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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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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嘉嘉所料,此时的志扬的脸绷得像块铁板,民事庭的案子最后的判决书下来了,结论是:确认原告方对xx公司注资金额为1032万元人民币,被告方未履行注资义务。但,原告方没有就注资认证缴纳认证费用总计213万元,未履行注资人义务,故临海市中院民事二庭判决如下:原告方程志扬败诉。

志扬拿到这份判决书时,他忍不住想笑,难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我的钱投入了这个公司,我却没有履行注资人义务,这话说得难道不可笑吗?

我还需要再交200万给工商局,来证明我交钱了?扯jb蛋!这tm是什么逻辑?这还是有王法的地方吗?

许慧欣在边上安慰道:“程总,我们这次败诉,非战之罪!我之前就说过了,史东华、陈玉皓最后的反扑挣扎一定是疯狂的。周庭长今天跟我通电话说,他们收买的那个宋,也是近乎疯狂的跳出来,他做副院长的,有驳回的权力。周跟我说,这一个案子,他们专门开会研究了3个小时,也算是开了先例了。最后宋副院长就非逼着改判,书记员没办法,把证词全部罗列上了,最后加个给我们判败诉的结论,让我们继续向上一级申诉,这么清晰的事实,到高院我们一定可以胜诉的!他们已经没路走了,我估计,他们只能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志扬点点头,他心里惴惴的,一个地级市的中院的副院长自己都斗不过,而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刘敬贤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这一连串的官司,多拖一天他的压力就增加一分,他自己也已经渐渐有了抵触的情绪。突然他电话响了,志扬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许慧欣说道:“许律师,对不起,我去方便一下。”许慧欣点点头,志扬才出了许律师的办公室。许慧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她从做助手到自己独立接案子也有十年了,但是像这么诡异难缠的棘手案件,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虽然在接手这个案子之初,她已经估计到了形势的困难,而且在临危受命后,在和程志扬不断地磨合沟通,现在她和自己的当事人也已经能形成不错的合力。但是,他俩当初设定的步步为营,稳健前行的对策,现在看来行使效果并不理想,反而有渐渐被扯入泥潭的趋势,许慧欣也渐渐体会到躲在幕后遥控的刘敬贤的磨盘战术,所以她也在积极的思考,如何改变下一步攻守战略。

没过多久,程志扬走了回来,许慧欣抬头看他面有喜色,就问了句道:“你夫人平安到达了?”志扬摇摇头道:“还没,不过她说出关时候很顺利,她现在在仁川机场,飞机准备起飞了。”

“哦……”许慧欣也听志扬说起过,怕刘敬贤派人在机场埋伏,但是到了国外自然也就是安全了。“直飞纽约?”

“不,从西雅图通关,然后再飞纽约。”志扬解释道。

“哦……那很辛苦的。要飞二十几个小时吧?”许慧欣饶有兴致的问道。

志扬点点头道:“是啊,加上在机场候机的时间差不多要一天一夜,坐飞机遭罪,还不如坐火车可以动动手脚,坐飞机坐几个小时手脚就都麻了!许律师你大忙人,肯定也经常坐着飞机到处跑,肯定也是深有感触吧。”

“嗯……不过我还好,最远也就飞过广州,还算是勉强能接受。不过,能在天上飞到地球的那一头,也是种难得的体验,我还没出过国呢,一直说想去趟马尔代夫,就是没腾出时间来……对了,欧洲的城市是不是特别美,古建筑特别壮观?听说你们一家去过埃及?”许慧欣笑道,但是语气间似乎也对出国看看颇为向往。

志扬摇摇头道:“呵呵……那些城市其实也都是外表鲜光,就跟说坐飞机出国一样,不切身体验次,根本想不到那种遭罪的滋味,坐头等舱也一样,还不到哪去。”志扬显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他看看表说道:“七点半了,我请你,我们找地方吃点饭吧?”许慧欣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今天我也觉得挺……提不起兴致,毕竟官司输掉了……”志扬嘴角微微翘了翘道:“输了官司也要吃饭嘛,走吧。”刚才正是嘉嘉给他打来了报平安的电话,志扬怕自己的手机被窃听,所以跑到楼下从公用电话打了回去。嘉嘉告诉他自己已经跟张琦会合,他们现在又瞒天过海的偷偷跑了回来,她和儿子都平安无事,让志扬不要担心,这样,志扬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模样。

许慧欣看金主这样坚持,她这也才不推辞,关上了办公室的灯,两个人走出了律师行的大门。……

“滚!”刘敬贤抄起办公桌上的水晶相框扔了出去,“啪嚓!”那相框瞬间摔得粉碎。

“干爹啊,你干吗发这么大的火?这是跟谁过不去呢?”小九靠在刘敬贤的怀里,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下午了,从门口进来的也不知道被他骂走了几波,仗着她现在得宠,才撒娇的腻声问道。

