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寻出真凶（2 / 2）

这妖怪吓得颤抖地道：“大……大圣爷爷，万圣龙王所居之处距离此地有十多里路，乃是乱石山碧波潭。这事全因龙王而起，大圣饶恕小人一命吧。”

悟空口中喃喃道：“乱石山碧波潭。好，老孙这就去会一会。”

悟空思忖间，唐小玄也起来了，对悟空道：“悟空，别急着去，天已经快亮了，我们将这小妖带去大殿救了众僧后，再去不迟。”

悟空鼻子里哼道：“那好，师父，老孙现在恨得牙齿痒痒的，不灭这个万圣龙王，老孙我都睡不好觉了。”

悟空果然是个生性好战却又恩怨分明的猴子。

第二天一大早，师徒四人就带着这个小妖去这祭赛国的金銮殿。

那其中一个小妖被解救之后，回到龙宫马上就向九头蛇报信，九头蛇大惊之下，道：“果真来了？”

那小妖战战兢兢地道：“果真来了。”

万圣龙王也在场，听到孙悟空的名字，全身不住地抖动着，道：“要是换了别人我们还能应付，但这孙悟空……他若是插手此事，那就大大不妙了。”

九头蛇也听说过悟空的事迹，不过他为人自负，向来眼高于顶，冷笑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小婿自有妙计。”

万圣龙王年事已高，胆小怕事，当时九头蛇也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说服他下一场血雨。现在事发被悟空知道了，他就害怕得几乎要找个洞钻进去。

“你有何妙许，还不快快说来。”万圣龙王急急地道。

九头蛇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对着一边的万圣龙女道：“爱妻，快将簪子拿来一用。”

万圣龙女从九头蛇身边走过来，将头上一根银簪拔出来。万圣龙王长得体态臃肿、相貌奇丑，可是这万圣龙女却身姿婀娜、脸型端正，头上任何一种发饰都是含有剧毒的暗器。

她的美与杏仙的美不同，她的美是奸毒的、阴沉的、毒辣的，是蛇蝎美人型。

她微微一笑，嘴角自然流露出几分诡谲，令人心头一寒。

坏女人，绝对的坏女人。这种坏女人往往令大多数的男人心仪，就算明知被她一吻之后就是死亡，也会有很多的男人饥不择食地扑上去吻她。

坏女人的身上岂非都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魔力？而这龙女就是坏女人之中的代表，她的坏更深刻、更彻底。

唐小玄不在这里，否则一定已经开始想法子勾引她。

九头蛇从她的手中接过银簪，道：“岳父你看，这簪子淬了三百余种毒虫的体液，炼了一千余种毒草的精华，只要沾上一点，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

万圣龙王的脸色终于和缓一些，道：“果真？”

九头蛇奸笑，道：“果真。”

万圣龙王的脸上也露出笑容，道：“好好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你切勿办砸。”

九头蛇泰然自若，道：“岳父，你就看着小婿我怎么弄死那几个取经的和尚吧。”

他叫来侥幸脱难的妖怪，道：“你快去将这簪子在他们的饭菜之中搅拌搅拌，只要他们吃上一口，哼哼……”

这小妖之前的事情没办好，这一次算是将功折罪，喜不自禁地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万圣龙王虽然脸上带笑，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他知道悟空的本事，区区一味毒药能不能将悟空毒死还是个未知数呢。想到此，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龙女赶紧过来安慰龙王，道：“父王，你莫急，九头蛇一定可以将此事办好。”

龙王道：“但愿如此吧，此事稍有差池，我龙宫上下就不保了。”

小妖走出几步之后，九头蛇就疾步赶上去，道：“慢着。”

小妖停下脚步，九头蛇低声道：“记住，还要用这根银簪在那白龙马的饲料里搅拌搅拌。”

小妖道：“是。”

这话九头蛇是对小妖偷偷说的。他嫉恨小白龙，因为小白龙比他帅，本事也比他大一点，而且小白龙得观音点化，可以随唐僧西天取经、修成正果，至于他却只能够在这碧波潭里当个不大不小的驸马而已。

这种屈于人下的境遇自然让他心生嫉妒，而且更令他记恨小白龙的是，这龙女虽说已经与他为妻，可是还经常念起小白龙，说自己处处不如小白龙，若是当年嫁给小白龙就好了。

所以说九头蛇其实不若外表风光，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但法不可恕。

再说唐小玄一行去了祭赛国的皇宫，参见祭赛国的国王。这里虽然也有金銮殿，但是殿宇却与中土非同，皇上的装扮也不一样，有一种蒙古人的特色。

唐小玄嗅了嗅鼻子，忍不住心想：“难道自己走错路走到蒙古来了？”

悟空将这妖怪押到国王面前，这妖怪将实情一一招供，国王这才自知做错了事，冤枉了金光寺的和尚，于是下令赦免和尚，并斥资千万重新打造金光寺。

唐小玄是东土的上人，今日能够降临祭赛国这个小国，是祭赛国的荣幸，祭赛国的国王就邀请唐小玄一行到光禄寺吃斋。

每个国家、每个地方似乎都有光禄寺，专门宴请僧客。光禄寺里的素斋极其丰富，你能想到的应有尽有，唐小玄可是大快朵颐了。

在《西游记》之中总是有一个期待，那就是盼望着到达一个新的国度受君王宴请，便可以大吃一顿。

就在吃饭的空档，那受命前来毒死唐小玄一行的小妖悄悄潜伏进来。可是见唐小玄他们周围重重护卫，知道自己难以下毒，可是又不能无功往返，于是乎他就找到马厩，找上白龙马，心想毒死白龙马也算是勉强可以交差。

