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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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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头天晚上李秀玲刚走不久,卢玉和刘哥就抱在了一起。倒不是卢玉如何勾引了刘哥,只是俩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没少喝酒,从在面馆时起就聊得投缘,多少有些一见钟情的意思。一开始她给刘哥倒了洗脚水,让他泡泡脚,缓缓酒劲。人喝了酒,都容易比较直白的表露和放大情绪,她温柔贤惠的举动让刘哥大为感动,于是她又抱着刘哥安慰他,结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搂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激情萌发就亲上了。刘哥喝多了,男人酒后乱性这事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卢玉也没少喝,她跟着张晓芬,又很是学了些媚态,虽然无意拿出来勾引刘哥,毕竟也是酒精上头,不自觉的就妩媚了许多。俩人亲着亲着就从床边滚到了床上,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刘哥的手摸上了卢玉的胸,卢玉的大腿夹住了刘哥的腿。刘哥喘着粗气脱卢玉的衣服,她半推半就的,也就遂了他的意。卢玉红着脸脱他的衣服,他就势连裤子也就一起脱了。俩人在床上来回的翻滚,顺手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

在不喝到人事不省的前提下,男人分两种,一种是酒后不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另一种则是酒后很行,被酒精激发了活力。刘哥明显属于后一种类型,一边尝着卢玉胸前的甜头,一边就硬邦邦的支起来顶着卢玉的大腿。当然,与其说是酒精激发了他的性欲,倒不如说,是他平时被压抑的欲望在这一刻脱笼而出。

女人只有一种,喝完酒容易兴奋,酒精催动精神和身体反应更激烈,比如卢玉。

她丈夫已经冷落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时又很少接“大活儿”,一般都是配合张晓芬才去。就是去了,哪个客人能管她的感受,都是自己舒服了就行。再加上天天在舞厅被人摸摸抠抠,压抑的性欲也就一时间洪水溃堤般涌了出来。她也是真心对此刻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了好感,未尝没有想用身体来占据他的心思,刘哥还没提枪上马呢,她下面就已经泛滥的不成样子了。二人天雷用手揉着地火,地火拿脚勾着天雷。刘哥没戴套,谁平时出门兜里能揣那玩意。卢玉的包里倒是有,但没敢拿出来。她想,刘哥不是舞厅里那些胡搞的男人,身体应该是干净的。俩人生理上又都有问题,也不用考虑什么后果。至于刘哥,压根就没想到那么多,只是遵从自己的原始本能和卢玉结合在一起,然后纵情癫狂。卢玉正值青春,尚未生产,身材和长相都挺好,又欲拒还迎般的极力配合着让他尽情放纵。她上面的饱满和下面的紧窄润滑更是让他感受到了男人应有的幸福。她需要他来征服,渴求他来玩弄,从卢玉柔弱的娇喘和被蹂躏的楚楚表情中,他找到了身为男人的自信和尊严,雄风一震再震。当是时,喘息声,吮吸声,催促声,奋力声,床脚吱嘎欲折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这种情况是刘哥平时在家里根本不可想象的,刚结婚那阵儿不算,最近这一年来,他对媳妇常常提不起兴趣,就算勉强坚持,也是半软不硬的五分钟了事。这也是媳妇对他愈加不满的原因之一,结果越是不满,他这种情况就越严重。男人的身体状况,往往和心理直接挂钩,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做心因性勃起功能障碍。今儿这毛病在卢玉身上就算是彻底治愈了,刘哥大开大阖激情有力的动作,多半也是在宣告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和实力。

就这样俩人换着各种姿势闹到半夜,说来惭愧,尽管结婚四年,好几个姿势刘哥都听说过没见过——说起来姿势这事还得感谢张晓芬——这才将压抑、欲望和体力都发泄一空,疲惫的拥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刘哥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天晚上喝多之后,干了什么荒唐事。