刘敬贤斜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小情妇,他又想起了今天下午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嘉嘉。妈的,想想就上火,钰小七是干什么吃的!她是不是有了二心?以前她从来不会出岔子,怎么最近接二连三的在程家人的事上出错?刘敬贤不禁有些起疑。

“干爹啊,你饿不饿?都快8点了。”小九看看表,提醒刘敬贤该吃晚饭了。

刘敬贤一肚子火,他在等钰良缘给他查嘉嘉出境记录,这点小事她都磨磨蹭蹭的,要不是小九提醒他都没注意到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他对着宠爱的情妇还算得上和颜悦色,柔声问道:“怎么,小宝贝儿饿了?那干爹请你吃点补的,给干爹养孩子,干爹肯定不会亏待小宝贝儿的。”小九听他一口一个小宝贝儿,心里不由一黯,怕是他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只是见女的都是小宝贝儿、大宝贝儿的,不过也无所谓,自己也不会真的对这个死老头子动真情,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小九想到这儿,娇笑道:“主要是干爹想吃什么的啦,干爹吃的饱饱的,才有精力下种……”刘敬贤一听小九这么挑逗他,他的软皮蛇也渐渐有了反应,他嘿嘿淫笑道:“我看小宝贝儿不是饿了,是馋了……嘿嘿……”

“干爹~不来啦……你笑人家……干爹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刘敬贤让女人跪坐着,和自己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他的手也不老实的从女人下襟伸了进去,慢慢向上探索着。“有没有照干爹说的,用塞子把小骚逼堵上?”刘敬贤忽然想起来,嘿笑着问道。

小九一听,脸红红的点点头,旋身坐在写字台上,叉开双腿让刘敬贤检查。

刘敬贤一看笑了,原来小九的下身绑了一条皮质的贞操带,在裆部中间,又一个像酒瓶塞子,向内的凸起,正好把阴门塞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塑料塞子,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真把自己一句玩笑话当了真,刘敬贤不禁莞尔。

“傻丫头,你这么堵着,难道你不大小便了啊?到时候还不都流出来了。”刘敬贤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句:还真是个小傻逼。

“嗯,忍不住还是要尿的啦,每天尽量少喝水少尿尿呗。这样能把干爹的精液存的时间长些,九儿想早些怀上干爹的孩子嘛。”小九一手搂着刘敬贤的脖子,一手轻抚自己平坦光洁的小腹撒娇道。

刘敬贤心里知道,多半她还是冲着自己许诺的奖金去的,但是他也不计较这些,刘敬贤是个很实际的人,他注重的是结果。小九身体健康适宜生养,自己的高参曾经看相,告诉自己小九有宜男之相,刘敬贤一直记在心里。

“傻丫头,没必要忍得那么辛苦的,干爹明天带你去好的男科医院,现在科技发达了。听说吃吃药、打打针,一次就能造出龙凤胎的。”小九摇摇头道:“不去。”刘敬贤微微一怔,其实他原本是有些怀疑自己现在这年纪是否还能生育了。第一,他想去查查自己是否还能生,他可不想被小九骗了,不明不白的替人养野种;第二,他如果自己还能生,他想一次造一对龙凤胎,那样又是老来得子,又有儿女环绕膝前,那还不美死他?但是,刘敬贤想不出小九断然拒绝的道理。

“为什么?”小九靠在刘敬贤怀里喃喃的说道:“那些化学药啊,谁能保证有没有毒害,会不会害得我们的孩子畸形……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图省事的决定,害孩子一生受罪。”刘敬贤点点头,没想到小九居然还有这样认真负责的态度,他对小九的感观微微有了些转变,他发现小九还是很有责任心、很有爱心的女孩子。

小九接着说道:“而且……每一个孩子,都是从天堂坠落到人间的天使,父母与子女的缘分是强求不来的……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干爹,你知道九儿最相信缘的。”刘敬贤频频点头,他没想到九儿说出的话这么有诗意,又很有淡泊宁静的哲理。说到底,刘敬贤都是文人出身,就算官场残酷的斗争让他蜕变、麻木,但是从骨子里他还保留了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文人气息,此时他不禁更是对小九刮目相看。“那你把他们强行挽留住,不也不是在强求吗?”刘敬贤目光中透出了爱怜,凝望着这个没有他大女儿年纪大的小妇人,这一刻,刘敬贤觉得能够拥有这个女人,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其实,这样只是为了能时时感受到你的爱,亲爱的……干爹,九儿能感受到生命在我身体里的律动,真的,九儿能感受到有生命在九儿身体里孕育着,每每这样想着,九儿心里就会觉得甜甜的,九儿就会觉得亲爱的你真的、真的很爱我。”九儿弯弯的桃花眼中秋水盈盈,显得那样楚楚动人,刘敬贤忽然觉得,九儿让他找回了多年来失去的真情,这眼神……就像明君的妈妈当年那样的清澈。

