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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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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脸微微红了,但很快就变得正常。搓搓手掌为自己辩解道:“我拿他当知己看,他却不但隐瞒他曾经教过陆奉天武功的事,在我知道实情后,向他请求表示愿意拜他为师终生供养他,只求他教我秘籍上的功夫,他竟然还推拒我说他不会!我这个人一不求官二不求财,也就是嗜武如命而已。他却连这点都不能帮我,还谈什么朋友!”

“如何?你帮我把秘籍弄来给我,我就假装没听过护国大将军的兵符被人所盗之事。”男子的脸上有了急切的表情。

卞青仪闻言做了个深呼吸。一时无法委决。

“陆夫人,虽说太子如今根基已稳,可也并不是毫无动摇的可能。如果我和我父亲站到别的皇子一边,加上那人手中的兵符,你认为太子会有几分胜算?就算太子最后取胜,丢失兵符的陆奉天又会得到何种处罚?你卞家大概也会受到牵连吧!”

“你威胁我?”卞青仪不高兴。

“呵呵,陆夫人,这不是威胁,只是交易。”

“他会知道秘籍消失的事,而且……你又怎能保证不把那人卖给其他皇子?”

“哈哈,”男子仰天大笑,“这个你放心,我只要得到秘籍立刻代替我父亲到边疆守城。至于你担心陆奉天会发现秘籍被你所盗一事,呵……你不会连栽赃都不懂吧?更何况你面前还有现成的人选。”

卞青仪看著他,浮出一抹淡笑,“我为那人可怜,他大概致死也不知道你会背叛他。”

男子尴尬的摸摸鼻子,随即就像放开了一样,无所谓地说道:“我想他已经习惯了吧,反正他曾经掏心掏肺的人都可以把他利用完就一脚踹开,就算他知道我这个友人出卖他大概也不会有多伤心。他就是那个命,我想。”

“对!他就是那个命!你说得没错!”卞青仪对手指上祖母绿的戒指轻声说道。

“那么……交易成交?”

卞青仪抬起头,“半个月后午时,我会让丫环绿珠到城外城隍庙等你。当日收到东西后你就得离开京城!”

“好!只要那不是膺品。”雄伟的男子站起身。

出到庐外,男子远看飘雪的梅林,整整衣衫,喃喃说了一句:“对不住你了,马阿哥。”

马夫打了个寒颤,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摸摸脸,他把屋中的炉子点燃。下人们眼睛都很精,当发现当家主人不再来这个小院后,本来勤快的人也变得懒惰,侍候马夫的下人经常看不见人影。

马夫有点好笑,觉得好像又回到当初在陆府的日子,如果不是他身上还有当初陆奉天赔偿给他的银子,他恐怕就要学当年去厨房偷菜吃了。这些,他从来没有跟陆奉天说过,因为他心中明白,在这个府中发生的一切事情如果没有那人的默许,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说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过了年十五,那人就不再来他的院子,看到他也是冷冷淡淡。原来对肉欲的贪婪也像是够之又够,就算他主动留他下来,那人也只是不掩厌恶神情的淡淡扫视他一眼转身就走。

呵呵,马夫惨笑。

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紧紧巴住他不放又有什么用?只是让他越来越厌烦我罢了。

如今在他眼中,他的妻子是善良、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而我则是丑陋的恶夫,满心计算、甚至用兵符威胁他留我在身边。

在刘婶和一干下人眼中,大概我就是那种挟恩望报、破坏他人夫妻的反面角色。

没有人会同情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人会认同我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眼中,无论我做什么大概都好笑得要死!笑我这样的马夫竟也敢玩夺人夫的把戏!

我最应该做的大概就是拱拱手,假装不在意的退出这场尴尬的感情戏吧。就连知道实情的诚兴也劝我放弃、劝我把眼光看向别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还说这样的我很难看、很不值得。

为什么?为什么要劝我放弃呢?

为什么我爱他爱的比谁都深,却要假装潇洒的把他拱手让人?

为什么全天下对他付出最多的我,却要带著满心伤痕不得不离开那人?

只因为他对我没有相同的感情,我就要放弃吗?

只因为那个人身边已经有了更适合的人出现,我就要消失吗?

