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看到安德雷德的表情，这群杀人就像割草，就算刀斧加身也都不会哀叫一声的忍军精锐，竟然害怕得发抖并且往两旁退开去。

当他进入房内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多处被电到烧焦的地方，他唯一所看到的，是躺在床上被克莉斯汀抱着，身上赤裸且带着病态的苍白，葛妮丝没有血色且多处留有牙印和血珠凄美的胴体。

“团长你回来了……”葛妮丝软弱无力地叫唤着，处于濒死状态的她，竟还在竭力地微笑着。

“是的。”说出这句之后，安德雷德就再说不出话来，否则就连他都会掉下男儿泪。

黑焰忍军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是恶魔的自觉，当中尤以安德雷德为甚。

就算面对妇女小孩，自己都可以毫不留情地屠杀，相对地手即使被敌人俘虏然之后过用酷刑残杀，这倒是一报还一报。无论是杀与被杀，他们都不会后悔。最多是怪自己学艺不精。

卡门想黑焰忍军的人，为自己的罪行感到悔恨，是不可能的，她充其量能杀死他们。但如今卡洛斯，把一直指引他们未来路向，忍军内众人视之如同圣女的葛妮丝如此奸杀。使得这群心狠手辣的忍军，都不由得在内心之中，种下悔恨的情绪。如果当年没有接下把蓝丝亚一族灭种的生意，或许葛妮丝就不用死了。

除了和海一样深的伤心痛苦，同时产生出来的山一样高的怒火。要是被他们把凶手捉到，就算对手是爱瑟月亮上的神，他们都要将之碎尸万段。

“你不用再去追捕卡门等几人，我已看到他们的未来……”葛妮丝竭力将自己看到的未来，娓娓道来。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放出那道闪电把我叫回来的吗？”

以葛妮丝柔弱的体质来说，单是失血她己是必死无疑，再放出那么大威力的闪电，根本是神仙也难救。

“不是的！”葛妮丝苦笑道。

“我是想在死前再和你见一面！你喜不喜欢我，我有点奸诈呢！在这种状态之下来问你？但是从前我没有胆子问你这个问题。不要同情我……要……要说真心话呀……”葛妮丝气息湍急的问。

但是在听到答案之前，葛妮丝已经魂断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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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浪费光阴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到何时！”雷恩对卡门抱怨道。

自从卡洛斯潜入黑焰忍军的营地之内，刺杀了能预见未来的葛妮丝后，三个人就开始了逃亡的旅程，脱离了敌人的搜索范围，暂时隐居在一难民营内。

雷恩依然清楚记得，刺杀当晚所自己和卡门一起面对敌人的军团长，面对强弱悬殊的强敌，敌人却因那一道冲天而起的电光，而骤然之间退走。

当初的计划，是由卡门和雷恩在外面制造混乱，然后马上逃跑，卡洛斯就利用这个机会潜入，得手之后再在内部放火，把追兵引走。

结果先是碰上了敌人的大头目，之后的电光分明就是卡洛斯被人发现，而引起了单斗。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卡门和雷恩不顾自身的安全，向着敌人的虎穴强闯而去。

可是走到半路中途，就碰上了裸体的卡洛斯，面对二人关怀他的说话，那家只是然漠的道：“以我的实力，就算在百万大军之中，要取上将首级，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般轻易，你们根本不用操心。”

看着他身上被电焦的地方，雷恩实在弄不明白这个人，他究竟祇是单纯的高傲自大，抑或是为了安慰他们，才故意说的反话。

雷恩当然不清楚，卡洛斯嘴上说得轻松，原本以为变成蝙蝠，敌人就会疏忽大意的，结果却遭到一阵围捕。好不容易将之摆脱的时候，却偶然发现了多丽丝。

最后要不是安德雷德的离去，他绝对没有机会，刺杀葛妮丝的。

“有没有发现到我妈妈？”面对雷恩关切的询问，卡洛斯只是平淡的回答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不知道真相的雷恩既喜亦忧，没有发现母亲，就是还有生还的希望，忧的是万一她受伤的话，究竟情况如何。

雷恩原本坚持要继续搜索，可是卡门顾虑到雷恩与卡洛斯身上的伤势，坚持要暂时撤退。依照卡门的提议，本意是找其他妖精部落帮忙的。可是卡洛斯却坚持要到难民营去，并且以可以利用义贼工会的情报网来寻找多丽丝来相劝。

这个难民营是由义贼工会，提供资金建立的，与当地的负责人联络之后，雷恩上报了父亲战死，母亲失踪的消息，并且拜托对方寻找。

负责人的管理的中年汉，在听到雷恩的话之后，一开始是错愕，接着流露出哀伤与惋惜的神色，安慰他节哀顺变。

“可惜啊可惜！那么一对神仙眷侣似的夫妻。你的父亲可是工会中的英碓！

他们两个人就己胜过一百人，现在这样子，连我们的营地也会面对资金不足的困境。死者已矣，但对于你母亲，我们一定会尽力想办法的。“在桃花乡的时候，雷恩每天都听那些垂垂老矣的勇者门，诉说他们年轻时的英雄事迹。其中自然离不开战争有多残酷。至今雷恩已经见识过，战场上腥风血雨的惨烈。但是战争的背后到底有多可怕，他如今才亲眼目睹。