想起亡故多年的妻子,刘敬贤不禁鼻子一酸,他沉沉叹了口气道:“九儿……月夕,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吧,别再闪闪缩缩的了。”小九原名柳月夕,她没想到这个自己叫了两年干爹的男人,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她发现这个冷酷、冷血的男人,也许真的有他软弱的一面。柳月夕颤颤的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干爹,您是说……我可以叫你……叫你亲爱的吗?”在问这话的时候,柳月夕已经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

刘敬贤重重的点了点头,“叫吧,随你喜欢,怎么叫着顺口……干爹都准了。”

“谢谢你,亲爱的……亲爱的,你真好……老公,我爱你!”柳月夕知道自己成功了,自己终于比其他受宠的女子走的更远,离这个让自己坐在他怀里撒娇的男人越近。柳月夕忽然觉得这几年自己吃得苦,受的罪都得到了回报,难道自己真的期待这一刻吗?心里有些委屈的她,忍不住趴在刘敬贤肩头低低的抽泣起来。

刘敬贤微笑着,他能感受到女孩的伤悲,自己为了让她们听话,有些手段是狠了点,更重要的是钰小七经常狐假虎威,借着自己的名义打压自己其他的禁脔,虽然她的存在,有效地帮助自己肃清了后院的“刺”,但是刘敬贤不否认自己是人老多情,越到这两年,他越希望和自己中意的女子有心灵上的交流和慰藉,或许这和他多年纵欲后,身体对性的需求越来越低的缘故有关。当他经过深入调查,发现嘉嘉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人,一个能够陪伴他安享晚年的贴心人,这就是他心里渴求嘉嘉最根源的原因,不得不说小九柳月夕把握住了最佳的时机,她真的有很好的运气。

刘敬贤搂着自己的女人,轻轻的替她拍打后背帮她理顺气息,一边柔声说道:“月儿,去和那个人离婚吧,我想娶你,我要正式娶你过门。”柳月夕被刘敬贤抛出的一个一个的重量级的许诺砸得有些晕头转向了,她忍不住拉着刘敬贤的手说道:“亲爱的……干爹……你不是骗我吧?你逗我玩的?还是我在做梦?干爹你掐我下试试?”她清楚地记得,刘敬贤抢占自己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那时不是处女,为此自己受足了钰良缘的虐打和辱骂,她曾对自己说过,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做刘敬贤的性奴,永远被他玩弄,被她欺压,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但是今天,刘敬贤吃错药了吗?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柳月夕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听觉出现了眼中幻听,要不,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刘敬贤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一言九鼎,居然在这么深情告白的夜里,被自己的情妇接连质疑自己的决定。原本他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他忽然想到自己应该先去男科医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然后再去卡地亚、蒂凡尼、周大福,找一款合适的礼物,再决定是否要像她求婚,让一个求婚的仪式显得更加的庄重,但是现在既然自己话已出口,就已经没有改口的余地,毕竟这次他是认真的。于是他柔声的安慰道:“真的,我是认真的,以后你就是刘夫人了,真正唯一的刘夫人,明天去跟那个废物办了离婚证,我去查查体,然后我们去选一款订婚的戒指,干爹我承诺,给我亲爱的月夕宝宝一个庄严盛大的订婚仪式,好不好?”

“嗯……嗯……”月夕抽泣着,她已经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即便之前许多许多话,都是她违心说的,只是为了哄刘敬贤开心,即便她在心中骂了几万次死老头子,但是这一刻,柳月夕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糟老头子,不管别人怎么称呼他,贪官、恶魔、淫魔……虽然自己心中也无数次的这样叫过他,但是这一刻柳月夕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可以依托终身的男人。

回头说程志扬和许慧欣,一顿晚餐是在讨论案情中平淡度过。饭后,许慧欣准备打车回家,志扬忽然提议道:“出去喝一杯怎么样,庆祝下官司输了。”许慧欣微微苦笑说道:“程总您真幽默,不过……明早上我没安排,可以陪你喝一杯。”许慧欣忽然想到程志扬变了孤家寡人,或许他还不适应这样的寂寞,需要找人说说话吧。

“酒吧?”