只因为我不可能得到那个人,所以我应该挥剑斩情丝吗……

离开他,失去魂魄的我真的会幸福?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抬头看向窗外寒冷的明月,看到一条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院中。

“你来了啊。”

门被人推开,带进一阵冷风。门被掩上,有人走到他身边。

“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娇嫩的妻子无法满足你吧?怎么样,把我这个老爷们留下也有好处的吧。哈哈……,今天你又想了或学了什么花招?要不要先把我吊在房梁上?还是脱光了趴到桌子上?过来,先陪我喝两杯,等会儿随你怎么样都行。”

提起桌上的酒壶,把扣在桌面上的酒杯掀起注满。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放到他面前。“三次,多出一钱赏你。”

“谢爷的赏!”马夫吃吃笑,伸手指指对面的椅子,“坐。今晚冷,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

来人依言坐下。

“不要一点表情都没有好不好,”摇摇头,叹道:“你呀,每次来我这儿都像在吃臭豆腐,又嫌弃又想吃,吃的时候香,吃完了就跑得比兔子还快!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你年纪大了废话也多了。”来人还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是不是个很坚强的人?”

那人顿住,回答道:“是。”

“她是不是个很柔弱的人?”

“当然。她是个女孩子,看似坚强其实脆弱。”男人像是明白他在说哪个她。

你能看出她的脆弱,为何看不见我的心伤……

是,我比她坚强,也许比任何人都。所以,我一定会得到你,因为我会是坚持到最后的人!小四子,你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要你,就一定要得到!不管我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觉得我在破坏你的幸福生活?”

那人的眼神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你原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重新给那人把酒杯注满。

“是你逼我的!”男人忍不住开口。

“我只是喜欢……”

“你喜欢我难道就一定要我喜欢你?过去曾经喜欢过难道就要一辈子都喜欢?马夫,你对我的喜欢,已经是一种伤害了!对你,对我,对我的妻子都是!”男人激动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明白……我清清楚楚地明白……,可是……我放不下你……怎么都不能!”

“你说够了没有!”男人显然不想再听,只是闷头喝酒。

“小四子,请你记住,今日的我是昔日的你造成的,你对我的伤害是我放不开你的最大原因!爱可以忘怀,伤害却不会……”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男人警惕的抬起头。

马夫悠悠的笑,“字面上的意思。你就算不会再次喜欢上我,我也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男人想站起身,却发现浑身入不了力。

“让你一个晚上无法动弹的药,没办法,我现在打不过你,只好用这招了。别气,反正你现在对我除了厌烦也就是讨厌了,多一点仇恨也没问题。”

“哎哟──!”笑嘻嘻的一把抱起软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丝毫的男人,挪到床上。

“三次。你大爷付了我银子,我也得尽心侍候你是不?你放心,跟你做多了我的经验也不少,不会让你太痛苦,而且我比你温柔,绝对不会让你感到痛的。”马夫一边说一边帮那人解衣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男人的眼中掠过杀意。

“别这样看我,我害怕,哈哈!”马夫乐得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小四子,乖,别怕,让马大哥好好疼爱你。”马夫笑的眼睛都看不见,脱了自己的衣服爬上床。

看到这具矫健坚韧的修长身体就这样横陈在自己面前,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马夫觉得自己兴奋得很快。

摸摸他的脸,咬咬他的嘴唇,捏捏他小小的乳头,熟知他身上每一个性感带的马夫知道要怎么样让他获得快感。那人虽然身体无法挪动,但渐渐的那里已经有了反应。

“我的小狼崽子,小没良心的,今晚非让你开口叫我大哥不可!你马大哥我想今日已经想了很久了。”亲啊亲,咬啊咬,吸一吸再舔一舔,一路向下挪去。

“你……敢!”

“嘁!我有什么不敢的?都到这种田地了,你还以为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想踹开我,我就让你永远记著我!老子豁出去了!反正兵符在我手上,你小子又还不想死,你能把我怎样?最多把我操回来而已,嘿嘿!”

“你这个……”一连串难听的粗话从额冒青筋的男人口中吐出。陆奉天气得快要吐血!

他骂他的,马夫埋头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当他开始用舌头唾沫滋润那人的秘处时,饶是那自私冷情的陆奉天也著了慌。

“马夫!你要不想等下死得难看,就给我停下来!”奉天大吼。

“反正不管我做不做,以后都会死得很难看……”马夫在那人胯间小声嘀咕道。

摸摸那人的窄腰算是安慰,马夫继续开垦那片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荒地。想到过了今夜,就算得不到那人的心,也算得到那人的身了,而且这人前后的第一次都是给的他,想想也算是对落到如今地步的自己的一种抚慰。

“马夫!该死的!你给我停下来!我讨厌你!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这个混蛋马夫!你这个欠人操的死兔二爷!你他娘的……!”

