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劳雁苦分飞（1 / 2）

此后的日子，方程白天协助王总进行外汇部的工作，其余时间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偶尔和张辉出去喝酒，对于喝酒，张辉和方程有不同的见解，张辉是享受那种紧张工作后的放纵的快感，颇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惟有杜康”的味道，而方程呢，纯粹是为了增加阅历，在酒吧里面观察世相百态，同时享受那种无忧无虑的陶然境界。所以，张辉喝酒常常是大口大口的灌下去，方程是小口啜饮，细细品味，可以说，两人各有各的乐趣。

这天，两人照例又去潇洒一番，正在谈兴甚浓的时候，一个女孩在台上唱了起来，两人看那女孩边跳边唱，歌声很有几分功力。那声音没有年轻人的清朗，反而略带沧桑之感，那是翻唱的一首外国歌曲：金色笼子里的歌鸟她更希望回到蓝天我是多么渴望听她的歌可怜的鸟儿不会伤害人她如何能伤害人可她却将终身被我囚禁我的歌鸟渴望自由别以为我不知道但我没有勇气放飞我的歌鸟我不能放飞她……

正当方程沉浸在那美妙而伤感的歌声中的时候，却见几个混混走了进来，两个保安上去询问的时候，一个黑衣大汉高声叫道：“让你们老板出来！”酒吧里顿时大乱，那舞台上唱歌的女孩在几个人保护下匆匆从后台走了！那大汉叫道：“将那个女孩留下！”说完指挥几个小弟就往里闯，酒吧的保安也一涌而上，顿时打成一团。张辉拉着方程趁机混出了酒吧。到了街上，方程遗憾道：“真晕，刚听那女孩唱到妙处，就被搅了场子。”张辉道：“看来那女孩惹上了什么人，被人盯住了，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两人感叹一番，现在的治安是越来越坏了，都没有了兴致，各自回家去了。

一年一度的春节到了，到处都是热闹忙碌的景象，街上的老头老太太都忙着办年货，公司里也一片繁忙。今年由于公司盈利不菲，王总和潘书记、唐主席商量后，决定发个大大的红包，方程虽然是新人，但因为贡献很大，自然也得了奖金，回去一看，比郭芸芸还多呢，郭芸芸告诉他：“这是因为呢那个建议让公司赚了大钱，所以给你的奖金就多了。”领了奖金，公司上下自然喜气洋洋。但方程几人却在高兴之余不免伤感起来，因为他们都要回各自的家过年，不得不分别一段时间，对于正处于热恋中的人来说，这种分别虽然短暂，却也令人有黯然销魂之感。

这天，几人由林芳菲用轿车送几人到车站，先送走陈如玉，看着载着陈如玉的列车呼啸而去，几人久久招手，直到看不见了影子，才收回目光。不久方程、朱敏坐同一次列车也踏上归途，车站上林芳菲、郭芸芸、周雪琴几人等火车出了站，再也看不见两人了，才怅然的放下狂挥的手臂，一同乘车离开。方程和朱敏再也看不见三人，才回来坐下，方程将朱敏揽在怀里，轻怜蜜爱，在几个女人当中，虽然方程没有特别的偏爱，但内向温柔而又聪明美丽的朱敏，那种小鸟依人的柔弱之态，无疑让他更多一份恋爱的情感，郭芸芸和林芳菲比他大五、六岁，她们给方程的，是性爱加母爱，就像一个大姐姐一般，对他照顾有加，方程对她们更多的是敬爱；陈如玉活泼、细心，但多了一份调皮捣蛋，方程对她是爱中有点怕；周雪琴呢，相处的时间最短，她特别的开放，有心计，但对自己却很依恋，所以对她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只有朱敏，她的娇柔，她的宁静，总会让方程产生一种保护她的欲望，在她面前，方程才有一种男子汉的责任感和自豪感。到了分手的时候，看着朱敏泪眼朦胧，方程忙给她擦干，道：“敏姐姐，别哭啦，眼睛哭肿了就不美丽啦。”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毅然走下火车。听着车上朱敏高声喊：“方程！再见！”方程久久伫立。直到列车隆隆远去，声音都消失了，才走出车站。

方程远远的看见凤凰山，心中波涛汹涌起来，是凤凰山养育了自己，那里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有自己儿时的回忆，还有那让自己“清心诀”发生神奇变异的泉水……方程还没到家，就看见许多忙碌的身影，老远就看见父亲和母亲站在屋外，方程喊了声：“爸爸、妈妈，我回来啦。”他父亲、母亲听到儿子的声音，惊喜的呆住了。一家人想见，妈妈早泪湿衣衫。父亲告诉他，家里正用他汇回的钱在老屋的旁边修新房子，施工队正在忙着呢。方程看见一排五间，已经有了一层，问了问施工队长，说是修成两层的平房。

方程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面现犹豫之色，那队长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方程道：“能不能改一下，平房和周围的景色不协调，我想修成三层的瓦房，上面用小青瓦那种。”队长道：“当然可以，你看我们这地基做的非常牢实，是在硬石头上起地基的，莫说三层，就是四层、五层都可以的。”方程道：“四层太高了点，就三层吧，还有，请将前后都加上阳台，不知要多少钱？”那队长算了一下，说道：“原来计划两层，五万就够了，现在加了一层，还要增加阳台，估计要九万多一点。”方程道：“那好，就这样决定了，一切拜托啦。”那队长憨厚的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算乡里乡亲呢。”

第二天，方程早早就到了那个无名山谷，那山谷还是那样宁静，由于地势的关系，没有外人来打扰，那些树木虽然是在冬天，但这里地势低，四面都是山包围着，却比外面温暖多了，还是一片葱茏的样子，一切都是那样平和，那样让人沉醉，不同的只是草长的更长了，风中的树叶向他轻轻点头，像是欢迎游子归来，连那淙淙的流水，听起来也格外欢畅，音乐一般的奏响。方程从喧闹的城市回到宁静的山里，感觉到清新的空气，潮湿的风，和那来自血脉里的亲切感，故乡的一切都那样美！想起初到公司里那些女同事对他的轻视，不禁感慨：“要是她们看见这样美的山、这么柔的水、这么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还会讥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