“嗯……不喜欢,太吵,说话都听不清楚。”许慧欣摇摇头道。

“那……来我家吧,省的被查出酒驾。”志扬很干脆的邀请道。

“呵呵……好!”许慧欣爽快的答应道。

志扬其实也是随口一说,他可不希望许慧欣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他没想到许慧欣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你就不怕我趁醉酒浑水摸鱼?”

“我可是跆拳道黄带,你摸之前可要想清楚,嘻嘻……”许慧欣的话让志扬暴汗,心说怪不得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驱车回家,志扬在自己精心设计的吧台前,取了一支香槟、一支龙舌兰酒问道:“喝哪个?”许慧欣看了看,香槟是程志扬万年不变的moet&chandon,塔奇拉则是墨西哥产的一般酒。许慧欣微微笑道:“今天不是开香槟的好日子,还是喝这个吧。”许慧欣一边说着,一边把塔奇拉的标签转到志扬的对面。

志扬又从吧台下面取出两个敞口酒杯,一瓶苏打水。然后,他回过头问道:“加冰?苏打?还是果汁?”

“果汁有什么?”许慧欣一手撑在吧台上,托着下巴问道。

“苹果汁、番茄汁、还有柠檬。”志扬打开冰箱检点了一下说道。

“嗯……柠檬……常温的。”许慧欣沉吟思索了下,然后说道。

“嗯,你很懂酒……”志扬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怎么,不懂酒真的想灌醉我?我可是很能喝的。”许慧欣接过志扬递过来的切片柠檬和盐巴,酒里加了苏打水,所以酒很淡,不会一喝酒醉。

志扬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冰块。“感谢许律师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帮助,没有你的努力,我肯定撑不到今天。”志扬跟许慧欣碰了下酒杯,由衷地感谢道。

许慧欣微微一笑,并没有接着志扬的话题说下去,她有些累了,需要放松一下,喝了酒她不想多谈工作和生意上的事。许慧欣看看程志扬家里的装潢、摆设。

“你们夫妻生活很安逸,你很爱你的太太……”

“很明显吗?还有呢?”志扬觉得跟这个在法庭上很激情,但是私生活里有些忧郁懒散的女人谈话很投缘,也很轻松,就像很多年前跟哥们聊天一般,可以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你很懂得生活,很有生活情趣的男人,一个顾家的好男人。”许慧欣淡淡的说道。

志扬忽然觉得气氛有些暧昧,他抿了一口酒,也淡淡的回了句:“谢谢夸奖。”

“呵呵……”许慧欣笑得很敷衍,两人间一时无话,陷入了一种有些尴尬的沉默。

志扬心里有些奇怪,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很聪明,从容入微的观察,能够很快速、准确的判断出一个人的很多信息,但是她永远都是那么忧郁,与人保持着距离,她永远都是一个人独行,保持着那份神秘感。志扬又为许慧欣倒了一杯酒,两个人碰了下杯:“干杯!”志扬看得出她经常出入酒吧、夜店,“看来你说你很能喝,是真的。”

“呵呵……”许慧欣呵呵一笑,并没有接口。

“自己经常这样喝闷酒吗?还是跟我喝酒感觉很闷?”志扬问道。

“我喜欢一个人,喜欢安静的处所……但是,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我喜欢喝两杯,然后上床睡觉。”许慧欣也没有避谈自己的私生活,如实的跟志扬说道。

“感情上受过挫折?”志扬有些好奇的问道,虽然两个人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是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跟她谈过情感上的问题,志扬的直觉告诉自己,她肯定会保持沉默。

果然,许慧欣选择漠然以对。

志扬换了个问题问道:“你真的是跆拳道黄带?”

“骗你的……”许慧欣一笑道。

志扬心里松了口气,心说哪有那么厉害……随便碰到一个就是武林高手,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慧欣看他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才继续小声说道:“其实我是蕾丝边……”

“噗……”志扬一口酒喷出来,刚才许慧欣的一句话差点把他呛到。他诧异的问道:“你又骗我的吧?”

许慧欣悠悠笑道:“怎么?很鄙视同性恋吗?”

志扬摇了摇头道:“没……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爱的权利,旁的人自然没有置喙的权力。”从嘉嘉那里学到的新思维现学现用,志扬倒是有些诧异的发现,原来这世道,现在坦然面对自己性取向异于常人的人还真不在少数,要不怎么一下就碰见俩,一个男同、一个女同。

“想听听我的过往吗?”许慧欣说出心中的秘密,如释重负之下,她竟然俏皮的吐吐舌头,显得十分可爱。

程志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倾听许慧欣的下文。

“呵呵……其实我还有件事骗了你……”许慧欣嫣然一笑道:“我不会跆拳道,其实我是散打七段。”志扬冷汗忽的就下来了,他摸不准许慧欣的脉路,究竟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喝醉了满嘴说胡话?