卢玉赤裸的睡在他怀里。他也是赤裸的,满屋床上和地上扔的都是俩人的衣服。

卢玉的胸罩挂在电视上,他的裤衩扔在床头柜上。床边搭着卢玉的丝袜,内裤则在他枕头上——他枕着睡了一宿,做的全是春梦。卢玉也醒了,俩人一起揉脑袋,找水喝。宿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刘哥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像是变成了两个那么大。卢玉作为女人,观察和感受的能力倒是很强,看出他在床边坐着,双手抱头很是尴尬,可能也有些后悔。她从后面轻轻搂住他,把胸贴紧在他后背上:“没事,你别闹心。我自愿的,不会讹你。昨天晚上……你好厉害……”刘哥多少有些放松,卢玉的乳房压在他后背上,柔软温热,一时情难自禁,扭头又和卢玉亲了起来。仗着男人早晨起床总会有那么一阵精气神十足的状态,俩人缠绵着梅开二度,连刘哥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耐久力,卢玉更是在他的身下尖叫连连,过了好久俩人才喘息着结束。

眼看上午都快过去了,俩人起身收拾了要走。卢玉眼尖,看见刘哥衬衫领子里面有半个唇印,她那个口红是便宜货,蹭哪都多少会留下点印儿,却没吱声。

刘哥穿戴整齐,犹豫了半天,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来。他不是舍不得,虽然平时不涉足风月场所,却也明白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家女的给睡了。但是给钱这个行为太敏感,等同于把事情定了性,所以他才犹豫。卢玉也不是不需要钱,她去舞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赚钱。但刘哥这个钱一拿出来,她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刚画好的妆都花了,刘哥劝也劝不住。哭了几声,她把刘哥的钱拿起来摔在他脸上,起身就要走。刘哥急忙拽住她,好一通解释和赔礼道歉。卢玉见好就收,也就抽抽搭搭的原谅了他——到底也没要他的钱。俩人最后互相记了bp机号,退房时刘哥才知道李秀玲出的押金,自己舒服了一宿,钱倒要她出,那就太不像话了。于是拜托卢玉把钱给李秀玲捎回去。这个钱卢玉收下了,这是正经事。眼看着中午了,俩人又找了个小饭店,胡乱吃了口东西。吃完刘哥要打个车送她,她表示舞厅就离着不远,自己走着去就可以。临分别刘哥忽然在背后喊她:“小玉……舞厅那地方……不好……”她没回头,悠悠的答了句:“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女人,还得养家糊口啊……”说完道了个再见,就慢慢的走远了。刘哥原地愣了半天,也打车走了。

等到他回了家,这个乐子可就大了。媳妇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衬衫上的唇印。

男人身上一旦有这玩意,要解释是挤公交蹭的那可就太牵强了。媳妇连哭带嚎,捎带着把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抖了抖,还把他的生理问题也拿出来好一通贬损,用词极为尖酸刻薄。他自知理亏,先是沉默不语,后来被说的实在挂不住脸了,才终于爆发。两口子前所未有的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几下手。媳妇摔门回了娘家。他妈在批发市场看摊儿,下午回家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直说让他上门去给媳妇赔礼道歉,但刘哥也是横了心,平生第一次没给老太太面子。于是老太太又哭了一气儿自己命苦,丈夫走的早,儿子不孝顺如此这般。这一天老刘家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过了几天,李秀玲又带丈夫去复查。她总觉得丈夫最近似乎有所好转,人精神了不少,说话似乎也能多发两个音节了。等到了医院,楼上楼下的跑了一通,大夫的说法也挺鼓舞人心,丈夫确实有了起色,虽然很微小。这给了她莫大的希望,自己苦苦熬着,不就是想将来的某一天,能够重新一家和睦,其乐融融嘛。

如果丈夫能像正常人那样交流,神志清醒,甚至有一天能站起来……想想就让人觉得,现在吃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都弄完她又拜托别人照看着丈夫,自己挂号去了一趟妇产科,推门进去时里头有人,都是女人,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她就站在一旁等。大夫拿着个单子对那个女人说:“你这种情况,啊,输卵管堵塞,是后天形成的。看检查结果来说,没有其它的病变和炎症,这是个好现象。

现在医学发达了,我们医院去年引进了腹腔镜技术。这属于微创疗法,可以对输卵管进行手术来恢复它这个正常功能,而且没有外部创口,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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