“你骂吧,随便你怎么骂。我喜欢你,小四子。喜欢得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人怎么能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什么都顾及不了的地步!小四子,我累了……”

马夫抱紧身下的男子,贴紧他的耳边,小心翼翼的一个挺身把自己埋了进去。

“马夫──!”陆奉天疼得目眦欲裂。一双狭长的双眼也睁得大大。

“嘘,小声点,你不想让别人听见吧……别怕,我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埋在那人的身子里面,克制著自己的欲望,等那人略微适应后,这才一边轻轻的抽动身体,一边在那人耳边低沈地倾诉:是你把我拖下的深渊,可是你却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黑暗无望的深洞,连那仅有的一根绳索你也狠心把它砍断。每个经过上面的人都在嘲笑我,每个人都在朝我吐唾沫,我却连躲都躲不掉。每个人都说我不对,每个人都在讽刺我的死缠烂打,没有人同情我,他们只认为我自甘下贱。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我的小四子。

我厌烦了对你小心翼翼,厌烦了终日等待你的来临,厌烦了你用那种眼光看我,你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么?你看我的眼光就好像在看一堆马粪,一堆不小心踩著了的马粪!你忘了这堆马粪曾经为你生火取暖、忘了这堆马粪还喂饱过你的肚子。现在的你看到他,只怕他脏了你精工细绣的鞋子,只怕他粘在你的鞋底让你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小四子,我不是马粪,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我已经累了在你骂我的时候对你假装不在意的笑,我已经厌烦了和那两个女人耍心计,你明知那两个女人会对付我,你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小四子,你的心太狠,而我狠不过你,只好认输。以后我不会再缠著你,但我也不会允许你忘了我,所以你的兵符我不会还给你。而且我也不想让两个女人好过,因此我会在这个院子里继续住下去。我忘不掉你,无法重新开始,只好守住你一辈子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你死了,我就去陪你,天上地下!”

马夫毕竟心疼他的小四子,见他脸色苍白咬紧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时,在他身体里泄了一次就退了出来,也没真的做满三次。事后,还让他舒服了一下,帮他清理得干干净净。

“就这么一次,你别气了,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你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是不是?我知道你心中火大,等会儿我让你都讨回来好不?”马夫讨好的亲吻他的胸膛,抚摸他的小腹下体。

“……。我等会儿让你死!”男人的眼睛火腾腾的。

“好好好,随便你。别气了,嗯?”马夫像哄小孩一样哄著他。“你做了我那么多次,我就这么一次,怎么说都是你占了大便宜啊。而且我想你这一次,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你就当是可怜我,赏赐我的还不成?”

马夫心中很开心,就算清晨来临,被那个恢复体力的人拳脚相加打了个半死,他还是很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人又开始每夜都来,每次来都像是要捞够本一样,一个劲儿的满足自身的欲望,丝毫不理会身下人的痛苦。满足了,立刻起身穿衣著靴,竟是寸刻一瞬也不想留。

马夫也随他去,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久了。那些人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事情也确如马夫所料。

二月初二,龙抬头。

护国将军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洗衣房里的佣人在拆洗下人送来的马夫枕头时,发现里面被缝进一张五万两、六张一千两的银票。一时引起大哗。

银票被管家送到陆奉天面前。

这几天很是不开心的陆奉天看著手中大额的银票,脑中闪过几件事情。

他放在卧室中暗墙后的秘籍不见了。

两日前,李诚兴突然代父出京远赴边疆守城。

约二十日前,太子忽然传他,命他调度京城守军加强城防。

那个该死的马夫突然给他下药,把他……

以及现在手中的五万六千两银票。

一颗一颗珠子连串到一起,形成了某种意义。

陆奉天不明白现在心脏中传来的感觉叫做什么。这就是心痛么?为什么比小时候听到别人骂他贱种、私生子还要疼呢?原来……心脏也会抽搐……

“咳,爷,门外有人送来一辆马车,说是府中的马爷订的,让他今日送来。”管家陆大参走进书房禀告道。

陆带著奇怪的神色站起身,“去收下那辆马车!”

“是。”管家领命离去。

当管家走出书房时,看到刘婶。刘婶忽然对他吩咐道:“你去找人把马夫的院子围起来!”