许慧欣咯咯笑道:“别怕,我不会打你的,我觉得你这人挺逗的。程大哥,你知道吗?我爷爷是开国元勋,许xx……我小时候,就喜欢跟着爷爷学散手。”志扬只觉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了,理智上他想说许慧欣是喝醉了,但是内心深处,他居然信了许慧欣荒诞的故事。

只听许慧欣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同性恋……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爷爷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男方的姥爷当年是我爷爷的警卫员,姓张,我管他叫张爷爷。爷爷小时候经常跟我说起,四一年鬼子扫荡最疯狂的时候,飞机轰炸弹片崩飞炸的我爷爷当场就倒下了,所有人都说没救了,张爷爷背着我爷爷在黄土岭上跑了三十多里路,他还要腾出一只手帮我爷爷按着肚子,爷爷说那次他肚子开了个大口子,不是张爷爷那么按着,肠子都出来了。他就那么一路上又哭又喊的,怕我爷爷昏死过去。”许慧欣说着一笑:“这不是小说剧情,真事儿……也很老套……我从小就见过张爷爷,张爷爷对我很好,还跟我爷爷开玩笑说起,他外孙跟我一般大。我爷爷很认真的替我订了这门娃娃亲……唉……老共产党员了,却比法西斯还法西斯……”志扬一笑,他也权当听故事解闷,不管许慧欣说的是真是假,跟他关系都不大,所以他只是倾听着。

“我当然不愿意了,张爷爷虽然很和蔼,但是他身上很脏,小孩子都怕农村人身上那种味儿的。所以,后来张爷爷来过几次,我看他来了就躲,再往后,张爷爷也再也不道我们家去了。”

“你从来没见过你的小未婚夫?”志扬忍不住问了一句道。

“没……甚至每次爷爷、奶奶,跟我说起这事,我都捂着耳朵就跑。每次这样,爷爷中午饭时候,就会喝酒拍桌子,我才不靠前呢,就躲到邻居秦爷爷家去。”许慧欣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回忆起了童年的趣事。

“秦爷爷家的小哥哥叫秦鹏,我小时候很任性、也很倔,我不想爷爷把我送给别人报恩,我就说我喜欢秦鹏哥哥。我就第一次见到我爷爷发那么大火,说秦鹏哥哥对我有不轨的心思,把他腿给踹断了。”许慧欣说道这里时候,心情十分复杂,显然对自己童年玩伴被殃及池鱼,遭受无妄之灾感到十分的歉意。“我从那以后也再不敢去秦爷爷家玩了,后来听说秦爷爷没多久就搬家了。我爸爸跟爷爷吵了一架,但是爷爷还是固执的坚持己见,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喜欢男孩子了,现在想想,可能是童年时候有了阴影了吧。”许慧欣微微苦笑着说道。

“然后,你就开始喜欢女孩儿了?”志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你喜欢我的嘉嘉?”许慧欣嘿嘿一笑道:“你才反应过来啊?你真迟钝!嘻嘻……没觉得我对你的嘉嘉很不一样吗?”志扬无语……许久才说了一句:“你今晚不会杀我灭口吧?”

“哈哈……程哥,你想哪去了?我是当律师的,最懂法律了!哈哈……看来我的笑话又骗到你了,我真是个天才,耶!”许慧欣开心笑得满地打滚,程志扬彻底被她搞糊涂了,真是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自己就被她当傻子一样的耍弄,志扬发誓,再也不跟这个喝了酒,就满嘴没有一句实话的女人喝酒了。

许慧欣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来,“呐,这是我男人照片。”志扬接过来一看,“切,这不是刘德华嘛!”许慧欣呵呵笑道:“呵呵……如果刘德华说爱我,我马上就嫁他!哈哈……”一句话,又让志扬彻底无语了。

“所以说,其实你还是喜欢男人的?”

“我不知道,反正如果他真的很出色,或许……”许慧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志扬的眼睛说道。两个人渐渐的靠近,渐渐地……

“程哥,我好像有些醉了……你还能开车送我回去吗?”

“肯定是开不了的,这点打车也不容易。干脆住下吧,家里房间很多,随便你挑。”志扬觉得自己和许慧欣的睫毛都搭在了一块,他赶紧别过头去说道。

“呵呵……你不会对我浑水摸鱼吧?”

