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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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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故事》是虐恋文学的现代经典之作。它的文学价值与它对虐恋活动完美、纯粹、彻底地表达使它在众多的同类作品中鹤立鸡群,成为所有虐恋研究者最频繁引用的一本书,也是虐恋实践者的必读之作。这部小说最早在1954年以法文出版,作者署名为波琳啡鹬,出版于1970年。

这部虐恋小说写的是一位名叫o的女人被她的情人勒内带到一个叫作罗西城堡的地方。在那里她像其中所有的女人一样,沦为男人们的奴隶。她们被鞭打、被强奸,以各种和一切可能的方式为男人们提供性服务。她们在那里被训练为绝对驯服的女人。后来勒内将o转送给斯蒂芬先生,o随即成为斯蒂芬先生的奴隶,并且在身上打上了他姓名的烙印以证实其从属关系,直到斯蒂芬先生厌倦了她,允许她死去。

这本书出版后引起广泛强烈的争论,毁誉参半。抨击主要来自女权主义立场,褒赏主要来自男权立场。这本书一方面被老一代女权主义者深恶痛绝,令她们感到痛心疾首,另一方面却被一些男权主义者赞美为「女人终于说出了真话」。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双方都把它的出版看成一个重大事件,着名女作家卡特竟称之为「那要珂怕的书。」这本书的重要性的另一个证据是围绕着作者的身份和性别展开的辩论和猜测,虽然署名看上去是女性,但有许多人认为作者肯定是男性。认为作者是女性的人指出,只有女人才能写出这样的书,比如其中对于各种服装材料的详细描写以及像o想到勒内的拖鞋旧了该买双新的这样的细节,就不是男人能写得出来的;认为作者是男性的人则指出:绝对没有一个女人会写出这样的书,它对女人的贬低和轻视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因此绝不可能出自女人的手笔。此外有人提出,书中男性对于肛交的偏爱似也暴露出作者的男性身份。

除作者身份之外,对于女主人公为什么采用o这个名字,人们也有许多狡滑和解释,马库斯对它做了如下的诠释:o:一个字母,非个性的字母,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名字;o:一个洞,男人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它;o:一个性的象征,一个为男人的宣泄而做好准备的女人的象征;o:一个客体,一个仅仅在等待处置的造物;o:一个零,一个没有身份的造物;o:一个完整的形式,一个包容世界的圆;o:一个消失点,回归子宫,回归不存在的平静——死亡。

(marcus,200)

在80年代和90年代女权主义运动发生的一些尖锐理论分歧中,虐恋问题是争论的焦点之一。在无数的女权主义出版物和妇女团体中,《o的故事》这本书激起热烈的辩护与辱骂。激进女权主义者称它是对女性价值贬损的极致;自由主义女权主义者却对此书大加赞美,称之为鼓吹解放女性性欲的文学作品。这各赞誉的性质同当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美国出版时性自由派对它的赞誉具有相同的意义。

女权主义方面对《o的故事》的反感主要来自这样几个角度:首先,它是赞成等级主义的,它把人分成上下等级,它是一首不平等关系的颂歌。在书中,当o与勒内在一起时,还是因为爱才服从的,而当她与斯蒂芬先生在一起时,服从的报酬不再是爱,已经变成了服从本身。这本书将性别的等级从文化现象成为自然现象。格兰(judygrahn)称之为「压迫的颂歌」(压迫之诗)。

(masse,107)

其次,它是对自我的否定。o的负罪感来自于过多的自我,而非过少的自我:每当她发现自己的自我时,她就感到有罪。o的全部经历就是一个放弃自我、放弃人的主体地位,从而转变成一个绝对被动、服从的完全是客体的人的过程。

最后,它所表达地恰恰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看法。它将弗洛伊德等人对女性气质的理论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形象。o是一个男权社会中的理想女性形象的集大成者:她没有攻击性,天生被动,是个没有阴茎的小女人;她把疼痛作为她生存的条件接受下来;她下意识地需要被惩罚;她没有强烈的超我,没有道德准则;她在肉体积和感觉上是自恋的,但她却克制自己不自慰;她可以与女性交合,但只是为了男性的快乐。这本书给人造成这样一种印象:o这样的人才是天生的女性形象。看了这本书,许多读者会感到杰克琳(o的女友,一位服装模特)应当到罗西城堡去,那才是正确的,理应如此。相比之下,杰克琳的妹妹娜塔丽发展得就很健康,很正常,因为她那么渴望去那里,而所有真正的女性属于罗西城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许多女权主义者对《o的故事》的反感极为强烈。有一位女性在一本女权主义着作中这样描述了她读这本书的感受:「我第一次认识o是当这本书在大学女生宿舍中流传时。我记得那是在期末考试期间,我正想找点娱乐松一口气,看了这本书。在我合上书准备把它还掉时几乎恶心得呕吐。几年前,我为一家电视新闻网工作时,一位写作上的同事再次把这本书郑重其事地推荐给我,说这是他所见到的' 最真实、最深刻的关于女性性心理的描写'.我很遗憾自己在第二次拒绝o和她的故事时表现得那么谦恭。由于男性控制了对性的定义,我们只有两种选择:或者试图在这种由男人准备强加给我们的被动受虐的想象中寻找快乐和性的刺激;或者拒绝这一套不健康的想象,放弃任何想象,或换上一套有个人特色的、更本色的、伤害性较小的白日梦。」(brownmiller,323- 324)

男权主义方面的观点以为《o的故事》作序的法兰西学院院士鲍尔汉(jeanpaulhan)的观点表达得最为鲜明、激烈,他认为这本书承认了所有的女性一再否认的事,他说:「终于有一个女人承认了!这就是男人们对她们一向所持的看法:她们从来不会不遵从她们的本性,她们从血液中带来的召唤,这一包容一切的甚至将她们的灵魂包括在内的召唤,就是性。她们不断地被养护、被洗涤、被装饰,不断地被鞭打……简言之,当我们去看她们时,我们必须带上鞭子。」鲍尔汉像萨德一样全心全意地信奉鞭子,无怪乎他志被萨德「绝对属于最伟大的作家之列」。他不是一个被动的旁观者,而是一个满怀期望的参与者,他称《o的故事》这本书为「迄今为止所有的男人能收到的最热烈的情书」。

鲍尔汉甚至举出1838年的一个历史事件来证明自愿陷入奴隶状态的大有人在,当时有200名被解放的奴隶要求重归束缚,被主人格兰尼格(glenelg)拒绝后,竟致将主人杀死。

他举此例意在阐明「处于奴隶状态的快乐」,这正好也就是他为《o的故事》所写序言的标题。他还说,最奇怪的是,处于奴隶地位的快乐在今天竟被视为一件新鲜事。他认为,真实的情况是格兰尼格的奴隶们热爱他们的主人,他们不能忍受失去他的状况。同样真实的是《o的故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坚实的性质,它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尊严。(见《o的故事》序言)

其实,把游戏中的奴隶状态和真正的奴隶状态等同起来肯定是不对的。因为前者是出于人的自愿选择,是以爱为主的,后者除爱之外的其他因素就太多了,虽然排除自愿选择的可能性,像上述那些奴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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