“哎?啊,是。”管家不敢多问,连忙去叫人。

马夫那偏僻的小院一下变得热闹异常,墙内外站了一圈家丁,好像就怕他跑掉一样。

马夫从屋内走出,环眼看了一下四周的人,对负责侍候他起居的年青下人增二喝道:“我的枕头呢?”

增二抖缩了一下,颤巍巍的道:“拿去洗了。”

“拿去洗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动我的枕头?平日没看你这么勤快,怎么今日不但把我床单换了,还把我的枕头拿去洗了?”马夫冷笑。

“小的我……我……一时忘了马爷的吩咐……”

“忘了?真的吗?!”

“好了,马夫,你要和下人耍威风到什么时候?你在找什么,枕头?还是枕头里的银票?”陆奉天阴沈著脸出现在小院门口。

抬起头,心下明白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银票!那是我养老的银子。没有那些钱我大概早就饿死在你府中了!”马夫嘲讽道。

“很好。你很坦白。”陆奉天抖抖手中银票,脸色阴冷的不能再阴冷!

走到马夫面前,陆奉天把那几张银票塞进他怀中,拍拍他的脸,冷声道:“交出兵符,你就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把你五马分尸!”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我在玩你,你又何尝不是一开始就想报复我?知道在我这里没戏,你就勾搭上李诚兴,怎么样?他那副身板是不是让你浪得死去活来?你看,他不但付你大把银子,还特地到边疆去等你,你们是不是已经约好了?没想到你会对他那么痴心,竟然把秘籍盗给他!枉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怎么说得出口的!哼!或者你干脆是为了银子?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陆奉天想到那晚,越说越气。气愤自己怎么那天早上没有当场就捅他一刀!

“五万两?!”马夫迷茫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把怀中的银票掏出,一看果然是五万加六千两。

“这五万两不是我的!我枕头中缝的明明是六千两银票,这还是你当初……!”当看到刘婶和卞青仪带著一干下人走进院中,马夫苦笑一声闭上嘴,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镇定下情绪,深深看了一眼陆奉天,认真凝重的说道:“陆奉天,我没有对不起你。这五万两银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偷盗秘籍给诚兴,也没有和他上床,更没有和他相约在边疆会面。我可以向你发誓!”

“发誓?发誓有个屁用!兵符呢?把它交出来!你再不交出,我只有把你送进天牢,向圣上及太子主动请罪!”

“奉天……”卞青仪面带焦色靠了过来。“你的兵符……”

“他拿走了。青仪,你站到一边去。”陆奉天对卞青仪和颜悦色地说道。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不是在害你吗!马先生怎么会做这种事?天……!”卞青仪掩唇惊叫。

“什么!马夫,你怎么能这样害小少爷!还不快把兵符拿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刘婶心惊,气得破口大骂。

“我?我狼心狗肺?哈!”马夫嘴唇抖的说不出话来。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扫看众人一眼,强忍怒气发问道。

“马夫,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陆奉天嗤笑。

“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白?你恨我负心,暗中盗出我的兵符带走,你知道我会追上你灭口,你那时就抱著要和我同归于尽的念头。如果我杀了你,没有兵符的下落,也只有死路一条!幸亏我一时手软,救了你也救了我自己!你大概连这种情况也想到,所以故意在暗墙后留下蛛丝马迹,让我知道兵符乃是被你所盗。

在我找到你后,你明知我晓得兵符在你身上,故意跪地求我试我对你感情。我带你回京后,你确定我心不在你身,你就开始有计划的和李诚兴勾结。先是故意泄漏出我兵符可能被盗的消息,让太子命我调动防军,如果当时你不拿出兵符,我百口莫辩只有下天牢的路!还好太子信我,最后听我谏言没有了出示兵符调动防军的必要,我也算逃过一劫!

然后,你不甘心,知道无法动我,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巴上李诚兴,把你当初送我的秘籍偷盗给他,并让他请调边疆,你随后也计划过去找他。你订的马车也在今日送上了门!你大概怕李诚兴负你,所以收了他五万两银票以防老后。

这些事你做的滴水不漏,我虽有怀疑,也不能肯定是你。如果不是今天增二一时忘记你的嘱咐,把你枕头拿去洗衣房拆洗,大概此时你已经神不知鬼不觉驾车离开了护国将军府,带著我的兵符一起!你说我狠,你才真够狠!你还……你还!啊──!”

气得狂吼一声,陆奉天盯著马夫,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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