“切……我才要防着你对我浑水摸鱼才是……你真要对我用强,我可反抗不了……散打七段……”志扬一脑门子黑线说道。

许慧欣哈哈一笑,志扬扶着她上了楼,指着自己的卧室说道:“你睡我屋吧,主卧里面有卫浴,你想泡澡也可以,不用担心被我偷看到。”许慧欣侧过脸来说道:“你不会在浴室里装了摄像头吧?”志扬又是一脑门子的黑线:“我没有那么猥琐啦!”许慧欣哈哈一笑,推门进了屋,反手把房门带上。志扬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另一间卧室,志扬想起不久前若馨还在这间屋里住过,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说实话,志扬今晚本也无心撩拨许慧欣,他只想找个人倾诉,舒缓下心中郁闷的心情。志扬扑倒在床上,连被也懒得盖,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志扬醒来后,坐起身来半晌还觉得头疼。

“呃……”志扬心说再也不喝这么多洋酒了,喝完肯定上头。志扬这才慢慢想起……好像许慧欣还住在家里。志扬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八点钟,他开门下到一楼,看到许慧欣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餐,穿着的却是嘉嘉的衣服。

许慧欣听到志扬下楼的声音,看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不由微微有些赧然的解释道:“那个……昨晚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把衣服都洗了,所以才在屋里找了尊夫人的衣服,请别见怪。”志扬想起来昨晚许慧欣承认对嘉嘉有好感,天知道她是有意是无意的,虽然志扬有些不悦,但是总不能让人家当场脱下来吧?“哦,没事。”志扬扭头看看吧台上剩下的小半瓶洋酒和龙舌兰酒,志扬发现了一个事实,许慧欣比自己能喝……

正在这时,志扬听到有人掏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不由脸色狂变,这种暧昧的情形,只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咔……砰……”大门打开又关上,紧跟着传来了娜娜清脆的声音:“老爸!我们回来了!”志扬心里跟着一凸,心说完了!

许慧欣也尴尬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坦然面对,还是该回避下,虽然自己跟程志扬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这种情景怎么也让人联想到捉奸在床,不对,应该是捉奸在房,被人家妻儿堵在屋里,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果然,娜娜一见这场面,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再她身后的张琦看到这一情景,也是一脸窘迫,尴尬的不得了。所幸嘉嘉和淘淘并没有跟着回来,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是谁?”娜娜冷冷的问道。

张琦抢着解释道:“囡囡,这是许律师,别闹……”娜娜回头等了他一眼道:“我没问你!”接着她有转过头来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穿着姐姐的衣服?”许慧欣傻了,有心换回自己的衣服,但是衣服都还没干,还都晾在人家夫妻的卧室里,这真是黄泥巴掉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志扬即使的调整好心态,想想自己这次理直气壮,实在是没有心虚的理由:“囡囡,不得无礼。许律师,这是小女程娜娜,这是许律师,昨晚上我请许律师来家里喝两杯,太晚了没车,我也喝醉了没法开车送她回家,所以才……”

“所以就在一张床上将就了一晚,是吧?贱人!”娜娜毫不客气的冷言讥刺道。

“你!你这跟谁学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志扬也怒了,小女儿要不不回家,一回家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是对自己一顿质问,也不让自己把话说清楚,难道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不堪?许慧欣被娜娜指着鼻子骂,火也渐渐上来了,人都有自尊,虽然确实是误会了,但是娜娜这样武断不听解释,就指着她鼻子骂她下贱,试想又有谁能受得了这种指责?

娜娜一指许慧欣身上的衣服道:“这件睡衣是我给姐……嘉嘉姐买的,你别告诉我你们没睡在一个屋里,你别告诉我你们睡觉没脱衣服!”志扬这才明白,原来祸都是出在许慧欣穿的睡衣上,这倒让他放下心来。“囡囡,你听我解释,昨晚上,是我把主卧室让出来的,因为卧室套间里有浴室,这样不用许律师进进出出的不方便。我昨晚上是睡在西屋的,你们那间小屋,不信你上去看看。”娜娜哼了一声,扭头上楼去检查现场,小卧室床铺凌乱,但是被套都没揭下来,主卧室里,被子已经整齐的叠好放在床头,床单整洁一尘不染,阳台上挂着许慧欣洗干净晾着的两件外衣,从表面上看,确实不像是发生过什么。娜娜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你为什么穿我姐、嘉嘉姐的衣服?”许慧欣一笑道:“因为我喜欢啊。”

“你!”娜娜听她言语轻浮挑衅,她错把许慧欣的话领会成她喜欢自己老爸,但是张琦赶紧拉住媳妇,对她努努嘴,娜娜才发现许慧欣左手小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表示她是独身主义,但是也不能表示她和老爸之间就是干净的。

“她是同性恋。”张琦早就知道这事,私下从嘉嘉那里打听到的,所以他知道许慧欣跟程志扬不会发生什么关系。

“啊?”娜娜觉得有些乱,这都是些什么事,姐姐刚认识了个男同性恋,老爸找个女同性恋玩暧昧,难道是故意跟姐姐对着干?他们俩这到底是要演哪一出?

