温腻,微微抽动间,竟似用绵掌里捏着他的两粒春丸一般。

苏绣见那两粒肉球嘟囔囔煞是沉手,心中道:“男人就是麻烦!上次绢儿练功出了偏差,也是这般按摩,虽然湿了一手,却没有这一大坨累赘东西,叫人托得腕子都酸了。”

世事往往祸不单行,她犹在低哝,雪腻腕子上便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苏绣吓了一跳,还没等细察,一条火热粗大的肉棒已慢慢贴上了她手臂细嫩的肌肤。

原来云炫精气被苏绣导引过来,冲击着会阴附近穴道,妖力壅淤之象终于冰消雪散。但那精气下注,本就催情撩性,苏绣纤指所按,俱是云炫肉紧之处,他如何能够忍耐?更兼美人在侧,娇靥粉晕,檀口微启,两片薄薄的唇儿好似盛开的牡丹花瓣,觑上几眼便心猿意马,胯下一条肉蟒,不知羞耻的怒挺而起,刚好贴肉挨在苏绣小臂之上。

这一相触好比冰融火灭,两人各自酥上心头,偏又作声不得,一时情趣盎然。倒是云炫被精气炙烤,更为情炽,忍不住先浑浊了气息,呻吟出声。

苏绣眉波流转,一咬银牙,颤声问道:“怎么了?”

云炫此时全无妖力淤积之患,一颗心早已被她纤指拨弄得胡蹦乱跳,阵阵快意自会阴直抵泥丸,便是任督二脉贯通,畅美也不过如此。

“没……没事。”

云炫强忍着呻吟的冲动,仰着脖子将喉咙里憋着的浊气匀匀吐了。心中有些慌乱:这妖界散功之法,也忒过香艳,如何能挨得过……正在想着,便听苏绣鼻中轻嗯了一声,微微喘息。纤掌愈发柔若无骨,托起他饱满的肉囊,似有意似无意的轻轻搓捏。

云炫只觉酥美直透茎囊交界之处,那肉棒翘得笔直,连深埋体内的茎根,都被女孩撩拨得粗硬,不断向薄薄的皮肤上传来阵阵有力的悸动。

他哪里舍得这种销魂滋味,纵觉难堪,亦忍不住呻吟起来。苏绣红唇白齿间轻啮着左手小指,喘着气问:“你叫唤什么?难道还痛?”

云炫有些心虚,但终于抵制不住欲念,含糊道:“嗯……你这般揉着,才舒服些……且再揉一会……啊……”

苏绣如何不知云炫的伎俩?但见他贪慕自己的温存,心中甜丝丝的,也懒得去说破他。她偷眼看到云炫胯间的怒龙高翘,想着等一会这长物或许就要贯入自己体内,来往冲突,心中既爱又怕。正胡思乱想间,便感应到云炫脑中迷茫,肉茎之上有如蚁爬,满心热切渴望着自己柔荑的抚慰!

苏绣呜的一声,浑身发热,仿佛被云炫脑中声音驱使,纤手一滑,就握住了云炫硕长的玉茎。她只觉那滚烫的肉棒在她手中猛的抖动了几下,竟是兴奋无比。云炫不料幻想成真,美得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却生出惊讶来,念头瞬间转换:小苏绣……竟这般主动?莫非她早已熟知云雨?

苏绣脑瓜里嗡的一下,几乎要跳起脚来啐他。但见云炫迷惑间想要开口说话,她急中生智,抢先喝道:“别做声!平心静气,勿起杂念!你看你这里妖力淤塞,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边说边纤手上下,装作认真推拿,心中暗恨: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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