当战场中的英雄豪杰们，各自指挥着成千上百的士兵，赌上双方的生死存亡而战时。为了逃避战祸，无数的老百姓成为流离失所的难民。

单是在这里已有五万人，可是营地的管理者只有二十多人。五万名男女老幼，却祇靠义贼工会间歇的粮食供应，自然是不够的。

皮黄骨瘦到像一具僵尸的人，衣衫褴褛满是破洞，十岁大的小孩还穷得光着身子，营地人多挤迫，卫生环境恶劣，很多地方都臭气熏天。相比起桃花乡来，就是畜生也活得比这里的人还好，至少不会一曰只有一餐不够饱的。

相比之下，每餐都还有面包吃，雷恩觉得自己真是幸福到罪恶。如今才深切体会到，父亲盗取坟墓中的陪葬品，以死人来救活人，还有从囤积居奇，大发战争财的奸商身上，来过劫富济贫，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

无论以继承父亲遗志的角度，还是以救援生死不明的母亲来说，雷恩都不认为，在自己的伤势，已快速康复之后，还应该继续待在这里。

“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父亲在生时，并没有说明我们的族人有两个墓地的，我不断地努力迫自己回想再回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可提供线索的蜘丝马迹。卡洛斯又一直说自己的伤势没好。”心切复仇的卡门，在焦急这一点上，并不输于雷恩。

卡洛斯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呢？他的嘴巴很坏，对每一个男性人都不假辞色，但女性除外，由小女孩到老妇莫不是有趣风雅的态度，除了丑女除外。信奉的臣是冰神，魔力深不可测。雷恩猜想他不是人类，因为他害怕阳光而每天躲在房中，晚上才出来活动。在暂居这里的期间，一直以养伤为名，依赖卡门的照顾。每晚从他房中，还传出奇怪的呻吟声。雷恩曾经怀疑他和卡门是同性恋，可是自己曾和卡门不期而遇，一同听到卡洛斯房中传出怪声。

“吽……吽……吽……”

今天天色一黑，卡洛斯就马上出门。就在快到晚饭的时候，房子外传来牛叫声，声音只有一把，却有着数十头牛般宏亮。而且那难民之间亦发出了哄动的声音。

当卡门和雷恩，因好奇而走出屋外的时候。只见在数千饥民的眼光包围下，卡洛斯拖着一头泰坦种的巨牛出现，背上背着他每天都说是装食物的大麻包袋。

在居住着个巨人泰坦族的泰坦王国之内，无论动植物的尺寸，都比寻常大百倍。雷恩和卡门面对的这壮硕无朋的大牛，就有上百吨重，十数尺高。每在地上踏一步，就留下一个数尺深的脚印，走起路来真有地动山摇之势。

“卡洛斯我真的错怪了你，想不到你为了难民，找来这么一头牛，他们可以暂时不用担心饥饿了。”雷恩欣喜的说。

“你的脑袋有毛病的吗？哪些难民关我什么事。这是我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你以为随便可以在荒山野岭捉得到的吗？”

“如果不是为难民好，你究竟有甚么打算？”

“首先是作为我们的坐骑，我有伤在身不方便行路，其次这头牛是头母牛，牠的牛奶可以供我们三人每天浸浴。牛奶浴对皮肤很不错的呀！卡门。”

“你究竟是用谁的钱买的？”卡门满脸红晕的羞问。一想到三人共浴，她就非常地害羞。

“当然是自己的，财来自有方，你们别小看我。”

在蓝丝亚一族的墓地内，多蒙特一伙人比黑焰忍军抢先了一步，从金银财宝之中，挑选了几件珍稀无价的。在维安德号沉没时，多丽丝绑在独角兽身上带了出来。包括有把穀物、葡萄等放进内部，一日一夜就可酿出美酒的春秋酒壶，可看到人十年前后影像的双面镜，十年镜。酒壶目前有卡洛斯随身带着，其他的都包留在雷恩的床底下。

“要用牛奶来洗澡，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我是不会做的！”雷恩生气地站斩钉截铁的说，当难民吃都吃不饱的时候，做出如此浪费之事，简直是有伤天和。

“放心！反正我用来冲完凉之后牛奶，我也不想再喝。就分给我难民中的美女，我这俊男沐浴过的牛奶，大量美女会争着来喝。”

“你……”雷恩气极，却连反驳的话都无力说了。

“总而言之，先返回屋内再慢慢谈。虽然我无意帮卡门去报仇，但对寻宝还是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