“你……”许慧欣听见了张琦的话,也不以为忤的大方坦陈:“是啊,我是lesbian,小妹妹有没有兴趣跟姐姐加深下交流?”娜娜虽然不歧视女同,但是第一次跟这种人沾边,让许慧欣凑近了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她吓得靠在张琦怀里道:“免了,谢谢。”张琦和在后排围观的志扬,看着娜娜有些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琦搂着娜娜笑道:“不许你打我媳妇的主意!”娜娜在张琦怀里颇为受窘,但是看张琦护着自己心里也踏实了下来,就这样总算是一片乌云散尽,揭过了志扬和娜娜父女间的误会。

娜娜回家来,就是为了跟她老爸好好谈谈,有什么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志扬也不客气,现在他正是需要帮忙的关键时刻,按下四人谈话不提,总之有了娜娜和张琦的回归,志扬和许慧欣的心里总算是有了底,不复头一晚上那种孤军奋战的无力感。……

刘敬贤从男科出来心情不错,医生说他身体状况良好,至少比他那个废了的儿子刘明君要强百倍,继续播种传宗接代肯定是没有问题,这个结论不禁让刘敬贤心情大好。

但是,驾着车的刘明君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钰良缘则都阴沉着脸。得到刘敬贤要正式娶妻的消息,他属下的各方势力反应不一,其中利益受冲击最大的还是要数刘明君和钰良缘,随着七姐的地位越来越边缘化,钰良缘现在在刘敬贤的眼中越来越不受重视。自从上个月,刘敬贤把她调去专门看护刘明君这件事可以看出,她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刘敬贤的信任,手里的权力也基本上被盘剥一空。

而刘明君则更加郁闷,原本这几个月他下体的伤大有起色,现在间或早间还有出现晨勃现象,钰良缘把这一情况汇报给刘敬贤之后,刘敬贤对这个废物儿子也又恢复了一丝和蔼,这次刘敬贤拿出钱让钰良缘去整容,其中刘明君的大力劝说功不可没。但是,如今亲爸爸要给他找个后妈,而且听说两个人不断不分昼夜的努力造人,从老爸如此认真的态度,刘明君感到压力非常大。

忽然刘敬贤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来一看,是柳月夕给他打来的,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月夕,怎么样?都办好了吗?嗯……没有麻烦吧?好……”刘敬贤沉默倾听了一阵,然后说道:“好,下午我都陪着你……嗯……我马上到你那去。”刘敬贤捂着电话听筒对刘明君吩咐道:“小君,把车靠路边停了,小七,你打个车回去,就不送你了。”钰良缘听老家伙叫月夕叫的那么亲人,而自己却依然是他赐给自己十年的一个代号——小七。但是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她也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声。

打发走了钰良缘,刘敬贤也不管刘明君就在车里,一边打着电话跟情妇调情,一边吩咐刘明君向着柳月夕家的小区所在地点开去。刘敬贤发现废物儿子还可以废物利用一下,让他做车夫,自己的许多隐秘事情也就不怕外人得知,毕竟是自己信得过的亲生子,虽然不能替他光耀门楣,但是还可以做个亲信。

柳月夕上了刘敬贤的辉腾,看开车的是刘明君,赶紧跟他打招呼道:“少爷也在啊,少爷好。”刘明君只是管着开车,也没有跟她打招呼。刘敬贤有些不悦的说道:“小君,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刘明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说:什么时候又添了这么一条规矩,不就是一个婊子?但是他跟他爸目光相触,他心底打了个寒战,然后赶紧说道:“九姨好!”

“嗳!”终归是刘敬贤为了突出自己的地位和权威,柳月夕喜滋滋的答了一声。

刘敬贤沉着脸道:“叫妈!”刘明君心里发苦,但是不敢违拗他爹的权威,嘴上不轻不愿的叫了一声:“妈……”心里加了一句:你妈个臭逼!