但白龙马并非是真的马，在宝象国那一难中白龙马还曾经现出真身，上演一场救唐僧的感人画面，不过这件事在唐小玄身上并未发生。

在唐小玄身上发生的几乎都是艳遇。

这小妖刚靠近小白龙，小白龙就马首一扬，口中一阵嘶叫。叫声犹如龙鸣，声震林木、响遏行云，吓得这小妖连滚带爬地跑了。

师徒几个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晌午时分，悟空心中还有记挂，就让国王派重兵保护好唐小玄，自己带着八戒赶赴乱石山碧波潭而去。

乱石山碧波潭中的水很浑浊，虽名为碧波，其实却像个泥沼一般。悟空不识水性，水底的功夫远不如八戒，就对八戒道：“贤弟啊，这次就有劳你下去走一趟了，那万圣老王只不过是个小龙罢了，不足为虑，那九头蛇更是没有什么本事。

你只消一钉耙，就能将那两人打得头破血流。“

八戒对悟空的话半信半疑，因为悟空经常哄骗他，已经让八戒有了戒心。八戒直摇头，道：“这水浑浊异常，虽说当年我老猪身为天蓬元帅之时也曾掌管八万水军，可是这水底根本就看不清，而那龙王跟那九头蛇却对下面的水况一清二楚，我不去之后岂非吃大亏吗？”

“哎哎，不是不是……”悟空继续鼓动八戒道：“我跟你说，八戒，这水虽然浑浊，但是下去之后也不一定要跟那老龙分个高下。你只需将他引上来，下面的事情就交给老孙我便是。”

八戒眨了眨眼睛，觉得悟空这话说得也有理，就唾了唾双手，将耙子扛着，道：“好，猴哥，你等着我，我这就下去。”

八戒一个纵身就跃入水中，水面看上去浑浊不明，可水下就好得多，至少能够看到近处两丈内的情形。

八戒一路直奔冲到龙宫内，那万圣龙王跟九头蛇正在饮茶。八戒举起钉耙，大喝一声，道：“妖孽，纳命来吧。”

八戒的力量着实不小，一钉耙过去，这两人堪堪避过，可也一耙就将龙王的龙椅打个粉碎。这九头蛇十分自负，站稳身形之后对八戒道：“你这猪脸的和尚从何而来，竟敢在此处撒野？”

八戒将九齿钉耙在地上一顿，地上立时裂开一道缝，八戒吼道：“我乃天蓬元帅下凡，今做了取经僧的弟子，闲话休提，纳命来吧。”

这九头蛇在龙宫之中经常被龙女羞辱，说他没多大本事，于是九头蛇这些年苦修法术，修为大增，八戒与他斗起来之后，很快就落入下风，渐渐不支。

八戒虚晃一耙，转身便走，想将这个九头蛇引上岸去让悟空教训他。可这九头蛇却极其精明，知道这是八戒的计策也不去追，骂了两声之后就收兵回去。

八戒从水中跃出，跳到岸上，悟空连忙走过来，道：“八戒，怎么样，那泼怪可曾追来？”

八戒擦了擦脸上的水垢，道：“猴哥，甭提了，那九头蛇精明着呢！知道我这是‘诱敌深入’之计，所以没有跟来。”

悟空看着翻滚的水面，叹了口气，道：“老孙我水下功夫不济，这九头蛇若是不上岸来，我也拿他没法。”

八戒嗅了嗅鼻子，道：“那不如就任由他去吧，反正那些僧人们的冤屈都已经被平反，我们也不用硬要跟这九头蛇为难，取经要紧啊。”

悟空双手互抓着，道：“那我们先回去问问师父。所谓一物降一物，也许真如你所说，我们不去管他，兴许他也活不长久，自作壁，不可活。”

八戒刚从水里上来，上气不接下气，若不说服悟空饶了九头蛇，下次下水的一定还是他。八戒看似傻呆，其实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呢。

两人回去皇宫，国王已经给唐小玄印刻上关文，四人至此已经能够安全过关，脱离这一难了。

几个人走上取经大道之后，唐小玄才问悟空，道：“悟空，适才我没问你，但见你垂头丧气的，定是让那九头蛇逃脱了是不是？”

悟空气得连帽子都摘下来了，道：“师父，那九头蛇乃是水中之物，我老孙水性不佳。八戒去索战，那妖怪又宁死不肯上岸，老孙我也无法可想啊。”

唐小玄还惦记着那蛇蝎美人般的龙女，若是不将这龙女收服，唐小玄总觉得取经路不够圆满。

唐僧当年在长安临行之时，发誓见寺庙就拜，而唐小玄穿越到西游之后，也在心中暗暗起誓，这路上见到女妖就收。

这两件事情虽不同，但本质上相同，昭示着莫大的决心。

唐小玄建议道：“悟空，八戒在水下跟那九头怪战个平手。若是让沙僧也下去帮忙，那九头怪顾此失彼、背腹受敌，也许就会落败。沙僧久居流沙河，深通水性，也许犹在八戒之上，让他们两人联手对付九头蛇，岂不可以将之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