柳月夕知道分寸,特别她知道刘明君已经是个废人,对她和自己将来的孩子都构不成威胁,所以她也极力想拉拢住刘明君的支持,从刘敬贤支付钰良缘巨额整容费这件事来看,刘明君在他爹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孩子愿意怎么叫都好,你别这么逼他……”柳月夕悄悄对刘敬贤说道。

轻轻一句话,就博得了刘明君的好感:她还知道分寸,看来也不是太坏的人,比心狠手毒,老于世故的钰良缘应该是好相处的多,这是刘明君对柳月夕的第一印象。

刘敬贤也很赞赏柳月夕懂得拿捏分寸,也懂得维护一家人的和睦,大妇就是要选择一个懂得掌握分寸,又不妒忌的女人。妒不妒忌,刘敬贤还想再观察她,但是柳月夕是个聪明的女子,刘敬贤知道她肯定会掌握好其中的分寸,对这一点他甚有信心。“这一点是必要跟他讲明的,今后你的身份不同了,也不用事事都那么小心谨慎,你做我的妻子要显得大方些,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难道在省里还有人敢不给我刘某人面子?”柳月夕真的越来越欣赏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霸气,是啊,自己该硬气起来的时候,也不能给他丢了脸面,自己也不是以前万事都需要小心谨慎的九姨太了。“敬贤,你对我真好。”柳月夕用这么亲密直接的称呼,一句话刚说完,她自己先羞红了脸,引得刘敬贤一阵大笑。刘敬贤看她如此羞涩的样子,刘敬贤觉得妻若此,他真的很开心,忍不住勾起柳月夕的尖下巴,深吻上了她的娇唇。

柳月夕和刘敬贤在车里忘我的深吻着,柳月夕心甘情愿的让他的舌头叩开齿关,在她檀口中肆意掠夺香津,又与他唇舌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他每次深入自己的体内,不断地向自己证明着,自己的身体是完全属于他的,柳月夕陶醉了,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刘敬贤深深的爱意……

他们缠绵了许久,当刘敬贤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内裤里,柳月夕才醒悟过来这是在车上,轻轻推了推刘敬贤,她微微嗔道:“小君还在呢,你这当爹的真是为老不尊。”

“哈哈……没什么好避讳的,小君要不是,唉……不提了……孩子这么大了,什么不懂,也没有什么好避着他的。”刘敬贤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柳月夕,所以相对的也会比较尊重她的意愿,所以他坐正了起来,没有再继续亲昵的举动。

“证件拿出来了?给我看看吧?”柳月夕知道他说的是离婚证,她不依的说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总之人家现在是自由身了,你不会想反悔吧?亲爱的。”刘敬贤在她明媚的俊颜上亲了一口说道:“总要验明正身吧,国家干部可不能带头违法,我可不想犯重婚罪。”柳月夕微微撅着嘴,一边从自己的名包里取出那带钢印的红本。

“当场就发证,绝对新鲜。”柳月夕很快从刘敬贤眼中看出了一丝揶揄,她不依的撒娇道:“讨厌,干嘛那样看着人家?”

“呵呵……只不过是有些好笑,人家离婚时候都哭丧着脸,你这眉开眼笑的,还不让人家说你是不安分啊?”刘敬贤指着柳月夕的照片笑道。

柳月夕红着脸一把抢回离婚证,塞到了包里。“我是很开心,有个这么爱我的男人,我能不开心吗?现在放心了吧?领导。”

“嗯……放心了,呵呵……月儿,我爱你!”刘敬贤越来越找到了用心交流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安心、很着迷,让他不自觉的流露出对柳月夕的依恋。刘明君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诧异,踌躇着不知道该和钰良缘商量下对策好,还是更加深和柳月夕搞好关系,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她绝对是自己老爸的逆鳞,触之必亡。

刘敬贤的手很快又触碰到了女人的阴部,柳月夕微微喘息着用手挡住了他继续使坏:“亲爱的,别……在车里被街上的人看到影响不好。”刘敬贤看她懂得为自己着想,心里更是欣慰,他在女人耳边喃喃说道:“我只是想检查下,看看你是否还戴着那个玩意儿。”柳月夕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依然戴着那条贞操带。

刘敬贤微微一皱眉道:“除去吧,这样一直憋着对肾脏不好,会憋出尿毒症的。”

“但是,人家觉得这样特别踏实,好像你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柳月夕又发动了自己的情感攻势,她发现这种煽情的话最能打动刘敬贤。

果然,刘敬贤微微一笑道:“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喜欢,老公随时给你……今天我去看大夫了,医生说我只要保持适当锻炼,定时进补中药,性生活支持到你五十岁一点问题没有。月儿,我会让你做最幸福的妻子的。”柳月夕听到刘敬贤的保证也十分感动,虽然那大夫可能是说了些恭维话,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显露出了疲态,但是如果靠药物维持和现代科技进步的速度,说不定自己真能跟他厮守到老,柳月夕想到这里,禁不住心里甜甜的,脸上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幸福笑容。“老公,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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